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以德糊人
《史记?五帝本纪》曾有云:‘当舜之时,有苗不服,于是舜修政偃兵,执干戚而舞之,有苗乃服。’
从此之后,一旦某一位带头大哥想要带了小弟们,冲到别人的地盘去砸场子之时,无数‘爱好和平’的‘砖家叫兽们’就立刻会跳了出来,先是洋洋得意地背诵这一段,显示一下自己渊博的知识。
随后就开始以头抢地,拼死力谏。要求皇帝大哥对待外族,要学习满清帝国的优秀基层官员雷老虎同学,学习他在对待农民工方世玉问题上采用的‘以德糊人’方式与方法。
同时,振振有词地发表宏论。
大义是:‘以三皇五帝那么牛叉的,那么‘鸟生鱼汤’的老大,都要按照标准的国际惯例、iso9003s标准,玩‘以德糊人’。你这不入流的,没考过四六级的,没有mba硕士学位的带头大哥能比‘鸟生鱼汤’还要‘鸟生鱼汤’吗?
(当然,他们发表宏论的前提是,在那些外族向他们提供了瑞士银行等之类的海外汇款之后。但是需要指出的是,我们伟大的、严肃的、认真的、无私的……砖家叫兽们也会对外对内发表声明,庄严地承诺,这些钱全部是用来进行纯粹的学术研究,而不是用来进行‘***’等等之类最有益身心的,同时人类最为原始生殖繁衍的,床上运动的。)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执干戚而舞之’这个问题之上,这些砖家们一概将其轻描淡写地解释成了‘拿着盾斧跳舞’,从而回避了了这一个最为基本的问题。
但是,三苗并不是因为舜老大会带了小弟们扭屁股跳舞而害怕。事实上,就算是舜老大带了小弟们一起跳探戈、伦巴,甚至钢管舞,脱衣舞。他们也不会害怕,说不定,还会在围观之时吹上几声口哨,多扔几个贝币。
而他们之所以选择臣服是因为——那其实是一次大规模的、带有威慑性的军事演习。而且一旦情况有变,随时就可以投入实战攻击阶段。
他们非常清楚,选择了‘以德糊人’的舜老大并不是夜总会老板之类大中华区娱乐业巨子ceo,而是保护费的黑社会老大。如果他们不低头,不交保护费。那位大哥可就真的带了小弟们操着板砖、‘要你命三千’之类的大杀器,开始砸场子,到他们的地盘上抢他们的钱、抢他们的东西、抢他们的女人去了。
(以上纯属玩笑性质,博方家一笑而己。)
由于国内经济遭受到了如此重创,人心散乱。各个附属小国也隐隐露出了不稳的迹像。因此上,汉尼拔对于迦太的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异常重视。
他这一次不惜血本,将各种军备全拉了同来。想要通过这一次的声势浩大的半军事活动,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不安份的家伙。
气势如虹的重甲步兵、无坚不摧的战象部队,迅如奔雷的铁骑。还有身手矫健的白袍精锐一样样,纷纷闪亮登场。
叶风站在一座小山之上,俯视着整支前进的大军。
只见旌旗在风中猎猎飘摆,号角之声此起彼伏。传令兵骑着战马来回奔忙。沿途各个高处均有骑兵把守,防卫严密。整个大军肃然前行,进然有序。
叶风不由心中一叹,那位将军不愧是绝世名将。在他的从容调派之下,这支长达十余里的队伍居然如此有序。
要知道这里面可不光有知道军法森严的战士。还有一大部分是那些吵闹的家眷和无知的孩童。懵懂无知的他们可不会管什么军法,该吵该闹,一样也是不缺的。
从表面看,这好像没有什么。但是叶风却是深知那位将军能做到这一点可是如何的厉害。要知道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双花红棍、超级金牌打手’兵圣孙武,在那一次著名的练兵中,也是在宰了吴王两个最为得宠的妃子,才做到令行禁止的。
而且,更为可怕是这支军队的行军路线,所行之处,进可攻,退可守。几乎无一处破绽。就算是在此时,仍然是广派斥候,四处侦察。
直到现在,叶风仍然是没有办法找出它的弱点,加以针对攻击。
叶风不由暗自长叹,如果真的有一天,而且肯定的是这一天也不会太久,如果有一天,真的和这位将军对决沙场的话。自己和他的胜算只在五五之间。只有用三倍以上的兵力,才能确定胜算。
傍晚时分,在巴格拉达斯河西侧的狩猎宿营地上,已经是营帐连绵,旌旗如海。
无数条炊烟在血红的落日中缓缓升起,天际之上星光隐显,旁远处是直入青天的大雪山,边是浪花滚滚、直入迪安海的巴格拉达斯大河。长风吹动一人余高的劲草,起伏之见,如大海的波涛一般雄魂壮阔。
这壮美的景色给人一种置身梦幻的感觉,好像是到了传说中的卡利姆多大陆。
由于地处平原,无险可守。因此上,此地设成了五花营。
位于正中的是将军的中军,中间一顶高大的中军大帐。帐前还设有一个高达十余米的刁斗敌楼,四方燃灯,以使观营、传令。
附近又有近二十个营帐,住着各位身份显贵的达官贵族。周围布以亲卫重兵。负责中军的安全。
至于其他人等,分东西南北四军,布成阵势,众星拱月般团团围着中军,作其屏卫。除中军之外,营帐以十一组,中间留下宽宽的道路,以便军团大规模调动。
因为是狩猎大会,因此上,并没有平时军团行军宿营的限制。在每军的中心广场上,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挂上几个血腥的人头,或者立上几座挂着人干的十字架,而是留下了大片的空地,设下走马场、射箭场等等,让参加者舒活筋骨,又或者比拚骑术,射箭,比武。非常热闹,倒是有一点儿游圆会的味道。
无数的孩童,少男少女身着盛装,出现在其间。追逐打闹,人人兴高采烈。中间也不乏有少女将手中的鲜花用力地抛出,砸在中意少年的身上。然后当这两人看对眼了之后,不免就窜进了草丛之中,奸夫**……呃……郎情妾意一番。
“我喜欢这个地方~!”鲁恩斯断然说道。他看着广场上往来穿梭的、如鲜花一般的少女美妇,两眼放出了蓝绿色的光芒。
“这地方确实是不错~!”公爵也舒服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趁了众人不注意,向旁边一位向他抛媚眼的贵族夫人使了一个回应的眼色。
