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缘由

  时间过得真快,清晨的这一段幽静的时间静静溜走,在白素的安慰之下,也在忆映雪自己的调解之下,忆映雪对于将要到来的刑罚那份儿心事放下了少许。
  “到时见了”忆映雪抱着琴盒,走到了横穿树林的小溪边儿上,看着天上已经慢慢升起来的太阳,慢慢的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本来跟在忆映雪身后的白素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了忆映雪的身侧,看着慢慢流淌而过的溪水,溪面上映照着天上那白莹莹的太阳光。
  忆映雪转过头来,端详着白素的侧面,一会儿才点头:“嗯。”
  忆映雪怀中抱着琴盒,白素和忆映雪并排的走着,待走到乐府门口的时候,乐府门前已经站了二十个城主府中来的身穿明黄色衣服的羽林卫,这些羽林卫每一个都有着成丹境以上的实力境地,此时站在乐府门口,倒是颇具严肃。
  “你们是什么人?”羽林卫可不认识白素两人,何况忆映雪今日也没有穿着乐师的三条顶戴的飞洪服。
  忆映雪上前一步,抱着拳说道:“各位军爷,在下是乐府的乐师,忆映雪这位是”忆映雪说到这里,抬眼灼灼的看向了白素,仿佛在确定白素是不是真的愿意为自己趟这趟浑水。若是白素的身份说出来了,这趟浑水可就真的是不趟都要趟了
  “原来是忆映雪,忆大琴师”寻话的羽林卫冷笑一声,长枪收了回去,阴阳怪气的说完之后,挥了挥手道:“进去,希望挨了刑罚之后,你的那张小俏脸儿,还能够那么从容呐”
  “这个自然不必大人担心了”忆映雪不软不硬的回道。这些御林军都是啊呼吁府主夫人的内侍,如此挖空心思的讽刺自己,也是为了讨主子的欢心罢了,自己没有必要和他们怄气。
  “你呢,你又是谁?”那个问话的羽林卫指着白素,不怀好意的问道。在他的眼中,能够在这个时候还和这个俊俏的忆小郎君一块儿行走,那就是和这个长得比女人还美貌的家伙是亲近的一伙儿了。
  既然和这个忆家的小子一块儿,那就是和宫中的那位为敌,此时已经被他打进了被打压的那一个行列里了。现在问清楚了他的身份,以后有了机会就少不得使个绊子,调教调教了
  “我?哼”白素是什么人,自末世之前为杀手始,不断修炼到今天,经历的阵仗不知多少此时这个羽林卫的样子,白素岂能猜不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白素看了忆映雪一眼,看着忆映雪也是略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白素悄然一笑道:“我是忆公子的至交好友——白素,也是这里的琴师——学徒。”
  “哦那就进去,不要耽搁了刑时”羽林卫也不多问,反正只是为了这一次破掌之刑来看着场子的而已,没必要管那么多,只是这个叫白素的小子以后,说不了要给他使点儿小绊子了。
  “走”白素看着忆映雪脸上突然出现的几分惘然,就知道忆映雪误会了,不由上千几步握住了忆映雪的手,轻声的说道:“我白素的话,是一把标尺,我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够做到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广陵府,即便是在邺都城内,依然如此”
  “嗯,”忆映雪点了点头,不再想其他。随着白素走向了乐府之中。
  而身后站着的羽林卫看向两人握着手的样子,再想起府中的传闻,不由都是一脸的“原来如此”的样子。
  不过,还没等他们脸上的表情完全绽放开来,二十道隐蔽的漆黑细线突然出现在了羽林卫们的脖颈前,悄然地一划之后,二十个脑袋“扑棱”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直到脑袋掉到了地上,他们脸上的那个表情还没有完全的绽放开来。在脑袋掉到了地上的那一刻,他们的身体突然地开始溶解了开来,化作了重重地黑雾,就连丹田之中千辛万苦修炼出来的那一刻金丹,液化作了一点点的金雾消散在了天地之间,从哪里来便回了哪里去了
  有人看见,或惊声尖叫,却没有一个人怀疑,这几个羽林卫的死亡,是刚刚进去的那个白衣公子所做的。
  灵界杀人,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只需人完全的死了,整个灵体便会化作雾气,随着轮回法则飘往轮回之所,现场倒是不会留下什么尸体之类的。
  二十个羽林卫罢了,白素还不屑与之生气,不爽的话,杀了便是了。只是和忆映雪在一块儿,白素不希望他们的死,污了映雪的眼睛。虽然在白素的印象之中,香雪也是一个狠角色,不过映雪终究是失忆了,现在可是单纯的紧呢。
