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忆往昔灵儿投怀
民谚:三九四九不出手,正是最冷的时候,两人虽然包了个严严实实,叶风还是能感觉到挂着自己的灵儿簌簌发抖,伸手把灵儿搂在怀里,灵儿一僵之后接着又往叶风怀里挤了挤才作罢。
找了小区里一个小饭店坐下,点了两菜一汤,抬脸看见了一溜放满酒的架子。
叶风很久没有这么奢侈了,更是很久没喝过酒了,当然也没有心情,和前女友一起之后因她不喜欢酒味就戒了。记得还是十年前吧,和朋友别离时推杯换盏,吟唱着东坡居士的一首词:东武望余杭,云海天涯两杳茫。何日功成名遂了,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
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今夜送归灯火冷,河塘,堕泪羊公却姓杨。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岂料一别之后,真的再没相见,叶风更是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踪迹……叶风不是个喜欢诉说的人,只好藏了心情,藏了自己……
“哥哥……”一阵轻叫和一阵摇晃,把叶风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灵儿看叶风盯着酒瓶,面露伤心之色不知道想起什么,慌忙从对面跑过来坐在叶风旁边,一脸的担忧,叶风转头看着灵儿笑了笑:“没事,看见酒想起了以前的兄弟,天涯海角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过去坐吧。”
叶风不习惯有人坐在旁边,因为以前她都是坐在旁边,还喜欢把腿搭在叶风身上,如果灵儿做在旁边叶风整顿饭都会想着她,那就吃不成了。
灵儿一怔还是乖乖的坐了过去,叶风叫了一瓶二两装的酒,入口却苦涩无比,没有一点爽快香甜的感觉,果然是一个人不喝酒两个人不赌博。只得作罢,老老实实的吃饭吧。
饭毕仍然把灵儿包裹在怀里运回家中,灵儿照例倒了一杯水,拉着叶风看电视,叶风因想及以前情绪不高,故作微笑道:“灵儿是大姑娘了,自己看吧,哥哥累了想歇一会。”
“噢!”灵儿不情愿的答应着咕咕哝哝的“我才不想看电视,就像让你抱着我,每天玩游戏、睡觉,就那么一小会……”
声音不大,叶风也能听个大概,却也不知如何理会,讪讪的退回自己的房间,斜靠在床上目无焦点的看着窗外。
很久以来都没有规划过自己的生活,一直是得过且过,灰暗的生活灰暗的心情相得益彰,也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今天偶然想起了以前的朋友,想起以前的热血让久违的心情稍稍有了那么一点不平静,也不是有多大的波澜,一个沉静已久的心很难有多大起伏。苦涩一笑,睡觉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正欲关灯,灵儿端着茶杯进来了,把茶杯给叶风放在床头,犹豫了一下,坐在床边,慢慢伏下身子轻轻叫了声:“哥哥”
叶风轻抚了一下灵儿的发丝:“灵儿怎么了?哥哥没事的,正准备睡觉呢。”
“哥哥,灵儿除了你没有别的亲人了。就算是为了灵儿对自己好点行吗?”
“我对自己不好吗?天天什么也不干,被灵儿照顾的都快成了老太爷了。”叶风玩笑道.
灵儿愤怒的拍了一下:“灵儿不傻!哥哥什么都憋在心里,有什么三长两短灵儿可怎么办?”
“自私的丫头,原来是担心自己啊,更不用担心了,哥哥三年里那样都活着,如今一定能活到灵儿嫁出去~!哥哥保证!”
“灵儿知道哥哥心里有个姐姐,没有灵儿的空间”灵儿抬起头已是满脸泪痕:“灵儿只愿意和哥哥一起活着,即使哥哥不要灵儿也不要把灵儿赶走好吗?”
咬了咬牙一字一顿的道:“哥哥哪天没了灵儿也不再独活!”
