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蔡攸的神助攻
再也见不到朕了?
宋徽宗闻言,心中瞬间就是一紧,双眼杀意弥漫的盯着黄子锡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到底是受了谁人指使?为何要谋害朕之爱妃?还不从实招来!”
“冤枉,臣冤枉!
臣只是按照之前为刘贵妃调理身体的方子熬药,并没有替换药材,他们冤枉臣,臣愿以祖庙发誓,求官家明鉴啊!”
黄子锡死鸭子嘴硬,根本就不肯、也不敢承认。
“哼!冤枉你?
你去满太医署问问,谁人在看了江辰的方子后,还会开出你这样的药方,并且用量还如此之足?真把我们都当做傻子了吗?”
孙太医说话间,拿出江辰为刘贵妃食补的方子递给了薛坤山:“薛大人您看看!”
这……
薛坤山问询的看向了宋徽宗。
宋徽宗咬牙道:“看,给朕仔仔细细的看!”
“臣遵旨!”
薛坤山答应一声,先接过方子看了看,随即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瓷碗中的汤药,脸色禁不住就变了。
对宋徽宗回道:“两种方子单独拿出来都没有大问题,可一起给人服用却会造成药理相冲,对服用之人产生难以预计的后果。
另外,白附子的功效是燥湿化痰、祛风止痉和解毒散结;而白附片却是大温热之药,作用为回阳救逆、温肾助阳,对刘贵妃的喘疾不但毫无益处,还会加重症状,甚至是恶化!
但凡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不会给一个喘疾发作之人服用白附片。”
“哦?如此说来,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何执中惊呼出声,抢先对黄子锡咆哮怒喝道:“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想抵赖吗?快说,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一边质问,他就一边不怀好意的盯向了蔡京,若是能借此事干掉蔡京,那他也想体验一下大权独握的滋味。
“哼!”
蔡京恼火的冷哼了一声。
吓得黄子锡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打湿了,慌忙摇头道:
“没有,臣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也没有用白附片替换白附子,这全都是江辰的诡计,是他故意冤枉陷害于我!”
“是吗?那使用十八反也是我故意陷害于你吗?”江辰一脸嘲弄的质问。
“我……”
黄子锡满脸惶恐,无言以对,下意识的就求助的望向了蔡绦。
嗯?
难道竟是他?
宋徽宗与何执中等人禁不住都皱起了眉头。
呃——
这个白痴!
你看本官做什么?
蔡绦的脸都吓白了,心虚的对黄子锡喝道:“你就算嫉妒江辰能医好刘贵妃,也不应该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事到如今还指望谁人会替你求情吗?
哼!
为了你的家人着想,本官奉劝你,还是从实交代的好,免得害己害人!”
老实交代?
黄子锡身子一软,满眼绝望。
江辰却冷笑出声,对黄子锡问道:“黄太医,据本官知,你在向刘贵妃进药之前,曾有位名为蔡荣的蔡府管事前来找你看诊,不知道他所患何疾啊?”
“啊?蔡荣?”
黄子锡脸色惨白,惊得额头冷汗汩汩而下。
众人见状,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禁不住都眼神复杂的看向了蔡京父子。
宋徽宗更是满眼的失望,以及出离的愤怒!
他知道蔡京一直明里暗里的针对、打压江辰,但却并没有多加阻止。
因为他知道江辰为了自保,一定会源源不断的向他进献好处,讨好于他,这是对他十分有利的。
可他却没想到,蔡京为了对付江辰,竟把歪主意打到他最为心爱的女人身上,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
何执中见宋徽宗脸色不善,趁机对蔡京落井下石道:“蔡相,为了给你的岳丈泰山王仲岏出头,你三番五次针对江辰,本相可以理解。
但你竟拿刘贵妃的性命开玩笑,意图置江辰于死地,这未免就太过了吧?”
“住口!老匹夫,你休得随口污蔑!
本相对此事根本一无所知!”
蔡京被宋徽宗那种失望而又忌惮的眼神看得心惊肉跳。
狠狠瞪了何执中一眼后,他对宋徽宗大礼参拜道:“官家,请您立即派人捉拿蔡荣,老臣愿意与其当面对峙,以证清白!”
他话音刚落,蔡攸就站了出来,对宋徽宗道:“官家,臣愿意以身家性命担保,蔡相绝对不知此事。
那蔡荣乃是蔡绦的贴身心腹,若此事真有背后主使之人,那一定便是蔡绦无疑了!”
呃——
你特娘的!
蔡绦气得心中直骂娘,虚汗直冒的对宋徽宗狡辩道:“官家,臣冤枉,臣向来对您忠心耿耿,连那种念头都不曾有过,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说话间,他恶狠狠的瞪向黄子锡道:“蔡荣来见你到底是看病,还是为了他事?你马上给本官当众说清楚了!”
“他,他是……”
“算了!为了避免你再多摊上一条欺君之罪,还是免开尊口了吧!”
江辰直接打断了黄子锡的话,对宋徽宗笑道:“师父,刘贵妃身体已经大好,并未因此事而受到任何损害,您就不要过于追究了,免得蔡相颜面上不好看。
说起来这个祸事归根结底都是弟子惹出来的。
若是弟子当初肯乖乖把洪荒本纪和秘方交给王仲岏,若是弟子不揭发蔡相心腹朱勔的真面目;若是弟子乖乖把皇家商会交给蔡相的心腹之人去掌控……
蔡相就不会非要置弟子于死地不可了。”
唔——
话还可以这样说吗?
你到底是在自责,还是在坑蔡京?
何执中和郑居中等人都表情古怪的笑了,幸灾乐祸的就盯住了蔡京。
蔡京气得脑瓜子嗡嗡的,对江辰红跳脚怒道:“江辰,你这个该死的小奸佞!本相再说一遍,此事本相一无所知!你休得随口污蔑!
本相辅佐官家多年,岂是那种因私废公之辈?”
“哼!是不是污蔑,蔡相心中有数便好!
下官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对此事心知肚明!”
江辰冷笑一声,满心舒爽。
他实在没有想到蔡绦竟然会如此的愚蠢,更没想到蔡攸会如此痛恨蔡绦,进行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