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返璞归真
楚留情气愤道:“简直欺人太甚,你这衣衫能值多少银子,等我回去,百倍奉还”。
柳紫兰淡淡道:“楚老爷,对不起,这套衣衫不卖,请楚老爷立即归还”。
楚留情也豁出去了,“好!还给你,现在就来扒”,说着站着不动,他倒要看看,这女子有没有这么厚的脸皮让他赤裸.身子。
柳紫兰朝绿荷点了点头,“绿荷,动手吧”。
绿荷却一脸为难,吞吐道:“夫人,这......这......这可怎么扒啊”。
楚留情嘿嘿笑了一声,一脸得意,他可是厚颜无耻过来的,想让他难堪,简直就是自找苦头。
柳紫兰淡道:“该怎么扒就怎么扒,难道要我教你”。
绿荷左右为难,却朝易寒求援,“易公子,你说句话吧”。
易寒道:“夫人,绿荷是个女子,怎好让他去扒一个男子的衣衫,这让她以后如何做人啊,我看这样吧”,说着却沉吟,思考解决的办法。
柳紫兰点头道:“也对,要不这样吧,易公子你也是男子,由你来扒”。
楚留情和易寒同时一愣,绿荷却松了口气,只要不让她动手去扒这楚老爷的衣服,什么法子都可以。
易寒笑道:“夫人,你是在开玩笑吧”。
柳紫兰好奇道:“我若是在开玩笑,今早我岂不是已经开了无数的玩笑”,一语之后又轻轻道:“易公子,你若应了这件事,我就免了你的偷窥之罪”,说着带着淡淡笑意看着错愕的两人,似乎玩弄着两人是一件让她感觉非常有趣的事情。
楚留情大义凛然道:“易兄,来扒吧,做兄弟的原意成全你”。
易寒哭笑不得,这不是让他更为难吗?也不知道楚留情巴不得在这两个女子面前宽衣解带,还是不懂这微妙的气氛。
柳紫兰轻轻笑道:“楚老爷都这么说了,易公子还愣着干什么呢?”
易寒突然说道:“楚兄,你跟我来一趟”,说着带着楚留情返回绿荷的闺房去,绿荷连忙喊道:“易公子,那是我的房间”。
易寒进入房间之后朗声喊道:“绿荷姑娘,借用一下,马上就出来”。
楚留情进入房间之后,讶异道:“易兄,你这是想干什么?”
易寒淡道:“你先宽衣吧”。
楚留情正好奇,却看见易寒甩动了他的那套衣衫,顿时传来了“噗噗”的清脆的声响,就像擂鼓一般,楚留情好奇的看着易寒快速扭动手中的衣服,空气中不知不觉已经变得湿润了。
厅堂的两女听见屋内传来似擂鼓一般的声音,感到有些好奇,绿荷问道:“夫人,他们正在屋里干什么?”
柳紫兰轻轻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好奇。
易寒抖了抖衣服,衣服已经变得像熨帖过一般,表面非常的平整没有褶皱,易寒将衣服递给楚留情,笑道:“还有点湿,你将就一下”。
楚留情一触,衣服虽然没有完全干,却已经没有润的感觉,连忙穿上衣服,赞道:“易兄,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我看这柳紫兰再如何为难我”。
两人走了出来,易寒将楚留情褪下来的衣衫归还到绿荷手中,转身对着柳紫兰道:“夫人,说话可要算数,我已经把楚兄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两女朝楚留情身上看去,他却已经穿上了自己的那套衣衫,至于这套原本湿透了的衣衫为什么瞬间就干了,她们却不知道。
柳紫兰在绿荷耳边低声问了些什么,绿荷又低声回了柳紫兰的话,似乎在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柳紫兰听完笑道:“好吧,楚老爷,让绿荷送你下船吧。”说着朗声道:“送客”。
易寒和楚留情这才恍悟,两人此刻正在河中央,这一下船,楚留情身上的衣服又立即湿透了,所作的一切还是前功尽弃。
就在两位尴尬的时候,柳紫兰突然笑道:“我可以把楚老爷送到岸上去,不过易公子可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什么事情?”
