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张母驾到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张母驾到
  既然刘雨燕做出了选择,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陈忠很快就报了警。
  警察来得很快,当他们来到的时候,张光北仍然可怜兮兮地穿着一个***地躺在了地上,两眼无神,嘴里还流着一些唾液,身体不时地抽搐两下。方明远既然说要打他一顿,那么陈忠就绝不会忘记了。只是他打得很有技巧,不但在张光北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不让他有什么内伤,只是让他当时痛不欲生!在挨打的那一刻里,张光北甚至于有了干脆死了的心思!
  警察将所有人,包括那个前台的中年妇女一并带回到了派出所做笔录。***未遂,还被人抓了个当场,这在现代国家里,都肯定是刑事案件了,尤其其中还涉及到了三名华东共济大学的在校生,这种事情,派出所自然也是不敢怠慢。
  “师姐,你想去京城的哪一所学校?顶尖的燕京大学那几个,恐怕是要等等机会,其他的学校,你应当明年年初就能够进去听课了!”陈忠在里面做笔录,做完了笔录的方明远看到一旁如同受惊的小兔一样的刘雨燕,轻声地笑道。
  “真的?”刘雨燕惊喜交加地道。要知道现在就已经马上十二月了,那岂不是说,自己的学业不会受到明显的影响。
  “没有问题。不过你回去要好好想想,要去哪一所大学。”方明远笑道。以方家如今在京城里的人脉,安排一个人进入大学学习,算不得什么难事。更何况,刘雨燕一个外地的学生,能够在华东共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院学生会任职,这本身也说明了她的能力。转个学籍,相信会有很多大学为她大开方便之门的。
  “嗯,不过要是能够不走,还是不走好!”刘雨燕的脸色又黯然了。毕竟在华东共济大学已经上了一年多了,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都熟悉了。而且她也习惯于这里的生活,要是去了京城,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切从新开始,她这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走与不走都没有关系,反正我这个承诺一直都有效!”方明远笑笑道。只要刘雨燕不在意人言,其他的在方明远的眼里都不是问题。
  刘雨燕还没有说话,派出所的门口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接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在三男一女的陪同下,走进了派出所的大门。
  “崔洹崔所长在哪里?”其中的一个男子一进门,就扯住了一名警察高声地问道。
  “你是谁?找我们所长什么事?”那个警察有些不悦地道。派出所所长,虽然不是什么高官,但也不是谁想见都能够见的。若不是看这几个人不像是普通人,连这一句他都懒得回答。
  “这位同志,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张光北的学生,我们董事长是他的母亲,听说了这事,赶紧赶了过来,想要了解一下详细地情况。”看起来像是秘书的那个女人连忙陪个笑脸道,同时瞪了方才那个男一眼。
  “张光北,是那个***未遂的华东共济大学的学生吗?”听到这些人里有个董事长,警察的语气和缓了不少。
  “对对对,他是华东共济大学的学生,但是可不是什么***未遂的犯罪嫌疑人。”女子连忙道,“请问他现在在哪里?”
  “是不是***未遂,我说了不算,你们说了也不算,得看证据。”那警察一指派出所的楼梯道,“崔所长在二层最里面的办公室里。至于张光北,他还在录口供!”
  “请问这位同志,张光北他在哪里录口供?”那个中年妇女立即接口问道。话虽然说得客气,但是语气上,却是仍然带着几分盛气凌人的味道。
  正说话间,只见一名三十来岁的警官从楼上匆匆忙忙地走了下来,一看到那个中年妇女,眼睛就是一亮,连忙满脸堆笑地迎接了过来道:“您就是张主任的夫人,纪韵纪董事长吧?我是崔洹。”
  “崔所长,你好!”纪韵淡淡地道,“李局长想必已经和你说过了吧?我是为了张光北来的。”
  “说过了,说过了!纪董事长,请到我办公室说话。”崔洹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正看着这里的方明远和刘雨燕,邀请道。
  “崔所长,不必那么麻烦了。身为一个母亲,在这个时候,我迫切地想要看看我的儿子!”纪韵一摆手道,“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崔洹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他是接到了区警察局主管刑事案件的李立隆副局长的电话,在电话里,李立隆提到,他们刚刚抓到的华东共济大学的学生张光北,父亲是市教委的副主任张铭。如果说不是什么大事的话,还是要卖张主任一个面子,小事化了吧。他当时还不知道张光北是以***未遂的罪名被抓进了所里,等他刚刚了解个大概,正要向李立隆汇报一下详情时,底下就有人通知他,说是有个看起来不比寻常的中年女人在楼下找他,还带着四名随从。于是他匆匆忙忙地就赶了下来。
  崔洹倒是可以理解李立隆为什么这样说,毕竟警察们也是人,也都有自己的子女需要解决上学问题,尤其是上大学的问题。向教委的副主任卖个好,日后没准什么时候就得求到人家头上去呢。但是纪韵的这个要求,却是严重地违反了程序。
  “崔所长,我接到电话说,我的儿子被人殴打了,还被诬陷***未遂!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他爸爸是教委副主任,我又自己开了家公司,以我们光北的条件,那些女孩子一个个巴不得攀高枝呢,怎么可能***呢?这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他!”纪韵的风韵犹存的脸上显出了明显的怒意道,“崔所长,光北可是被人打了,要是有什么内伤,因为得不到及时的冶疗而留下什么后患,这个责任由谁来承担?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崔洹的心里立时涌起了一股怒意,不就是有权有钱人的子女吗?有权有钱人的子女就不违法犯罪了?干警察这么多年,他张口就可以举出十个八个现成的案例来。但是他也明白,真要那样做的话,恐怕自己这个派出所所长也就干不长了。
  自己不过是一个派出所的所长,虽然说警察是强力部门,但是他与张铭之间的官场阶级相差太大,人家又搬出了李立隆这尊神仙,自己这个小鬼当然不是对手。
  “小郭?”崔洹一眼看到了一旁刚才被揪住的警察,叫了过来道,“那个张光北真的被人殴打了?”
