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逞威的初教6下
ps:鉴于诸多读者的强烈抗议,和起点的严肃警告,本章再次停止吐槽。
——真不明白,颜色革命居然也成了起点雷区……莫非,某些人想着要当季莫申科大姐?
事实上,乌克兰局势能吐的槽,到目前为止也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在当地局势有更新一步的进展之前,老老王对于这一话题也实在说不出更多的道道来。总之,乌克兰逗逼固然令人发笑,但普京同样也不是什么善人……最后做一个小调查,大家觉得2014年度的国际花样作死大赛冠军,究竟会花落回家呢?
1、挟洋自重不自量力的菲律宾逗逼总统阿基诺三世;2、必须“听爸爸的话”的日本逗逼首相安倍晋三;
3、技术宅无敌屡败屡战的叙利亚逗逼反对派;4、脸书治国推特富民**征俄的乌克兰逗逼临时政府。
浙江,杭州,笕桥机场
伴随着隆隆的引擎声和破空的呼啸声,绿化带的小草被吹得东倒西歪。一架又一架经过改造的初教-6飞机,陆续在紧急加装了多空钢板的跑道上降落。机翼上硕大的镰刀锤子符号,在明媚的春光下熠熠生辉。
虽然这种飞机的短距离起降性能相当不错,紧急加固的跑道也铺得很好,无奈眼下红军的飞行员多半皆是生手,经常犯些匪夷所思的差错,故而还是让人捏了一把汗——果然,其中一架飞机着陆后不久就偏离跑道,冲上了绿化带,在草丛间发疯地颠簸跳跃了一阵,才歪歪扭扭地停了下来。
“……娘希匹!张南!你这菜鸟到底是怎么飞的啊!又冲到跑道外边来了!!”
这架初教-6的菜鸟飞行员张南同志,几乎都被震动得浑身麻木了。他仰在座椅上,大口大口着喘着气。衣衫被汗水打湿,几乎连舱盖也打不开,更顾不上回答无线电通话器里某位宁波籍地面塔台人员歇斯底里的咆哮。又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同样笨拙的菜鸟地勤人员才爬上了他的飞机,帮他从外面打开了座舱盖。
紧接着,张南同志就被他们七手八脚地从座舱中扶下来,拖着两条发软的双褪。依靠地勤人员的搀扶,勉强走出了机场……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走到休息室,就听见外面的大喇叭里传来了一阵阵尖利的警报声,“……空袭警报!空袭警报!正东方向,敌机六架!高度两千!距离四十公里!防空部队准备迎击!”
虽然机场上停着的作战飞机足有三十几架。但却一架都没有起飞迎敌的意思——地面的防空部队同样也是生手,闷着头往天上打飞机倒还凑合,要想在激战之余不忘区分敌我,就难办了。明明美国人都用双翼机,而红军自己这边全是单翼机,区别如此明显,这些天还是有一架倒霉的飞机被自己人给揍了下来。
总之。依靠这个时代还不存在的预警雷达,以及同样尚未发明出来的无线电近炸引信——它使高射炮弹能够在距离敌机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爆炸,以避免炮弹射空,比瞬发引信和定距引信炮弹的威力大好几倍——红军的防空部队打得很不错。高射炮对着高空,各式机枪负责低空,守在机场上的单兵导弹负责干掉漏网之鱼。美军那些用帆布和木头拼凑出来的笨拙双翼机,往往只要命中一发燃烧弹就会变成火炬了。
在炮弹和子弹构成的火网之中,美军的p12波音双翼机挣扎着。颤抖着,一架接一架地被打了下来。但还是有一架美国飞机利用防空火网的缝隙,兜了一个圈子闯进了笕桥机场的上空,可惜等着它的是早已准备就绪的单兵防空导弹……转眼间,天空中白光一闪,一发防空导弹直接命中了它的机头,瞬间就把这架脆弱的“纸糊风筝”给撕扯成了一堆燃烧的残骸。犹如天女散花一般,从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其中一大块燃烧的帆布蒙皮,恰好飘落到了张南同志的身边不远处,他低头看了看蒙皮上的美国空军标志。又抬头望了一眼自己那架没有喷涂上哪怕一个击坠标志的飞机,忍不住小声地叹了口气。
“……唉,还要到啥时候,我才能打下一架飞机来呢?”
