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聚义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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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寨聚义大厅,看起来非常简朴,唯一让聂天戈觉得有意思的是聚义厅里的十四把交椅,因为它们都被厚实的虎皮给包裹着。
还真是浪费啊,聂天戈暗自嘀咕着,这虎皮要是拿到后世的市场上去,指不定要打破多少脑袋呢。
黑虎寨的十四个当家还真是各有风格,有道士,有和尚,有书生,有算命的,还有女人!
大当家聂邱庭,绰号坐山虎,善使双枪,左右开弓,一把祖传青龙刀更是舞弄起来,泼水不进丝毫!
二当家马萧风,给聂天戈映像最深刻的就是他那双三角眼,还有下巴上的那一缕山羊胡子。可这一缕山羊胡子还罢了,那双三角眼里透露出来的阴狠,却是让聂天戈觉得很是不舒服。
马萧风加入黑虎寨已经三年,三年前马萧风是马家寨的大当家,被黑虎寨所兼并,而马萧风则坐上了黑虎寨的第二把交椅。
马萧风擅长飞镖,只不过很少有人见到过马萧风出手。据说凡是马萧风出手,就必须见血!若果有机会,聂天戈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位二当家的飞镖特技!
三当家就是和聂天戈以及虎子一起在大凌河河畔作战的三叔,叫南天云,已经跟随了大当家聂邱庭几十个年头,对聂邱庭非常忠心。
在黑虎寨的十四个当家之中,从马家寨过来的有五个,相对于黑虎寨原有的九个来说,力量相对薄弱。
让聂天戈比较注意的是山寨的四当家,因为这个四当家居然是个道士,还是黑虎寨的军师。四当家叫吴道人,让聂天戈忍不住想起了吴道子这个名字!
事实上,按照山寨的规矩,任何一个弟兄上山,只要拜了把子,原来的恩怨都一笔勾销。而江湖上有江湖规矩,并不一定上山加盟的人都一定会说出自己的真名。按照江湖规矩,对上山要求加盟的人是不能寻根问底的。
所以说,黑虎寨里其实龙蛇混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聚义堂里因为地上多了七颗带血的人头,再加上山寨里刚刚折了十五个能干的弟兄,显得有些沉闷,让聂天戈觉得有些压抑。
很快,三当家南天云就把这次外出绑票的经过说了一次。
当听到十八个身手不错的山寨弟兄面对着八个日本鬼子,居然毫无还手之力,一下子就折损了十五个弟兄的时候,聚义厅里一片吸气的声音。
聂天戈却是撇了撇嘴,觉得这丝毫不奇怪。十八个只有几把盒子炮的乌合之众,面对着正规的关东军,自然是一边倒,完全处在被屠杀的地位的份!
要不是鬼使神差,聂天戈穿越附身到了少当家的身上,而且,少当家喜爱的毛瑟步枪变成了聂天戈的加兰德步枪,恐怕十八个人是一个也回不来了。
接着听三当家说到少当家弹无虚发,完全是凭一己之力将八个日本士兵给干掉了的时候,都是听得血脉愤张,惊叹不已!
就连大当家聂邱庭也很是惊讶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先前听虎子说了一遍,现在又听向来稳重的三当家复述了一遍,聂邱庭终于确认自己这个儿子是个神枪手了。
不过,倒也没有几个人怀疑什么。这个少当家不想寨子里其他的人特别喜欢指哪打哪的盒子炮,而是对长式步枪情有独钟,经常拿着那把毛瑟步枪在偏僻的地方比划着!
大当家聂邱庭本来就是个神枪手,用盒子炮和长式步枪都能打天上的飞鸟,少当家得到大当家的真传,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
江湖上的人都主张留一手,少当家平时表现一般,在关键时刻为了保命,不得不拿出自己的绝招,在这些江湖人的眼里,也算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既然弟兄们的仇已经报了,这事情就到此打止吧。”大当家聂邱庭沉声说道,“看来日本士兵的战斗力很强,以后山寨的兄弟们出去要多长双眼睛,尽量避着日本人点。”
顿了顿,聂邱庭又说道:“死去的弟兄们的后事,要妥善安排,不能寒了弟兄们的心!”
“各位当家的。”四当家吴道士突然插话说,“今后的黑虎寨只怕是多事之秋了。”
“此话怎讲?”聂邱庭看了吴道士一眼,眉头皱了皱。
“日本人死了八个士兵,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吴道士不紧不慢地说道,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就连聂天戈都禁不住暗自赞叹了几声,“现在的东北,日本人基本上占了半壁江山,也只有张大帅才有和日本人对抗的本钱。以日本人的能力,只怕可以查到我们黑虎寨身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聂邱庭淡淡地说道,“要是日本人不肯罢休,我们接下这个梁子就是。”
说来也奇怪,黑虎寨派出的十八个弟兄本来是去黑山镇里绑架一个富商的,可在大凌河河畔居然与日本士兵短兵相接!
两方人马更是没有任何冲突,日本士兵二话不说,拿起三八大盖就拿这些弟兄当靶子进行射击,这场战斗进行得莫名其妙!
可是让聂天戈觉得奇怪的是,这么多当家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对这个事情提出疑问,包括大当家聂邱庭在内!
至于少当家为什么会突然昏迷不醒,不省人事,据三当家南天云所说,是因为少当家当时路过小树林的时候,发现一颗树上有个鸟窝,就爬了上去捉鸟,这才留在了树林里。
等到战斗进行,黑虎寨转眼之间就死了十五个弟兄,虎子和三当家仗着身手敏捷,才逃回了树林。而等到虎子和三当家回到树林的时候,就看见少当家趟在树下,出气多进气少了!
按照三当家的说法,正是因为这个鸟窝救了少当家一命,否则的话,以少当家的身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既然大当家发话了,其他当家的倒也都没有说什么,默默地散去了,唯独军师吴道士留了下来。
三当家完全没有了路上的沉稳,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步伐显得格外沉重。虎子则是咬牙切齿地把地上的七颗人头又一一捡了起来,又塞进了麻袋里,然后提了出去。
“少当家,你能把路上发生的事情再详细和我说一遍吗?”见只剩下自己和大少当家,吴道士笑着问了一句,“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只是刚才人太多了,有些问题我不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