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内外六夷,敢称兵杖者斩!

  公孙策一马当先,雷电戟直指前方,见马其顿联军枪阵两翼近万骑军出动,人数整整是自己的两倍。
  “冲过去,踏死他们!”
  他有这个底气,因为他手下的五千骑,都是半重甲骑士,冲击力量十足。而他的雷电戟,又是开道利器,只要他与张辽赵云联手冲乱敌阵,其后大军蒙着脑袋冲击就足够了!
  此时的西魏,兵制革新后,只有校尉一级才有亲兵,他们的亲兵就是自己的天兵,其他多余的天兵重新划分,依照特长划分军种。
  而赵云、张辽这样的无双级神将,他们麾下天兵都是极具战力和潜力的部队,将他们打散建制是一种浪费。
  迎面冲来的波斯弓骑一个个眉目高深,神情中战意不高,望着决然冲锋,毫无退缩之意的五千重甲骑兵,他们丧胆。
  他们被人数远远少于他们的马其顿人征服,只能说明他们水,原本为自己而战都会降服于敌人,更别说是为自己投降的敌人卖命。
  他们大多数张弓扣箭,有的甚至还没有抽箭,就继续一份为二,绕开公孙策铁骑洪流,绕到铁骑两翼,准备侧面放箭夹击公孙策。
  于是马其顿枪阵就出现在了公孙策面前,枪阵宽半里有余,厚达四十米。
  第一排枪兵手持长枪平直指向前方,第二排手中长枪朝前角度微微上扬,直到第十排为止,余下枪兵长枪都竖直朝天,这样利于行军,也节省体力。
  每一杆长枪都是六七米长的超长枪兵,在公孙策面前,好好的阐述了什么叫做枪如林!
  他在高大的赤兔马上,看到的只是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的枪林,如果不是有手中雷电戟安心,他现在可能已经堕了战意。
  枪阵百米范围内,排在最前的伏晓光所部朝两翼分掠,以连弩在马上疾射,虽千骑,也让马其顿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箭如雨!
  弩箭强劲,射伤的人要比射死的多。因为马其顿应征长枪兵人手一块大盾,移动能力很弱,但坚守能力大增。
  而黑色的马其顿应征长枪兵后面,是白色重甲镀银的马其顿皇家枪盾兵。这些家伙的体格透过宽大厚重的战甲,可以看出他们论体力绝对要比应征长枪兵要强健的多。
  “杀!”
  公孙策故技重施,五十米的范围内将雷电戟投掷而出,盘旋的雷电戟在枪林中飞旋,所经过的地方,枪林下面的枪兵都七倒八歪电翻一地,加上伏晓光刚才的箭雨打击,枪阵最前方已经混乱,公孙策一戟投出,又制造了一个缺口!
  枪阵最重的整体性被破坏,摆在公孙策面前的枪阵,就是一堆待砍的头颅!
  “他是宙斯之子,可以御使雷电力量的神之子!”一名统御黑衣应征长枪兵的希腊将领竭声大吼,很是惊慌。
  他准备逃了。
  他当面正是戴着面甲冲来的公孙策,公孙策不知道他面前这个马其顿将军在喊什么,甚至听不清他在喊什么,他对着雷电戟一招,雷电戟如蛇,弹射而起,穿过枪兵,电翻一地枪兵后,戟刃划过那名希腊将领脖颈。
  希腊将领甚至还没有感觉到痛苦,只觉得面前蓝色一闪,就失去了意识,随即整个人被赤兔马撞个正着,赤兔马一头将他撞飞二十来米,打翻一地枪兵,为公孙策清理出了一条杀透枪阵的通道!
  马其顿本阵,白发克利图斯见波斯骑兵绕阵而走,当即大怒,当看到公孙策御使雷电戟,将枪阵秩序击破,当即惊怒交加,深感恐惧。
  在西州也有使用灵兵的人,不过使用者都是血脉高贵的人,比如他所效忠的亚历山大大帝。
  还有各种神之子,使用某一系神灵相关的灵力的人,则会被成为这一系的神之子。其中唯独没有见过使用雷电力量的人,所以公孙策的出现,让不少希腊人大是惊怖。
  公孙策跃马挺戟,冲进枪阵大开大合,翻江倒海一样的气势,使得他面前的枪兵纷纷溃散,而公孙策想要发挥雷电戟的力量,就必须一直往前冲,要与自己的部队拉开距离。
  他认人,可雷电戟不认人,而雷电戟吞吐出的雷电更是除了公孙策,无人不伤。
  从公孙策军队出现在马其顿联军视线内,不到半小时;从公孙策率五千骑发动冲锋,不到五分钟。
  而这五分钟的时间里,是那么的短暂,就这短短的五分钟内,公孙策单骑杀透枪阵,戟指马其顿将帅本阵。
  白发克利图斯瞳孔一缩,急忙对左右马其顿伙伴骑兵下令:“带着我的剑,去找亚历山大,告诉他,神州援军先遣部队有一个能御使雷电力量的神之子。我们的枪阵,在他面前像纸一样单薄!”
  所谓的马其顿伙伴骑兵就是亚历山大真正的嫡系部队,是他父亲在他六七岁的时候召集马其顿领内所有的同龄人与他一起接受训练和教育长大的战士。
  自幼一起长大,让他们在战场上,齐心无比。
  在与波斯的决战中,亚历山大以枪阵应敌,枪阵被大流士数倍大军拖得极为疲倦,将要告破的时候,亚历山大亲率伙伴骑兵发动决死突击,目标就是大流士所在的波斯中军。
  大流士派遣前部数队大军阻击,纷纷被击破,惊骇之下的大流士本阵微微朝后一退,这一退就如肥水一战,前秦大军后撤一样,当即全军总崩溃。
  马其顿是后来加入希腊城邦的一个北方游牧民族,深受希腊文化影响,所谓的爱情,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没女人什么事。
  而伙伴骑兵之间不仅是兄弟之情那么简单,更多是的同生共死的恋人关系!