说完留下叶风愣愣的躺在那里掩面涕泣回屋。
叶风只道灵儿想安慰自己,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没料到灵儿却是用情至深,两人相识的时间不是多么长啊,按理不会有这么深的情谊,这是灵儿太担心自己故意的吗?可是看灵儿那真情流露的样子又不像。
甩了甩脑袋,叶风觉得还是得和灵儿谈一谈,不然这小丫头晚上肯定睡不好觉。
灵儿还在嘤嘤哭泣,叶风进了屋子,把灵儿搂在怀里,轻轻摩挲着灵儿的头发也不知道说什么。
灵儿小猫一般蜷缩在叶风怀里,停止了哭泣,也不说话。
…………
“灵儿,是担心哥哥吧,我没事的,都习惯了。”还是叶风打破了沉默。
…………
灵儿不接茬,叶风只好又道:
“灵儿,哥哥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并不是心里装着谁而没有了位置,而是没有了爱情或说感情的位置,真的很难再真心的爱上谁。”
“如果换一个开朗点的没有后顾之忧的女孩,我也是正常的男人,早就吃了你,可是你那么娇弱,那么可怜,哥哥不想害了你,因为我不确定会爱上你,所以把你当成妹妹。况且我比你大很多……所以想让你找个很好的男朋友,哥哥不是不管你,哥哥赚的钱都给你当嫁妆好不好?”
“你能明白哥哥的想法吗?”
叶风心里也很乱,放在以前根本不会动心,不说心里的伤痛单是身体已经被他自己糟蹋的不成样,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天。
最初玩游戏只是为了消遣,后来救了灵儿又想拼命赚点钱给灵儿留下,可是内功的出现让他激动又迷茫,内功修炼让他身体一天天的好转,短短数天让他觉得像是回到了20岁,不可避免的有了点意气风发!可是自己的心千疮百孔还能回来吗?
“哥哥,灵儿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奶奶相依为命,同学都看不起我,没有朋友,也从来没谈过恋爱,可以说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哥哥救了灵儿,灵儿感激,灵儿越来越喜欢和哥哥在一起,看见你笑灵儿很高兴……看见你悲……灵儿很难受……能为你做饭洗衣服灵儿很快乐,灵儿很想……让哥哥抱着!出去灵儿就不由自主的害怕,回来就很安心,这是什么呢?灵儿不管什么爱情、亲情,灵儿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灵儿不会离开哥哥!哥哥不要再说让我找男朋友离开的话行吗?……灵儿听着很难受!觉得哥哥讨厌灵儿了,灵儿什么都能做的……最多还像以前一样,灵儿少打扰你,也不让哥哥抱着看电视了还不行吗?你愿意让灵儿做妹妹,灵儿就做妹妹,你愿意让灵儿做……灵儿就……”
开始说着灵儿嘴角翘了起来,很是幸福的神情,说着说着又小声的涕泣起来,叶风没有打断,也不知道如何打断。
“唉!”深叹口气:“灵儿乖,哥哥不提让你走了,咱们兄妹就先这样相依为命吧。”
“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早点睡,明天开始要帮我了。”
“哥哥要灵儿做什么?”灵儿偷眼瞧了瞧叶风下面,满脸羞涩微微一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
“小丫头想什么呢,咱们先这样,你也有时间想想是不是朦胧的好感,明天我派人接你回咱们兴汉镇,你得开始帮我看好家了。”
“啊?……噢!学了哥哥的内功,灵儿很厉害的!”灵儿示威的晃了晃小胳膊。
“等你到了还有好东西给你呢”叶风早就命人寻找朱果,努力之下还真又找到两颗,把赵元羡慕的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这是朱果吗?我这辈子才找到两颗!赶紧给孙儿赵平求取了一颗!叶风也知道多服无益,就大方的给他了,把老赵祖孙感激的又是叩头又是效忠!剩下一颗就是留给灵儿的了,谁也不给。因为老赵说了此物成熟周期是30年,现实中也要两三年,有的等了!
看着灵儿睡下,给掖好被子,叶风也回屋躺下,混乱的不知道想什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