柳紫兰轻轻笑道:“公子先答应了再说”。
这却有种强买强卖的味道,易寒懒得在纠缠下去,爽快道:“好,我答应你”。
楚留情低声在易寒耳边道:“易兄,你是不是打算赖账啊”。
易寒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其实他却没有想好,不过无论柳紫兰向他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够化解。见易寒答应了,柳紫兰道:“绿荷,吩咐下去,让船靠岸”。
一会之后,船驶到岸边,楚留情上岸之前对着易寒低声道:“易兄,可苦了你”,见易寒表情讶异,楚留情讪笑道:“这柳紫兰现在可是块能看不能吃的肉,易兄跟她一起待着越久岂不是越难受,我可没有胆子去勾搭钱谦益的妻子,再者说了,你刚才也看到了她可是个难对付的女子,根本不畏惧我们的厚颜无耻,兄弟我先走一步了,易兄可要珍重啊”,楚留情可不会因为美色而去与钱谦益作对,自找苦头。
船又驶回河中心去了。
易寒与柳紫兰共处一厅,易寒问道:“不知道夫人要易寒答应你一件什么事情”。
柳紫兰笑了笑,却道:“绿荷,你先出去”。
易寒见柳紫兰把绿荷支开,心里有些怪怪的,只听柳紫兰笑道:“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易公子能陪我一天一夜”。
易寒闻言“啊”的一声,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柳紫兰却淡定自若,轻轻问道:“我这个要求过分吗?”
易寒恍神道:“过分倒是不过分,只不过夫人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柳紫兰淡淡道:“我已作人妇,可这又怎么。”
易寒笑道:“没怎么,只是这不太合乎礼数,有损夫人声誉”。
柳紫兰嫣然笑道:“我都不计较,公子是经常流连烟花之地的人怎么却计较起来了。”
易寒淡道:“既然夫人不在意,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柳紫兰朗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易寒微笑点了点头,柳紫兰勉强也算是一个旧有,这一天就当是和老友叙叙旧,本身柳紫兰也是个才女。
柳紫兰起身道:“舱内有些闷,易公子,不如我们到船头坐一坐,喝几杯水酒,观赏景色也好,聊聊诗文也好”。
易寒客随主便,移步船头,就在刚才的那小圆桌前坐了下来,几个船夫这会已将船驶到了西溪,他们也退回到船尾给两人腾出空间来。
绿荷端来了一壶酒,易寒这会看见酒,不知道怎么,头皮却有些发麻,大概是这两天都大醉,尝到了些苦头,柳紫兰见了易寒的表情,笑道:“怎么,易公子这种豪饮之人也会害怕喝酒”。
易寒笑了笑,“前夜和昨夜都大醉了一会。”
“哦”,柳紫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旋即又惋惜道:“不能见到易公子的醉态,实在可惜”。
易寒笑道:“醉酒之后会做出糊涂事来,却不是什么好事”。
柳紫兰含笑道:“我却很期待易公子醉酒之后做出来的糊涂事,似公子现在这样端端正正的,可没有什么趣味,你看,我都乏了”说着做了一个春困慵懒的倦态。
易寒心中暗忖道:“这柳紫兰是在勾引自己吗?要知道她现在可不是一个妓女,而是钱谦益的正牌夫人,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名士的妻子,却不能似当年那般随意放.荡”。
柳紫兰笑道:“易公子认为我是在勾引你吗?”
易寒莞尔看着柳紫兰却不说话,只听柳紫兰突然嫣然盈笑起来,“我若想勾引易公子,就直接问易公子愿意当我的床上宾了,又怎么会扭扭捏捏,公子可不要多想了哦”说着纤手托着下颚,俯身凑近了几分距离,让易寒透过衣领的空当可以看见那绿色的抹胸撑起的一团浑圆饱满,她红润的嘴唇近在眼前,吹气如兰,香风洒在易寒的脸上。
她曾是风尘女子,这一套从很小的时候就会了,如今运用起来却是炉火纯青。
易寒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诱惑自己,确实,柳紫兰很有魅力,特别她是个隐而不露的知性才女,这就好比一个害羞的少女突然间变得热情如火,这种反差给人的冲击力是巨大的,只不过易寒如今的定力早不是当年可比,换做楚留情早就被诱惑的如痴如醉,只可惜眼前的这个人是易寒。
易寒轻轻笑道“夫人,放心,我绝不会胡思乱想”。
柳紫兰盈盈笑道:“你就是胡思乱想也没有关系,男子的心思我了解”。
河风吹来,拂的柳紫兰额头上的几根发丝轻轻荡动,她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易寒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却见她什么话也没说,优雅的转身,独步到船沿,身子依在栏杆,风儿荡着她的裙摆,似乎也忍不住想要掀起她的裙子,一窥裙内春光,
河水波光粼粼,她安静的时候,画面显得清幽儿高洁,优美淡雅,与刚才的放.荡举止形成鲜明的对比。
易寒想说些什么,又不忍打破这一刻的静谧,她很安谧很优美,看着微风吹着她的衣裙紧贴着她的身子露出优美动人的身段来,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假若这个时候把她推下水去,看着她湿身的模样一定很有趣,想到这里嘴角不知觉露出一丝笑意来。
这个时候柳紫兰却已经转身,看着易寒,见他入神想着什么,嘴角那一丝微笑是那么的怪异,突然出声道:“易公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易寒不知觉的应道:“我在想你落水湿身一定很有趣”突然间立即抬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被柳紫兰轻柔的声音将他的心里话勾出来了。
柳紫兰并没有责怪,淡淡笑道:“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说着转身将半个身子倾倒在河面之上,看样子就真的要这样跳下去一样。
易寒淡定自如,并没有因为柳紫兰的行为而鲁莽上前,这个时候柳紫兰又转过头来,她的上半身已经与河水平行,笑道:“你真的想看我全身湿透的模样吗?”
