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决离
第一批进入比利牛斯山区的是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与中国t5特种部队的隼字头小队。看到自己的小老乡一脸沉重的样子,袁成轻轻地拍了拍了肖烈的肩后,然后向着前方走去。
面对自己的老对手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三角洲特种部队的队员们显得有些无语,从冷战结束后,三角洲的人没少与信号旗打交道,大多时间双方都是以平局为结束,没有想到在比利牛斯山区双方居然还能合作,真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看到从面前经过的中俄双方特种部队的队员身上的衣服上,子弹打得防弹衣都变形了,衣服上有些破烂的地方根本就是子弹穿透的痕迹,血迹与硝烟泥土沾得浑身都是,那是一种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味道。
这是真正军人的味道。
进入比利牛斯区的多国特种部队经过这两支特种部队的时候,每个人都向这些军人敬了一个军礼,他们值得得到自己的尊重。
中国军方与俄罗斯军方的后勤部队已经抵达山区,双方都将分离。作为一起共同作战的战友,相互赠送一些纪念品也是一种惯例。
虽然活下来了,但看到那担架上的尸体的时候,没有人能高兴得起来,活下来,却带着对逝者的怀念。对于军人来说,每一次战斗结束就像一场生命的起始与结束,活下来就像重新活下来了一样。
“你可要把自己的小男人给看好,照顾好,我一定会回来把他抢到手的。”
叶卡琳娜握着李秋韵的手笑嘻嘻地说道,虽然面带笑容说这要抢人家男友的话,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比他大那么多,要知道女人比男人要老得快,我想问一下,你以后整天去关心那些护肤产品,每天想到把自己打扮得年轻一些,这样和他走出来的时候才没有人说你们是姐妹,这样不累么?这样还是你自己的么?但是我不一样了,我这么漂亮,这么性感,而且我是外国美女,你们中国男人在这方面很好面子,和他在走在一起,回头率绝对很高的,他心里会很开心的。怎么看,你都不是我的对手啊。”
生怕一把火烧得还不够旺,叶卡琳娜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而这一过程之中李秋韵面带微笑地什么也没有说,两个人曾经在战场上一起同生共死,背对背,没有想到一旦战斗结束,双方又进入另一场战争。
“你再年轻,再漂亮,他不喜欢,有用么?”李秋韵淡淡地说道:“男人都喜欢不会给自己添麻烦的女人,你知道中国传统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么?”
“不知道。”叶卡琳娜说道。
“我知道,因为我是中国女人,而且我还告诉你哦,上次他从西伯利亚回来的时候,在昏迷中只对我不设防,我们在一起呆了好久。”
叶卡琳娜在作为心理专家的李秋韵眼中怎么看总觉得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妹妹一样,对付她不需要讲许多大道理,几句话就能击败她的任性。经历过战斗的叶卡琳娜深深的明白,当一名军人从残酷的战场上下来的时候,当他在半昏迷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他会在半昏迷的状态下攻击任何一个接近他的人,在这样的状态下要他对一个人不设防,那只证明了一件事,这个人在他的心中的地位有多么的重要。
“呵呵,我们后会有期。”叶卡琳娜笑道。
“呵呵,我们后会无期。”李秋韵笑道。
“给你十分钟。”
李秋韵走到肖烈的面前说道,现在她在这里的军衔最高,所以她成了临时的指挥官,听到李秋韵的话后,在一片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肖烈走向叶卡琳娜,但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他转过头看到李秋韵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和李秋韵打过交道的他知道,当李大教官越是笑眯眯的时候,就代表她心里就越会整人,下手就越狠。
“要分开了,毕竟都是老熟人了,他们还救过我,道个别很正常,不然别人会说我们没有礼貌的。”肖烈对众人说道。
“这也是,不能让别人说我们没有礼貌。”雷好琳笑道。
听到雷好琳的话后,李秋韵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雷好琳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头母老虎盯了一下。
“呵呵,我们之间这么熟了,就不用说这么多啦。”涅左图夫笑道。
“我们之间也是。”手术刀说道。
“我们嘛,大老爷们儿的,不用这样婆婆妈妈的。”波而里亚说道。
“年轻人,有些机会是要靠自己的。”阿夫尼古大声地说道。
……
