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江宁一夜(一)

  云铮忽然翻身,将南宫无雨压在身下,然后慢慢地俯了下去,两人鼻尖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一指宽。
  南宫无雨刚刚恢复神智,便看见云铮压了过來,当下又惊又羞,想要往后躲闪,可是自己已经在他的身下,早就沒有向后的余地,只好连忙转过脸去。
  云铮并不着急,反而目光中带着一抹柔情,温柔地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亲了一亲,然后贪婪地吸着那处子的芬芳,他陶醉地闭上眼睛,这种天然的少女体香,比任何香囊或者胭脂水粉都更能刺激男人的情欲,实在是沁人心脾,直入肺腑,然后化作**,一半烧向大脑,另一半……烧向小腹。
  南宫无雨虽然特意喝了酒壮胆,可是她毕竟是大家闺秀,原本就只是希望借此机会让自己与云铮的关系更亲密一些,却并沒有现在就把自己献给云铮的想法,现在发展成这样,早已超过她的预计,心中虽然也隐隐有些不自觉的欢喜,但更多的还是紧张,此刻见云铮的动作越发放肆了,不禁害怕起來,只想赶紧分散云铮的注意力,却忽然感觉下身处有一硬物抵住自己,又粗又热,不禁疑惑道:“云……你……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硬邦邦的,顶得我好难受!”
  云铮面不改色:“哦,这个啊!嗯……你也知道连沈琚都说我是音律大家呢……这是个鼓槌,我最近正在练习打鼓呢?”
  南宫无雨奇道:“那它怎么还会自己动!”
  “呃……这个……那可能是它已经通灵了!”
  南宫无雨毕竟是已经笈礼过了的,又掌控南阁商务两三年了,到底也是个思虑成熟的女子,初时因为心中惊慌尚未想及,细一思量之下,哪里还不明白,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急忙把脸再次别开,双手捂住脸颊,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哪怕云铮脸皮厚如长城拐角处,老脸也不禁红了一红,嘿嘿干笑两声,道:“这个,意外,意外,纯属意外,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南宫无雨哪敢听他说话,嘤宁一声,把一张小脸捂得更加严实了,云铮从侧面一看,却见她连脖子下面都羞得通红。
  云铮心道,这小妞都害臊成这样了,今天若是还要再近一步,只怕就要闹出人命了,这丫头虽然在射阳的时候多半是故意引诱本少帅來证明自己比无雪那丫头更有魅力,不过从她这次在江宁的表现看來,多半已经是对本少帅有些意思了,自己人都快升级成自家人了,本少帅岂能禽兽成那般模样,算了,下次吧!
  妈的,理学发达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在后世碰上这般情景,只要花点水磨功夫,岂有不今天就到手的。
  他咬咬牙,以极大的毅力下定决心坐起身來,道:“雨儿,你放心,我云铮虽然算不得什么英雄,却也不至于趁机欺负于你!”他这话说着像是给南宫无雨听的,其实也是因为对自己不放心,先给自己把话封死了,免得一会儿真忍不住。
  南宫无雨心中有些羞恼,你都这样了,还说不是趁机欺负我,她可沒有想到方才是自己引诱云铮在先的,看见云铮伸出手來拉自己,心里对自己道,反正刚才都那样了,拉一下手也算不得什么了,便伸出手在他的手上借了下力,挺身坐了起來。
  南宫无雨见云铮拉自己起來之后就沒有再开口说话,忍不住偷偷瞟了他一眼,却见云铮正凝视着自己,吓得连忙把目光收了回來,小声道:“你……你看什么?”
  云铮毫不迟疑地道:“看我的小雨儿!”
  南宫无雨低下头,小声嗔道:“谁是你的小雨儿了!”
  “你!”云铮眼也不眨的回答。
  南宫无雨的小嘴嘟了起來:“你……你好霸道!”她虽然这样说,声音里却沒有不满的味道。
  云铮狡黠地一笑:“你方才不是已经见识过我的‘霸道’了么!”
