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还不说?哼!
“啊——”内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三人抬头往内院看了一眼,急忙向那里走去。声音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一进卧室,杨颉就看到胡逸正杀气腾腾地举着一把匕首,对着一个猪头大脑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挥舞着,男人脸上的冷汗足有豆粒大,多余的肥肉抖抖嗦嗦,颤颤微微的,但两只眼里却闪着贼亮的狠光。“有种就弄死老子,老子要是怕死,就不姓薛!”
“弄死你?!哼,老子还没玩够呢,说,你的金子银子到底藏在哪里?!”胡逸一刀又剁下他的一根手指,“说出来老子给你个痛快,要不然,你完了就是你老婆们!”
靠床的地方,哆嗦着三个年轻的女人,都是穿金戴银,娇里娇气,妩媚娇艳得很。有一个不时拿眼偷窥胡逸手里的匕首。
“哼!老子左右是个死,为什么要告诉你?老子死了,自然有人找你们!哼!老子只不过是提前走一步罢了,你来吧,”那姓薛的胖猪竟然硬气得很!
“我来!”杨颉向前走了一步,一边伸手要胡逸手里的匕首,一边冷森森地看着薛肥猪。
胡逸一松手,薛肥猪竟然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向后爬了几步,也不管手上滴滴答答的血,苍白的脸上竟然写满了恐惧。只有他能深切地感受到杨颉的可怕——杀破天不只是一个劫,也是一个境界。杨颉能够无意地控制杀机的方向,其他人丝毫感觉不得杨颉身上的恐惧,但薛肥猪真真切切地仿佛一下子进入到了深井冰窖一样,无助,恐惧,绝望一下子攫住了他的心,甚至一直支持他的等着大儿子前来救援的念头,都在一瞬间崩溃了。这个人不是人!
杨颉往前逼了一步。退无可退的薛肥猪下意识地全身抖成一团,声音颤抖地形不成句子了,“你……你,不……要,过来……!我说……”众人都没有看出杨颉有什么异样,甚至连杨颉的脸上的笑,都还是那种调皮的可爱的微笑!聪明的李影用力地抓住柳文娟的胳膊,轻声而微微颤抖的问:“姐,他不大对劲!”
“没事。是杀破天的作用。”柳文娟轻轻拍拍李影的手,“我爹说过,到了他现在的水平上就会出现不破不立的现象,这也是太清功为什么没有人残悟到三重天的原因,破境界太难了,弄不好就会被反噬的。阿颉已经破了杀破天,杀破天境界就会随他的心意运转了。”
李影长出了一口气,“谢谢你,姐,我担心死了。”
柳文娟微微一笑,“我懂你的。我和时杰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她没有说下去,但红红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两人正低声私聊,猛然听到一声“呲喇”之声,就在众人眼前,那张宽大厚重的卧床竟然连同地面向旁边翻开,所罗门王的宝藏被一瞬间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远远超出杨颉等人想象!
薛和侯一家几世纵横江湖,坑蒙拐骗聚集的宝藏富可敌国。在众人眼前,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十几个大箱子,胡逸打开一只箱子的盖子,顿时无力地坐在箱子上,屋里的光亮一片,连灼灼烛光都黯淡下去。
“哪里还有?”杨颉主要到这个老家伙的嘴角轻轻地一撇,他知道这种贼窝里绝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薛肥猪和侯顿时一抖,他敌不过杨颉毒辣的目光,主要是杨颉几乎可以看进他的心里,弄得他的心乱痒,如同蚁啃。
“佛堂。”偷眼一看,立刻低下头,“院子里鱼缸下。”
杨颉示意李影她们出去,对着南为仁做了个手势,自己也跟着出去。南为仁仰脸长叹一声,“为什么总是让我干这活!”
因为杨颉喜欢他的麻利。
收获是巨大的。除了金银珠宝,还有一些翡翠宝石之类的。李影和柳文娟又搜出一些贵重的衣物、丝绸、食物。
几人正在忙着整理东西,南为仁哈哈哈大笑着走进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队长,后院有几十匹马,都是好马,精神着呢。不过没有找到鞍骣。”
“肯定有的,再找找。谁?!”杨颉猛然向着前排房子的门厅喝问道。
“我,我,”车老板王三佝偻着身子蹩进来,“爷,我,是我。”
一边走,一边躲着地上的尸体,满院子的尸体,刚才真把他吓坏了,平时就被称作阎王殿的薛府,这下真的成了阎王殿了。死尸东倒西歪,横七竖八的,怎么死的都有,脑碎肠破,体折筋断,污血洒的到处都是,走惯了江湖,见过了世面的他,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吐,但没有敢。
“王三?你,有事?”以杨颉对那个时代的农民的观念,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爷,您老别看我中吗?我,害怕。”王三怯生生地说。
杨颉微微一笑,“什么事?说说看!”
“您老的山头要人不?我……”
“你想加入?”
“不,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把兄弟,老九,他这人老实的很,从十几岁玩大车,从没跟人红过脸,可是,老天不喜欢好人啊。这不,前天,”他抬头想了想,“是前天,努哈科小王爷把他闺女给抢去了,老九就守着这么一个闺女过日子了,没了,人也没活头了。今天见到爷,想,想……”
“想让我们出头?”胡逸冷声问了一句,“有什么好处吗?”
杨颉看了一眼胡逸,点点头,看着王三,“我们不要没用的人。老九有什么特长?外面那个是不是?”
王三一下子跪在地上,“爷,不,神仙啊,爷你是神仙?你怎么知道老九在外面?”
“别废话,说,老九有什么特长?”
“老九会玩大车,伺弄牲口,还有就是……他,他跑大草原线的,在大草原上,他就是个活地图。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没有他不认得的路。”王三猛然想起杨颉他们要绕道大草原,忙说。
“他会蒙古话吗?”
“会的。可溜了。”王三忙点头,“要不,我叫他进来,您老看看?”
金老九就是这样开始他离奇的后半生生活的,甚至很久之后,每每对人说起这段故事,眼里都是满含敬佩之色。老九自称玩的了大车烈马,枕着过死人坟头,睡过窑子,跑过码头,见过各道江湖客,可是他真正感到自己活着的日子,却是从那个夜里开始的。
当他看到杨颉亲自和自己召集的穷弟兄们一起装运东西时,当他看到杨颉亲切地递给王三他们手巾时,当他看到杨颉笑呵呵地拍打说笑的穷弟兄们时,他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跑惯了草原的他,又最后到厨房里,将所有的盐和茶都搬出来,放在自己座位上,因为大车已经没有地方放东西了。“队……长,”他很不习惯叫队长,经常叫爷惯了,见杨颉看他,解释说,“大草原上,这些东西很贵重的。”
长城口外,西风渐紧,层层叠叠的彤云将黎明压向了又一重的黑暗。王三望了望东南天空,在日出的地方,尚有一点余白,隐在霞光里微微发红,他用力一拉马缰,“吁!”
车队,五大辆整装的马车依次站住,王三下了车子,几个车老板聚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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