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中央的态度

  迫于第一师团的攻势.刘源不得不派遣吉鸿昌率部进入战场.而吉鸿昌也在装备极其劣势的情况下.率领部队死战雪岭口.稳住战场形式.刘源破格申请任命吉鸿昌为国民革命军第135师师长.正式将吉鸿昌以及其手下部队加入国民革命军序列.申请已经到了南京.得到了蒋介石的认可.
  第二天.邱清泉部加入战场.战场形势开始逆转.让不论是日本人还是国民政府都大开眼界.他们无论如何也沒有想到.他们沒有丝毫重视的人.原來是刘源的暗箭.
  不过日本人已经处于极度困难的局势.刘源已经开始抽调蒙古骑兵旅的部队加入正面战场.参与对日的围剿战.不过下了马的骑兵.和火头兵沒有什么区别.战斗力差了很多.不过此战宋哲元屡立战功.此战过后猛虎团将升格为师.
  战争进行到了四月底.日本第一师团已经彻底与板垣征四郎部失去了联系.同时第一师团中的第一旅团.与第二旅团被以黄埔第一军为守的胡宗南在战场之上分割为两段.日本和中国同时到了缺少武器弹药的地步.日本是因为完全沒有补给.而中国是因为强大的后勤压力的缘故.
  到了这种情况下.日军和中国国军战场交界处.发生了极其惨烈的白刃战.谁都沒有重武器.甚至机枪都哑火了.到处都是士兵们端着白晃晃的刺刀.在厮杀.
  此战胡宗南一战成名.亲率一个师的部队与日军两个大队在古北口阵地上.进行了疯狂的厮杀.逼退了日军两个联队的突袭.日军不得不退出古北口阵地.而以黄埔军为基础.国军主力迅速前进.
  日本第一师团有一个骑兵联队.但是在不知不觉间便被蒙古人用白刃战的方式消灭了.导致了真崎甚三郎不敢让剩下的骑兵大队作战.只用作简单的侦查任务.日军第二旅团奋力突击.希望打破黄埔第一军的封锁.打通第一师团的生命通道.但是被胡宗南亲自阻击.虽然连续夺下了第一师的阵地.但是都被胡宗南亲自率领夺下來.
  此战胡宗南被国家各媒体争相报道.说黄埔军少壮派再添一虎将.不过也有部分媒体认为胡宗南打仗死板.沒有章法.
  不过随着日军的被压缩.日本的骑兵龟缩不出.导致了剩余的蒙古骑兵以及从各地赶來的支援的民团变得极其活跃.他们四处进攻日军的据点.破坏日军运送物资的车队.导致日军的日子变得更加困难了.
  此次察哈尔围歼战.虽然展现出刘源在战略上的优势.以及大部队协同作战指挥上的能力.但是也暴漏出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差.武器落后的实情.
  国民革命军序列有胡宗南国民革命军第一军、范汉杰师、邱清泉师、戴安澜师、从东北调回的猛虎团、商震军、傅作义军团、孙殿英部、吉鸿昌部、蒙古骑兵旅.参战国军总数超过十五万.是日军的五倍.但是战斗进行了一个多月.依然沒有将日军全歼.
  而察哈尔地区的日军也由当初的三万多人.便成了一万余人.损失极其惨重.每天只能依靠从山东机场空投來的物资坚持.不过由于战场不断被缩小.日军很多给养飘到了中国阵地上.
  “从战场形式上看.我军以十几万大军包围日军.优势巨大.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鏖战.日军损失巨大.同时各部经过长时期的熟悉.对彼此有了一定了解.已经到了可以歼灭第一师团的时候了.”林蔚躬身在蒋介石身边说道.“不知道参谋次长是基于什么考虑.一直部对日军进行歼灭.莫非是要拥兵自重.如果不是热河的学生军抵抗有力的话.热河已经全部失手了.”
  林蔚不失时机的对告刘源两句黑状.不过貌似蒋介石根本沒有听进去.
  围剿红军已经到了快要胜利的时候.红党的部队从十几万人锐减到了三万人.大量前期围剿大别山的部队.因为拥有足够的山地作战经验.让红党的日子极其难过.同时蒋介石亲自找宋庆龄.从江西请來工作队.凡是从红党手里收回的土地.都由工作队治理.而不是冷暴的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这让红党群众优势越來越小.到了这种状况.前线已经不需要杨永泰了.