“我倒是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好的。”欧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沮丧地说道。然后用力地拍着头,想要将头上、身上沾着的花瓣抖上来。
他一路过来之时,只是微微停了一小步,就差一点儿就被那些热情的小姑娘抛出的鲜花给活埋了。但是这对情窦未开,还懵懂无知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略略地有些愤怒而己。
令他沮丧的是,波斯杜丽娅也跟了过来,此时正紧紧地跟在他的身边,一步不离。只要一有人靠近,立时紧张地抓住他的衣服,就像是捍卫自己领地的雌狮一样,让他就算是想上厕所,也要再三解释一番。
而更加不幸的是,他此时看到那位迪多女王穿了一身洁白的衣服,在数十名身着便服的皇家禁卫的护卫之下,面带微笑向这边款款走了过来。
公爵看到这里,也不禁对自己的儿子露出了一丝的同情。
对于这方面,他可是深有体会,一个男人可有一位贤惠的女朋友,可以有一个体贴的女朋友,可以有一个温柔的女友,而重要的不是你怎么对待她,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让她们碰面。否则你的死期就到了。
虽然公爵十分的同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到欧拉那可怜惜惜的,就是狮子看了也会心软的、求助眼神之时……呃……背过身去。
他看到那位迦太女王越来越近,嘴角上也挂着一丝挑战的微笑,而波斯杜丽娅则双手叉腰,开始略略地扬起了精巧的下巴。这位政治经验丰富的大佬凭了他多年政治斗争中养成的直觉,立时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第十七次诺迦战争即将爆发。
这位尽职尽责的父亲在一瞬间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轻轻咳了一声,闪躲着欧拉那可怜的眼光,道:“哈哈,我突然想起了一句绝妙的诗句。我的激情来了。哈哈……”
说完,就像他以前常在赌桌上赢了钱之后的做法一样,飞快地溜走了。
鲁恩斯则更是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消失在了人群当中,追寻那一朵属于他的鲜花去了。
叶风看到欧拉眼中波光粼粼,都快要哭出来了,不由心软。他叹息了一声,刚要说话。此时,就见一名白袍侍从走了过来,在他的面前一礼,道:“龙骑大人,我家将军有请。”
叶风一愣,只好对欧拉抱歉地一摊手。站起身来,就打算离开。欧拉见此,不由福灵心至,急忙挣脱了波斯杜丽娅的小手,跳了起来,高声叫道:“我也去~!”
众人皆是一怔。
叶风看着欧拉,心中不由惊奇地想道:这傻小子居然明白了?
欧拉转过头来,道:“丽丽,你等我一会儿吧。我们可能和将军有大事商量。等我回来,咱们再玩。”
波斯杜丽娅看欧拉站了起来,虽然心中并不情愿,但还是笑了一下,挥着手,道:“知道了,你快点儿。我在这儿等着。”
而那位迦太的小女王也不甘落后,同样微笑道:“快去快回。我让人按你说的,做了一条奇怪的船。回来之后,咱们可以一齐玩玩。”
欧拉看她们那温柔的态度,不由心中有些奇怪。他歪着头,看了看那两个互相之间比着温柔,比着贤惠的两人,但是却极为聪明地没有当时就说出来,只是一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等着我啊~!”
说完,拉着叶风,急匆匆地向中军大帐走去。
等走出了视线,看不到那两位少女之时,他这才长出了口气,摸了摸脑袋,喃喃地道:“我今天怎么感到她们和平时不太一样?叶风,你知道原因吗?”
叶风看了看他迷惑的眼神,不由微微一笑。他心中一转,然后断然道:“不,我不知道~!”
身旁的侍从们听了他的话,无不全身一震。惊愕地看了过去,没想到这位龙骑大人居然如此缺德坏心眼。但是他们看到叶风那严厉的眼神,又全都乖乖地低下头去,不出一言。
欧拉感到了众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诡异的气氛,不禁又抬起头来,怀疑地看了叶风一眼,道:“你真的不知道?”
叶风心虚地躲过他的视线,板着脸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时,不知是谁低低地嗽了一声。欧拉猛地一下子醒悟了过来,他看着叶风,断然地高声叫道:“你一定知道~!”
他顿了顿,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叶风的神色,确定无疑之后,又继续叫道:“你知道的。别这样小气。告诉我,告诉我嘛~!”
叶风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的中军大帐,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告诉你。你已经又学到了一点。不过详细的,要等到我们回来之后,好吗?”
欧拉看着叶风脸上坚决的神色,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知道了。”
几人来到了中军帐前,那些表情肃木,武装到牙齿的卫兵们立时将手中的长矛一交。挡住了去路。那名侍卫急忙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令符一扬,厉声道:“这两位是大人请来的。”
这时,一名军官走上前来,仔细地看了一眼那令符。直到确认无误,这才一扬手。那些卫兵立时一松,后退了开来。
那侍卫向叶风歉意地一笑,然后伸手一引,道:“大人,请。”
叶风看了看那戒备森严的中军大帐,不由心中奇怪,喃喃地说道:“好严的戒备啊,难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