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 “永生液”的秘密

  凰千缨没用神念交流，而是故意开声说出，只是附近有混沌阻拦，声音不大，不容易被人听见。但附近的永生王们，或真想偷听，还是不难听到的。
  两人回头而行，吴空道：“走吧，秘境不多，要抢在别人之前回到前面的关卡当中，不仅要倒退越回三十五关，还越回三十四关甚至更前呢。”
  这也是故意开口说话出声，别人听了，就能猜测出吴空与凰千缨的“心思”，以为他们两人是想要回到前面又前面的关卡当中，寻找秘境世界，然后抽取本源来提炼所谓的本源精粹。
  只不过，旁边的人听到了，相互一看，也都个个往回走，甚至急速狂奔，朝前面的关卡冲回去。
  祂们也都想到了，要提炼永生液，必须找到足够多足够好的次元世界的本源之力，那就找到更多更好的秘境。这必须跑回前方的关卡当中，那里有许多的永生岔道及许多强大秘境，有一些还通往着类似“源界坟墟”之类的地方呢。
  但是，这些人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重要的情报，吴空与凰千缨岂会轻易透露给人知道？
  哪怕不说出来也有人能猜到要往回走，但是，能少一些人知道总是好的，为何吴空与凰千缨刻意说出来？
  吴空与凰千缨此时就分出化身，继续往前走前，狂奔回前面的关卡，而本体真身则在后方隐形，等到其它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笑眯眯地悠悠往回走。
  “这样一来，各位强者往回狂奔，分别冲向不同的岔道，那就是兵分各路，那就是相互走散，我们就能各个击破了，对吧？”凰千缨神念传音道。
  “是极……”吴空点头道：“想从一个个秘境提炼出本源精粹再炼成永生液？开什么玩笑，这谈何容易？一个大千宇宙之主，强行提炼都不足一小缕永生液，这还要运气好才行。
  “那前方的永生岔道，通往类似‘源界坟墟’环境的地方，大都崩断了。大部份都是通向一些类似永生第三关前的那些小秘境的地方，那要收集多少世界才能够提炼出永生液。
  “所以，如果我猜测没错，这永生第三十六关，根本就不是让我们前去搜寻秘境寻提炼永生液。否则，永生第三十六关与三十五关之间的路途必定会有永生岔道与各种秘境。没理由让我们跑到三十五以前的道路上去，折返得这么夸张。这一关，很可能是让我们相互厮杀，将其它的永生王抓来，提取永生液！！”
  一名大千宇宙之主，不过几十万亿宇之力，体内世不过五十万亿宇宙左右，不足百亿。但永生王，有许多体内蕴藏着几亿亿宇之力。就算在这些特殊环境被压制，只能以次元之力为主本源之力为辅，难以动用宇宙之力碾压敌手，但不代表那体内之力不存。
  就算这里的永生王都只是化身所变，但每一个体内都至少有亿亿宇之力。斩杀一个再祭炼提炼，应该能得到一小缕永生液了。就算提炼失败，多斩杀几个试验多几次就能成功了。何必去搜寻秘境那么困难？
  “正好，这里有两个还没离开的。”凰千缨道。
  吴空看过去，发现对方也是一男一女两名年轻者，就点点头：“的确。”
  于是，吴空与凰千缨的本体，从隐形状态当中显化，朝那两名年轻者走去。
  “你们……”那两名年轻者吃惊：“你们不是已经朝前面关卡走去了吧？”
  吴空哈哈一笑：“不将其它人诱走，如何各个击破，击杀一些只有一两人行走的永生……”
  话到一半，吴空话声嘎然而止。
  因为，不远处的永生第三十六关的城门……扭曲！！
  虚空扭曲，幻像消失。
  之前紧闭的第三十六关的城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空。
  “这里……不是永生第三十六关？！！只是永生路的中途，刚才只是幻像幻术变成的关卡大门？”吴空等色变，凰千缨与那两名年轻者也色变。
  再仔细一看，凰千缨道：“永生第三十六关在那里。”
  她伸手一指，吴空看去，发现永生第三十六关就在千米之外。
  不远，真的不远。
  城门大开，无头兵丁守护在两旁。
  吴空与凰千缨还没动，那两个差点被吴空攻击的年轻者，一男一女就急速朝那关卡跑去了，然后顺利进入永生第三十六关当中。
  “这……这，居然进城了？”吴空脸色一阵通红。
  “我有种不大好的预感，我们之前好像被忽悠了。”凰千缨苦笑。
