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会战(4)
午因为雨水的原因,让长江对岸的敌人没有发觉异夜之前,陈正华就下令全团的士兵不许大声讲话和掌灯,因此到现在位置,对岸的敌人根本就没有发现北岸早就布下了防守阵线。相比之前,江安县那边正在安排调度工作,什么火把什么油灯全部都用上了,在黑夜里显得是一清二楚。
陈正华守在迫击炮和炮兵这边,大炮他现在只有两门,还是师部炮兵连仅有的六门当中抽出来的两门。但是迫击炮他却有二十到三十多挺,这种轻便的重火力武器,师长徐邵文可是买的够充足。
“副座,这敌人的船也太多了点吧。”雨水叭叭的落在钢炮上,炮兵指挥官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向蹲在一旁的陈正华低声说道。
“怎么了?你是不是嫌你的炮大了点?不好用没关系,送给我,我拿小筒炮跟你换。”陈正华白了炮兵指挥官一眼,“狗日的,少废话,等下你这犊子要是打偏了,看老子不废了你。”
“呵呵,副座放心,我一定一炮打俩!”炮兵指挥官嘿嘿的笑了笑。
这时候,团长刘龙摸了过来,提醒道:“副座,敌人开始渡江了。”
陈正华抬头向长江对岸了过去,靖国军第一批的士兵有两、三千多人都上了船。过了几分钟之后,船夫们吆喝了几声,然后开始向北岸划了过来。走在前头的全是小船,大船似乎还在装运其他大型物资,当然偶尔会有几艘大船夹在小船中间,显得很突出。
炮兵指挥有些蠢蠢欲试,凑到陈正华跟前说道:“副座,现在让就打吧,隔得又不远,我保证让他们刚上船就下水哩。
”
“扯犊,现在他们刚上船面的大船还没跟上来呢,如果炮声这个时候响起来了,你以为他们会怎么样?”陈正华憋了炮兵指挥官一眼。
“呃?怎么样了?”指挥官有些不明白。
“你最多把敌人地先头部队打下水了。么后续地部队自然知道对岸有我们这伙子人在等候他们了。接下来地渡江肯定会让火力先反制我们。”陈正华冷哼了一声。说了道。“咱们现在在暗。那帮犊子在明。要懂得利用先机。懂不?等他们过到一半地时候狠地给我打。那时候掉到水里地兔崽子们连返回岸边都没办法了。”
指挥官恍然地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靖国军地船只出了河湾地港岸。有几艘机械船地蒸汽机声音。在雨声大作地江面发出更低沉地“突突”声响来了。在船上地靖国军士兵们。都还没有预料到对岸冰冷地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依然在船上胡乱地侃大山。
几艘稍微大一点地机械船很快就超过了那些小舟、木筏子。又过来额几分钟之后。整个长江江面上密密麻麻都是舟船地影子。有地船头挂了油灯黑漆漆地夜里。就像是一大群萤火虫一样。
“鳖犊子地。给我打。”陈正华拿捏地时机差不多。立刻下令道。
炮兵指挥官开始让士兵向炮膛里添装炮弹,迫击炮的投弹手也纷纷撬开了装炮弹箱子,开始调整角度。随着克虏伯大炮的先开火,迫击炮也紧随其后射出了炮弹。一瞬间,长江江面的上空到处都是炮弹划过的鸣叫声,这种声音就像是死神的狞笑,顿时让正在穿上的靖国军士兵们大失颜色。
第一批炮弹命中率并不高仅只击中了两艘大船和三艘小船,但是爆炸造成的冲击波经炮声所引起的慌乱,让整个江面上的靖国军都乱成了一团。靖国军士兵们有的拿起枪向北岸射击,但是黑漆漆的夜里根本找不到方向,而且更多的士兵根本不知道所措。
一些靖国军军官忙着催促船夫调转头,向南岸逃回去。但是另外有一些军官则吆喝着士兵们准备强渡命令船夫继续前进。这样有的要退,有的却要冲有得被船夫直接被吓了半死,自个跳水先跑了。大船只还好只马上就陷入了混乱的场面。
“哈哈哈,哈哈哈正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打,给老子狠狠的打,把这帮犊子全部打下水。”
大炮和迫击炮持续不断的开火,在沿江的岸边,94团的士兵们早就在第一轮炮响之后就动手了。m1917bar自动步枪在这个时候充分发挥了它的大火力,勃朗宁重机枪也跟拍电报一样飞快的喷着火舌。
炮弹在江面上炸开,子弹平行的飞来来飞去,很多在船上的靖国军士兵们连跳水躲避都来不及,立刻被打得血肉横飞。
在南岸的靖国军19旅旅长周正元脸色已经是惨白不堪,在炮声响起的时候,他就已经从旅部跑到了岸边。此时的长江江面上,已经是一片火海和连连惨叫的声