最后肖烈走到叶卡琳娜的面前,面对叶卡琳娜的时候,肖烈心里十分感慨,他虽然情商很低,但是还没有到达白痴的地步,在进入t5的第一天的时候,他的包里有一本t5的保密条约,一旦加入t5他就能得到许多特权,相应的也会失去许多东西。他与叶卡琳娜都属于一个国家军情局的重点关照对象,哪怕是有一天退役了,双方都不可能在一起,除非两个人都要愿意忍受每时每刻的监控,定期到最近的安全局喝喝咖啡,特别是重大的节假日都会在安全局里喝一天的咖啡,如果想出境的话,审查手续也会比普通人多一倍。
虽然叶卡琳娜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但是他知道,他们之间永远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肖烈的心里,她只是他的一个小妹而已,一个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而已。
“谢谢你。”肖烈说道。
还没有来得及说下半句的话时,叶卡琳娜一下子撞到他的怀里,然后双手抱住他的头,她的脚一下子踮了起来,张开她的小嘴,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一下子吻了上去,肖烈还没有来得及明白什么回事的时候,只感觉到一个温暖,滑湿的小舌头一下子钻进了他的嘴里,那个小舌头一下子找到了他的舌头,然后开始用力的搅贴上去,她的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腰,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以至于肖烈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这样被人强吻了。一股带着硝烟,汗水,女人体香的气味涌上肖烈的鼻孔,曾经在西伯利亚的时候他与她在大雪纷飞的夜晚靠在一起取暧的时候,也是这种气味,再一次闻到熟悉的气味时,想起两个人相见与一起的经历时,如果说心里没有感觉,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渐渐地,他有一种迷离的感觉,甚至有一种想把她好好地抱在怀里的感觉。但是,什么也不能做。
大约过了半分钟后,叶卡琳娜一把把肖烈给推开,大笑了起来:“肖烈,再见。”
然后她转身走去,那背影如些淡然,那步伐那样坚定地,一股风吹来向她迎面吹来的时候,一缕金发随风起舞,好像在向他告别,在不经意的时候,肖烈感觉到脸上有一缕冷的感觉,他用手触摸脸庞,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脸庞居然被什么打湿了。
那是泪痕,那是从小生活在西伯利亚的少女的泪,那是一个不动如山侵略如火的少女的泪,那是属于为一己不悦,为卿敢惹天下怒,敢爱敢恨的少女的泪。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肖烈知道哪怕再过许多时间,他也不会忘记她的背影与她的气味。彷徨间,耳边还响起少女的话语:“每个女人喜欢的男人都不一样,但是我喜欢的是那种真正的男人,他可以没有钱,他可以一无所有,但有他有一颗坚强与从不放弃的心,人生就像战争一样,有可能失败,有可能山穷水尽,但只有真正的男人哪怕陷入绝地时也会淡笑风声,淡然处之,他从来不会坐以待毙,从来不会委曲求全。这样的男人,他早迟都会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这样的男人,他可以不高,不帅,甚至还有点坏,但,他是我的男人,我的王。”
肖烈回到队伍中,行走了五公里后,终于能坐上车了,哪怕是医务兵给在他清理伤口的时候,那一条有十公分长的伤口重新清理时,带着血丝的肌肉被重新翻卷了过来,医务兵仔细地用消毒水清理着里面的可能存在的残渣。自始自终,肖烈都没有说一句话,皱一下眉头,当伤口清理完后,他才服下几片能量片,然后挂着氧气慢慢的睡了过去。
在梦中,那是一片战场,他和自己的战友与数不清的敌人在战斗,他看到他的身边是叶卡琳娜与李秋韵,她们就在他的两边,与他一起作战,敌人越来越多,自己身边的战友的伤亡也快速的增加,没有人后退,没有人离去,哪怕死,也会拉着敌人一起死。敌人越来越多,己方的阵线根本已经不可能再抵挡,双方开起了一场白刃战。在战争中许多敌人向肖烈涌了上来,看到四周的敌人,根本无路可退,在这关头,叶卡琳娜与李秋韵一齐迎上那些明晃晃的刺刀,当她们与敌人接触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把刺刀一下子捅上叶卡琳娜与李秋韵的身上。
“快走啊!”
受伤的叶卡琳娜与李秋韵同时对肖烈喊道。正要上前去救人的肖烈被身后的战友一下子拖住,拉着他就要离开战场。
“不要!”肖烈大叫了一声,然后从梦中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这一声,把车子中睡着的人给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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