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坦然
灰色，绝不是一个好颜色，华夏有句古语叫做面若死灰，说的是惊恐到极致，全身的血色都褪去的表象，而此时，康斯坦丁的双眼却恰恰是最好的展现，那已经绝非一双属于人类的眼睛。
南奥脸色一变，定定的看着那双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反倒是康斯坦丁似乎感觉到南奥的关注，淡然的笑笑。
“走吧，还有很长的路，很快我们就能到生命树，不见到那些家伙我怎能甘心。”
康斯坦丁的语气极为淡然，说出的前半段话却似乎极为矛盾，既然很长的话，又怎么可能很快到达，只是，南奥却已经康斯坦丁的意思。
路，的确还有很长，却不是到生命树的路，实际上，到达那里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南奥沉默，再没有说什么，他固然不算什么心理大师，但是也能看出康斯坦丁的态度，这家伙是一个极端的人，不是极端的无赖就是极端的真实，所以，他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却是没有人能够改变。
何况，他本身也背负的极多，他从未作恶，一辈子都在驱逐恶魔，却注定不可能上天堂，他的未来注定是在地狱，是在那些被他驱逐的敌人的老巢。
这是一个可悲的事情，只是，他却没得选择。
四人开始前行，此时的佛罗里达的确已经是汇聚的所在，尤其是接近生命树所在的地方。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强大存在，往常绝难一见的强大存在比比皆是。
好在的是，这些强大存在也并不都是那些中东人一样见谁打谁。实际上，此时康斯坦丁四人聚集在一起，加上随着越来越接近生命树，强尼的地狱火似乎也被放开了限制，哪怕是大白天也能够散发出地狱火的气息。
面对这样的组合，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强者在见到生命树和神力之前却是绝对不愿意平白无故的出手的。
而一路上，南奥难得的沉默下来。他的能力始终保持打开的状态，一路上不停的观察康斯坦丁的身体，那双灰色的眼睛。一开始南奥只以为是康斯坦丁强行使用某种巫术从而导致的，但是，随着能力展开，一路上观察下来。南奥却发现那并不是因为巫术而导致的。
通过康斯坦丁的记忆南奥却终于明白。这种灰色本该是属于边缘地带的颜色，既是不生不死的状态，这是康斯坦丁血脉的力量，而不是什么技能，就和飞鸟天生能够飞，而游鱼天生能够在水中游一样，是没有办法学习的天生技能。
只是，这种力量如果使用时间过长。康斯坦丁便会彻底的迷失在边缘地带，到不了天堂。下不了地狱，永远的盘桓在生和死的边缘。
又走过几天，南奥四人终于再次碰到麻烦，这一回依旧是中东人，大约十多个中东人挡住了他们的路。
这一回，南奥没有丝毫的犹豫，瞬间侵入那些中东人的脑海开始读取这些家伙的记忆，他想弄明白为何这些家伙始终要和康斯坦丁等人为敌。
“这些该死的家伙，居然冒犯神子，必须要受到惩罚。”
“干掉这些混蛋。”
“神子与我们同在。”
………
一个个记忆被南奥翻出，读取，只不过，却没有一个有用的，这些家伙甚至都没有看过那神子是什么样子，脑海内只是满满的关于神子无敌，神子伟大，必须效忠神子的思想。
南奥眉头锁起，这些家伙压根就是被洗脑的宗教疯子，他们甚至不存在自己的思维。
一群该死的家伙。
南奥伸手拦住就想冲出去的刀锋，这会儿四周无数气息关注这里，其中不乏跃跃欲试的，而南奥的能力扩散，立即读取到四周不乏一些同样认为神子无敌的家伙。
只是，奇怪的是这些家伙竟然同样都没有见过所谓的神子。
然而，见都没有见过，这些家伙却是认为神子是无敌的，所以，在这些中东人拦路的时候，这些家伙似乎已经有意向出手帮助那些中东人和南奥等人为难。
被无数人敌视是一件很倒霉也很郁闷的事情，但是，更倒霉的却是你这会儿不能拿出强硬的态度和碾压的力量，让那些敌视的人看到与你为敌的不智。
南奥拦住刀锋，随即意识一动，战衣眨眼之间已经穿戴在他的身上。
“我来。”
南奥的声音低沉响起，康斯坦丁那边他没有丝毫办法帮忙本身让他心中有股怨气，自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没有遇到过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而这回却是真真实实的没有任何办法。
