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比试
得到楚香香的答应，李大夫眼底闪过一丝激动。
李大夫想抢个先机，率先挑选病人。
谁知道，楚香香快他一步，伸手指着门外排着的两个双胞胎兄弟，“就他们吧。”
二人状态相似，像是得了同一种病。
见自己儿子被点到，婆子赶紧领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上前，根本不给李大夫拒绝的机会。
没能找到心怡的病人，李大夫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眼下，他没敢提出异议，要知道他的名声本来就臭了，再搞什么小动作，只怕这群看热闹的人会闹，无奈间，只能应下。
“能详细说一下你儿子的情况吗？”李大夫率先开口，企图抢占先机。
老婆子点点头，缓缓道来。
她两个双胞胎儿子身体再健康不过，可自从那日从坟地归家后，就如同痴傻了一般，连开口都不会了。
大半个月过去了，两个儿子一句话不说，可把老婆子急坏了，神婆也请过，郎中也来看过，没有一点效果。
李大夫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双胞胎，最后挑了一个相对于另一个要好一些的男人。
楚香香一点也不介意对方先挑选，她领着另一人进屋，给人诊脉。
见楚香香行动起来，李大夫也不甘落后，赶紧进屋找了个位置也开始给人把脉。
这动作倒是有模有样的。
老婆子是双胞胎的娘，自然是要跟着进屋的。
他们几人就已经将十分窄的医馆挤满，其他看热闹的人，只能站在门外朝里面望。
楚香香给人把完脉，有一些惊讶得看了眼对方。
老婆子赶紧询问：“大夫，可是我儿子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边的动静，李大夫也赶紧竖起耳朵。
瞥了眼对面的李大夫，楚香香没有出声，只是摇摇头，随后看了此人的眼睛和舌苔。
询问对方好几个问题，对方目光中带着恐惧，特别是在听到“坟地”二字时，浑身开始颤抖。
像是应激反应。
楚香香明了了，收回手，余光瞥见李大夫正往她这边瞟，便没有说话，而是装作写方子的样子，之后又去抓了药。
李大夫不甘落后，也跟着写方子抓药。
当他手伸向柜子上抽屉里的药材时，却被楚香香拦下。
“你什么意思？”李大夫以为楚香香怕了，“你是怕我先把人治好，故意阻拦我吗！”
他故意说的很大声，叫附近的人都能听见。
“啧，你戏还挺多的。”
李大夫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却能听出对方不是好意，正又要开口，却听到楚香香道：“这里所有的药材都是我的，你若是早用，得花钱。”
谁知道这李大夫会不会故意糟蹋她高价收来的名贵药材，楚香香可不会允许自己吃亏。
得到这么个回答，李大夫脸色涨红，他冷哼一声，扭头让人帮忙带话，让人将药方送去他娘子手中。
他家也有医馆要什么药材没有。
新一轮的疗程开始，李大夫那边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熬药了。
楚香香却不慌不忙端出碗糖水放在病人的面前，随后柔声和对方聊起来。
病人开不了口，眼底还是夹杂着恐惧，却逐渐被楚香香温柔的语气给安抚。
“嗤……”李大夫嘲讽的嗤笑一声。
他还以为楚香香多厉害呢，结果就这，药没熬，还和说出话的病人说这么多，玩呢！
围观者都觉得楚香香治疗的过程无趣，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李大夫这边，就连老婆子也走到小儿子面前，期待的看着李大夫熬的那一锅药汁。
盖子揭开，翻滚着的褐色药汁仿佛是治愈自己儿子的希望。
一碗药下肚，除了被药汁苦得皱起脸来，就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能开口了吗？”李大夫尝试和对方说话。
老婆子的小儿子盯着李大夫，黑瞳深邃迷茫，一旦陷进去便找不到出路。
对方张了张嘴巴，发不出声音来。
李大夫暗骂了一声，咬咬牙，再次开了张药方。
双倍的药性，专门治嗓子，这是他从他祖传医书上找到的法子，他就不信这还不能让对方开口！
李大夫被想胜利的念头冲昏了头脑，没有注意到医书上药方结束处，小字标注的剂量慎用。
李大夫这边已经第二次熬药了，楚香香那头还没开火。
只不过，男人面前的糖水却是添了第二碗。
在场所有人注意力全在李大夫那边去了，他闹出的动静大，像是最有胜算的那个。
若是有人仔细看楚香香对面的病人，便会发现他的情绪稳定许多，整个人身上的阴霾也扫空了不少。
时辰一点点过去，李大夫第二碗药熬好，给男人灌了下去。
半柱香不到，就听到男人的呼痛声。
“啊——”男人似乎痛极，坐不稳，直接倒在地上按着脑袋喊着好疼。声音撕心裂肺，让听着的人揪心不已。
然而，李大夫却是一脸喜意。
他也算是成功了一半，毕竟喊痛的声音也算是开口说话了。
“没想到李大夫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是啊，才这么会儿，真让人开口了。”
“你们说，李大夫真的治死过人吗？我看了这么久，他的医术感觉还不错啊，不像是会医死人的样子……”
人群里，有人说着给李大夫洗白的话。
听到这些议论声，李大夫得意洋洋朝楚香香看过去，
却没在楚香香脸上看到丝毫的慌乱，对方反而朝他这边走过来。
“你做什么？！”李大夫快速挡在自己病人面前，不让楚香香碰。
地上男人抱头呼痛的声音还在继续，楚香香有些于心不忍。
“你没听到他喊痛吗！”楚香香想推开李大夫，为地上的人重新诊脉。
双胞胎二人的病情是一个情况，楚香香已经可以肯定这二人是心里上的疾病，怎么可能是几口药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