然而,这位菜鸟飞行员的惆怅并没能持续很久——刺耳的空袭警报刚一结束,一个人就过来把他拖了起来,对他说:“……张南同志,队长叫你马上过去,要开战斗报告总结会了!”
自从红十军团打进上海之后,这支有了稳固根据地的红军,就开始组建自己的空中部队。
而穿越者给他们提供的飞机,则是价格低廉、简单可靠、皮实耐操的初教-6。这种造型古旧的螺旋桨飞机,在现代主要用于初级训练、观光运动和作为航空俱乐部表演机,是各类飞行员入门的必经机型,也是许多航空爱好者的私人座驾,产品远销海内外,算得上是一款质量有保障的结实飞机。
——王秋他们不是拿不出更好的喷气机,但问题是,喷气式战斗机对使用者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首先就是对机场的要求很高,起降至少要水泥跑道才行,而在如今的中国,想要做到这一点并非易事。
其次就是对飞行员的要求也很高,起码得要有中学生的文化素质,完成全套教程,飞足四百个小时才行——而眼下战事连绵不绝,根本没那么多的时间来从容教学。此外,对飞行学员的文化素质,也实在不能要求太高:这可是一个以文盲为主要劳动力,以小学生为基层骨干,中学生就算是专家的悲催年代啊!
再次就是对于地勤人员的要求更高,上海苏维埃政府搜罗来的那些汽车修理工和从国民党空军俘获的一批地勤人员,即使拿上了全套说明书,对于超出他们理解范围的喷气机,也依然是完完全全的玩不转。
最后就是航空汽油烧得太凶——喷气机的油耗,跟螺旋桨飞机几乎不是一个数量级的。眼下的工农红军可没有自己的油田和炼油厂,每一升航空汽油都要靠穿越者提供,一旦用得太多,就会供不上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让红军一步登天地使用歼-7、“枭龙”之类的玩意儿,实在是有些不切实际。
相反。尽管初教-6作为一种低速螺旋桨飞机,没有采用什么高新技术,但却胜在安全可靠,坚固耐用,具有优良的飞行性能和操纵品质,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重大安全事故。初教-6的起降也十分方便。土路都行。其起飞滑跑距离仅280米,着陆滑跑距离350米。尤其是在后勤维护上,初教-6更是比那些娇贵的喷气机方便了不知道多少——就算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机械师,只要肯下一番功夫,基本上也能玩得转。
更重要的是,初教-6较为省油,运行费用低廉。由于它原本就是针对学员设计的教练机。操纵上手起来也特别容易,非常适合用于水平较低,经济条件有限的初学菜鸟。况且,虽然是教练机,它的上面依然装了高度表、速度表、升降速度表、地平仪、磁罗盘和发动机转速表等基本飞行仪表;还有超短波电台和无线电罗盘等无线电设备,比起这个时代很多没装无线电的老式飞机来说,已经算是先进的了。
当然,初教-6虽然有着上述优点。但其缺点也很明显:尽管是金属单翼机,它的最大平飞速度依然只有286千米/小时,最大航程不过640千米,引擎的马力还比不上这个时代的很多双翼机。此外,作为一款运动飞机和教练机,原始版本的初教-6是没有武装的,所以在交付给红军之前。必须对它进行武器的加装——具体来说,就是加装了两挺7.62毫米口径的机枪,备弹300发;此外又把一部分飞机从双人座舱改为单人座舱,以减少起飞重量。然后利用这些减下来的重量。给飞机安装了一个外挂武器架,可挂10~25千克的航空炸弹两枚,或是航空火箭弹4发。这点火力虽然足以蹂躏地面部队,可用于空战就不太够了。
幸好,初教-6眼下将要面对的敌人,也跟它一样的半斤八两——如今才刚到1935年,航空技术的大爆发尚未开始。那些军事爱好者们津津乐道的二战名机,比如“喷火”、“零式”、“地狱猫”等等,眼下都还是没影儿的事。美国、英国和日本的航母上,都在使用古老而又笨拙的双翼机……比如,美国海陆军广泛使用的p12波音双翼机,其最大时速也不过300公里。虽然它的发动机功率要比初教-6大得多,但论空战狗斗的灵活性,其实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是跟书架似的双翼机,就算再灵活又能灵活到哪里去?