加上，此时本身也是需要立威，南奥再无丝毫的犹豫，自然是要亲自出手。
魔力散开，瞬间笼罩前方，那十多个中东汉子的身体陡然间一僵，一时间竟是被固定在那里。
感觉到自己被固定，这些中东汉子立即挣扎起来，然而，便在他们挣扎的时候，南奥的战衣上白色光线已经射出。
炙热的气息散开，那十多个中东汉子蓦然间化为十多团火球，半个山谷的草木也随之消失，剩余的残骸中燃烧起浓浓的火焰。
四周，所有关注这儿的气息顷刻间散开，南奥这一击却是让那些家伙感觉到了威胁。
固然，也有些家伙觉得这只是机械的力量，而不是真实的力量，所以不难对付，但是，却绝不否认，这种力量一旦打在身上，任谁都不会觉得好受。
“等着吧，神子不会放过这家伙的。”
“这家伙要倒大霉了，居然敢伤害神子的手下。”
…………
南奥的能力中，一个个幸灾乐祸的记忆被读取出来，南奥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丝丝冷笑，这些家伙对于那所谓的神子倒是信心十足。
莫不成，那所谓的神子当真是神的儿子不成，否则的话，哪里能够如此牛逼哄哄的。
“我们走吧。”
一击灭杀十多个中东汉子，南奥也不再理会四周那些家伙，自行脱去战衣对着康斯坦丁等人开口。
“有人注意了你。”
这会儿，康斯坦丁却蓦然间开口，他那双灰蒙蒙的眼睛蓦然间抬起，一丝凌厉的气势陡然间从康斯坦丁的双眼散发出去。
半空中，整个世界似乎微微晃荡了一下，在那么短暂的眨眼之间，南奥猛然间感觉到一丝神圣的气息一闪而逝。
“天使。”
南奥沉声吐出两个字，根据从那个男子处复制来的记忆，南奥几乎可以肯定刚才的气息是属于天使的，在这生命树的外围，能够有这种气息的也只能是天使。
“加百列。”
康斯坦丁淡然的吐出三个字，南奥的目光却是微微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康斯坦丁说到加百列的时候似乎有点过于平淡，就仿佛他们本身是一个等级的存在一样。
“是神的气息，只是，那股和神抗衡的气息又是什么厉害的魔鬼发出的。”
和南奥等相反的方向上，穿着红袍的老人淡然抬头看向天空，和第一次南奥遇到他们时候不同，这一回，老人的身边却多出一个穿着古代铠甲的壮汉。
“应该不是魔鬼，我没有从那股气息上感觉到魔鬼的气息，那是一股混合的气息，应该是康斯坦丁发出的。”
壮汉的语气淡然开口道，这句话让老人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康斯坦丁，这个名字对于老人来说是陌生的，作为清教徒，他已经在地球上最为原始的地方苦修了几十年，能被他记在脑海里的名字要不已经死亡，要不就已经是一方枭雄。
而康斯坦丁，这三十来岁的男子，真正出名却是最近十几年的事情，老人却是从没有听说过。
“一个很有可能同时拥有神灵和魔鬼血脉的人，擅长巫术。”
壮汉淡然开口回答。
“能自由穿梭天堂和地狱。”
老人的眼睛瞬间瞪大，随即却轻轻的叹息一声，“可惜，这人似乎已经决定站在神的对立面。”
“这次，便斩杀了他吧。”
老人又是微微叹息一声，这才开口道，宗教，固然大部分都是以仁慈面世，或许，他们本身也的确仁慈，就如同老人，他能够善待一只小鸟，甚至，在绝境的时候，他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助一个普通的生灵。
但是，在信仰冲突的时候，再善良的宗教人士都会变成偏激的凶徒，如同十字军东征，但凡异教徒统统都会被处死。
壮汉右臂轻展，按在自己的胸口，行了一个古老的骑士礼应承下老人的话语，斩杀康斯坦丁，对于壮汉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南奥四人灭杀了十多个中东汉子继续朝前走去，不多久，眼前的世界豁然间变化，虽然依旧是丛林和山脉，但是，不知道为何南奥却感觉到他们似乎已经处在另一个世界当中。
沉静在南奥体内的魔力飞速的开始运转起来，便是超人的力量，毒藤女的植物力量，甚至铁拳的古武力量似乎都开始雀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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