数船只的随便夹杂着士兵的躯体,冰冰凉凉的飘荡在
“怎么回事?啊?56团的团长呢?妈的,他不是派出侦察兵去对岸了吗?”他几乎疯狂的喊叫着,双眼已经变的通红。他转过身,对自己的副官命令道,“去,把团的团长给我找过来。”
副官颤颤巍巍,但是却没有动,他回答道:“旅座,现在江面上的部队是56团的。”
“什么?对岸哪来的敌人?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周正元狠狠的怒吼道。
按照渡江作战的计划,56团的确担任先锋部队,所以提前侦查的任务也肩负在他们身上。56团的团长原本是派出侦察兵渡江去探查了,而且按照规矩,侦察兵还会留在对岸一直到部队全部渡江才撤去岗哨。
只是周正元在到江安县之后,为了鼓舞士气,特意在县城里买了几头猪、几头羊,打算今晚登船前宰杀给弟兄们加餐。于是56团的侦察兵在登到对岸之后,甚至还在方圆几里探查了一番,发现的确没有任何敌人仅留守了半个小时就撤回来了赶着开荤菜。
当然对岸的陈正华也不傻子,他的江湖经验比周正元足多了。9团在下车后准备徒步前进的时候,他同样也先派了几队侦察兵去滩头打探,确定没有敌方探子可,才让94团开到岸边。
不管怎么周正元这次渡江行动势必是要遭受重大打击。
一个官急匆匆的从码头港湾跑了过来,向周正元问道:“旅座,现在该怎么办?敌人的火力很猛,弟兄们现在就算强行渡江都没办法了。”
周元现在确实气在头上,但是行伍出身的他心中还是没有急慌过头。
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先让自己平静来后快速的吩咐道:“把正在装船的大炮和迫击炮全部卸下来,马上组织炮兵向标记对岸,其他没登船的士兵,不管是什么团什么营的,只要有重机枪的,立刻给我架到岸边,进行火力反制,掩护江上的弟兄们。”
“是。”参谋官马上跑去,现在湾港口的地方士兵们乱糟糟的他没办法找到各级长官下达命令。只好一路亲自吆喝着,组织士兵们去岸边。
周正元有转向自己的副官,说道:“去,给我找个大喇叭,命令江面上的所有船只撤回来。另外,如果找不到大喇叭,你就给我做几个出来。”
副官点了点头跑去了。
在这种混乱的场面,即便周正元能冷静的下达命令,但是士兵们执行起来却非常迟缓。大约二十分钟后,才有三挺、四挺的重机枪向对岸开火了。
至于大炮和迫击炮还在才港口挤成一团不容易把迫击炮找出来,却发现炮弹还忘在船上或者仓库里。
周正元的副官还算激灵终也不知道是自己做的还是找来的,搞到了几个卷筒喇叭。他拿着喇叭找到警卫连的几个士兵,让他们拿着到江岸边去呐喊,把江面上的船只都撤回来。
虽然这段长江很窄,警卫们用卷筒喇叭的喊声北岸的陈正华94团都听得到。但是江面上的船只非常混乱,很多船夫都跳水逃走了根本就能有秩序的组织船只撤退。
周正元马上让自己的副官改命令,让江面的士兵全部跳水也要给游回来。当务之急,对岸的敌人很显然早有准备次渡江行动才是莫名其妙的失败透顶了,在这样的状况下,必须尽可能的保存生力军。
南岸虽然有了零星的火力反制,但是比起北岸全副美式装备、有大炮有迫击炮的94团来说,却根本就是隔靴搔痒。陈正华这个时候算是打得痛快了,几年前在东北的时候,抢劫日本人和奉系军队,可根本没有现在这么酣畅淋漓。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南岸周正元的部队才把排挤怕和大炮安置好了,仓仓促促的开始向对岸炮击。系军阀和川军几乎每年都有摩擦,在这个年头也只有这两支军队经常使用大炮了。虽然操作大炮对他们来说还算得心应手,只是现在大局已定,江面上的船只被打烂了一大半,无数士兵要么被打死,要么溺死在寒冷的江水里,更有甚至是是游回南岸的时候,与失控的船只撞在一起,不幸殉亡。
94团的团长刘文龙从江边摸到炮兵这边,他找到了陈正华,脸上笑眯眯的说了道:“副座,这一仗可打得好哇。这帮云南的鳖犊子可真成了江水里的老鳖了哦。哈哈哈哈。”
陈正华嘿嘿的笑了笑,说道:“派人给咱们的旅座发个电报,就说江安县这边咱给这些兔崽子们好好的一个教训,叫他老人家放心哩。”
“好呐,这就去。”刘文龙让自己的副官先去团部发电报,自己又摸到江边去指
的作战去了。
战斗持续到了凌晨才渐渐停息,但是枪声和喊叫声去依然断断续续的有着。整个长江江面上一片狼藉,但是激涌的流水加上淅淅沥沥的雨水,很快的就把一些轻碎的东西扫走了。无数的船只随便,伴随着士兵们冰凉破碎的尸体、内脏,再添加了一大块一大块的鲜红血迹整个长江都蒙上了萧杀的气氛。