  吴空也苦笑：“那五个无头兵丁，使用海市蜃如楼的手段将千米外的真正永生第三十六关给投影过来，难怪其它人发现不了。”
  凰千缨道：“一般永生王接近关卡，会释放神念察探吧？”
  吴空道：“如果投影的光芒之中蕴含真正关卡的气息，然后，无头兵丁再释放化身伪装成为一些走在永生路上的人，让祂们作‘托’，就站在城门关卡前方那里议论纷纷。后来者看到这些人在此，本能就会以为这里是真正的关卡，不会太过细心分辨。如果是这样，的确能瞒过所有人耳目。”
  凰千缨点头：“原来如此……这可能性相当大。这么说，进入永生第三十六关，需要永生液……这根本就是假的？甚至，我们得到的永生液提炼方法，都有可能是假的？”
  吴空苦笑：“天知道？”
  顿了顿又道：“走吧，我们也去那永生第三十六关，进去看看，顺便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来到城门处，吴空询问那些无头兵丁，祂们都没有吭声，吴空拿出真灵碎片想贿赂祂们，这些无头兵丁都没多少意识，也不懂得收贿赂。
  只能进入城中。
  然后找一些城中居民细细询问。
  居民们知道的事情不超出城外，大多数npc居民根本透露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却有些居民npc是特殊的。比如某些算命师，某些店小二等等。还有一些雇兵……没错，有些城中居民会喜欢跟着其它永生王走上永生路，出去探险，想见识外界。这也是允许的。只是大多数居民都相当安份，自以为是自己是凡人，只想着安居乐业。
  就如同一个科技相对发达的充斥着电脑电视等电子仪器的地球世界，突然有人跑来叫某个安民乐业的平民到某某地方去探险，或许有人心动，但大多数人是不理会的。
  吴空与凰千缨走访了不少居民，居然还真打探到了一些东西。
  “你们说，之前进城时被一些假兵丁给骗了？哈哈，还真是……嗯，不过放心，你们得到的永生液提炼方法应该不会有假。因为那兵丁想重新踏上永生路，与你们交易真灵，若是设骗局得来真灵，不一定会得到永生路认可。而且，后方路上，极可能有关卡真正需要永生液才通过。
  “本尊以前曾听闻，有一次永生路开启，在后方某个关卡似乎需要用到永生液。”
  回答这段信息的，是一名捕头，捕快们的班长。也是一个即将可以重新踏上永生路的人。祂要求吴空提供一份真灵碎片，才回答了这个问题。
  然后，吴空继续打听，又得到了一段信息。
  “你们说那永生液？似乎在某本古籍上看过一些片段，据说是一种极珍贵的物品，拥有‘斩一切因果’的作用，甚至能‘斩断跨次元之因果’，极是强大。”
  说出消息的人，是城中一处藏书阁里面的管理员。藏书阁里面大都是道德文章，跟凡世间凡人文章差不多，没什么大用。
  吴空对那本古籍很好奇，询问了一下，支付一点好处，那管理员就拿出一本手抄本。
  吴空翻看了一下，发现这书很普通，跟地球上所见的《庄子》及《山海经》之类的书差不多，前者记述一些道理，混杂一些神话。后者就干脆是记载各种荒谬不经的神话。地球人很难相信《山海经》所说的一切。同样，吴空翻看的这本书，这城中居民是不信的，只当神话传说来翻看。
  不过，吴空瞄了一下，却与凰千缨道：“有不少谬误夸大之处，像凡人写的神话传记，但是，却有不少与真实契合，比如书中某段记载，有人忽然做梦，梦到体内有三千大千世界，每一大千世界又有三千小千世界，每一小千世界又有无数生灵生存。在城中居民看来是荒谬，但我们知道祂们本来就是封闭了真正记忆的大千宇宙之主，那么，做这样的梦也是正常，甚至，有可能就是真正感应到，而当作了梦。
  “所以，关于‘永生液’的记载，或有部份可信。”
  凰千缨沉吟了一下，道：“永生路上杀伐极多，到了后面，必定仍起争端，若是我们再斩杀其它永生王，花费点时间尝试提炼一下，看看能不能炼出永生液，到时侯再试试作用。”
  吴空道：“想提炼出来，没那么简单，便试试也好。而且，我有种直觉……这永生路上，应该真会用到永生液。那捕头也都说了。之前那五个无头兵丁之所以能作假，我认为，永生路冥冥中的意志，也有可能认可这行为……是让我们先接触相应的信息，作好准备，到后面需要永生液的时侯不致于匆忙。”
  凰千缨一愣：“倒是有这可能。”
  两人前往永生第三十六关的关卡出口处，发现这里城门紧闭，要通过城门洞需要经过一定的考验。
  吴空虽不想比众人太迟而过关，但也不会想太早过关，就在城中转悠。正好鸿钧等人也过来了。