  杀死了二十个羽林卫,和忆映雪一道行走的白素连脸色都没有一丝变化。白素也是经历领导了数十次沙场征战的人了,对于这种杀戮已经难以拨动白素心中的那一根弦了。
  跟着忆映雪在乐府之中行走着,但看过来,乐府之中的学徒和偶尔见到的乐师朝着两人看过来的时候,都是眼色怪怪的。
  哼,人么,都是趋利避害。两人断然不理这些人的眼光,大步朝着掌破行刑的刑院走去。
  “破掌之刑,是我们乐府特有的一项刑罚。是以百斤巨石,掉五米之高,属以右手置于下,刑时,巨石砸落右手。
  这一项刑法,也是特地惩罚我们这样的乐师而设。得到了手,也就得到了安身立命的本钱,得到了手,也就得到了自己的生活”
  白素转头看着忆映雪此时竟然能够平静的讲解这破掌刑罚,看来,她也已经从这刑罚带来的要挟之中,慢慢地拔了出来。不愧是仙依香雪,即便是得到了回忆,但是还没有得到她本来的灵性,没有得到属于她的本性
  “受了破掌刑的琴师,很多都选择了自杀。对于得到了生活寄望的他们来说,早一些轮回转世而去,更是一种解脱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白素语气淡淡的问道。
  “不,”忆映雪闻言摇了摇头,“我还有父亲要奉养,即便是去投入轮回,也要在父亲去了之后
  父亲虽然待我严厉,但终归是一位好的父亲”
  “嗯,”白素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将脑海之中另外一个想法抛掷了脑后。
  带忆映雪间接离开这里,待四十九日一满,即为止还阳回归凡界。这是一个好的办法,既不会得罪灵界之中的人物,也不会损坏忆映雪的元神之体,更不会冒上什么危险,皆大欢喜。
  但是,白素并不会为了那小小的危险,就置忆映雪的想法而不过。白素也相信,这点儿事儿,自己还摆的平。
  即便是闹到最后,将广陵府主一家全部弄死,大不了回归地球。现在各界与暗魔界的条约,反倒成了白素的退路。在其他各界,不管是犯了什么事儿,只需不是将人家得罪的狠了,只需不是得罪的狠了的那一家有着倾世的实力,只需逃回地球,大门一关,大被一盖,就能够安然的睡好觉了。
  现在,各界的事儿对于白从来说,都是小事儿,只有暗魔界这个实力不在各上界之下,以至其神秘程度比之上界愈加莫测的地方,才是白素最应该担心关怀的地方。
  忆映雪突然想、停了下来,口中还是略带了几分颤音的说道:“到了”
  白素闻言,抬起头,看向这个另忆映雪颤抖的院门。写着“掌刑院”三个透露着杀伐之气的漆黑大字的门匾,就悬挂在大门的上玄上。虽然不判生死大罪,但破乐者右手,便是杀了乐者的生路了
  白素我这忆映雪的手紧了紧,悄然笑道:“完事儿有我。”说完这句话,待忆映雪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好似神秘的笑了笑,道:“我碰到你的那段日子,我可是憋屈死了,总是让你在前守护,现在终究换做是我来保护你了呵呵”
  忆映雪闻言疑惑,不过没等忆映雪将心中的疑惑表达出来,一声:“三等顶戴,待罪御用琴师——忆映雪到,进掌刑院,等候受审受刑”
  一声喊,间接打断了忆映雪心中所有的疑惑,只感觉这一生喊带走了全身的力气,只是凭靠着白素手中传来的力气站着。跟着白素的脚步,朝着掌刑院走了进去。
  白素刚刚走进了院中,就看到院内此时已经站满了一等顶戴以上的琴师,站列一班等候在一侧候审。
  此时白素搀着忆映雪一进来,登时灼灼的目光朝着两人看了过来。其中有惋惜的、有怜惜的、有平平淡淡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其中一道不同于寻常的目光,在白素敏锐的感觉之中,那么的与众不同。那种强烈的悔夕之情,那种恨不能代替受刑的情感,在这目光之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应该就是收留忆映雪的那个父亲了。”白素看着那个中年人,心中想道。又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倒是想了起来,这是在自己刚刚来到广陵的时候,石桥下面的那一位中年琴师呢。
  “我陪着你。”
  白素凑近了忆映雪的耳边,轻声的说道。随后带着忆映雪站到了琴师的那一班人之中。两人刚刚站定,忆琴心便疾步走了过来,朝着白素拱了拱手之后,朝着忆映雪说道:“映雪啊,等会儿刑罚掌院来了,不要顶撞,我再看看,能不能有转机”
  “嗯,”忆映雪眼睛看着忆琴心,挤出了几分笑容,悄然点了点头。
  大约一炷香时间之后,几个身穿红色朝服的官员从掌刑院的正厅之中走了出来,而而掌刑院的掌院竟然跟在几个身穿红色朝服官员的后面,待到入座的时候,更是屈居了第二位,这还是因为这场刑罚是乐府的破掌刑的原因
  若不是因为如此,台上哪一个身穿红色朝服的官员比刑罚掌院的职位低?