北岸这边并不是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在南岸没有开始火力反制的时候,单单是在船上的靖国军士兵开枪射击,就已经造成了排成一列沿江布置防线的94团士兵伤亡。94团的防线宽了,自然受到攻击的面积就会大,被击中的概率也会相应提高。
当南岸的重火力开是掩护还击的时候,这个伤亡的数字就进一步提升了。但是总而言之,即便北岸94团的伤亡有多么严重,也不及靖国军的十分之一。
到了凌晨一点的时候,两岸的交火算是彻底停息了。长江里再也看不到活着的人在攒动尔传来几声惨叫和哭喊的声音,那是从长江里救上来的受伤靖国军士兵发出来的。虽然隔着长江,北岸的胜利者们依然能听到南岸失败者们的大发雷霆。
陈正华在看到事结束了之后,大步流星的就从滩坡上走到了江边。他巡视了一番一众部下士兵,然后又去看了看受伤的弟兄们。
“老刘,弟兄们情况怎么样”他走到河滩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这里被临时搭建了一个伤兵医护站。
团长刘文这时也在这里检查伤兵,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有三十多具尸体冰冷的躺着,有的用军用毛毯盖着,有的却因为毛毯不够兀自的暴露着。
“对岸般崽子们,大炮虽然炸的没谱,但是还是带走了三十七个弟兄的命。唉,这不,在这里挂着的还有二十多个重伤的,其他轻伤的都没要他们下战线呢。
”他神色有些肃穆,毕竟这死去的三十多人当中,有不少可是跟着自己很久的老兵了。
陈正华略略的点了点头道:“打仗总要死人的,这事没办法。记下他们的名字头给师座和旅座报一报。”
这时,先前去团部发电报刘文龙副官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分回电,报告道:“副座,团座旅座那边回消息了。”
“说。”陈正华直接说道。
“旅座说,让94团暂时原地待命切监视江安敌军动向。后续的团部建设物资旅部会从南溪运过来,让我们做好长久对峙的准备。”副官说道。
“唉长久对峙就长久对峙,这一仗基本上把那帮犊子们打得元气大伤了们这边可好有阵子会悠闲着呢。”陈正华嘿嘿的笑了笑。“不过,唯一苦点的地方,那就是咱们的团部、营部啊什么的,都得露天打帐篷,怪没意思的。哈哈。”
就在陈正华哈哈大笑的同时,隔着长江的南岸,周正元在19旅部狠狠的摔下了手中的战斗损失汇报单。他现在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早更是深有惑,徐邵文的部队怎么会知道自己来江安?这个消息是早上才决议的,下午就快速行军了,即便有探子,北岸那边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能做出反应呀!
周正元根本就不清楚徐邵文军队的配置,他的旅部总共只有五辆汽车,而且汽油更是少得可怜。但是徐邵文的35,却装备足足二百多辆运兵车,大大提高了行军作战的效率。当然,更重要的是徐邵文的部队拥有比世界上先进三年的作战武器,在火力更是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周正元现在即便想通了徐邵文有间谍,他也无能为力。一切都没办法弥补了,他两个团的兵力,现在几乎折了一半,一些辎重物资、弹药都被击沉到江里去了。如果还要发动渡江作战,除非有如来佛祖、天兵天将来护航。
直到深夜的时候,徐邵文依然还在蒋光+的旅部里。这时旅部已经收到了94团作战的详细汇报,在付出极少的代价后,大规模的击溃了渡江的靖国军。虽然因为隔着江面,江安县那边最起码还有三千多敌人,所以94团没办法统计敌损情况,是初步的估计,起码击毁了大船十二艘、小船两百余艘,短时间之内,南岸的靖国军将无法再渡江了。
“很好,很好,”徐邵文看完这份电报后,连连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蒋光总算也露出了一丝欣慰,陈正华这犊子总算被让自己丢面。他向前一步,对徐邵文说道:“文帅,这一仗起码让靖国军第四军断了一根手指,虽然还有另外九指,但是钻心之痛不言而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