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男鼎炉
“阿娣,你可是染了风寒?”白舒见年华一直打喷嚏,并且还流鼻涕不止的,便以为她是染了风寒之症。
可年华定不会把昨晚那尴尬一幕给告诉白舒,只就顺着白舒的话承认道,“恩,可能是穿衣服穿少了吧。”她咧嘴笑了一下。
白舒没好气地瞥了眼年华后,才接过年华递过来的药瓶。她打开药瓶,倒出来的是一颗普通的棕色药丸,白舒再把它捏了一小块出来,把它稀释在一个器皿里,而后才道,“此药倒是无毒,那送你药的人可有说什么?”
年华回忆道,“那是位老人家,她只说我本应该早就过了及笄之年,却不知为何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她当然得把那命数奇怪的说辞给忽略过去,也就为避免白舒也对她产生怀疑。
白舒倒没觉得年华有何异样,只是若说修炼的话,年华的身体确实不如其他弟子。“如此说来,那老人家也是位懂医之人。”
年华兀自点头,那白舒接着道,“这药丸是由什么制成的,为师暂时还需再仔细看看。”她让年华把药放在她这里。
年华点头,她本也不会胡乱吃药,只是若真如那老婆婆所言,对修炼有益的话,那么她偶尔吃吃也无妨,就当作是那些保健品来吃咯。
“啊,对了,师傅,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年华把血莲项链从衣衫里掏出,“这血莲的一半,我把它给了那摆渡人了。”
白舒正想问,那给年华药的老人家是哪里人时,却在此时听到年华说到‘摆渡人’三字。“你去了黑市?”因为只有去黑市,才会遇到那摆渡人老翁。
年华只得点头承认,她本也想隐瞒来着,可此时竟是自己说漏了嘴,就只得全盘托出了。“恩,鸣鸾鸟被人射伤,而那凶手就在黑市,是个小孩,这小孩的祖母就是给我药的老人家。”
白舒听罢,看了看年华,“那你没事吧。”鸣鸾鸟与年华有着血盟关系,所以这灵兽有事,通常其主人也会多少遭点殃。
年华确实感到这腿上有些疼痛,不过也只有一点,遂可以忽略不计,也就与白舒摇了摇头。
白舒这才放下心来,她只要年华没事,而那血莲即使是如何珍贵都好,但到底比不上人的性命。“为师虽没去过黑市,可那摆渡人的规矩我也略有听闻,这去一次,你们则需送上一件他所需要的东西,而这个血莲,被他盯上了也是自然。”
年华真担心白舒会不会怪罪于她,可看她的样子,就似不在意似的,所以试问了句,“师傅,你不怪徒儿么?”
白舒摇头,只道,“你平安回来就好。”
年华听后,便有些感动,她本是离着白舒坐地远些,却因为白舒的这样一句话,而立即靠近了她,并且还嗫嚅道,“师傅你真好。”
白舒微笑着看着年华,不过这该说的时候还得说,“你可要加紧修炼了,为师虽暂不提这下山的事,可这并不代表就不走了。”
另立仙门,年华知道白舒虽未常挂嘴边,但是心思总还有,遂也道,“知道了,师傅。”
“师傅,还有一事,灵药峰的秦姐姐想要这颗血莲,因她母亲的病需要这个来治...”年华接着道,“只不知这血莲如今只剩一半,这药效会否也比不上整颗来得好。”
白舒听到是秦殊的名字,便有些印象,“秦殊?是那位被狐妖附身的灵药峰弟子?”
年华点头。而白舒对这秦殊的印象并非很好,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就给她罢,只是你要与她说,这只有一半的血莲,药效也是要大减的。”白舒的意思是,让秦殊不要以为就凭一半血莲便就可以救她母亲了。年华点头表示明白,答应会和秦殊说的。
之后,白舒因为要外出下山,而让年华换了几本医术便走。年华抱着书,准备去灵药峰找秦殊,把这一半的血莲给她。
灵药峰守峰弟子见惯了年华,也就问都不问,便放她进去了。可本以为在炼丹房里可以找到秦殊,却是在这时没看见她的人影。
于是年华只得问人,而迎面走来的两位女弟子,便被她拦住。“两位师姐,请问你们可看到秦师妹了么?”年华虽然一直叫秦殊为秦姐姐,但是在瑶华宫里,以她的修炼程度,理应叫秦殊秦师妹。
这灵药峰弟子见是年华,便很是乐意地回道,“秦师妹可不在这儿,她在...呵呵,一位师兄的屋子里呢。”
年华见这女弟子笑得这般若有所指,便追问,“师兄?哪个峰门的师兄?”灵药峰的药田确实有别峰的男弟子来,可他们却不住在这儿呀,所以年华才问是哪个峰门的师兄。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每次见到的都不一样,你就自己去看看吧。”说罢,她们也就捂着嘴笑着走了。
年华对她们的回答表示有些听不懂,而且她们让她去找,这实际上就有些不合理。因为瑶华宫的男弟子们也是不少的,而且也不知是哪个峰门,年华想着不如就改天再来算了。
她正是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发现秦殊回来了,只是她的身后却跟来了一位男弟子。这秦殊似在甩开这位男弟子的手,这两人在争执么?年华于是躲到一边的小树丛里。
“秦师妹,那人有什么好的,我可是练气十层了,你和我双修,定会于你有益!”
而秦殊却一字一字道,“吴师兄已经快要筑基了,你能和他相比么?还有,我秦殊不是要找道侣,我是要找鼎!炉!”
年华这才明白为何那两位灵药峰女弟子都笑得别有用意,原来她们竟说的是这个,可她只知道有女子为鼎炉一说,怎么男子也有么?
此时这男弟子不怒反笑,“秦师妹,这自古只有女子为鼎炉的说法,不过若是你想做这个,我倒可以帮你。”
而秦殊却是冷笑,而后便扭头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