  希腊城邦有一次内战,斯巴达人向北方科林进攻,全副武装的斯巴达人曾被某个信仰基情之神的小城邦拼的元气大伤。
  这个小城邦的军队性质与伙伴骑兵差不多,上战场前,都是恋人之间手牵手,背靠着背,战斗起来说不上有进无退,起码也是同生共死!
  公孙策见对方中军近百骑朝西撤去,留下的只有将领卫队,于是他只带着随后透出枪阵的虎卫杀去,让豹卫杀回去,搅乱枪阵,接应其他骑士。
  波斯弓骑原本想要等公孙策骑兵撞到枪阵的时候,再从后面来个万箭齐发。见他们一直畏惧的马其顿枪阵眨眼告破,当即惊惧,再次绕阵向西逃窜。对于本阵的求援信息,置之不理,甚至是惊慌间根本没有发现!
  高昌城门刚刚打开,城楼上马成见公孙策大发神威,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单骑破枪阵,当即大喜,派姜维加速出击,务必要将波斯弓骑截住,最好全都留在这里!
  “他就是一个人形禽兽,战场清道夫,寡妇制造者!”马成想到自己的高昌终于转危为安,神色激动,搓着手嘿嘿笑说。
  “是啊,咱们连禽兽都不如!”
  朱浪的回答让马成神情很不爽,他摸着下巴却疑问连连:“这家伙的方天画戟是不是强大的过分?他有这样的利器,堪比十万大军啊!为什么只会有三郡之地?我若有这样的称手家伙,早就打下一州一地,称王做霸,好不逍遥自在!”
  “月满则亏,急速扩充只有眼前的利益,却会埋下深深的祸患。古有秦朝、前秦、甚至是三国袁氏兄弟,近的比如马其顿都是这种情况。”
  朱浪翻着白眼继续说道:“神州的水要比你想象的深,留在西域除非你能吞掉定远军,否则永远只是井底之蛙。”
  朱浪西魏一行,让他大开眼界,已经看不起在西域这种小地方称王做霸的马成。他决定这一战之后,带着家眷随公孙策东返,到西魏去施展拳脚。
  马成陷入了沉默,看了一眼朱浪,又看了一眼城下单骑冲向马其顿中军本阵的公孙策,叹了一口气,不在言语。靠着城楼立柱,搓着手上血渍,神情没落。
  他们是好兄弟,他已经听出来朱浪要离他而去的意思,他觉得自己很失败。朱浪在他这里待了大半年,还不如在西魏的一次出使。
  他自认自己比公孙策差不了多少,论谋略他觉得自己还能胜公孙策一筹,可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就是太差,先手比不上公孙策,于是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另外天王以本部一万乞活军对马其顿大营发动进攻,此时马其顿枪阵告破,营中留守军队纷纷大骇。
  又见面戴金色面具的天王骑在如火朱龙驹上,双手各持双刃矛、连勾戟,挥舞间火蛇蔓延,坚固的栅栏竟被天王一戟挑飞,面对这样的存在,他们士气大降,无人敢敌,退营而逃。
  马其顿军营中,天王纵马奔驰,经过大帐时,一戟勾断马其顿军旗,扬声高喝:“内外六夷,敢称兵杖者斩!”
  “斩!”乞活军齐呼一声,声音直达云霄,让四五里外的马成更是皱眉。
  他把天王当成了公孙策部属,这么强大的人都在为公孙策效力,让他的野心开始崩坍,开始思考自己之后的道路。
  “内外六夷,敢称兵杖者斩!”随天王杀如军营的西魏军士齐声大呼,这是公孙策那里的传统。
  “内外六夷,敢称兵杖者斩!”赵云、张辽带着三千骑,与游走的伏晓光部千骑齐声呼应。
  “内外六夷,敢称兵杖者斩!”出城追击波斯弓骑的姜维部不甘人后,紧接着响应。
  “内外六夷,敢称兵杖者……”公孙策策马一跃,雷电击划过一道电弧,将白发克利图斯连人带盾,劈成两截。
  周围克利图斯将军卫队被他一戟挥斩,尽数斩成两截,浑身血染的公孙策望着一地的残尸,吐出两个字:“皆斩!”
  成廉听到后,扬声高喝:“太子殿下有令,内外六夷,敢称兵杖者皆斩!”
  “殿下有令,不留俘虏!”
  紧接着豹卫传达命令,一些投降的应征长枪兵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就被一脚踹翻,直接被西魏军士一刀枭首。
  投降的尼罗河黑人枪兵以及被西州人称为东方步兵的中东步兵纷纷被砍死,西魏军士将他们头颅挂在马上,再去追击其他溃逃的马其顿仆从军队。
  公孙策笑了笑,扭头望向高昌城楼,刚好看到马成的马字旗落下,挂上了他遗留在高昌的一杆公孙大旗,大旗已有残破,可他觉得无比的顺眼。
  这场双方投入兵力近十万的大战,正式作战不到两个小时,就宣告结束。一地的死尸在腐化,他们都是马其顿联军留下的,而西魏军士战死者也被收敛,准备火化,一切忙完已是下午。
  检查各军斩获,联军首级被堆积成京观,以一万级为一座,整整垒砌三座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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