  被称为小郭的警察看了一眼纪韵等人,低声地道:“所长,他是这么声称的,但是我们没在他的身上看到一丝半点的伤痕。有没有内伤,咱们不是大夫,这不好说,但是肯定没有外伤。”
  “等内伤发现了再救治就来不及了!崔所长,我这一次来就是带光北去医院做一次全面地检查,要是他受到了什么伤害,我一定会向凶手讨要一个公道的!”纪韵恨恨地道。
  崔洹立时头大了一圈,张光北可是***妇女的嫌疑犯,虽然是未遂,那也是刑事案件,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带走?况且,这口供还没有做完呢。
  “纪董事长,这这这……可是不符合规定的。就是要检查伤势,也必须是由警方安排医院进行检查。您是不能够将人带走的。毕竟贵公子是嫌疑人,***未遂可是重……罪!”崔洹吞吞吐吐地道。要一般的行政治安案件,给张副主任和李立隆一个面子,让纪韵带走张光北,也不是不行。但是张光北现在可是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若是罪行得到了确认,那可是百分百要坐牢的。如果说现在让纪韵将他带走,若是张光北就此逃脱了,这责任可就大了!
  届时,上级才不会管纪韵的老公是谁,李立隆是不是打过招呼,他就是第一责任人!况且当事人就在一旁,他就是再徇私也不能这样做,这不是当面授人以柄吗?他可是听说了,这里面连着张光北共有三名华东共济大学的大学生,这大学生要是闹了起来,那可也是麻烦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将这事全部都交给区局去处理。
  纪韵的眉毛立时立了起来,她的公司虽然不大,可也是管着几十人,老公又是教委的副主任,平日里那也是有的是人人前人后地奉承着的主,这一恼怒了起来,倒也是有几分威风!
  “纪董事长,这恐怕不行!我必须要遵守局里的规章制度!如果说纪董事长不放心的话,可以稍稍等一下,等笔录完成了,我这就安排人送他去我们指定的医院进行体检!”崔洹咬紧牙关摇了摇头道。
  纪韵心中十分地恼怒,但是她在社会上这么多年,也不是傻子,明白崔洹这是不愿意担当这个责任,冒什么风险。老公张铭的官职级别虽然比崔洹高,但是对方要是不松口,张铭一时片刻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大家不是一个系统的,张铭的手再长,也不能任免一位派出所所长。而张铭所托的李立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和崔洹说的!
  “那我总可以见他一面吧?”纪韵冷冷地道,“这要求不过份吧?光北现在还不是犯人。”
  “见他没有问题,但是必须要在完成笔录后,有警察陪同!”崔洹道。
  “那么是谁诬陷我家光北***的?”纪韵又问道。
  “是谁诬陷您儿子我不知道,如果说您问的是报案人的话,就是那边的几位!”崔洹指了指一直在看着这边的方明远、刘雨燕和已经做完了笔录的陈忠,以及早就做完了笔录,却一直没能走成的那个中年妇女。
  纪韵注意到了这一点,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昏了头了,确实是应当和崔洹到办公室里去谈这些事。在这里,当着另一方的当事人,崔洹就是有心想帮自己,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答应。不过事已至此,她再后悔也没有办法了。
  “是你们报警说我们家光北***了?”纪韵几步就来到了方明远他们的面前,直视着刘雨燕厉声道,“听说你也是华东共济大学的学生,你知不知道诬告也是要承担责任的?我们家光北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方才纪韵和崔洹的谈话,刘雨燕多多少少地就听到了一些,知道面前的这一位就是张光北的母亲,也听说过,是一个公司的老板,如今又是一副前呼后拥的架式,这心里不由得就紧张了起来。听她这样一喝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了。
  方明远注意到刘雨燕的眼圈立时又红了起来,他向前一步,挡在了刘雨燕和纪韵之间,冷冷地道:“纪董事长,既然是董事长,那就一不是***的人,二不是法院的人,张光北到底是不是***未遂,我们是不是诬告,你说了不算!而且,就算你是***和法院的人,根据我国法律,你也必须回避!纪董事长也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说这样浅显的道理也不明白吗?”
  纪韵立时勃然大怒,崔洹不按照她的意思办,还有情可原,毕竟那也是一所之长,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撑死不过二十岁,居然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啊!
  “你又是谁?”立时纪韵身后就有人问道。
  “纪董事长,我是发现张光北意图***同学,并制止他实施犯罪行为的人,也是报案人。你上来就说我们诬告,不知道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方明远对纪韵身后质问之人根本理都不理,直视着纪韵的双眼道,“如果说没有的话,那是不是可以视为对我的诽谤?”
  “哼,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纪韵冷冷地道,“年轻人,我也要提醒你,不是你认为是证据的东西,就会为法庭所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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