不过,跟美国航母上那些经过了千锤百炼的老鸟相比,工农红军这些从两月份才开始摸飞机,三月份就要上天出击的菜鸟飞行员,就很有限不够看了。即使用单翼机打双翼机,感觉也还是很吃力。所以,穿越者们借鉴了苏德战争的苏联空军历史经验,为这帮几乎是清一色菜鸟的红军飞行队,制订了一套很猥琐的作战方案——具体来说,就是充分利用工农红军的雷达和无线电优势,让红军飞行队采取“避实就虚”、“打了就跑”的空中游击战,尽量避开空战,专心致志于地面攻击,以此来积累战斗经验。每次出击都是在长途奔袭之余,用雷达密切关注敌机动向,一旦发现美军战机升空,就让菜鸟们立即掉头返回。
——而对于可怜的美军来说,他们的雷达还没发明出来,一切对空侦察都只能靠肉眼和望远镜……
事实上,就算撤退不及,对于红军的初教-6来说也谈不上危险,因为p12波音双翼战斗机的速度,实在比初教-6快得有限——前者最大时速286公里,后者最大时速300公里,还得考虑飞机老化导致的性能下降——就算是不幸遇上了这些双翼战斗机,红军飞行队的菜鸟们也只要尽量压低了飞,然后往自己这边的地面防空火力网里跑就是了……当然。如果当真这样做的话,一个不当心就可能被自己人给误击下来。
虽然这种打法很有些无赖地痞的耍横色彩,完全不符合这年代“空中骑士”们正面对垒的勇者风度,但早期新建的空军就是只能用这种战术,玩空战也是要先打好基础,才能一步一步地来的——弱势空军和菜鸟新手,就只能投机取巧地玩偷袭。一点点地积攒飞行时间和战斗经验,最后才能硬碰硬地打空战。
总之,在没有雷达预警,也没有无线电步话机及时传递警报,整个浙东空中战场对红军单向透明的情况下,美军飞机想要抓住这种“空中游击队”就只能完全凭运气。就算有个把运气特别好的飞行员。偶尔抓住了这种“空中游击队”,接下来还要考验他到底有没有勇气冲进敌方的防空火力网,把目标给打下来。
想要一劳永逸地消灭这种“空中游击队”,唯一的办法就是偷袭对方的机场,捣毁对方的基地。而美国飞行队这些日子以来也一直是如此努力的,一次又一次从不同路线尝试袭击笕桥机场——可惜,红军拥有防空雷达的远程预警。使用了无线电近炸引信的高射炮,装填了燃烧弹的高射机枪,还有作为最后防线的单兵防空导弹,让美军的任何一次突袭都只能惨败而归……通过短短一个月的交锋,美国海陆军就已经被打掉了各种飞机约两百架,不仅两艘航母的舰载机几乎被打光,就连从菲律宾和夏威夷紧急调来的陆军飞行队,也早已损失过半。尤其是绝大多数飞行员都没能回来,差不多堪称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了!
当然,为了获得上述战绩,红军飞行队同样也付出了损失飞机十一架的代价,其中六架飞机毁于操作失误,五架飞机被敌机或敌军地面火力击坠……但也有一名从国民党空军投诚过来的老牌飞行员,成功驾机击落敌机五架。获得了“王牌飞行员”的头衔和一枚“苏维埃英雄”勋章,整天得意洋洋地到处炫耀。
遗憾的是,作为在闽浙赣根据地就入伍了的“老红军”,张南却连一架敌机都没能打下来过……
不出所料。由于在驾机降落时又一次冲出跑道,菜鸟飞行员张南同志在会上被队长给狠狠地批评了一顿,接下来还要作检讨和写检查……这让张南感到郁闷无比——作为一名高小毕业生,他在根据地算是响当当的知识分子,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可是到了这边,却变成了被人瞧不起的土包子!