易寒据实道:“我有这么想过,不过......”话还没有说完,柳紫兰突然双脚离地,整个身子失衡的向前倾去,易寒这才动身迅速的出现在她的身边,抱住她的身子,缓缓的让她双脚落地,柳紫兰的身子很很柔很绵,易寒还是礼貌的松开了手。
柳紫兰转过身子来与易寒面对面,她仰着头看着易寒,笑着问道:“为什么阻止我呢?”
她口中吐出的气息洒在易寒的下颚,痒痒的又暖暖的很舒服,他从容道:“我认为为了满足我的欲望而让你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太过分了”。
柳紫兰凝视他的眼睛,过了一会之后,轻轻道:“你变了,变得更端庄了,却也更有魅力了”,说着主动握住易寒的手,问道:“什么样的经历才有这样的手?”
易寒淡淡一笑,“你也变了,以前你希望寻找一个安稳的归宿,现在你却变得不安分了,你蠢蠢欲动”。
柳紫兰缓缓的伸出手指想要触摸眼前的这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你猜对了,我早就不安分了。”
易寒露出笑容,这笑容意味深长,柳紫兰手指快要触碰到易寒脸上肌肤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去,缓慢的走了几步,她的背影变得清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钱谦益吗?”
易寒问道:“你后悔了”。
柳紫兰笑道:“我不后悔,我嫁给钱谦益是因为他符合我的要求,他能给我富裕的生活,能给我夫人的名分,他富有才学与我有交流的话题,但是......”说着停顿下来,转身看着易寒,盈盈笑道:“我年轻美貌,他却年老体衰有心无力”,她虽在笑,可是却难掩眉目间的幽怨。
易寒又重新坐了下来,淡道:“诗文逸趣这些不能满足你吗?”
柳紫兰笑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懂,何以世间的寡妇守身如玉,世人便会为了赞扬她的贞洁而给她立下贞洁牌坊,可是从古至今又有多少人得到如此殊荣,可想而知守贞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
易寒淡道:“你说的有道理,可这么做与道德伦理相违背”。
柳紫兰突然大声道:“不要跟我说道德伦理,所谓的道德伦理只不过是男子当权的世界给女子强加的规范,他们说对就是对,他们说错这就是错,这就是所谓的世俗的伦理道德,就算男子家中有妻室也可以到烟花之地寻找妓女亵玩一番不是吗?可是又有谁会说这些男子违背世俗伦理道德。”
“对不起,我激动了”,突然间她的情绪又平稳下来,“在我眼中只有善恶,其他的东西规范不了我,我的端庄只不过是做戏给他们看而已”。
说着又走到桌子前,倒酒,酒杯凑到易寒的嘴边,“想不想看到我真实的一面”,说着却嫣然笑了起来,倾倒起酒杯,酒水溢了出来,易寒自然地张开嘴唇,这一杯水酒被柳紫兰缓缓灌下。
拿出手帕擦拭易寒嘴角的水迹,“若不是我以前认识你,还以为你呆愣傻呢,你就不能有情趣一些吗?就像以前一样。”
易寒笑道:“我若像以前一样,你说不定把我当做下流胚子不屑一顾”。
柳紫兰突然惊讶道:“天啊,难道你要让我第一次就表现出对你倾心吗?莫非你不懂得这是风尘女子惯用的欲拒还迎的手段吗?”
