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慌慌的荀银海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慌慌的荀银海
乘坐着斯皮尔伯格的公务机滑向跑道,它的目标将是香港。
坐在窗前的斯皮尔伯格,向窗外的机场楼望去,在那里,方明远应当也能够看得到这里。
斯皮尔伯格无疑是个聪明人,不聪明,也得不到今天在好莱坞的成就。
斯皮尔伯格无疑又是个感恩的人,因此在同行和公司都不看好《辛德勒名单》的时候,他毅然决然地决定亲自执导,以此片向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死亡的数百万犹太人的亡灵哀悼,同时也是向从纳粹手中挽救了一千一百多条宝贵生命的辛德勒致以崇高的敬意!
方明远这一次向梦工厂主动伸出了橄榄枝,在梦工厂还未能打开局面的今天,无异于雪中送炭。而且来到华夏之后,方明远又主动地提供了《拯救大兵瑞恩》的合作机会给自己。又安排自己参观江宁大屠杀纪念馆,又和自己谈了这么多关于犹太人和华夏人的友谊,必然是有所求。至于求什么,斯皮尔伯格只要认真地想一想,就不难得出结论。所以,斯皮尔伯格就在江宁大屠杀纪念馆里,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他直截了当地问,方明远就开门见山地答,请斯皮尔伯格亲自出马执导一部关于江宁大屠杀的电影,以纪念江宁大屠杀六十周年。对于方明远的这一要求,斯皮尔伯格十分痛快地应了下来,但是令他感到出乎意外的是,方明远这一次却拒绝提供剧本,而是愿意出高价全球征集剧本。
斯皮尔伯格自然是感到十分地奇怪,方明远自己如今就是好莱坞和世界上顶级的编剧之一,这又是发生在他自己国家里的惨案,由他自己来执笔,岂不是很合适?
方明远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这个编剧身份是盗版而来的,只能推说自己最近事务繁忙,无暇静下心来琢磨剧本。而且,像江宁大屠杀这样的电影,自然是要力求还原真实的历史,那么就需要查找海量的历史资料,走访那些历史学家和江宁大屠杀的幸存者,这都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和时间。而且方明远有一个极其正当的理由,令斯皮尔伯格无言以对——撰写这样充满了血腥、暴力、屠戮、***镜头的剧本,对于还不满二十岁的他而言,心理压力太大!
斯皮尔伯格无奈之下,也只能接受这一结果。好在方明远表示,剧本这一块,他准备了百万美元的薪酬征集优秀剧本供斯皮尔伯格挑选,斯皮尔伯格也只能认了下来。
而他前往香港,一方面是为了考察香港的电影市场,另一方面也是代表梦工厂在香港与锦湖电影集团正式就《捕鼠记》和《拯救大兵瑞恩》两部电影的合作签约。
看着公务机离地而起,方明远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斯皮尔伯格在华夏大陆境内共停留了三天,在离开沪市前,斯皮尔伯格又亲自亲往当年的虹口区犹太人居住区。当年犹太人通过“犹太国际委员会”、“联合国难民救济所”等各种救助机构前来沪市定居,当时的华夏政府对于他们的生计也提供了多种方便。犹太难民们不便在虹口有了栖身之地,而且在这里,犹太人可以自由地经商、开餐馆和咖啡馆,还有了自己的学校、交响乐团、饭店、宗教场所和商业活动。由于这些犹太***多有一技之长,律师、医生、工程师、教师、各种手艺师应有尽有,使得当时的虹口犹太社区内出现一派繁荣景象,甚至被沪市人称为“小维也纳”。当时沪市八个犹太教派所组成的犹太社区,成为世界上最引人注目的犹太避难地和救济中心。虽然说后来日军对于犹太人多有刁难,但是在沪市市民们的帮助下,这些犹太人仍然安全地渡过了二次世界大战。除了正常的生老病死之外,犹太人的总人口到了战后,居然还增长了数百人!
这也是为什么在后来,沪市虹口这个单词被记录进以色列和犹太人的文化里,如“辛德勒”、“瓦伦堡”、“生命签证”等一样,已成了“拯救”、“避难地”的代名词,并被犹太人冠以“东方的诺亚方舟”的美誉。
斯皮尔伯格在虹口区里还找到了当年犹太人聚居的一些遗址,这令他连呼不虚此行!