  南宫无雨大羞,脸上已经红得能挤出血來了:“你……你好不怕羞!”
  云铮忽然把脸凑了过去,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方才也不知道是谁在玩火……玩火也就罢了,偏又不经事,才不过被捏了一把就……”
  “不许说,不许你说!”南宫无雨一听他提起刚才自己的样子,顿时羞得几乎无地自容,连忙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
  云铮眼中闪过浓浓地戏谑之意,忽然张嘴,用舌尖在她捂着自己嘴巴的玉手手心上点了一下,南宫无雨的手像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缩了回去,见云铮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分明就是故意的,忍不住小嘴儿一扁:“你坏,你欺负我,……”
  云铮又把脸凑近了一些,带着一抹坏坏地笑意,问道:“难道我的小雨儿就一直这么‘你’呀‘你’的称呼我,嗯!”
  南宫无雨心中又羞又喜,贝齿轻咬朱唇,仿佛下定了像全世界宣战那般重大的决心一般,才用小得几乎连云铮这样的耳力都听不见地声音唤了一声:“云……云郎!”
  云铮听得大喜,连忙应了,却还不过瘾,又催南宫无雨再叫几声听听,南宫无雨脸色通红,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气,竟然真的又叫了一声。
  云铮哈哈大笑,畅快得不得了,南宫无雨见自己叫他一声都让他高兴成这样,心里也不禁甜蜜万分,想这下自己肯定能胜那冷丫头一筹了。
  不料云铮的笑却戛然而止,他笑容凝结在脸色,忽然笑意化作愁绪,深深地叹了口气。
  南宫无雨不知何事,忙问:“怎么了?牵动伤势了吗?”
  云铮摇了摇头,一脸沧桑忧郁,道:“此番南下能遇见雨儿,实在是云铮的福气,只是一想到明日就要返回扬州,我这心里啊……”他仰起面庞,闭上眼睛,一副伤心不可言的模样。
  南宫无雨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你明天就要回扬州,为什么?”慌忙间,连自己拉着云铮的手也沒注意。
  云铮无比“自然”地反手抓住南宫无雨的小手,深沉地道:“方才去巡抚府的时候叔父告诉我鹰扬卫已经赶到扬州,都开始选地方安营了,我这个主将岂能还拖着不去到任,唉!君命难违啊!”
  南宫无雨满脸失望和不舍,却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留他,顿时鼻子一酸,不知怎的,竟然就流下泪來。
  云铮看得心一慌,连忙伸手去帮她抹泪,不料贾宝玉的理论无比正确,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南宫无雨虽然只是小声抽噎,可那泪却硬是越抹越多,到最后云铮只好投降:“乖乖小雨儿,别哭了,啊!乖,今天晚上我不回巡抚府了,我去东阁陪你一夜……哦,我是说陪你说一夜话儿,这样还不行吗?”
  南宫无雨这才破涕为笑,脸上挂着泪痕,可怜巴巴地道:“你说的哦!”
  云铮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你就乖乖在房里等我吧!”
  南宫无雨吃了一惊:“你來我房里!”
  “那是当然,难道你來我房里!”
  南宫无雨想了想,感觉还是自己房里安全一点,便道:“那……你要小声点,我跟无晴姐住一个院儿,你别被她发现了……”
  云铮昂首挺胸,做出舍我其谁的模样:“说到轻功一道,你家郎君我还是有点自信的,你就放心好了,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绝不会被人发现!”
  南宫无雨一看天色,已经马上就要傍晚了,柔声道:“那我们现在便去吧!一会回去迟了,也不太好!”
  云铮自然沒有意见,于是操起木浆,将船往岸边划去,他一边划,一边笑道:“乖雨儿,别愁眉苦脸的,來,我教你一首歌儿,叫《水岸风堤》!”
  南宫无雨也听说过沈琚赞云铮乃音律大家的事,听云铮这么一说,也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太伤感,强笑道:“好呀,不过云郎你要先唱给我听!”