易寒笑道:“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柳紫兰取笑道:“枉你跟楚留情厮混在一起,却怎么当的了风流才子这个称谓”。
易寒微微一笑,还是惜字如金。
“算了,算我下贱,我们还是喝酒吧”,说着将酒满上。
柳紫兰举起酒杯,姿态变得宛如男子一般爽朗利落,“这一杯祝我们今日有缘再会”,说着饮个干净,易寒也是饮完,这一次却是他动手将酒斟满。
柳紫兰道:“慢着,要继续喝却要找个话题增加趣味”。
易寒笑道:“莫非你自视才高,想要对诗饮酒”。
柳紫兰道:“我早烦了这些规矩,我们轮流来,说一个必须喝的理由,我先来,今日你贸然登船,没有跟我这个主人打一声招呼,该不该喝酒赔礼”。
易寒也不辩驳,“该喝”,说着一饮而尽,说道:“夫人如此美貌多才,世间少有该不该喝”。
柳紫兰笑道:“这句话不知道有多少男子对我说过,可是从你这木头口中说来,却是一字千金,该喝”,说着也豪爽饮完,突然问道:“你在屋内偷窥于我,可曾让你动心”。
易寒点头,柳紫兰欢愉道:“凭着这让你动心的一刻,人生难得几回倾,值不值得让你喝上一杯”,易寒什么话也没说一饮而今,见见柳紫兰也饮了一杯,易寒问道:“我却还没说,你怎么先喝了”。
柳紫兰目光莹莹,脸色桃花溢出春.情,“我也动心了,我自然要喝”。
易寒突然伸手触摸柳紫兰的脸颊肌肤,笑道:“这肌肤如凝脂,该不该为自己的娇艳而喝上一杯”。
易寒突然的举动让柳紫兰又惊又喜,“你终于放.荡起来了,这酒真是个好东西”。
易寒哈哈大笑:“我只是触摸一下夫人的脸蛋又不算非礼,我可是就事论事,为了点明事实”。
柳紫兰先将酒喝完,这才笑道:“就算非礼,赎你无罪,你早晨在偷窥的时候可有占有别人妻子的冲动”。
这句话却问的邪恶,可不得不承认越是邪恶越能激发男子内心的欲望,易寒沉吟了一会,显然对这个问题慎重非常,过了一会才道:“有过那么一刻的念头,不过这......”
话还没说完却被柳紫兰打断:“有就可以了,你该不该为你大胆放肆的念头喝上一杯”。
易寒却是无法拒绝,本身那就是事实,而自己口中所说的道德伦理在柳紫兰眼中就是狗屁。
喝完轻轻问道:“夫人有个如此好的归宿是不是该喝上一杯?”
柳紫兰举起酒杯的手却放了下来,“这杯我不喝”。
易寒问道:“难道夫人生活中受到什么委屈?”
柳紫兰笑道:“委屈到没有,却是没有什么乐趣”。
易寒问道:“钱老先生才高八斗,夫人爱好诗文,你们夫妻一唱一和,不是乐在其中吗?”
柳紫兰道:“我的心已经飞的很高很高,领略高处的风光,再也无法收回来了,我多么希望我是个男儿身啊”,一语之后叹息道:“身为女子沦落自由皆不由己,似香兰不幸沦落风尘,却洁身自好,为护住清白之身,不惜以死抗争,最后落得个香消玉殒”。
易寒惊讶道:“香君死了?”他对这个女子的品质非常敬佩。
柳紫兰感怀白结愁肠,轻轻道:“死了”。
易寒忆起曾经相处的时光,心头悲苍,站了起来看着滚滚河水,轻轻道:“物是人非,事愿休,残留一丝记忆,难休情思”。
柳紫兰道:“春光无限好,虚度空留恨,只可惜香君灼灼年华虚度,心愿未了,为无情郎守的清白身,却难求回报”,说完轻轻道:“易公子,你该喝上一杯了”。
易寒道:“这一杯为故人离世而饮”,说着举杯欲饮,柳紫兰却挥手打落他手中的杯子,沉声道:“为你做一个无情郎而饮”。
易寒一讶,只听柳紫兰淡淡道:“难道你看不出李香君对你的情意吗?”
