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螺旋刀片…八卦六甲符
可即便男生的背包全部塞满食物,顶多也就塞个十几二十斤,再多的话就会影响行动,得不偿失了。
十几斤食物……哪怕再怎么省着吃,也只够男生吃三个星期,而那些食物背得少的女生,只怕半个月不到就绝粮了。
至于那些老教授就更糟糕了,他们身体本来就差,手软脚软,能走得动就不错了,如果再让他们背个十几斤的包子,恐怕会要了他们的老命。
所以,老人、伤病者、体质孱弱者,乃至是特殊战斗人员的食物都由运输队来安排。
运输队,顾名思义,就是学校组织的运输大队,由年轻体壮的男生组成,学校里七百多辆自行车,有三百辆归他们管理,自行车车篮子、后车架绑满了各类必需品。
此外,还有五十多辆手推车也归他们管理,手推车里面自然堆积着许许多多的东西,雨伞、棉衣、帐篷、铁锅、避孕药,乃至是各种各样的武器工具,一应齐全。
至于剩下的四百多辆自行车,自然是让给老教授和柔弱的女生,以便给他们节省体力,这一点倒也没有任何的同学反对。
最拉风的是黑暗章鱼,这家伙力大无穷,十二条触手行动迅速,即便扛上八九十斤的食物,也丝毫不会影响它的速度。
不过,它抗的几个铁箱子里面全部都是女生爱吃的零食,反正这个死变态就等着女生饿了的时候去大献殷勤,用精美的零食去博取她们的好感。
然而五六十斤的食物根本就不够吃,西江大学的漂亮女生数以百计,恐怕不到两三天这些零食就会告罄了。
当然,西江大学的校卫队也是相当出色的,因为这些天以来学校的教授、高材生几经技术改良,已经锻造了七十多套虫铠!
这些虫铠犹如真的钢铁铠甲一样,看起来威武霸气,穿上虫铠的校卫队简直就像一支钢铁洪流一般,煞气逼人!
本来是红色的虫铠,为了稍显低调,教授们特意给虫铠油上一层银白色的油漆,银光发亮,熠熠生辉。
这些虫铠相当的重,算上头盔几乎有十五斤,不过这可是全身式铠甲,防御力度非常给力的,或许硬度还比不过钢铁,但拿来防御剧毒蜘蛛还是轻轻松松的。
有了这么七十多套虫铠,校卫队里“虫铠甲士”们的战斗力就大大提高,威慑力十足了。
“李佳玉,你要的螺旋刀片……我已经给你打造好了,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把一堆用白布条包着的银白色刀片递给了李佳玉。
他叫曹破天,很囧的一个名字,但他是材料系的教授,也是学校里唯一的金属控制者。
尽管他的实力低微,没法派上战场,可他的金属控制能力相当的出色,这些天以来他几乎不休不眠,用金属异能提纯金属、制造合金,配合上虫火的高温,打造了十多把合金武器。
染红霞所用的合金长剑,就是曹破天教授的杰作,按照精确的的比例,融合了多种重金属,坚固程度丝毫不逊色于精钢军刺。
而楚翔所用的合金铁柱,也是曹破天的杰作,足足有两百多斤。
就连凌少平所用的合金匕首,路飞扬用的柳叶刀也是曹破天的手笔。
就在昨天,李佳玉才知晓学校里有一个金属控制者,搞得他都稍微兴奋起来,没想到这一世的西江大学如此藏龙卧虎,连金属控制者都能有!
所以,他早早就拜托了曹破天制作螺旋刀片,为的就是用螺旋刀片配合他的“光明螺旋”,两者一旦结合起来,威力绝对惊人。
曹破天昨晚一宿没睡,连夜赶制,所幸今天早上终于打造好。
那是一个半米直径的金属圆圈,圈外延伸出十二片蜿蜒弧度的银色刀片,光滑异常,犹如十二汪春水。
刀锋极为锋利,散发着妖艳的寒光,只轻轻一割,就能把白布割出一道口子。
“好,这螺旋刀片打造得相当不错!”