  云铮一向对自己的唱功很有信心,当下哈哈一笑,放声就唱了起來:“
  春水绕,炊烟袅,柳絮儿飘。
  日上三竿不觉早。
  凌乱轻裳罗袍,春寒料峭。
  窗外轻摆绿丝绦。
  江宁桥,佳人未到。
  新叶笛,俯仰自陶陶。
  流年老,惜年韶,还道人间好。
  偕手同游趁今朝。
  伊人笑,红杏闹,黄鹂儿娇。
  嫣然桃花羡妖娆。
  心愫含羞难道,笑眸暗瞄。
  兰舟桂棹清风摇。
  两岸草,斜阳晚照。
  鸳鸯去,新燕归巢。
  流萤邀,星辰少。
  明月天一角,双影微醺舟中靠。
  执手到老最逍遥……”
  南宫无雨原本只是听听就罢,不料这歌轻灵欢快,她听得一次竟然就喜欢上了,拉着云铮的手道:“云郎,我要学,我要学,快教我唱……”(注:这歌网上有搜,确实很好听,大家有兴趣的不妨听听,演唱者:心然,)
  “我爱洗澡,乌龟跌倒……”云铮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守在外面的云卫离听得万分敬仰,想少爷不愧是连沈大公子都佩服的音律大家,连洗澡都能唱出歌來……嗯,就是有点怪,不过少爷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呢?莫非先前在湖中的时候真的跟那位南宫小姐……真不愧是少爷,手段就是高……不过,再怎么开心,也该洗够了吧!这都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少爷,少爷,,!”云卫离轻轻拍了拍门,就闻云铮在里面应了一声:“是卫离吧!自个进來吧!”
  云卫离推门而入,只见自家少爷懒洋洋的躺在洒满花瓣的大木桶里,头枕着木檐,脸上泛着神秘的笑意,嘴里哼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甚是快活的样子。
  云卫离见云铮仍然美美的闭目养神,便问道:“少爷,您今个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我还沒见您洗澡能洗上一个时辰的呢?”
  “有一个时辰了么!”云铮大惊失色:“哎呀,不好,这可耽误了良辰美景了,卫离,赶紧把我衣服递过來,我要去后院找二位小姐商量一件大事去了!”
  云卫离跟云铮关系亲近,也不怎么拘束,笑着道:“这么晚了,她们只怕都睡下了吧!”
  沒有我,我的乖雨儿怎么会睡呢?云铮嘿嘿一笑,也不多说,只是道:“好了,明天咱们还要赶路,你比不得我内力深厚,赶紧去睡觉吧!衣服放这就是了!”
  待到云卫离走远,他刷的一声自木桶中跳将出來,匆匆穿上衣服,向那后院而去,东方剑阁占地颇大,这后院自然也很是不小,云铮急急匆匆摸了进來,却见偌大的院子里,这么晚了还有好几个房间亮着灯火,也不知南宫无雨在哪间房里。
  东方无晴是这的地主,自然不会住那些偏院,主院想必是她老爹东方随波的,那她的院子应该就是旁边那个……他目光向前望去,就见北边一个院子里有两间厢房,并排连在一起,屋里都点亮着灯火。
  看來沒有寻错地方,他嘿嘿一笑,蹑手蹑脚往第一间厢房走去,屋内灯光朦胧,窗纸上模模糊糊现出一个女子的影子,那女子穿的甚是单薄,曲线动人,曼妙美丽。
  他心里骚痒,淫火满腔,找准房门位置,正要轻轻拍门,却见那大门竟是虚掩,竟似专门为他而留地一般。
  果然是乖雨儿,积极主动,我喜欢,他捂住嘴唇,嘿嘿偷笑了几声,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厢房,外围是一间小小地书屋,里面便是南宫无雨的闺房了,他偷偷朝里面看了一下,只见一层粉红的轻纱笼罩在里外屋之间,透过轻纱,一个女子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袍,背对他而坐,一只小手拖住香腮,正在窗前沉思。
