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速之客
花语姐身材虽珠圆玉润、娇美玲珑,因为常年习武,酥胸挺拔饱满,绝非一般女孩能比,她拿着布尺环住赵闲的腰后,面颊几乎贴在了胸口,挺拔之处就不用说了,场面看起来很是旖旎。
花语姐常年都是这样给赵闲量体裁衣,倒也没觉得不对,只是发现赵闲又壮了些,不由翘首轻笑道:“臭小子,长这么快,再过几年,我连你的耳朵都碰不到了。”
伴随着灰暗的烛光,花语姐恬静的面容近在咫尺,幽幽沁香从传进赵闲的脑海,玲珑浮凸的身子,让人有股狠狠搂住的冲动,赵闲心中不愿这样冒犯花语姐,但他也是很正常的男人,生理上难免会有反应。
赵闲脸上有些尴尬,手绷的僵直,强忍住心中的绮念,偏过头不去看那红丹丹的唇瓣,可身上某个不老实的东西,渐渐有雄起的迹象。
赵闲脸色一变,现在花语几乎贴着他,若真雄起了,定然会有所察觉,那场面不知得多尴尬,赵闲暗骂一声不老实的东西,默念着‘不要起、不要起…’
“你怎么了?”察觉赵闲浑身肌肉紧绷、脸色很是怪异,花语以为他生病了,用手扶上赵闲的额头,仔细探查了下。
冰凉的小手触及额头,让赵闲猛的一个激灵,忙退开一步,和香喷喷的花语保持了些距离,如此一来,心中的异样才消去好多。
赵闲‘不耐’的模样,让花语微微一僵,伸出的手在空中顿住,又慢慢收了回去,眼中神色复杂,张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
见花语很委屈,为了不让她误会,赵闲在后退时,顺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布包,取出了一样东西,递给花语道:“你看漂不漂亮?”
赵闲晃动着手中的挂坠,凑到花语跟前,本来打算过年的时候送给花语,现在只能提起拿出来了。
花语瞟了瞟赵闲手上的物件,是一个被红绳系着的银质挂坠,十分的漂亮,她眼中不由透着一丝喜爱,可想到是送给黄天天的,又多了许些失落,怕赵闲发现,忙露出一丝笑容,点头道:“当然漂亮,臭小子果然长大了,都知道准备礼物讨女孩子欢心。”
赵闲脸上一喜,这可是他自己设计的,他忙把挂坠送到花语跟前,道:“来,我给你戴上。”
“送人家的东西,你不好好收着,给我戴上做什么?”花语连忙摇头,止住赵闲的手,面色微微不悦,这是送给黄家丫头的东西,她怎么能佩戴,若是让黄家丫头知道,还不被埋怨死。
赵闲可不知道花语误会看他和黄天天,不理她的阻挠,把手绕过她的粉颈,在乌黑的秀发下,小心翼翼的系着红绳,道:“这是我在万宝楼专门给你定做的,不给你戴给谁戴?”
花语听闻是专门送给她的,阻止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露出一抹惊喜,有些不相信的抬手,摸摸这做工精细的挂坠。
挂坠上刻着一朵小小的牡丹花,花虽然小,却精致美丽,牡丹是花语最喜欢的花朵。
这是赵闲第一次送花语礼物,她摸着吊坠沉默片刻,赵闲细心的动作,竟让她眼中慢慢蒙上一层雾水,紧紧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做出失态的事情。待赵闲系好绳子,花语就忙收起了情绪,低头仔细看了看,眸子里透着发自内心深处的喜爱。
可是,花语正想感谢几句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小闲,你那来这么多钱?”花语把赵闲推开,娥眉轻皱,目光严肃,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
万宝楼的首饰出了名的昂贵,赵闲没问花语要过一分钱,靠铁匠铺的收入,不可能买的起这样漂亮的挂坠,以至于花语担心,赵闲又出去做了坏事。
“你放心好了,我把那块大锁子融了,没有出去惹祸。”赵闲嘿嘿一笑,上下欣赏几番,虽然冬天穿的较厚,仍然掩不住花语水蜜桃似的好身材,配上银坠红绳,少了几分空灵,增添许多阴柔婉转的女人味。
赵闲不由暗叹,花语不愧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没有特意打扮,一件棉绒小袄配上素色长裙,便能透出此等风韵,若细心打扮还不把自己迷死。
“什么!!”