李佳玉伸手握住金属圆圈中间的手握点,仔细地摩挲着刀片,竟然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不过他还是压住了,挑了挑眉毛,对曹破天道:
“曹教授不愧是材料系的领军人物,你打造的螺旋刀片,我很满意。”
“呵呵,满意就好……其实我也知道,这个螺旋刀片只是你的过度武器而已,等我的力量再提升一个阶段,我会给你打造更坚实更耐用的螺旋刀片……对了,现在这个,我起了个名字,呵呵,以前看武侠电影看得有些走火入魔了……”
“哦?什么名字?”
“就叫飞雪轮,不俗不雅,如何?”
“嗯,就叫这个吧。”
李佳玉可不管螺旋刀片的名字如何,反正好用、顺手就行了,他找了根尼龙绳,把银光闪闪,刀片狰狞的“飞雪轮”绑在黑暗章鱼身上,有它来帮忙背着。
现阶段,倒是不需要用到“飞雪轮”,等出城后遇到虫子再用“飞雪轮”来震慑敌人也不迟。
到时候自己意念指挥一大群召唤兽,左手挥舞“冰轮丸”,右手砸出“飞雪轮”,不晓得会有多厉害。
“佳玉,我总算没让大家失望,终于在今早凌晨研制出三枚一级的防御符箓……”
谢文渊也有些气色不好,显然他昨夜也没睡过觉,这些天以来,谢文渊深居简出,连吃饭都匆匆忙忙,一副心思全部花在制作符箓上。
不过,谢文渊也是新手初上路,对于仙家道法,还有一些晦涩难懂的道家图纹他感觉相当的吃力,不晓得失败了多少次,浪费了多少材料才堪堪有所突破,攻克了第一道难关,成功造出了“八卦六甲符”。
虽然“八卦六甲符”只是一级符箓,只能勉强抵挡一两颗子弹,但一枚防御符箓起码也相当于一件防弹衣,而且还不像防弹衣那样沉重不堪。
“佳玉……你是学校的砥柱中流,你的安全是重中之重,绝对不能有所闪失……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怕就怕别人射你黑枪,所以这枚八卦六甲符你务必要收下。”谢文渊道。
“嗯,我自然不会矫情……”李佳玉把八卦六甲符挂在自己脖子上。
“还有两枚,分别给红霞和晚晴……呵,以我的速度,拼尽全力的话,一天可以制作两三枚,倒也能给校卫队一点点帮助。”
谢文渊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透着一丝神光:
“可惜,道家的符文实在晦涩难懂,攻克起来如履薄冰,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制作疾风符、白虎符……”
整个学校熙熙攘攘,但并没有任何的混乱,很多学生都极有秩序地集合在教学楼底下,听从安排。
大概到了早上九点钟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准备就绪,染红霞第一个带队,引领着全校五千九百名师生踏出了校门,彻底与西江大学告别。
大一的新生还好一些,那些在西江大学就读了两三年的老生,纷纷回头留恋地看了一眼西江大学的一花一草,这才咬牙离去。
从城北边缘,一路走到城西,足足有十八公里,路上的行人也都在匆匆准备,大包小包地背着东西,组成一支支队伍,聚拢在一起,吵吵闹闹地朝城西缓慢行进。
这些行人,显然比西江大学的学生落魄的多,先不说他们凑不凑得齐所需的食物,光是他们脸上惊慌的神色就无比的浓郁。
是啊,弃城而逃就意味着彻底地丢弃了在这个城市的一切,财富、房屋、工作、关系网、感情,所有与西江市有关的东西都割舍掉,没有几个人可以保持平静的。
不过,那个南海武校倒是非常有组织有纪律,他们在刘榕教练的带领下,不慌不乱,虽然远远比不上西江大学,但比起其他的民间组织要有秩序得多。
“好厉害……西江大学怎么弄了这么多的银色铠甲?”
