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另一个自己
母女俩相拥在一起，互相诉说这些年来的经历，说到惊险的地方，二人均不时发出惊呼，互相替对方感到心疼。
“妈妈，对不起，这些年来让你担心了。”丽莉伏在波茨妮雅的大腿上喊道。
“是妈妈不对，不该甩下你不管，当年如果我带上你，你也不会遇到那种事情。”想起当年从羽翼人遗迹回到翡翠小镇的时候，满地的尸体和血腥的场面让波茨妮雅心有余悸，她当时害怕极了，害怕自己女儿的尸体就躺在地上。
“妈妈，丽莉好想你。”丽莉抬头看着身边的母亲道。
“我也是。”波茨妮雅温柔回应着，目光也不曾离开，眼前的少女已经长大了，少了青涩，多了几分空谷幽兰的韵味，波茨妮雅知道，女儿在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让她变成这样。
“丽莉，妈妈想问你一件事情。”抚摸着女儿跟自己一样颜色的柔软秀发，波茨妮雅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什么事？”丽莉因为伏在她的大腿上，所以没有留意母亲眼中迟疑的神色。
“丽莉，妈妈想问，你还喜欢你的赵楠哥哥吗？”波茨妮雅轻声问道。
丽莉明显僵住了，双颊发热，不自觉把头埋得更低，但刚才跟赵楠缠绵的影像还是不自觉地在脑海中重播。
“我跟你妈妈已经成婚了，你现在算是我女儿……”
赵楠的刚刚说过的话同样响起，丽莉瞬间感到燥热不再，取而代之是一股冰冷，让她浑身颤抖起来。
“我……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丽莉低声道。
波茨妮雅并不知道赵楠已经给她说了关于二人成婚的事情，听到这个答案，心里却是有些怀疑。
虽然波茨妮雅本身想过。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自己女儿或许已经不再对赵楠抱有幻想也说不定。
但不知道怎的，当亲耳从女儿口中听到这个答案，波茨妮雅更多的是心酸。
伸手放在女儿的脸颊上，波茨妮雅声音变得慈祥起来，“丽莉，这些年来妈妈想了很多事情，包括你跟楠的事情。”
丽莉身体轻轻颤动，却没有说话。
“告诉你一个消息吧，妈妈跟楠已经结婚了。现在是他的妻子。”波茨妮雅继续道：“我知道这样做，妈妈很对不起你，明知道自己的女儿同样喜欢他，却这样做，丽莉。你会觉得妈妈很坏吗？”
嘀嗒。
伏在波茨妮雅大腿上的丽莉突然感到一滴温热的**落在脸上，她诧异地坐起来。却看见自己母亲脸带梨花的样子。
“妈妈……”
“对不起啊丽莉。妈妈很差劲对吧，把你的赵楠哥哥……”
“不，这事赵楠哥哥已经跟我说了。”丽莉连忙掩住了母亲正欲说话的双唇，然后摇头道：“我已经完全明白，不，我应该早就明白才对。赵楠哥哥喜欢的是妈妈，而妈妈喜欢的是赵楠哥哥，丽莉在赵楠哥哥心目中就好像是妹妹一样。”
丽莉这样说着，表面上很平静。但内心却心如刀割般的痛。
“丽莉……”
“妈妈，真的，我已经不喜欢赵楠哥哥了。”丽莉再说了一遍，她不想看到伤心欲绝的母亲。
她是最爱自己的人，这么多年来明明如此思念着自己的女儿，作为女儿的自己，又怎能够跟自己母亲争夺丈夫。
回想起自己跟赵楠说过要一起和妈妈嫁给他的说话，回想起刚才自己如怨妇般用肢体纠缠他的羞耻行为，丽莉此刻感到十分难过。
听到女儿这样说，波茨妮雅的心稍稍平静下来，原本堵在喉咙的说话却无法继续说下去。
或许，本来就没有准备的必要吧？波茨妮雅心里如是想着。
……
赵楠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阶梯上，双手抱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刚才跟丽莉缠绵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
“我简直是混蛋，明明知道她是波雅的女儿，竟然还做到那个地步。”想到刚才差点就跟丽莉发生关系，赵楠现在真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不过，丫头说的是真的？她喜欢我？”赵楠这时又自言自语起来，同时感到一阵烦躁，虽然以前丽莉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感觉跟那时不一样，比起当初的感觉，如今赵楠感到丽莉用情更深了。
对于丽莉，赵楠觉得自己更多的是把她当成妹妹。
“没错，应该是这样的，我想……”赵楠说着，顿时又觉得有点不太肯定，因为这是以前的感觉，但刚刚跟丽莉重新见面的时候，赵楠却又明显感觉自己没有把她当成单纯的小妹妹看待。
“丫头已经不是丫头了，她可是一个女人。”回想起刚才被点燃的激情，赵楠知道刚刚有那么一刻的时间，自己是把她当成一个女人般看待的，一个足以让自己意乱情迷的女人，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人。