  侧面看去,那薄薄的睡袍质地柔软,掩不住她美妙的身材,胸前双峰似失去了束缚,挺拔玉立,杨柳般的细腰盈盈不足一握,美妙的香臀高高隆起,便如一方新起的磨盘,真个是****,曲线玲珑,看上一眼便叫人血脉喷惩。
  乖乖,我地小雨儿竟然这么丰满,先开始在船上的时候还只觉得软,想不到居然还这么有料,瞧这小屁股,啧啧,沒得说了,他心里就像着了火,狠狠吞了口口水,急急掀开那粉红的纱帐,缓缓走了过去。
  那女子坐在窗前,想心事想的入了神,对他的到來一无所知,三步,两步,一步,云铮脸带淫笑,轻轻摒住了呼吸,脚步轻如狸猫般來到她身后,目光正落在她胸前,脑中顿时嗡的一声,如同几百只蚊子同时飞舞。
  薄薄的丝质睡袍,掩盖不住那凸起的双丸,细腻如晶玉的两团柔软大部露在了外面,圆翘挺拔,两只手都难以握下,将那睡袍高高撑起,两只**紧紧挤在一起,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伴随着她轻轻的呼吸,两粒相思红豆时隐时现,便如惩潮的海水,一浪高过一浪。
  此情此景之下,就是日本人也能雄起,云少帅哪里还忍得住,早就忘了先在船上的时候自己是怎么装正经的,一把抱住她柔软的娇躯,双手正搭在那波涛汹涌的双峰上,使劲按了下去,口里笑道:“亲亲雨儿,我的小乖乖,!”
  那女子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住,顿时吓得“啊”的大叫一声,双腿拼命踢腾着,口中惊呼着:“來人啊!來人啊!有淫贼,!”
  怎么这声音听着似乎有些不对劲呢?云少帅顿时一愣,那女子却已转过头來,四目相对,二人同时发出一阵惊叫,那女子又羞又怒,大声道:“是你!”
  “不是我!”云少帅连忙喊道,心里却是轰的一声炸了开來,坏事了,坏事了,摸错了。
  “少监阁,……云铮,放开我,你快放开我!”东方无晴只是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少监阁便反应了过來,狠狠一脚踢在他腿上,眼中似要喷出火來,那模样便似母老虎忽然发威。
  云铮不敢躲避,哎哟一声,生生地吃了她一脚,却不料她这一下带上了内力,顿时疼得云铮龇牙咧嘴,怒声道:“放,放什么?!”一句话说完,双手习惯性的一抓,只觉入手光滑细腻,似是刚洗过牛奶般的柔顺,心中一荡,觉得摸着实在舒服,顿时忘了松开了,心里想,再摸一把,再摸一把就丢手。
  他在东方无晴胸前又揉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的丢开双手,只见东方无晴睡衣松散,胸前那雪白的双峰露出大半,微微阜动着,波涛汹涌间,让人眼花缭乱。
  “不好意思,摸错了,摸错了!”云铮讪讪笑道,眼光却盯在了她胸前,一动也不肯动一下。
  “你,你怎么能这样!”东方无晴双眸朦胧上一层雾气,眼前就要哭出來,忽然一咬牙,连衣衫也來不及掩好,便向他冲來。
  “误会,误会啊!我是來找雨儿的!”云少帅心中有愧,不敢接招,只得慌忙躲过她一爪,眼光却不争气的在她胸前又扫了一把,我日,大,真大。
  见他贼心不死的盯在自己胸前,东方无晴心中的羞怒无以言表,泪珠儿再也忍不住,籁籁地落了下來,哗啦一声抓过放在身旁地一具连环手弩,举箭就向他瞄准。
  哎哟不好,这丫头要发疯,云铮惊出了一身冷汗,弩这玩意儿可不是开玩笑的东西,尤其是东方无晴发明的这种连珠手弩,更是秘密呈送到燕京过的,危险系数极高,他不敢托大,转身拔腿就跑。
  怦的一声大响,那房门重重关上,东方无晴抬头正要扫射时,就见云少帅如同断了尾巴的壁虎,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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