“一个个像骑士一样威武霸气……怎么我们学校就不弄几套呢。”
“西江大学真他娘的不仗义,也不知道给我们送几套铠甲,好歹我们学校跟他们毗邻这么多年……”
“别抱怨了,西江大学的人都走光了,我们还在学校门口集合,落后他们一大截啊……”
“爸爸,我刚才好像看到上次那个白发女剑仙……”
“你看错了吧?隔着这么远,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她?”
“不太确定……哎,算了,我们也赶紧出发吧,反正早晚会跟西江大学的人碰面,到时候在去问问就知道了。”
“嗯,如果白发女剑仙真的在西江大学,那我们就一定要好好拉拢西江大学……”刘榕目光闪烁道。
城北在虫灾下死伤了二十万市民,搞得满大街都是血污、尸臭,所以幸存者大部分都跑到城西城东避难去了,路上空空荡荡,除了偶尔碰到几队百人的逃难居民,连只鬼影都没碰到,可谓冷清至极。
地上三三两两地爬着很多幼虫,这些幼虫不再是出生时的乳白透明,而是变得花花绿绿,接近成熟体的颜色了,而且它们颇有攻击性,走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它们咬到。
倘若被咬到,肯定会活生生地被撕下一大块肉,疼得死去活来。
李佳玉就看到好几个逃难居民不慎惹恼了幼虫,赫然被咬得两腿冒血,拼命把幼虫砸死后却因失血过多而死掉……幼虫的唾液里没有毒,却会加速你伤口的出血速度,普通的伤药根本止不了血,所以幼虫虽然只有婴儿脑袋大小,却足以让普通人畏之如虎。
不过幼虫对于西江大学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队伍里的阳魂传承者争相表现,正好拿这些幼虫来练练手,一百五十名阳魂传承者里面,倒是有一百二十名是战斗人员,汇聚起来的战斗力却也非常可观。
路边的所有超市、食品店已经彻底被搬空,没有留下任何的食物,显然是被军队搜罗了一空,充当军粮。
此时——郑连长喘气如牛,终于蹬着脚踏车,费劲千辛万苦跑到了城南的安宁小区,找人一打听,他当即傻在那里。
“白发的女孩?”
安宁小区的居委会大妈想都不要想,她对李佳玉的印象太深刻了,赶紧就噼里啪啦道:
“根据连长的描述……她应该是晏紫苏太太的家人……她老早就带上谢文渊大师离开安宁小区了呀,连长你找她作甚?”
“麻痹的……跟谢文渊一起?”
郑连长差点想要吐血,他知道谢文渊就在西江大学!
据此推测,那个白发女孩岂不是也在西江大学?!
天啊,怪自己当时意气用事,居然武断地认定她不在西江大学,要是当时问一下,肯定就能找到她了!
不管自己累得满头大汗,郑连长和几个手下立刻又骑上了自行车,在街道上猛冲直撞,花了两个多小时又回到了城北,风风火火地闯进西江大学,结果大学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我恨啊!”
郑连长又释放出自己的“狮子吼”咆哮连连,辗转了好几趟,居然都没法找到那个目标,他郁闷得都快要吐血了。
“快,快去城西……”
“连长,让我们休息一下吧,连续骑自行车五六个小时了……”
“别磨蹭了,傍晚之前咱们就要全军离开这座城市,都给我提起精神,速速与赶往城西的本部队回合,然后再找西江大学的人打听她的消息!”
此时,已经是中午一两点钟了。
如果是以前,中午一两点钟肯定是艳阳高照,晒得人头皮发麻,但今天的中午却颇为阴森,因为天空逐渐地出现一朵朵黑漆漆的乌云,凉风阵阵,大概一点半钟的时候,乌云彻底遮住了天空,天地间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阴霾之中。
西江大学的队伍,已经来到了城西,这时候的城西聚集了四十多万的市民,显得有些拥挤,到处都是冷漠、烦闷、惶恐的人群,他们交头接耳、行色匆匆,无一例外地在眉宇间写满了担忧与不安。
偶尔,会传来妇女、儿童的哭泣声,叫喊声,显得无比的刺耳,甚至还有不少喝骂、谩骂声,显然这么多市民涌进了城西发生了不少摩擦,要不是有军队压制着,只怕很快就会发生斗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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