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在重庆
吴绍霆又从黄埔军校抽调了几名教员,其中包括教育总长梁鸿楷和教练总长蔡廷锴,让他们加入筹备委员会负责相关事项。至于黄埔军校那边则安排其他教官临时代理。
唐继尧觉得这件事有利可图。如今他正就是云南讲武堂的校长,明白一个军校培养出来的军官有多大重大的意义,这些军官会在军校中受到思想熏陶,塑造出忠诚不二的精神面貌,对日后扩充势力、深入执政府军政部门甚有便宜。因此在国防大学筹备委员会之中,他也安排了不少自己的亲信进去,除了罗佩金之外,大部分都是云南讲武堂的教官。
除了利用南方的资源之外,吴绍霆还借着与德国签署的盟约,聘请了更多得德**事人才来到梧州任教,这其中还包括未来德军“总体战”理论创始人鲁登道夫。此时的鲁登道夫刚刚升任德军旅长,在德**事界仍处于默默无闻的地步。吴绍霆通过安德烈爵士的协助,点名要求鲁登道夫这位柏林军事学院的优才生到中国来。
起初鲁登道夫并不请愿,经过反反复复的商议,吴绍霆答应为鲁登道夫在国防大学成立一所战略学研究室,以每个月保证三万帝国马克的研究经费为条件,总算请来这位二战赫赫有名的军事学专家。
国防大学的校址建立在靠近江边的苍梧县,定在三月二十日正式动工开建。整个校舍的建筑经费预算在三十万,预期两个月完工。这比经费一部分由筹备委员会负责向社会募捐,另外一部分则规划在执政府财政部。在财政部正式有收入之前,仍然是平均分摊在南方各省军政府的账目上。
除了主校区的建设,另外还有湛江校区的计划,湛江校区专门用来培养海军人才。尤其海军教育的步骤要较为靠后,所以湛江校区的开建暂时没有论定。
校舍的工序只是整个国防大学筹备的第一步,而对于国防大学的教育模式和体系还需要长时间的讨论。吴绍霆给筹备委员会的指示就是一定要将黄埔军校、云南讲武堂和马尾船政学堂三大军校的精髓提炼出来,揉合贯彻到国防大学的教学上面。
吴绍霆对黄埔军校寄予厚望,因为黄埔军校的成立,是关闭了广东全部军校,把所有师资力量一次性投入到黄埔军校上面。他有理由相信黄埔军校的雄厚实力。
三月七日,四川经过短暂平静,再次迎来了大战。
唐继尧派出顾品珍带领新编的一个军八个团的兵力,终于越过两省边界抵达甘孜。先头部队足足有三个团,顾品珍在丽江设下了军部司令部,同时也在乐山设下了办事处安。他的战略部署很清晰,决定把重兵部署在甘孜,从西边沿着大道直接进攻成都,另外也会派遣一个团的兵力前往乐山与混成旅会合,协助混成旅从南边拿下双流县。
不得不说,庾恩旸进攻双流县是下了大功夫,可惜十八师重兵压在这里,而且还装备着更先进的大炮,连续好几天的进攻都没有取得进展。他还指望着广东第十四骑兵团能从资阳打一个联手,最起码分担一部分进攻强度,可是直到顾品珍的大军抵达甘孜之后,骑兵团仍然没有消息。发电报去打听才知道,骑兵团三月一日已经开拔离开,团部跟着部队一起不见踪影,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无奈之下庾恩旸只好不再多想西南方面的援军,只盼着顾品珍能早日发兵到成都,一起夹攻成都。这样一来,到时候打下成都的首功就全部在滇军手里了。
不过就在八日早上,刘显玉和王文华的两路大军不声不响的就出现在自贡,与自贡本地军阀田颂尧一起宣布将进攻内江,并且前往资阳与戴勘第三师会合,觊觎着成都西南方向。田颂尧这段时间一直彷徨不决、忧心忡忡,孙震已经投靠南方了,中央第三师业已全军覆没,自己位于自贡又是南北相交的要害之地,形势逼迫着他尽快做出决定。
本来田颂尧打算继续拖延下去,能拖多久是多久,直至南北的形式明朗开来再做打算。没想到黔军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向四川增兵,一下子就占据自贡做为后勤基地。他手里只有一个团一千二百多人,当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当即只好发了通电宣布拥护南方执政府。
黔军大约八千人的兵力,几乎是一下子全部涌到自贡,然后按照番号继续向北调动。
这支大军的出现,给整个南方的气势又助涨了一大节,川内的局势再次倒向南方。
不过同时带来的还有更紧张的竞争关系,滇军希望一口气吞下成都,由云南掌控成都的大局,如今黔军横插一脚出来,简直是大煞风景。
随着成都局势的严峻,重庆也渐渐笼罩了一层阴云。
在位于长江江边的督军官邸,陈宦每日都是愁眉苦脸,一方面是因为中央第三师全军覆没,另外一方面却是因为北京最新下达的命令。
“要何宗莲和王占元来重庆?这哪里是让他们帮忙,简直就是捣蛋!一山不容二虎,难道一山就能容下三虎吗?大总统当真是气糊涂、急糊涂了。”陈宦几乎每天都要懊恼的说上诸如此类的话,可是就算他说破嘴皮子也只能聊做发泄。
当顾品珍和刘显玉、王文华的援军消息传到重庆督军府时,陈宦再也坐不住了。他亲自跑到中央第三师的师部行营,当着马龙标的面勒令其立刻出兵进攻合江第七师团司令部。
“马老将军,你倒是看看,成都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北边是熊克武的两个师,东边是顾品珍的一个军,南边又有滇军一个旅和黔军三个旅。更可怕的还是资阳,那个什么新编第三师可一直虎视眈眈。成都就快要被包围了!泸州,只剩下泸州,一旦泸州也被切断,成都彻底跟咱们重庆失去联系,大势已去啊!”陈宦拍着马龙标面前的桌子,雷烈风行的大喊道,脸色急切到了极点。
马龙标已经是古稀之年的老将,头发稀疏而苍白,不过一双碧蓝的双眼却显得炯炯有神。他是新疆人,不过已经有数十年未曾回到故乡,大部分还是因为新疆的政治原因。但身为军人的他,从来没有惦记那些儿女私情,一心一意投在尽忠职守、报效国家上面。
他一点也不着急,缓缓的抚摸了一下胡须,不疾不徐的看了陈宦一眼,气定神闲说道:“成都有两万兵力把守,一时半会还是能坚守下来的。陈督军何必心急?南方叛逆看上去人多势众,可是兵力调集需要时间,况且南方诸省又是貌合神离,绝不可能在战场上达成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