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黑宝石
“沫沫怎么想着要去地里看看了?”夫妻二人都很疑惑,他们的女儿自己还不清楚,打小除了自己家的人,遇见陌生人都是胆小内敛,腼腆羞涩,也没多少玩伴。经常窝在家里,都没怎么出去过,更不用提去下地了。
“我就想着咱们乡下的空气不是很好吗,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妈妈你们也知道啊,现在环境污染太严重了,城市里都是雾霾,我要是不趁这个机会好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到城市里就没有这么清新的空气了。”风沫茵抱着蓝玉心的胳膊摇晃着,家里妈妈最大,只要妈妈同意,爸爸就不会有意见。
“行,天黑之前回来,不要跑太远啊。”蓝玉心哪里受得了风沫茵的撒娇功力,只能无奈答应。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风沫茵贪婪的呼吸着泥土的芬芳,蔚蓝的天空下金色的麦田摇曳着飘逸的身姿,偶尔有贪吃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飞落在麦田里,为麦田增添了些许生机。
迎着微风,风沫茵在一棵桦树下驻足。就在那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旁边赫然有着一座红砖瓦房,两层楼高,那是她大伯家。
她这次出来一方面确实是想要散心,而另一方面就是要去她大伯家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之所以挑在这个时候,就是因为他们家里没有人,爷爷去找他的那些老朋友叙话,大伯娘在隔壁张大娘家里搓麻将,而她那个好大伯,据她所知,必定是在村头刘寡妇家里醉生梦死呢!
她还记得不久之后她大伯与刘寡妇的事就会被她大伯娘知道,当时闹得整个村里都知道了他们家的丑事,她大伯也因此差点就跟大伯娘离婚。要不是考虑到两个孩子,他们两个早分道扬镳了。
“女人,我感觉到前面有我熟悉的气息。”落汎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风沫茵伸出手拂过被风吹乱的刘海,用意识跟它交流着。自从落汎选择在她额头安家落户,她就不得不将之前梳上去的刘海再次放下,因为这小东西的能力太弱,还不能隐身,这要是让识得此宝物的行家知道了,她担心会被撬开脑子将它取出来。
“落汎,你说的可是前面的红砖瓦房?”
“对,就是那里。你怎么知道?”它还没有说具体是哪里,女人是怎么知道的?因为风沫茵不喜欢自己的想法被窥探,就强令它没有征得她的同意不许私自探听她心中的想法,当然她也不会私自查探它的想法。
他们虽然是一个整体,但是却又是不同的个体。就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他们两个有着自己的私人空间。
“也许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风沫茵冷笑,如果她猜想的不错,让落汎熟悉的东西想必就是她要拿回的东西。
昨天当落汎将一个碧绿的手镯戴在她的手上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来自心灵的震撼,那种感觉就像是落叶归根的归属感。
风沫茵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那里有着七块不同颜色的宝石,只是最大的那颗空空荡荡,很明显就是少了一颗。而那少的一颗形状跟妈妈给她的那块黑色的宝石完全吻合。
在她十岁生日的时候,爸爸妈妈在家里给她过生日,也没想请什么人来,主要她不喜欢,但是大伯一家却不知道从哪里听到风声不请自来,她堂姐不经她的允许进了她的房间,然后发现了那颗黑宝石串成的手链,戴在手上就离开了。当时她觉得只是一个手链而已,堂姐喜欢那就给她也无妨。
直到后来,大伯一家突然一夜暴富,豪车别墅滚滚而来,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颗黑宝石的缘故。
那颗宝石有着透视的能力,她堂姐就是因为戴着它,去市里最大的赌石场赌涨了,才鱼跃龙门,麻雀变凤凰,不仅帮大伯还了欠赌场的债,还让大伯改邪归正,做起了赌石生意,成为了氓市最大的赌石大亨。
他还开了一间翡翠阁,专门收集来自世界各地的毛料,还请了世界有名的解石大师赵丘白,所以仅仅是几年的时间,凭借着风苒会透视的能力,翡翠阁里蜚声中外,一时如日中天。
而她知道这些也是因为她堂姐那可笑的虚荣心,家里有了钱就喜欢乱显摆,趁着过年来她家炫耀。
虽然她当时有心想要抢回来,但是恰好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大堂哥过来将她带走,男女力量悬殊,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事后她跟爸爸妈妈说了,妈妈将她训了一顿,说是那颗石头关系重要她怎么可以随便就让风苒拿走了。
之后妈妈去要,结果被大伯三言两语打发了,妈妈不死心跟爸爸一起去讨要,大伯竟是不顾兄弟之情吩咐保镖将他们打了出来。
好在命运的齿轮在转动,她重生回来一定要赶在风苒发现黑宝石的异样之前拿回来。风苒和风金阊也就是她大堂哥两人上学没回家,而星奏初中是锦澜县第一初中,不仅是升学率高,校风也很严谨,不允许女生戴首饰,更不允许学生带手机,尽管有许多学生都是偷偷的带,但是她对于风苒也算是了解,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将自己喜欢的东西冒险带到学校。
她只会每逢星期回家才会将手链戴在手上出去玩。也是她幸运,今天正好是星期三,所以她才有机会去取东西。
来到风苒家门口,风沫茵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嘴角勾起,要说这钥匙也是她幸运,大伯娘来她家闹事那天哭着坐在地上,钥匙就从她口袋里滑了出来。
“啪嗒”,锁被打开,风沫茵张望四周发现没有人,就一个转身利落的进了院子,又将门锁上才放心的去风苒的屋子里找那个手链。
别看她大伯人不怎么样,但是好在她大伯娘的娘家给力,嫁给她大伯的时候嫁妆可是不少,要不然就凭她大伯这几年一直沉迷赌博,这个家早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