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尼日利亚二

  交代完,龙建强继续看他的资料,借此熟悉这未来将要进行的工作。
  1975年联邦政府颁布地方政府改革法案,废除全国土王和酋长的地方征税权,废除北部地区土王和酋长在地方设立法庭、监狱和警察的权利。
  同时成立地方民选政府,作为联邦的第三级政府。
  1976年颁布土地使用法,宣布废除土王、酋长控制和分配土地的权利,规定全国土地归国家所有,各州土地由政府和地方政府控制与管理。
  在经济领域,逐渐增强联邦对地方的财政控制能力,凭借独立之后的国有化政策,联邦政府掌握了国家经济命脉,各州除了具有少量的独立财政来源之外,州政府公共财政支出几乎主要依赖于联邦政府的岁入分配和补助资金。
  根据1976年的岁入分配方案,联邦政府保留财政收入的53.7%,这个数字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达到80%以上。
  尼日利亚的国家整合策略还体现在各个领域减少部族因素的影响。
  1976年奥巴桑乔政府颁布新宪法,规定所有政党必须向尼日利亚人开放,不论性别、出生地、宗教和部族集团的不同,还规定任何政党的名称、符号等都不能保留和隐含任何部族和宗教色彩。
  同时开放党禁,从35个申请注册的政党组织中批准了5个全国性政党参加总统竞选。
  上述做法推动了尼日利亚的部族政党向现代政党的转变,吸取内战时期不同部族军官争权夺利的教训,联邦政府在高级军官的安排上注意不同部族的平衡,在征兵时也强调不同地区和部族的比例,防止任何一个部族在军队中获得支配性优势。
  尽管在沙加里政府时期部族主义曾再次泛滥,但是削弱部族因素影响,培养整体国家意识成为此后尼日利亚历届政府的主要目标。
  此外,联邦政府采取各种措施推动民族一体化和国家意识的培养。多元性是部族社会的一个显著特征,但是这里的多元性与美国、加拿大等国的多元文化主义不同,它是一种缺乏共同纽带的分散的多元。
  多元国家是指由为数众多、彼此不同的种族集团组成的多种族国家,尽管它们有可能拥有某些共同的制度,但不一定是由共有的制度和关系将它们整合到一起的。
  因此,培养超部族的公民文化和意识就成为多元国家进行现代国家构建的主要任务,为此尼政府在多个方面塑造尼日利亚人的概念。
  尼日利亚宪法明确申明积极推行国家一体化,对籍贯、出生环境、性别、宗教、身份、民族和语言等相关的歧视予以禁止,鼓励不同籍贯、宗教和民族的人之间通婚,在中小学生中进行民族国家和国家一体化观念的教育。
  政府主导的国家整合策略推动了尼日利亚从分散的部族社会向统一的现代国家转变,但是,屡见不鲜的军事政变和频繁的部族冲突表明,尼日利亚距离真正的现代国家还有相当漫长的一段距离。
  部族矛盾仍然是尼日利亚国家整合面临的最大挑战。
  首先,内战留下的部族创伤在很长时间内难以消除,如伊博族小说家埃克文西所说:“欧洲在三十五年后仍在讨论它的战争,所以你不能指望我们会在十年之内就把一切都忘掉。”
  其次,尼国家政权长期由北方部族把持,他们在一系列国家整合措施中采取偏向于北方部族的做法,引发其它部族的强烈不满。
  赢得大选的约鲁巴族人阿比奥拉被巴班吉达军政府宣布无效,引发约鲁巴聚居区时间最长、程度最激烈的抗议。
  同为约鲁巴族人的奥巴桑乔赢得大选,又被北方部族认为是对他们利益的威胁,为此还组建了以保护北方部族利益为目标的阿雷瓦人民代表大会。
  再次,撤区建州在分散三大部族势力的同时,也制造了新的部族矛盾,因为建立新州涉及到州界划分、自然资源尤其是石油资源的分配等问题。
  这些问题经常成为引发部族矛盾的导火索,撤区建州的目的在于削弱大部族的势力,但是在新建州内部则又会形成新的优势部族和少数部族,从而产生新的部族矛盾。
  最后,联邦的财政收入分配也成为引发部族矛盾的根源之一。
  石油是尼日利亚的主要收入来源,石油产区的少数部族一直试图获得石油收入的更大份额,甚至对石油资源的控制权,但是这部分收入的分配都集中在联邦政府手里。
  宗教分歧是尼日利亚国家整合的另外一个障碍,伊斯兰教和基督教是尼日利亚的两大宗教,尼日利亚的宗教分布与部族分布具有高度的统一性。
  前者主要集中在北部豪萨-富拉尼族地区,而后者则集中在西南部的约鲁巴和东部的伊博族聚居区。
  也正因为如此,尼日利亚的部族矛盾经常以宗教冲突的形式表现出来,反之亦然。
  独立后的首部宪法和此后历年宪法都规定尼日利亚是一个世俗国家,这一规定被致力于政教合一的穆斯林认为是基督徒的阴谋。
  北方穆斯林凭借长期掌握尼国家政权的便利,在宗教信仰上推行有利于伊斯兰教的做法,因而引发基督徒的强烈不满。
  在地方层面,近年来频发的部族冲突几乎都由宗教引起,而尼日利亚的宗教分布决定了即使是很小规模的地区冲突,也会很快蔓延到其它地区。
  自今年1月发生的教派冲突即源于乔斯市的穆斯林试图在基督徒聚居区建立清真寺。
  尼日利亚的国家整合及其面临的困境只是非洲现代国家构建的一面镜子,缺乏欧洲民族国家构建的原生性基础,使得后殖民时代非洲国家的构建过程缺少了一点从容。
  正如尼日利亚一样,匆忙上马的国家构建只能选择模仿和照搬,而这一做法注定会导致水土不服,后殖民时代的非洲现代国家构建仍处于漫长的探索之中。
  ”婷婷,你什么意思?还报告了船被劫持的情报。“严明点燃一支雪茄看着坐在对面甲板遮阳伞下的梅婷婷。
  ”说好了,你别管要听指挥。“
  ”好,好,领导吩咐。“
  ”你和英杰联系一下,我们公司定的近海战斗舰是不是先把一支开来和我们汇合?“
  ”那人家都进了编制,你没看见,那海军退役的人员拉得多凶,我们没有多少办法。现在他那海洋警察缺人,以前没有那个编制,我们还是算了吧。“
  ”好好说说,都是老弟兄了,抬抬手,我们先来一支,尼日利亚以后也得用。和他说,以后不和他抢人。“
  ”我试试,不知道行不行。“
  ”就得行,告诉他,我们休假到日子的捎上一个中队干活的。我面子给他了,让他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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