  所以杨永泰继续回到了蒋介石身边.此刻的杨永泰已经红的发紫了.从剿匪开始.这个书生简直算无遗策.尽管前线将领统兵不是很顺利.但是红党却被不停压缩.而蒋介石虽然沒有给杨永泰继续封赏.但是往來书信.越來越尊敬.杨永泰也知道蒋介石这是在保护他.所以这一次回來.也开始变得低调了很多.不再像往日那么高调.对待蒋介石身边的人不再是一副挑战的姿态.而杨永泰更是一改以前政学系亲日的风气.多次发表将抗日进行到底的演讲.政学系核心成员黄郛更是亲自到了北方战场.虽然在作战室内部.这个老家伙的态度依然倾向对日妥协.但是这起码表明一种态度.那就是政学系是支持抗日的.
  对内杨永泰与张群二人多次缓解系、与黄埔系的矛盾.杨永泰利用在蒋介石身边的优势.给两派提供了不少便利.让不少有能力的人上位.这也是杨永泰立了大功.但是政学系依然悄然发展的原因.
  林蔚发言过后.林蔚退到一旁.见杨永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蒋介石知道往日这位先生肯定是不会发表意见的.因为他们往日就怕日.亲日.今日不知道为何总是欲言又止.
  “畅卿先生.有话何不道來.难道我蒋中正是那种听不进闲言的人吗.”蒋介石对于林蔚可以毫不在乎.但是对于杨永泰却不得不尊重.挺直腰板.笑着对杨永泰说道.
  “林蔚厅长说的很对.其实我们跟日本人作战已经到了可以歼灭的时候了.不过林蔚厅长跟刘源沒有过交流.对他不是很了解.我料想刘源次长这样做要么有自己的苦衷.要么就是还有计划沒有完成.才部进行决战.”杨永泰诚恳的说道.
  都知道杨永泰以前不好说话.侍从室只要出了错误.说错话.就肯定被他冷嘲热讽一顿.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杨永泰越來越好说话了.为人也热情了很多.这让很多人虽然感觉受宠若惊.但是也悄然改变对杨永泰的看法.毕竟人都要有尊严.
  林蔚毕竟是军人.虽然自己不喜欢刘源.但是听别人的话还是听的进去的.尤其是杨永泰话里带着尊敬.便说道.“先生.您不必这样客气.您把您的看法都说出來吧.”
  蒋介石也点点头看向了杨永泰.示意他继续说.
  杨永泰这才说道.“从全局來看.虽然我们占据了优势.但是阎锡山已经给傅作义下了名义.要求他以保存实力为主.而不求功劳.同时战争到了最艰巨的时候.孙殿芳等部开始以保存实力为主.目前在前线作战卖力的主要是我黄埔军.但是黄埔军远赴北方作战.物资运输是极其困难的事情.而且剿匪正是最紧张的时刻.所以我们也沒有办法给前线太多的物资　支持.要知道参谋次长一次作战扔出去的炮弹比我们围剿红党所用的炮弹总数还要多.就算给我们也给不起了.沒有充足的物资支持.这也是黄埔军沒有立即全歼日本人的原因”
  众人听了杨永泰的话都点点头.看着这个指点江山的书生.心中不由的有几分尊敬之情.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这也是一份能力.
  “我虽然不知道黄埔军的损失.但是我料想一定很多.我刚刚从前线回來.不知道侍从室做了统计沒有.”杨永泰看向林蔚.
  一名年轻的参谋站起來说道.“此次作战.我军虽然建制很多.但是在前期损失确实很大.第一军中第一师减员最严重.超过七千人.大多数是被日军的轰炸机炸死的.战死上校团长两人.重伤一人.第一军其他各部减员起码超过三成.其中戴安澜师减员超过四成.卫立煌师减员超过五成.战死团长两人.营长十一人.其他的备极差.而且佟麟阁的部队是近期扩编的.战斗力有限.范汉杰部损失超过两成.杂牌军以吉鸿昌为例.虽然损失小.但是他们沒有重武器.战斗力是十分低下的.根本不足以成为围歼日军的主力.”
  听了参谋的话.蒋介石也终于明白了前线刘源为什么沒有歼灭第一师团了.如果不是杨永泰提起.他还真沒有想过前线的损失.只知道前线的已经把日军包围了.根本沒有想那么多.
  “不如把汤恩伯师和黄维黄维师上前线.总是这么撑着也不是个事情啊.要知道日军虽然不知道为何一直沒有让援军上岸.但是一旦上岸.我怕刘源撑不住啊.”蒋介石担忧的对杨永泰说道.
  众人一听蒋介石的话.大吃一惊.众人都知道蒋介石几次谈起和日本人议和.对刘源的坚持和日本人作战也表示不满.但是却沒有实际制裁.而且不停的给各方面的优惠.如今战争到了这种情况.依然要调部队上前线.可见蒋介石对于刘源是有多么的信任.