可惜,花语没有丝毫欣赏的念头,她闻言脸色一变,刚才的惊喜也被冲散,她猛的退开几步,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连头上的几只珠花,都在不安的微微颤动几下。
花语盯着赵闲片刻,有些慌乱的斥责道:“你怎么可以把长命锁融了?那是你家人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也是日后相认唯一的证据,你……”
赵闲早知道花语会生气,他忙扶住气急的花语,一脸无所谓的劝道:“长命锁已经融了,说什么也没用,总不能重新铸一个,你照顾我十几年,我都没有送过你东西,这礼物你一定要收下,至于和家人相认,他们把我丢下,早已是恩断义绝,我可没心情去自找没趣。”赵闲本就不是这身体的主人,认一个素不相识,还把亲生骨肉弃之荒野自生自灭的人当爹当娘,他没那样下贱。
“别这样说,或许你能得到整个…整个桂花巷都羡慕的大宅子…”花语说的这里,又停了下来,轻咬着下唇,神色复杂的盯了赵闲半晌,直到赵闲宽阔的肩膀上,积下了一层薄雪,她才自嘲的笑了笑,似是想通了某些事情,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花语把银坠塞进了领口,脸上的惊喜又重新出现,感动道:“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开心,想要习武出外闯荡,直说便是,何必把长命锁都融了。”因为是大冬天,银质的坠子过于冰凉,花语猛然把它塞进小袄贴着肌肤,冰得她香肩微微一缩,忙掩住酥胸,暗中拨弄了几下。
直说便是?赵闲第一次见花语松口,不禁两眼发亮,激动道:“真的?我想要习武,做一个高来高去,仗剑天涯的大侠,真的可以答应我?”
“不行!”花语干脆的回绝了赵闲,看着赵闲吃瘪的模样,她掩口一声,看了看天色,道:“你早些休息,不要多想了。”说完回身往后院走去,回了自己的屋子。
“额…你真有幽默感!”
赵闲送别花语后,失望的叹了口气,果然是开玩笑的,这么多年都没答应,怎么可能应为一件首饰就松口让他习武,不能习武就不能习武,我就不信其他路,混不出头来。
翌日,天蒙蒙亮,赵闲便起床,在院子中活动活动手脚,见花语还在屋中休息,他便披上一件外套,出门往自己的铁匠铺行去。
现在已入深冬,天气冷的厉害,天色尚早,小巷子空荡荡的,偶尔从路旁的小院里传出几声鸡鸣,道路两边枯草都起了一层白霜,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刀割似的冷风吹在脸上,还夹杂这几片雪花,赵闲忍不住裹了裹衣服,埋头躲避迎面而来的刺骨冷风。
桂花巷口那颗老槐树下,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蹲在馄饨摊的火炉旁,哆哆嗦嗦的取暖,是不是打个喷泣,耸耸鼻子抱怨几声,混沌摊的老张,在远处包着混沌,干燥的脸上动的发僵。
赵闲慢悠悠的走出来后,小厮脸上大喜,连忙起身,一路小跑的过去,大声道:“赵闲公子,你可算出来了。”
赵闲抬眼一看,竟然是为凌仙牵马的那个书童,他心中升起一丝警觉,暗道:‘这大早上的,又在偏僻的地带,此人鬼鬼祟祟出现,是想打劫我不成?那我该怎么蹂躏他?昨天刚配好的药物,还没找人试过,不知砒石和马钱子搅在一起,能不能以毒攻毒祛除黑头,要不要拿他试试…’
小厮屁颠屁颠的跑到赵闲跟前,因为突然离开火炉,气温骤变激的他猛的打了个喷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从衣服里掏出一封请帖,递到赵闲面前,恭敬道:“赵闲公子,年关将近,松山书院将举行一年一度的‘书文论艺’盛会,我家少爷前日和公子你切磋,对你的文采武艺十分敬佩,所以想邀你一同前去,会见江南才子,博出我常州的名声。”
书文论艺简称‘文会’,每年都举行,常州松山书院,是大梁少有的几座知名学府,趁此会大出风头的文人骚客大有人在,赵闲呆了十几年,自然听说过,不过他却从没放在眼里,那只不过是一群花花公子,显摆和猎艳的地方罢了,能去那里的女人,估计也只是些搔首弄姿的青楼头牌,赵闲可不感兴趣。
凌仙突然提出邀请他去,恐怕是因为前天闹了笑话,心中不服,想找个地方挽回场子。
赵闲才没工夫理会凌仙,他把请柬一推,坐在火炉旁叫了两碗混沌,推辞道:“您家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赵某是个粗人,‘文会’这等高雅的地方,赵某去不得。”
请柬被拒,小厮脸色一冷,暗中寻思道:‘我虽然是个家仆,但也是凌府的家仆,凌府大少爷千金之躯,不顾身份给你一个铁匠下请柬,你还敢不去,当真不识抬举,你以为有你姐姐护着,我家少爷就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