  祂们有化身在后方，盯着其它提炼永生液的人，但本体前来，通过永生令的感应找到吴空，询问永生液之事，还想向吴空讨要永生液的提炼之方。
  “这不急，这方子你们迟早会拿到，但帮我分析一下，永生液的作用是什么？”吴空将自己从藏经阁看到的内容与众人共享。
  鸿钧、太一、女娲、神龙，加上吴空，还有凰千缨，一一说出各自的看法，然后相互印证，就都惊呆了。
  “斩断一切因果……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可惊可怖了。”鸿钧道。
  “我们永生主，真灵不朽不灭永世恒存，但就怕跨次元攻击，攻击太狠让我们真灵暂时重伤沉睡，有跨次元之力烙在真灵上，伤势恢复需要的时间稍长，再有对方趁机封印我等，那就危矣。但是，跨次元攻击却是追溯因果，才从我们的本体伤到我们在零次元夹层的真灵。如果永生液能斩断一切因果，那岂非可以用来阻挡跨次元攻击？”太一出声。
  众人动容。
  吴空道：“那书上写着斩断一切因果，所以能护持永生，能镇永生主，能灭一切王，能救一切因。按照这说法，还真可能。”
  女娲道：“若如此，有永生液，我们岂非不用再怕别人的攻击？跨次元攻击无法奈何，殛维金属噬维金属奈何不了我们，那就是真正不朽不灭。”
  神龙道：“还不止，我们的真灵超脱出三次元，前往零次元夹层时，会受到其它各种不同次元的力量牵引，会受到三次元本身的因果缠绕，会受着次元风暴的袭击，这些都因果牵涉在内，若是有永生液斩一切因果，以此护航，那岂非……”
  “必能成就永生主！！”鸿钧道：“斩一切因果，则是斩断与其它次元空间的联系，那只要不出意外，必能成功抵达零次元夹层，再烙印上去。”
  太一道：“不止如此，永生王之所以无法晋升永生主，那是真灵寄托在某个次元空间，与道相合，但斩断因果，与之切断联系，岂非能够超脱出去，如半步永生境一样，再度争取一个永生主的资格？”
  众人倒抽凉气：“如此可就逆天了。”
  “如此，这永生液可就太珍贵了。永生液能够护人永生，那么，这永生路尽头永生石碑助人超脱并永生，这似乎还真不是空话了，真有可能了。”吴空道。
  凰千缨也是激动不已，因为，她就等着机会突破进永生呢，之前一直没看到希望。
  “不能寄托太大希望，不能太高兴。”鸿钧道：“斩一切因果，我们也拥有斩因果的能力，只不过无法切断跨次元层面的超强因果联系，无法斩断真灵寄托与道相合的强大因果联系而已。这永生液能办到，但并未说需要多少才能办到。如果一滴永生液只能阻挡一次或几次攻击，如果永生液只能阻止一个次元空间的牵引或阻止几个次元空间的牵引，那么，半步永生境想突破到永生主境界，需要多少永生液相助？”
  众人哑然。
  永生液难得，据说一小缕就极难提炼得出。而且至今未曾亲见实物，极是珍贵。
  若是需要很多滴，那就不简单了。
  “另外，斩断一切因果，我们永生主，不过是真灵寄托在零次元夹层，那若是永生液斩掉我们与零次元夹层的因果牵涉，是否也会失去永生主之位？”鸿钧说出这可能性。
  众人面色大变。
  “不大可能，切断了联系，只是斩断因果，但我们真灵还在那里，除非我们真灵主动离开，否则，可以重续因果。”吴空道。
  “怕就怕……跑出另一个鸿钧另一个太一另一个女娲，斩断我们与零次元夹层间的因果联系，然后祂们趁机突破晋入永生主的境界。”女娲说出这种可能。
  众位永生主毛骨悚然。
  “那也要对方拥有大量永生液才行。而且，我们如果也有永生液，也能抵挡住那种斩断切割。毕竟，使用这永生液斩击，也是一种因果。”太一道。
  吴空道：“说这些都是揣度，我们现在还不曾见到真正的永生液。依之见，不如且呆在这里，看看那些人是否提炼出永生液来，甚至我们可以自行尝试提炼一些，如果成功，研究一下，就知道真正作用是否如此了。也能知道此物的需求量和使用量是多少。”
  众人点头。
  “如果是真的，就太逆天了。”吴空心中难掩激动。
  生死是一种因果，可斩之。
  已经变成伪永生之境的席如絮等人，那么，也可以斩掉因果再重新晋入永生主之境。到时侯，一干眷族都是永生主，那么，相互真灵共通，生死同命，那就无限接近于永生二境了啊。
  “希望是真的……”吴空心念闪动。
  然后，派出化身查看其它人寻找秘境提炼永生液的进度，而本体则坐于这永生第三十六关中，等待好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