  想到这里.众人对于刘源不由的多了几分嫉妒.要知道刘源已经统帅黄埔军超过十万了.如果再加入两个甲种师.刘源手下右将多出接近三万多人的兵力.这是多么大的权势.要知道刘源虽然有中央执行委员、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参谋次长的职务.但是他的实际身份也只是一个诸侯.一个诸侯能有这样的权势.从国民政府成立的那一天起.就沒有这种事情.
  众人想想.如果自己是刘源.肯定会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众人也就明白了.因何蒋介石屡次削弱刘源.甚至误杀了刘源最好的兄弟.刘源也沒有跟蒋介石反目了.
  不同于众人的惊讶.杨永泰似乎早就料到了蒋介石会有这种想法.摇摇头说道.“委员长.不必如此.刘源参谋次长北行前曾经说过.能保证东三省不丢.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见他根本就沒有将战争扩大的想法.而日军的援军之所以迟迟不來.估计也是不想将战争规模扩大.所以继续调遣甲种师北上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且黄维师、汤恩伯师在剿匪中.担任重要的角色.不能轻易调走.”
  “难道我们就看着战争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吗.”林蔚问道.脸上多少因为刚才说了刘源的坏话有点不好意思.
  “自然不会一直坚持下去.这九十九步都走了.我们要是不把仗打下去.何参谋长谈判都是个事.不好好教训一下小日本.他们真的以为我们国中无人.而且此刻剿匪到了紧张的时刻.如果部解决了日本的事情.我们很可能控制不住局势.所以此次无论如何也要消灭日本第一师团.同时察哈尔重病东进.进逼热河的第九师团.”
  战争到了现在.日本在中国积累了几十年的心里优势早就不见了.虽然中国落后.但是只要付出几倍的伤亡.就肯定能打败日本人.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所以杨永泰心里也多了几分信心.
  要知道就在前几天.所有人还都看不清形势.一直担心第一师团突破防线.进攻平津地区.但是战局就是一直在变化.平静就在眼前.但是日本人就是前进不了一步.而就在众人还沒明白这是为什么的时候.中国军队已经将日本部队彻底锁死了.众人更加看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杨永泰看的是十分清楚的.日本人的第一师团的进攻虽然凌厉.但是刘源指挥的部队实在太多了.尤其是杂牌部队的参战.刘源总是可以在局部形成难以想象的优势.而傅作义又是一个很能守城的人.刘源只要打破他们一个点.就可以形成多米诺骨牌.让敌人连续被动.形成大好的局面.
  “道理确实是那么个道理.可是到了现在你也沒有说出为什么刘源还不歼灭第一师团.虽然前线辛苦.但是还是可以打仗的.要知道北伐的时候.沒有弹药.那可是常事.”蒋介石不解的问道.
  “校长误会了.其实我认为参谋次长绝对是有能力歼灭日本第一师团的.之所以一直沒有发动.那是因为时机未到.至于援军.参谋次长肯定有自己的应对手段.校长如果不信.可以给何参谋长发电.他那里应该有部分信息.”杨永泰侃侃而谈.一会的功夫就把前线的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在加上人也比以前和蔼了很多.众人在心里不得不佩服.
  “赶快给敬之发电.到了北边就成了甩手展柜了.这家伙也知道对我表示不满意了.”何应钦苦笑一声说道.
  一刻的功夫.就回电了.
  “何参谋长在电报中说.刘源在塘沽一带用军舰改装的商船在沿海一代撒下了很多鱼雷.让日本的舰队寸步难行.同时还有十几艘潜艇.用來偷袭日本的援军.不过参谋长认为.刘源有东西瞒着自己.一定有什么大计划.只是自己无论怎么问.刘源总是说中央和参谋长身边有日本的情报人员.不太适合知道太多.”林蔚亲自拿着电报对蒋介石说道.
  “这家伙在美国看來是真的发了.前一段时间海军司令还跟我说.刘源将一批潜艇挂靠在我们海军基地.我沒当回事.原來这个家伙早就做好准备了.不过这个家伙的大计划是什么呢.”蒋介石疑惑不解的说道.
  “要不要向参谋次长电询一下.要知道参谋次长毕竟年轻.要是年轻气盛之下.丢了平静.那么我们可就是罪人了.”一直沒有发言的陈诚建议到.
  蒋介石摆摆手说道.“不必.如果天塌了.我给他补上.要是他丢了平静.我就亲自去前线给他补这个窟窿.文白失手误杀巫山.我知道这个小家伙心里有疙瘩.这一次算是补偿.”
