第八章 吉雅入深院 陈冲访警局
“尸体保持这个状态应该维持不了多久，我还是快点开始吧，我先抽点血。”诸葛生把带来的木箱放到桌上，打开拿出西医用的针管准备抽血。
周倪虹见诸葛生拿出针管打趣道：“没想到诸葛先生也与时俱进啊，你们传习的几千年的‘复阳派’也开始用洋人的东西了。”
诸葛生手上的动作没停边抽血边说：“着洋人的东西确实好用，有好东西不用那不是暴殄天物吗？对了查处着尸体上的文字出自什么地方吗？”
陈冲回答道：“经过多方打听，着文字应该出自西藏纳西族的《东巴经》。诸葛先生熟悉吗？”
诸葛生回答道：“不熟悉，从这具尸体的外观和他的拼接手法和我们‘复阳派’有很大的区别。首先我们不会把人和畜生组合起来制造出如此嗜血的怪物来。也从来没听说过西藏方面有这种手法。不过西藏在对待生命的看法上还是很独特的，他们不是为了永生，而是一种更加深远的最求。而是转世重生。”
陈冲说道：“关于西藏方面的事情我倒是认识几个人，要是有新发现我会通知你的。”
诸葛生把抽出来的血放到一个小的陶瓷碗里，再从木箱里拿出一个小陶罐，从陶罐里倒往装有从怪物身上抽出的血液的小碗里。随着黑色粉末和血液慢慢融合和后原本鲜红的血液慢慢的变成绿色。
诸葛生看着绿色的血液说道：“我可以肯定的是这血液是认为提炼的，而且充满剧毒，其他的目前还看不出来，如果你想知道更详细的我建议你找洋人医院里专门化验血液的大夫化验一下。”
“那我就找个专家来，你来和他好好谈下。”陈冲道。
“我不确定我有时间，因为我自己还有事情要做。”诸葛生道。
“不，你有时间的诸葛先生。”说完陈冲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诸葛生，“这是你的酬劳，我希望你能满意。”
诸葛生接过支票看了一眼说道：“满意，我非常满意，再见陈老爷子，周小姐，我等你们的通知，你们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我。还有如果你们破译了尸体身上的文字请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拎着木箱走了。
吉雅到了她工作的纱厂，却被门口的门卫给拦在了门外，因为工头从工人的嘴里知道吉雅得了肺病不敢再用她。不管吉雅怎么哀求都无法打动铁石心肠的工头。
吉雅拎着布包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着分工作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需要钱，需要钱付房租，需要钱吃饭，还需要钱看病。要是没钱的话他不知道自是先饿死还是病死在上海滩。
吉雅坐在街边，从兜里摸出一张卡片，拽在手里。这是一个自称是画家的老头给他的，这个画家需要找人体模特，给的薪水也非常高，几个小时比她在工厂做几个月的钱还多。这样的好事她当然愿意去了。等画家告诉他什么是人体模特的时候，吉雅打退堂鼓了。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那，让她脱的一丝不挂的让一个男人盯着看，吉雅过不了自己的内心。工厂虽然苦，还是能顾得上自己的温饱的。
可是现在工厂不要她了，旅店的房租要付，要吃饭，要医药费。吉雅坐在路边内心争斗了很久，最后他还是朝卡片上的地址走去。
着是一栋中式的庭院式建筑。吉雅鼓起勇气敲了敲门。给他太门的就是给他名片的老头。老头看是吉雅问道：“终于下定决心了。”吉雅只是使劲的点头来回答老头的问题。
老头自我介绍道：“我叫来庆，是这里的管家，你跟我来吧。”
吉雅怯生生的跟着来庆身后，着座院子极大，院子里种着许多梅花，中间一个池塘，一座小廊桥从池塘穿过。来庆带着吉雅穿过院子到了一间房子里，轻轻敲了下门后，推开门自己并没进去，而是让吉雅进去，等吉雅进门后在外面直接把门关了起来。
在送走诸葛生后，陈冲带着富贵出现了在警察局。
李飞正埋头研究最近的几起女人碎尸案，墙壁上铁、贴满了从现场拍下的照片，照片边上写着注释。一个警察在门外报告道：“长官，陈冲先生来了，想和你见面。”
李飞放下手里的文件，说道：“快请。”李飞可不敢怠慢了这位财神爷，警察局每年收到陈冲的经费可不在少数。
陈冲进屋，富贵恭敬的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屋。李飞站起身和陈冲握了握手说道：“陈先生你好，快请坐。”
“李飞警官，很高兴见到你，着是我的手下，富贵。”和李飞握了握手顺带介绍站在门边的富贵。
“需要什么帮忙吗？”李飞问道。
“我想了解一下最近发生的几起碎尸案。”陈冲在李飞的办公桌前坐下。
“大家都想了解，陈先生。”李飞说。
“你觉得我和你说的‘大家’一样吗？”陈飞道。
“就算这样，我们的调查也是不能对外公开的。”李飞推辞道。
“一个月前，一对夫妇在街上自己的汽车里被杀。然后市中心和郊区接连发生命案。你需要我的帮忙李警官。”陈冲说道。
“你能帮忙？”
陈冲转头看了下墙上的照片，起身走上前，李飞说道：“这些照片可不是胆子小的人能看的。”
“你觉得我是胆子小的人吗？”陈冲反问，已经开始仔细看墙上的照片了。李飞见陈冲已经开始观察照片，他就来到陈冲的身边介绍道：“着是刚刚发生在闸北的一起，是菜场里卖菜的小贩，两母女，据调查她们没有任何的仇人，和邻居的关系很好。罪犯拿着了一支手臂和一些内脏器官。”
“都是什么器官。”陈冲看这照片问道。
“肝，肾，和一些生殖器官。”
“你们没有找到一点嫌疑人的一点痕迹吗？”
“我们抓了一百多个人，不过等于和没抓到一样。现在报纸上到处在宣传这个案子，街头巷尾大家讨论的也都是这个案子。突然很多疯子来警察局投案，说自己就是凶手和说自己知道案子的线索。”李飞的语气透着无奈。
陈冲看到只半张透着惊恐表情的脸的照片问道:“尸体的血被抽干了吗？”
李飞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
陈冲再次重复了一次：“我问尸体的血被抽干了吗？”
李飞回答道：“没有。”
陈冲把照片拿在手上问的：“这个小女孩几岁了。”
“七岁。”李飞回答。
“叫什么名字？”陈冲接着问。
“叫花花。”
陈冲的表情变得凝重，富贵一直看着陈冲，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透出了些许的落寞。富贵明白他的主人现在的内心想的是什么。
陈冲把脸转向李飞斩钉截铁的说道：“下次的犯罪现场我一定要亲自去查看。”
“你觉得还会有下一次？”李飞问道。
“一定有，感谢你腾出你宝贵的时间见我，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一定要记住。你一定要改变目前的破案手段，你目前用的是追查人的方法，你必须他当野兽来对待。”说完带着富贵离开。
李飞带着一脸疑问的表情目送陈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