与斯皮尔伯格和梦工厂的合作,这样顺利地完成,令方明远也是心里轻松了很多。有了斯皮尔伯格和梦工厂,还有卡梅隆和翡翠鸟电影集团公司,锦湖电影集团总算是可以两条腿在海外走路了,这样无疑会更加的安稳。虽然说,方明远其志不在电影娱乐业,更多的时候,只是将锦湖电影集团当作一个收敛财富、扬名立万、与演艺界中人拉近关系的工具,当然,它也肩负着将方明远隐匿的财富“洗白”的功能!
但是经营到了现在,尤其是于秋暇和方彬都在上面投注了大量的心血,将其打造成为了香港电影公司的龙头之后,方明远也不得不为它未来的发展再多做一些考虑。至少,不能让于秋暇和方彬的心血付之东流。当然了,这也因为方明远发现,这电影业如果干好了,简直就是一台源源不断的印钞机一样,赚钱的能力,比他预想的还要惊人!
方明远收回了远眺的目光,扭身向楼外走去,顺口问陈忠道:“陈哥,申华大学和沪市警察局有消息了吗?”
在申华大学校外的一家饭店的小包间里,荀银海正在焦虑不安地等待着。
包间门被人从外面一扯,接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这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个头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六六的样子,相貌可以说是普普通通,丢到人海丝毫都不起眼。只是一对有神的双眼,令他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荀银海连忙站起身来道:“苟安,你可总算是来了!”
被称为苟安的这名男子大咧咧地坐到了桌前,顺手从桌上拈起一粒花生米,丢到了嘴里道:“我说,荀大主任,你找我干什么?该给你的报酬我可是都给了,你可别贪心不足蛇吞象!咱苟安虽然比不了你,有个当副校长的亲戚,但是……”
“好了好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个!”荀银海不耐烦的一挥手道。他拉开包间门,看了看左右,又将包间门关上。
“荀主任,我说你不是犯事了,要准备跑路吧?”苟安看他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得讥笑道。
荀银海确定门已经关好,这才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了苟安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还有心思乐!出大麻烦了!要是搞不定,咱们恐怕就真的要跑路了,否则就可能去坐牢,甚至于吃花生米!”
苟安身子一震,立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荀主任,这话怎么说的?”
“就是三天前,你从我这里拿得钥匙,去偷的那间教师宿舍楼里的女生宿舍。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里面偷了什么东西?”荀银海几乎是耳语道。
“荀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苟安警惕地向后错了错,冷冰冰地道,“这不是你应当打听的!我从你那里拿了把钥匙,但是你也得到了五百元钱,你还想怎么样?”在苟安看来,只不过是借荀银海的手省了一道算不得多麻烦的工序,五百元钱的报酬,差不多是社会上普通人将近一个月的收入,已经很对得起荀银海了。
“我是拿到了五百元钱,但是你却偷了价值三十万东西!”荀银海咬牙切齿地道。
“胡说!”苟安大吃了一惊,失声叫道。
“胡说?”荀银海压抑着胸中的怒气道,“我姐夫可说了,这一次可是申华大学近些年来都没有的大案了,校里和市警察局都极其重视此事,据说市局里要为此专门成立一个破案小组,全力侦破此案!”
荀银海与苟安是在社会上结识的狐朋狗友,荀银海自从手头有了些灰色收入之后,常在申华大学周边的地区里小打小闹地玩玩赌局,和苟安就是这样认识的。荀银海也知道,这个苟安也不是什么清白之人。不过两人比较谈得来,苟安有时候也给他讲一些道上的事情,还帮他摆平了几次社会上的小纠纷。
前一阵子,苟安突然找到他,直言有人要他在申华大学学生的手里偷点东西,要荀银海帮忙指点一下。这申华大学占地广阔,在校的学生数以千计,想要找到某个特定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荀银海自然也没当回事,反正学校里学生丢东西,那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有的是社会上的人偷的,有的是校内的工作人员偷的,有的甚至于就是学生偷的,一般情况下,谁也不会声张闹大了。毕竟学生吗,手里能有多少钱,真折腾折腾,非要找到罪魁祸首的话,恐怕最后是得不偿失,还搭上一堆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