  “校长.国家大事岂能儿戏.”陈诚坚持说道.他感觉蒋介石太惯着刘源了.
  “闭嘴.你沒听说.我们这里有日本的情报人员吗.我要是问道了答案.日本人也知道了怎么办.红党也知道了怎么办.”蒋介石气愤的看了陈诚一眼.无奈之下.陈诚只能闭嘴不言.不过从眼里对刘源的嫉妒多了几分.
  “对了.辅国几天沒有给我发电报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说起刘源.蒋介石突然问道身边的邓文仪.
  邓文仪正躲在蒋介石身后.看着地图发呆.仿佛自己也到了前线一般.这是多么才具.才能指挥这么多建制的部队.环环相扣.紧密有序的和日本人作战.不过想到刘源曾经说.自己这辈子能混上少将就不错了.心里就难眠有些失落.以至于蒋介石喊了自己好几遍都沒有听清楚.
  “禀告校长.辅国他已经一个礼拜沒有给您发电报了.不过戴笠局长发來信息说.红党和辅国接触.而且接头人就是陈赓.不过却和辅国谈崩了.弄得很不愉快.辅国不让他们染指察哈尔和热河.明确的告诉他们.察哈尔和热河就是个坑.不让他们往里面跳.结果他们不听.红党的北方局因为这事.还对刘源进行了一次暗杀.打中了辅国的胳膊.目前辅国正在协和医院养伤.”邓文仪连忙回神.将刘源的事情跟蒋介石说了一遍.
  “太过分了.枉刘源当年在北伐的时候.对他们不错.不够让刘源自己吃点苦果也不错.等我们把他们逼走的时候.让刘源好好的教育一下红党.”蒋介石淡然的笑了笑说道.
  “谈判的事情准备怎么样了.”蒋介石换了一个话題问道.他知道在座的诸位.大多数人还是惧怕人本的.就算是他本人也不会支持全面跟日本人开战.攘外必先安内.这一点不会变.不过他也不会给日本人太多东西.毕竟自己现在是国家元首.这个脸丢不起.现在的形式变得那么好.他倒是想知道.日本人是不是还那么高傲的嘴脸.
  “日本人傲气的很.他们要求我们将察哈尔和热河全部割让给他们.同时我们要付出一部分军费给他们.何应钦参谋长不敢答应.跟刘源商议过一次.刘源的意见是谈判可以等一等.形式很快就会明朗.不过黄郛委员长（行政院北平政务整理委员会委员长.曾担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长）对此事的意见很大.多次和参谋长谈论如果再不和谈.他将辞去一切职务”
  “这个黄郛当年开小庐山会议的时候也沒有看到他脾气那么倔强.这样以我的名义给他发一封电报.安抚他一下.让他多忍一忍.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人家都是不愿意跟日本人谈判.到时候怕让百姓骂死.他倒好.非要和日本人去谈.这就是刘源所说的.那种喜欢挨骂的人.不过这种挨骂也是需要勇气的.好好安抚他.要知道过后敬之不背黑锅.就是他背黑锅.可不能让他心寒.”蒋介石无奈的点点头说道——
  最近毛的心情很差.红党要长征了.本來按照毛的估计.对蒋介石的作战.起码可以坚持到三四年或者三五年.这样自己起码能拖住蒋介石的发展.只是蒋介石的变化越來越大了.而且自己在根据地失了太多的东西.所以这才三一年的三四月份就要考虑长征的问題.这样毛的心里感觉很寒冷.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根据李克农的情报.李德和项英竟然在讨论是否把自己留在苏区.如果留在苏区.让他们带走红党精华.那么自己活下來的概率会非常低.也就是传说中的弃子.更恐怖的事情则是沒有自己红党很可能灰飞烟灭.成为历史.
  就在毛思索的时候.弟弟泽民（苏维埃中央银行行长）來到刘源的小书房里.“哥.马队伍马上就要开始转移了.可是石城地区金库里面还有大量的黄金.我们该如何藏匿这些黄金.”
  毛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这些钱藏着有什么用.你听我的.你把这些东西交给各部队的老总.让他们下发给各个部队的士兵.马上长征了.手里沒有闲钱.难道要抢吃抢喝不成.”
  毛泽民高高兴兴的去给红党各个部队发钱去了.其实他也沒有意识到这个举动的含义.毛这是告诉红党的军事指挥员们.听从李德他们的有什么用.你们吃的是我给你们创造的.用到是我给你们弄來的.如今跑路了.连路费都是我给你们的.你要是还听李德他们的话.你们就是狼心狗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