易寒却没有回应,又重新倒了一杯饮完,显得非常的平静。
柳紫兰借着醉酒依偎在易寒怀中,轻声道:“你若惋惜后悔,就把我当做李香君,表达你的柔情蜜意”。
易寒礼貌性的托住她的身子,手上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越礼,“我不惋惜后悔,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柳紫兰咬牙切齿道:“你竟是如此的无情!”
易寒却哈哈大笑:“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心痒痒的十分难受,对吗?我曾经也是这样”。
柳紫兰冷声道:“我落拓直率,你却在玩弄我”。
易寒却深深的感叹道:“情爱是毒药啊!我情重,你情薄,如何能比”,这句话却是寓意深长。
柳紫兰不甘道:“还从来没有男子无视我柳紫兰的美色”。
易寒笑道:“就当你今天不小心遇到了一个和尚”,说着强行搀扶柳紫兰回房。
在易寒的拉扯下,她莲步踉跄,身子左摆右晃,全无优雅,却多了一分楚楚动人的情态娇妍。
进了她的闺房,将她扶卧在床上,只听柳紫兰气愤道:“你今天将我侮辱的毫无脸面”。
易寒叹息道:“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非你不动人,只是我过不了我自己心里那一关”,就算他欲望如何强烈,心里如何冲动,可爱人日夜思念他,他没有担起一个男子应有的责任,又如何能在别处寻欢作乐呢?虽欢乐一时,事后定是心有愧疚。
柳紫兰不屑道:“放屁,有花不采还算得了什么风流才子,定是你**无力,怕我取笑”。
易寒看着恼怒的柳紫兰,“夫人,说你是个淫.娃荡.妇,你又不是,说你端庄贞惠,可又对男女之事看的如此随意,也只有刚才的那一番话可以解释,世俗伦理规范不了你,你为自己而活着”,这一番话却不知道是贬是赞。
柳紫兰突然平静道:“你这么对待我,不怕我报复你”。
易寒笑道:“夫人,出了早些时候无心偷窥你,我对你可是处处守礼,这报复一说可是无由来之”。
柳紫兰轻笑道:“你以为我这些年在风尘中白打滚的吗?你们男子嘴上说的好听,一露出本性,却与一只禽兽无异”,说着咯咯笑了起来,“钱谦益在人前一副名士风雅,可你又岂知他癖好女子金莲小脚,就这样跪在我的面前亲吻我的脚背”,说着娇声道:“易公子,请为我拖鞋好吗?”说着撩起一只脚来,裙摆扬起,那裙中的绿色亵裤若隐若现。
易寒捉住她的脚腕,边脱掉那只绣花鞋边说道:“不是有句话叫“拜倒在石榴裙下”,我看钱先生演的便是这一出,把你当贵妃了”。
柳紫兰欢愉笑道:“裙内春色无边,难道你能忍住诱惑,不想一窥到底吗?你这好偷窥的登徒子。”
易寒笑道:“我更想保留这一份神秘的美好”。
“这鞋也脱了,脚也光了,是不是该让我为夫人宽衣解带了呢?”
柳紫兰笑道:“我自然不会白白便宜于你,将才高八斗的易公子当做下人使唤也是间畅快事”。
易寒丝毫不在意,笑道:“荣幸之极”。
柳紫兰笑道:“你没当过下人吧?”
易寒思索道:“曾经当过”。
柳紫兰道:“那你一定不是个合格的下人”。
易寒问道:“为何这么说?”
柳紫兰道:“因为你刚才应得如此轻松随意”。
“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只要不是让我爬上你的床”,说着却哈哈大笑起来。
柳紫兰眉头露出一竖,有些恼了,嘴边却轻轻道:“那先把帘子内的盂盆洗干净吧”。
易寒一讶,往柳紫兰所指方向望去,那用帘布遮掩起来的地方,很明显就是女子的“更衣”之所,这可是最隐私的东西,甚至比女子的身体还要私密,皱眉道:“夫人,我是个男子,让我干这种事情不太合适吧”。
柳紫兰淡道:“我只是让你干下人该干的时候,你却为何胡思乱想起来,莫非只是因为那盂是我所用之物”。
这么说倒是有理,那一家大户人家的府邸不是这么做的,至于那些挑着尿桶的男下人有没有胡思乱想,他可就不知道了。
(这个月要结婚,可能会有时候段更,请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