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营长,你能出来一下吗?”不跳字。
  马路遥突然在门口一闪,轻声喊了一下,便把身子又缩回到门外。这小子,自打走上了机要秘书这个岗位,现在无论做都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孙,不好意思,有些公务可能要处理一下,我去去就回。”
  一转身,孟遥只好笑眯眯地就要告罪而出,但却被也同样笑吟吟地望着的孙给叫住了:
  “小孟,以后就叫我宋吧,我身边的人已经很多都不让他们这样称呼我啦,你是我喜欢和尊敬的小,也这样叫我吧。”
  “当然,宋,您说就是。”
  孟遥一笑,随即想到了历史上这个时期的宋庆龄,的确是这样要求她身边的工作人员和亲密的。或许,隐去了孙这个称谓,既能免除因此而带来的伤心和隐痛,也能更好地适应早已成了蒋某人天下的这个政治氛围吧。
  走到大厅处,还未等到马路遥张嘴说,孟遥已经红星饭店豪华的大门外,早已是戒备森严,不仅停满了一溜军车和数辆豪华轿车,而且大批身着野战军服的正荷枪实弹地四处布防着。
  这回事,难道上海的天也要变了吗?,要,自从赶走了上海的小鬼子,至今已经没有一个模样的人敢在红星饭店舞刀弄枪的了。
  莫非是那个坏种张群摇身投靠了汪精卫和何应钦,借机要来找突击营的麻烦吗?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头影在车窗一闪,紧跟着也了他。
  于是,车门飞快地从里面被推了开来。
  再然后,一只芊芊玉手从黑纱手套里褪出来,款款地冲着孟遥无声但却是十分执着地召唤了起来。
  我x,今天大聚会呀。
  孟遥摸着鼻子,狠狠瞪了一眼马路遥,在心底暗暗苦笑着挪了。
  “,您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下,我也好去迎候您呀。”
  说着,刚想将宋美人请出车子,人家却忽然头一垂,莺歌燕舞般就是一阵低泣声:
  “天都塌了,你个没心肝的,还要我说?我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现在不仅连那个口口声声都是亲的张汉卿做下了如此叛逆之事,整个国府上下落井下石的人也都比比皆是,纷纷蹦出来做那跳梁小丑。我最痛心的,就连你至今仍一言不发。”
  果然兴师问罪来了。
  孟遥摇摇头,不急不躁地一猫身钻进了车里。
  “,您这就怪我了。我可以不夸张地说,正是因为有了我和我的突击营一言不发,某些心怀鬼胎的人和势力才不敢肆无忌惮地地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哼,宋大美人这才娇哼一声,摸出手帕在两眼间抹了抹:
  “全天下就属你嘴甜,也就属你能有资格敢于这样说。老实告诉你,若不是我早猜到了这层,我这辈子原本是不准备再搭理你。”
  “好险,幸亏不仅容貌闭月羞花,而且还有一双慧眼能洞观天下,不然的话——”
  孟遥打趣地说着,突然颇有深意地停住了话头。
  “不然怎样,你倒是快说呀。”
  经过几番言语来去,宋美人终于恢复了她光彩照人的本来面目,而且下意识地又开始无拘无束地抓起了孟遥的双手,像个小姑娘似的摇晃了起来。
  张小凤一看,赶紧欠身说了一句:
  “,孟将军,我先出去看看,顺便与戴局长落实一下今晚的行程。”
  “行,那你赶紧去吧。”
  宋美人目送着张小凤开门而去,然而一转头轻轻一蹙眉道:
  “你老实跟我交代,我把这么大一个又漂亮又温柔又能干的美人派到你这里,你有没有亏待过人家?我可跟你说,人家可是在我面前哭诉了好几次,说你每次见了人家,除了绅士还是绅士,你就不能有点别的表示吗?”不跳字。
  谁知,孟遥忽然把脸一板,正襟危坐道:
  “,当此国难之时,我怎敢有丁点的游龙戏凤的闲情逸致。当然,除非亲口告诉我,现在歌舞升平,哪有国难只说。如果那样的话,我当然乐得一身轻松,夜夜笙歌。”
  话音一落,宋美人立刻手中也安静了下来,定目瞅着孟遥看了许久,方才朱唇轻启地说了一句:
  “难得你还这样说,我、我真的很是欣慰和高兴。”
  说完,宋美人突然将头一摆,冷脸对前座的司机命令道你先出去,我有重要话与孟将军讲。”