  到这些身穿红色朝服的官员,忆琴心手上抖了一下,感觉到这事儿愈加的扑朔迷离了起来。
  本来,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儿,突然地就要给自己女儿实行破掌刑。即便是自己这两日里拼着老脸四周奔走,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开口帮自己。
  此时,这几个身穿红色朝服的高官一出来,整件事情显得愈加的严峻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映雪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呐?”此时若是还看不到这方面儿,忆琴心这半辈子可就是白活了。
  现在看来,忆映雪不只是得罪了人,而且是得罪了一个实力非同一般的人。
  忆映雪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父亲,您就不要管这些了,女儿一力承担便是了”
  还不等忆琴心再问,坐在上端审判台上的那位掌院站起来便喊开了:“忆映雪出列,听候审判”
  忆映雪上前两步,站到了正对着台子的位置上,朝着台子上的众位官员行了一礼。
  “御用琴师——忆映雪,在当值期间,在国宾之宴上失仪其媚主欺上,疯连毁谤之罪暂不追究,暂以破掌之刑惩之”
  席的红领官员说完之后,登时一群围着黄色腰带的羽林卫黄带子抬着一个紫木架子跑到了场中,一块栓了铁链子的百斤巨石也被抬了过来,套到架子上之后,用力一拉之后,破掌刑的刑具便被收拾好了。
  黄带子们在将刑具搭好之后,登时就朝着场中的忆映雪靠了过来,就要将忆映雪抓到刑具之下上刑。
  素伸出手,刚刚喊出声来。忆琴心却比白素更快了一步,间接拨开了前面的人,冲了出去,一下子挡住了靠上来的黄带子们。
  然后跪倒在了地上,朝着台上的红领官员们,“大人明鉴,国宾之宴,下官当时也在场,仅仅只是在宴会上拨断了一根琴弦而已这算的上是失仪,但也不算是什么大的错误呐更用不上这等破掌大刑啊
  小儿自小琴艺天赋便非同一般,此等天赋,若是就这样废了,实乃是我广陵乐府的一大丧失呐
  望大人明察”没等说完,忆琴心已经是涕泪横流,声嘶力竭了
  那些黄带子,看到忆琴心的样子,纷纷止住了脚步,抬头看向了台上位的那个肥胖的红领官员。
  “父亲”忆映雪也朝着忆琴心跪了下去,清泪长流,口中不住的轻声叫着。
  “哼失仪就是失仪,哪来那么多话,压下去,不要管他”红领官员听了忆琴心的话根本就是面色不改,面上愈加凶狠。
  在来之前,就得到了广陵夫人的话,这个俊俏的御用琴师,不能再让他在府中待下去了。经验老到的红领官员在想想这段时间城主府之中的各种传言,那还能不知道府主夫人是嫉妒之心?
  此时,若是将这个御用琴师给放了,哼哼,他不受刑,难道还让本官代他受刑不成?一挥手,不再言语,拉下去破掌便是了
  看到红领官员的态度,黄带子们间接上前几步,间接将忆琴心驾到了一边,伸手便朝着忆映雪抓了过来。
  “咻”一声轻响,一道金芒一闪而过,“咔”的一声镶在了台上官员右侧的红木柱子上。紧接着,一声“慢着”爆喝之声,在整个小院之中响起。
  “你又是何人?”红领官员感觉到自己肚子之中已经酝酿了一股怒气了,不过是来审判一个小小的琴师而已,以自己的身份来审判一个小小的琴师的破掌刑,这已经是辱没身份的事儿了,竟然还有人不知好歹的一个个跳出来
  自己说什么也是一个悟道境地的三等品级的红领官员若不是哼,若不是刚刚那道让我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金芒,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自己看”白素走到了场中,又上前走了两步,指了指已经镶嵌进了右侧红木柱子上的金色牌子说道。
  “城主的信物”红领官员随着白素指的方向,看到了镶嵌在红木柱子上,刻有“广陵”二字的金牌子,不由说出声来。
  再看向下面,朝着追上来拦截黄带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让开。
  红领官员站起身来,朝着白素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大人倒是面生,不知道您是哪个部省的?”
  红领官员问完了,突然又摇了摇头,能够拥有府主信物的官员必是城主的亲信,而且还是极其亲近的亲信才对
  而且,又这样的面生,那就有可能是府主暗面的官员。自己这些明面上的官员还是不知道的好,而且这样的暗面官员还不好得罪,像这样的府主亲信,自己得罪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穿了小鞋,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这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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