这样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张南同志感到很不舒服,以至于说出了“当初还不如留在闽浙赣根据地,省得受这种闲气”的怪话……对此,红军飞行队的政委只是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便叹息着递给他一份最新誊印的宣传单——《闽浙赣根据地留守干部写给红十军团将士的一封公开信》。
这封公开信里的内容,当真是句句含泪,字字泣血:
“……亲爱的同志们,看见了你们,我们又悲又喜,喜的是可算是得救了,悲的是这些天来,我们受尽了亘古未有的大大灾难。我们在这段红旗倒下的日子里,遭受的种种蹂躏,其残忍程度令人难以置信。一旦我们开了口,就很难制止那泉涌般的痛苦回忆,即使最冷漠的人,也会泣不成声,没法再接着往下讲。
残暴的国民党白匪军自从攻入根据地之后,烧、杀、抢劫、抓丁、抢粮,无所不为!所过之地几乎是鸡犬不留,各路匪军皆以杀人为乐!我们的粮食被抢得精光,被抓的壮丁难以统计。更残酷的是广大群众被残杀,直到今天还有无数死难同胞仍曝尸旷野,无人收拾。铡刀铡和活埋已成为蒋匪的普遍手段。有的先割耳、舌,而后活埋;有的妇女被拔去头发铡死;有的妇女被剥光衣服,绑在树上**,并用烧红了的枪条插入**,活活搞死;有的被剥光衣服绑在树上用开水浇,把全身烫起水泡,再用竹扫帚去扫,名为“扫赤匪毛”;有的用剪刀剪碎皮肉,名为“剪刺猬”;有的全身被刀子割开,丢在火红的锅里,叫做“穷小子翻身”……白匪公然喊着“人要换种”的口号,攻入根据地不到一个月,便已屠杀革命群众不下十万!怀玉山区的一个妇女主任,被铡刀铡成了三段,死时还在对大家说:告诉红军,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亲爱的同志们,你们是人民的子弟兵,我们看到了你们就有了希望,有了依靠。我们要求你们拿出之前打上海的气势,要求你们坚决彻底消灭那些无恶不作的白匪军,给咱们报仇雪恨!……”
仅仅读到这里,张南就已经读不下去了,他拿宣传单的左手在微微发抖,仿佛透过这段文字,看到了无数老乡们熟悉的音容笑貌,在血泊和哀嚎之中一个个消失……跟那些留守在根据地,在人间炼狱之中苦苦挣扎的同志们相比,他在飞行队里受的这点儿闲气,感到的这点儿失落,又能算得了什么?!
“……不仅仅是我们的闽浙赣根据地,在其它地方,反动派的狗腿子也是一样的残暴和猖狂。”
政委用一种淡淡的语调对菜鸟飞行员张南说道,“……听第十二军团的同志说,之前我军从浙东失利撤退的时候,他们亲眼看到追击的白匪士兵向远处的老百姓开枪取乐,打赌谁能打中人。而在江北大别山的鄂豫皖根据地,康泽的别动队把我们留下的干部和积极分子抓起来用石磙子碾死,还把骨肉用磨盘磨成肉糜,逼迫分了地主家浮财的老乡们吃下去,才能活命……”
“……政委,我都明白了!”张南红着眼睛,哽咽着说,“……我们什么时候打到南京,打到武汉去!”
“……就快了!等到我们把宁波的敌人赶下海,就该掉过头去报仇雪恨了!”政委斩钉截铁地说,“……无论是丧尽天良的国民党白匪军,还是在背后给他们撑腰的日本和欧美帝国主义,一个都别想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