  司机刚走,宋美人立刻便是双目紧闭,吐气如兰地合身扑,一头便扎进了孟遥的怀中,滑腻腻的双手不由分说地捧起他的脸庞,意乱神迷地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寻找着安全的巢穴,很快便寻着一条湿漉漉的带着点好闻的烟草气息的舌头,贪婪而如释重负地吸吮了起来。
  “,这、这车子只有一层窗纱……”
  孟遥被动地被那条香舌缠绕着、纠缠着,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围,赶紧低声哼哼了一句。
  “唔,不管,我就要……”
  说着,一条滑若丝绸般的手臂突然斜刺里探,抓起他的一双手便引导了起来:
  “坏蛋,快,我现在整个心就像被抽空了,快抱抱我,使劲。”
  到了此刻,别说孟遥了,就是真的柳下惠坐在车里,恐怕他也难以再表演他的坐怀不乱的拿手好戏了。要,一杆真的长枪倘若真的被无端地撩拨起来,那份坚挺,那份骄傲,和那份雄壮,将在那个时刻让所有的天空黯然失色的。
  “啊呀,这、这是,好硬哦,都、都戳到人家了……”
  嘿嘿,瞧瞧这旁边还有扇阴风点阴火的深深喘气和明知故问,这些可是此时此刻最上乘的助燃剂和兴奋剂呐。
  就在两座同样突然贲张而起的山峰,一下子挤出一排衣扣之外,挑衅而又像一对睡眼惺忪的眼睛笑看着的时候,孟遥一探手,便将她整个地攫进了手中。
  这是多么美妙的手感啊,松软而富有张力。
  这又是多么让人沉醉的心疼啊,像一波又一波撞向岸堤的水花,不死不休地调戏着握成岸堤的十指,时而像杨柳轻摆,果冻微颤,时而又像充气的气球忽软忽硬,左冲右突……
  最要命的是,这是宛若黑土地般成熟而丰腴的肥沃田野,既没有青草稚嫩的扎人感觉,也没有小鹿一般慌慌张张的乱蹦乱跳的紧张感,更没有常青藤那种叫人喘不过气的束缚感,或者那种踏雪而过的负罪感。
  是的,这就是美丽的蜜桃般汁水肆意汪洋的灵与肉完美结合,既风情万种,又了无羁绊,既酣畅淋漓,又悦人愉己。
  不知不觉,宋美人轻轻往下一坐,早已是汪洋大海的甜穴,突然间就被巨大的幸福感填充了全部的空虚。
  “呀、呀、呀……它、它游进去了,它、它好……”
  宋美人又像痛苦地惨叫着,又似极度快乐地回味着,摇摆着,不知不觉地张开了她那双早已桃花灿烂的醉眼,轻轻地咬着殷红殷红的下唇,挑起妩媚的眼角斜睨着在她下面忙碌的孟遥,忽然将一口热气哈向他的耳蜗:
  “小坏蛋,小坏蛋,你、你终于要了我啦,我、我美吗……”
  “美。”
  “我坏,你喜欢吗?”不跳字。
  “喜欢。”
  “那你还舍得我吗?”不跳字。
  “不舍得。”
  ,这床第之欢,原来连男女之间的耳语都让人这么耳热,还有一点小小的肉麻麻。而且……而且,妈大战三百回合,一夜六次郎,简直就是误人子弟。真正的战斗,尤其是像这样的遭遇战,最多一刻钟就能解决战斗。速战速决,才是真正的王者。
  “营长,营长——”
  听见了没有,如果将一场本该迅速结束的遭遇战拖入到持久战,现在麻烦就要找到头上。还好老子料敌如神,就有一个狗屁机要员时刻盯在后面。
  “夫、,我、我出来了——”
  “嗯——”
  “你、你先在车里坐一会儿,等脸上——”
  “讨厌,就取笑人家。啊——不,我舍、舍不得——”
  舍不得?舍不得,鱼儿也游走喽。孟遥轻轻一扑,原本早已瘫软如泥地依偎在怀中的宋美人,顺势倒向了长长的后座上。不过,宋美人似乎还是意犹未尽,双手一勾,顺势又挽住孟遥的脖颈,吐出香舌又是好一番缠绵,方才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目将手一松道:
  “去吧,问问回事,赶快。”
  使劲抹了抹脸,顺手又摸出宋美人的化妆镜瞅了两眼。还不,男人就有这点好处,无论多么汹涌的红潮,到了该退的时候,它总是能不露痕迹地退隐而去。,怪不得男人都是喜欢偷腥的野猫,叼一嘴之后马上就能完事。
  唉,整个一禽兽哇。
  不管说,在推门而出的一刹那,孟遥还是做贼心虚地四处偷眼看了看。这是不是偷腥后的男人同一个动作,呵呵,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在立刻轿车的瞬间,孟遥还真是忽然在心里良心地嘀咕了一下。买糕的,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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