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十三
阴玄动嘴可以,对上其他人也很厉害,但是对上麒炎就不行了,他修炼的是玄冥大法,被麒炎的本命阳火克的死死的,急忙暴退,心中暗恨不已。
蹋顿见状,弯刀一扬,高喊一声:“杀!打破此鹿砦就能**劫掠雁门!”
五万骑兵霎时而动,马踏山河,地动山摇,不亚于六七级地震,鲜卑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并不是全针对叶风,而是扑向鹿砦,蹋顿的意图很明确,即使叶风不来今天也准备强攻,叶风来了最好,一开始就能收拾了将打击敌方士气,对于以后的战斗有好处。
双方本就相距一箭之地,转眼就到,叶风一声长啸,声震四野,遂即万余大军突然出现,黑气腾腾,挡在前面。
三千五百巨橹轰然扎在地上,顿时形成一道黑色长城,霸王军不再是单纯的长戟手,而是样样精通,此时就分出四千长弓手躲在巨橹后面,而四千重装长枪兵列阵在前。
排在最前面的则是吕布、赵元,吕布带着二百杀神卫,赵元率领三百霸王骑将,全军上下皆黑盔黑甲黑脸黑袍,只有双眼泛起瘆人红芒,手中利器寒光点点……
鲜卑全军顿时打了个突,纵然事前玄冥告诉他们叶风会有这一招,但是事到临头还是不能淡定,最主要的是轻骑兵遇上重装长枪兵……这就是个悲剧!
最可恨的是那些将领带着长枪兵只排成一排就冲了过来,一味前冲根本不管漏网之人。
咣……噗……嗷……咣……噗……噗……嗷啊……
冲过长枪突阵的骑兵不断撞在巨橹之上,前面的是躲不开。后面的是不得已,他们宁愿选择冲撞巨橹也不愿意面对那些长枪兵,尤其是那些将领,一合之敌?开什么玩笑,人家一合最少也好砍翻三四个,运气不好还会打出冲击波,一死就是好几十,对上的无一幸免。况且最后面是贵族老爷们。你敢撤回去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砍死你!前面的大盾虽大,总能冲破吧,冲破了还有一线生机。
巨橹也就是大盾,大到了没天理,扎在地下支起支架非数万斤巨力撞不开,最大的不便就是行动不便,这就是城墙。
作为城墙的搭建者——士兵。他们不用一直扛着,放下巨橹之后他们就端起了长枪,巨橹中间开有小孔,闭着眼睛刺就是了。
战斗人员太多,极为惨烈,叶风带领众军杀了个对穿。杀神卫只有小半轻伤,四千长枪兵损失将近一千,将领无损,而鲜卑一方被刺穿万余,尤其是最后面的督战的贵族老爷们被杀几乎一半。
此时巨橹城墙前堆满了尸体。人尸马尸都有,平均每个盾牌前都有两骑丧命。延伸一些确实被乱箭射杀的大量骑兵,加起来也有一万以上。
半个时辰,此时距离开战仅有半个时辰,五万对一万,鲜卑损失将近三成,叶风部却一成不到。
蹋顿嘴唇乌青,传令继续冲击,巨橹拿不下就先把叶风包了饺子,此刻本部还有五万生力军未动,而出战的五万人还有两万余人,方才初战死了一千人,不代表这次还能还那么强盛,毕竟体力气力都会损耗很大,此时叶风正在中间,两方夹击,不死也难!
最主要的是他不能撤,不能败,新王上位即遭大败这是不允许的,即使无功撤回也必然会遭受质疑,王位不稳,若是损兵折将而回,就等着被吞并吧,弥加,素利,厥机,宇文氏没有一个易于之辈,自己一旦势弱,面临的将是死亡打击,更别说檀石槐的亲儿子在西方虎视眈眈!
五万人缓步推进,两万多人翻身杀回,巨橹阵移动不便,根本帮不上忙,叶风孤军深入必败无疑,蹋顿胜券在握!
叶风冷然一笑,率军杀回,蹋顿战略不错,霸王军也的确不如方才,只是他没考虑士气,两万人的胆已经被吓破了!
黑色波浪再次席卷军阵,伴随着声声惨叫,鲜卑骑兵稀疏了许多……
两刻之后,叶风列阵巨橹城墙之前,杀神卫陨五十余,霸王军陨一千余,其余也魂体黯淡,但是两万余鲜卑飞骑只剩一万不到!
蹋顿心头寒气直冒,不过也没被吓趴下,毕竟叶风也只余两千人,一个个锐金耗尽,明显也没有多少战斗力了,至于那盾墙,野战中谁会在乎盾牌兵的战斗力呢,只要做掉了叶风绕过盾墙就可以解决战斗了。
手中弯刀虚劈,蹋顿发出全军进攻的指令,没意外的话这六万骑杀掉叶风打破盾墙还能剩下四五万,攻城足够了,之所以等到今天决战一是大军没有集结到位,二是军师玄冥不愿意真于叶风作对,眼下仇恨已成就不需要留手了。
连续两拨厮杀,不止霸王军消耗甚巨,叶风几人也呼吸粗重额头见汗,唯有赵云一如方才,冷静沉着,呼吸平顺,好似刚才没有参加战斗一样,运动员热身也会见点汗吧?!叶风诧异之余更为佩服。
鲜卑军举刀纵马而来,叶风部纹丝不动,蹋顿坚定了叶风已经力竭的看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意志士气什么的都是虚无,个人战力再强也不成,十万人马让你砍也能累死你。
一千步!八百步!六百步!四百步!
进入射程!
嗖嗖嗖……
飞蝗箭雨笼罩了鲜卑骑兵的先锋,落马者无数,惨嚎不断,在战场上一旦落马就等于死亡,即使摔不死后面的战马也会把你踏成肉泥。
除了这一波箭雨你还有什么招!蹋顿冷冷的看着,心疼不已,每个人都是他的本钱,都是各部勇士,如今却大片死掉,这场战争没有胜者,自己即使胜了也是惨胜,攻下鹿砦之后十万大军能剩下三万就不错了,该如何去面对其他强势部落呢?蹋顿不认为自己会失败,开始琢磨战后事宜,
“唉,鲜卑太分散,各部落太强大,拳头大的说话,还是汉朝制度好,小皇帝生下来就是万人膜拜,哪里需要打拼。”蹋顿郁闷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