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头垒成的祭奠墙

  这座大坟墓果然埋了近百的德沟村民,从所着衣装上确定一半以上是女性,一半以上的女人中一半以上是年青女人。
  每当挖出一具女尸,山本总会条件反射地颤一下,像一个老农见到被人丟弃的粮食一样,心里甚是可惜。虽然女尸的脸皮早已溃烂不堪,尸水夹裹着泥土汩汩流出,但山本还是有些心痒痒的想做事情。
  自那夜**了女尸后,山本对女人的躯体有了另类的感受。不管死与活,只要那个自己需要的部位尚未冷却,女尸比起马口鱼来,还是强上不知多少倍。
  虽然心勾勾的想着女尸的那个部位,但毕竟是已经腐烂发臭了的尸体。因此,山本表面上还是规规矩矩地干活。
  而滕川则不同,每一具女尸的出现都让他惦念起樱子和妹妹来,无比的悲痛便立即涌上心头,尤其是山本故意伸手去碰触她们的胸部时,他更加痛苦不堪。
  “鸦头”川骑如同一个资深的屠夫,漫不经心地肢解着每一具尸体的头颅,让山本想起了自己父亲弄鱼的样子。也许是以渔为生的缘故,父亲对鱼特别地在乎,即便是一条死鱼,也不随便抛弃。虽为渔家,但吃鱼的日子却不多,并且都是卖剩的死鱼。别人给鱼开肚破肠的时候,不会像他那样轻上加轻,尤其是对待鱼头时没有他那么多的顾虑。父亲与他人不同之处在于,人家是一刀剁下鱼头来的,而他却轻轻地用刀旋着鱼的脖子,慢慢地让鱼的头与脖子分离。
  多年来,山本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对待一条死鱼。直到父亲叨叨教山本怎么弄鱼时,他才从父亲口中听到这么个奇谈怪论。
  父亲道:“即便鱼已经死了,也要当它活着善待,对待一条生命,不能那么残暴。”。
  “2鸦”山本觉得父亲既当表子又立牌坊,对树剥皮地嘲讽道:“那么,马口鱼呢?你那么做,就不残暴了么?”。
  父亲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从喉咙里挤出一丝苦笑来:“嘿嘿,
  嘿嘿……”。
  看着川骑小心翼翼地肢解尸体的脖子,山本突发奇想地在心里说,如果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而他又生在自己的家乡,一定会跟父亲一样善待死鱼。
  其实,川骑没有山本想的那么复杂,他之所以这么有耐心地肢解每一具尸体,是出于对指挥刀的爱护。经过一阵的砍割,他削铁如泥的指挥刀刀刃已有多处齿痕,并且变得有些迟钝了。
  “鸦头”川骑看了看指挥刀,十分心疼地将它别进腰间的刀鞘里,然后命令山本去村里找斧头。山本去了一会,两手空空地回来报告,村里没有斧头。
  “叭嘎!一个村庄,怎么会像‘仇庄’没有女人一样,连一把斧头都找不到呢?”川骑大骂着山本想让滕川去找,但还是亲自进村寻找斧头。
  “鸦头”川骑动身去找斧头时,咬牙切齿地骂了山本一句:“如果本中尉找到斧头,看老子不挖了你那双狗眼!”。
  “2鸦”山本去找斧头时,不太认真地将村子走马观花地过了一遍。他见川骑认真起来后本想又去找找的,但犹豫不决地刚要开口时,对方已经骂着自己下土埂了。
  在川骑去找斧头的这一时段里,山本心不在焉地原地发呆。当看到“鸦头”的头从土埂上冒出来时,他心慌得都快憋气了。
  然而,川骑找遍了德沟小村的每个角落,就是没有找到斧头。因此,他只好又从腰上拔出指挥刀,小心地割着德沟人尸体上的头颅。
  德沟没有斧头,日军乌鸦队也就没有发生“挖眼睛”的血腥事件。3个“乌鸦”仍然按照先前的分工干着掘墓、尸解和堆砌祭奠墙的活路。
  每一具尸体的头颅都被重新安置在祭奠墙上,头以下的躯体则横七竖八地扔在枣林里。女尸的**被割下来以后,集中安放在祭奠墙最边处新开挖的土穴里,用泥土掩盖着,防止德沟狼的吞食。
  经过整整两天的劳动,由数以百计的头颅组成的“大日本皇军平型关遇难将士纪念墙”已初步有了轮廓,以后获得的头颅只用来作添补了。
  “鸦头”川骑也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从枣枝上摘下青枣放进嘴里,一边吃青枣,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然而,滕川却并没有如此雅性,他在山本“哟西哟西”地拍着川骑的马屁时,更多地关注枣林里那些令人恐惧的散发出臭味的尸体,心里免不了对德沟日军乌鸦队的将来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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