“啊啊啊……”
赵楠发出神经质般的低吼，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半响，他抬头苦笑道：“我他喵的苦恼个屁啊，就算丽莉喜欢我，我也不能接受吧，她现在好歹是我半个‘女儿’，如果搞在一起的话，这可是乱了辈分。”
说着，赵楠目光坚定地站起来，双手握拳道：“有必要跟丫头说清楚，给她做思想工作才对。”
话音一落，赵楠就要转身走回房间，不过才到门口，赵楠又停住了，他一拍额头苦笑道：“你妹的，已经无法再把她当成小女孩说教了，人家现在大人了，如果像长辈一样对她说话，会不会太无情？”
赵楠想起了刚才丽莉听到他跟波茨妮雅成婚的事情后，整个人变成机械空洞没有灵魂的样子。
这样的丽莉，让赵楠心痛不已。
“不能这样说，但怎样才能解决这事情，天啊。这比打boss还头疼啊。”赵楠用力敲打着脑袋，正烦着，门却突然打开。
波茨妮雅和丽莉母女俩就这样站在门口。
“赵楠哥哥，你怎么了？”
“楠？”
两女看着赵楠站在哪里敲自己的脑袋，都傻了眼，并投来不解的目光。
“呵……呵，你们聊完？”赵楠尴尬地收收回手。
丽莉视线望向赵楠，却感到他在躲避自己的目光，丽莉心里略微一暗，不过很快就换上一个笑嘻嘻的表情。飞快走到赵楠的身边，双手挽着他的胳膊笑道：“赵楠哥哥是不是刚才偷听我和妈妈说话了。”
“才没有。”赵楠自然反应去反驳，不过话到一半就发现丽莉的异常了，她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让赵楠愣在哪里。
丽莉笑语嫣然地看着赵楠。抓起他的手，然后把他拖到波茨妮雅的面前。同时把波茨妮雅的手抓起。跟赵楠的手叠在一起。
“既然赵楠哥哥已经跟妈妈成婚了，那作为女儿，我应该好好祝福你们。”丽莉尽量保持着轻松的语调，看着二人，尤其看着赵楠的时候依旧露出开朗的笑容，“赵楠哥哥。你可别欺负我妈妈哦，不然小心我这个当女儿的以后不孝敬你。”
女儿？
“丫头？”赵楠心里一怔，不知道为何眼前的少女有这样的变化。
“丽莉，我们回去吧。以后日子还长，我们一起生活……”波茨妮雅并没有察觉到女儿的异常，抓起女儿的一双手憧憬道。
丽莉艰难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突然从二人的手心中间抽开。
“丫头？”
“丽莉！？”
赵楠和波茨妮雅都不解地看着她。
“对不起，妈妈，赵楠哥哥，丽莉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留在这里，还没法跟你们回去。”丽莉双手放在胸口，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看着赵楠，“赵楠哥哥，麻烦你以后好好照顾我妈妈。”
“你在说什么丫头，我这次可是来带你走的。”赵楠脸色一变，连忙迈步往前走上去，就想伸出手把少女抓住。
就在这个时候，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赵楠面前突然弹出一个黑色功能框，瞬间挡住了赵楠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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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楠的手碰撞上去，立刻被一股黑色闪电击退，噔噔后退了两步，与波茨妮雅吃惊地看着丽莉。
“见面的时间结束了。”
不知道何时，一个浑身缠着绷带，披着灰色斗篷的男人靠在窗边，正用毫无感情的沙哑语调宣布着什么。
“你是什么人？”赵楠眉头一皱，紧紧地看着对方。
“我吗？”绷带男的嘴角微微上翘，突然伸手放在脸上，把一圈圈的绷带慢慢的放下，很快地，他的半张脸露了出来。
赵楠的瞳孔猛地放大，因为他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视线猛地往对方的头上移动过去，“赵东”二子映入眼帘。
“怎会这样，两个楠？”连波茨妮雅都露出骇然的表情，视线在赵楠和赵东的脸上来回移动，完全分别不出二人有什么不同。
“白色的名字？”
看见那两个字由白色光子构成，而非代表npc和原住民的蓝色，赵楠感到十分震惊，因为对方明明不是玩家，却拥有玩家白色的名字。
等等，赵东？
赵楠似乎想起了什么，捏紧拳头直直地盯着赵东，沉声道：“你就是李默和洛基口中的那个老大？击退了六色龙王，统一了艾德拉斯大陆的圣王赵东？”
“终于见面了，我的寄生原型。”赵东沙哑的声线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