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 死亡原因
门后,周周将煮好的饺子放在院子里凉着。
三丫被二宝牵着出门,领着她来到院子的石桌石凳前。
周周赶紧将他们二人的那一份端上来。
小姑娘眼眶依旧红红的,看上去可怜极了,不见往日的笑意,皱着脸,时不时缩身子,企图让衣裳蹭皮肤以此来缓解痒意。
在她忍不住想拿手去挠的时候,二宝就会及时抑制她的动作。
楚香香进屋,连早饭都来不及吃,拉着三丫进屋。
快速给她上了药。
“娘亲……”三丫坐在楚香香腿上,在楚香香怀里蹭了蹭,低声喊了一句,声音沙哑,听着就让人心疼。
楚香香怜爱的摸着三丫的头顶,轻轻亲了一下,“没事了,宝宝,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三丫低低应了一声。
抹了解药,三丫身上的红疹消得很快。
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感觉不到痒了。
小姑娘脸上总算恢复了笑容。
楚香香则是狠狠松了一口气,虽然已经在仵作身上做了实验,她还真怕三丫中毒太久,导致解药没效果。
有效,就好。
许宴走到楚香香面前,伸手揽住她,“剩下的那一瓶药粉,我全部倒他身上了。”
楚香香错愕的抬头看着许宴。
不得不说以牙还牙的感觉真爽,那仵作就算还有解药,也只有州城才有,而此行去州城,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再加上一身的伤,也够他受了。
出了口恶气,楚香香心里十分痛快。
这一周,楚香香几乎都是守着三丫,定时给她上药。
医馆那边几乎没生意,楚香香连着几日都没去。
好在,一周过后,三丫身上的红疹彻底消失,楚香香才是真正放下了心。
然而,舒服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州府那边来人了。
“知府大人传召,你们谁是楚香香?”穿着官府服饰,腰间别了把大刀的官差出现在门口。
一共来了两名官差。
楚香香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没有犯什么事情,仵作那件事,也是他先下的毒。
这样想着,便站了出来,“我就是,二位官爷可知知府大人召我前去,所谓何事?”
“你跟我们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楚香香点点头。
倒也不怕,武老爷和知府大人有些关系,有武老爷这层关系在,她相信只要自己没有犯事情,就不怕被人诬陷。
临走之际,她再许宴耳畔小声叮嘱了几句。
她到底也算武老爷的半个合作伙伴,让对方来捞人,不过分吧?
叮嘱完,便跟着官差离开。
抵达州城时,已经是傍晚,公堂早就关了,楚香香被押进大牢,明日听审。
——
楚香香被带到公堂。
上当正坐的知府大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她才刚刚跪下,身后突然冲出一名妇女和一名老婆子。
二人直接冲着楚香香而来,二话不说伸手将楚香香头发揪住。
“杀人凶手,就是你杀了我儿子!你害的他丢了衙门的工作也就算了,还害他性命,我和你拼了!”老婆子骂着。
妇人也跟着附和,“还我相公的命,你还我相公的命来!”
二人一边打人一边哭嚎。
楚香香护住自己的头发,躲着二人的拳头,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挨了几下。
好在坐在上方的知府大人猛拍惊堂木,让衙役将双方拉开。
“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咆哮!”知府大人怒道。
两人被衙役压着跪下。
那老婆子又是哭,又是吼:“大人,您一定要为老婆子我做主啊!我儿子死的愿望啊!”
“是啊大人,一命换一命啊!”
“闭嘴!”知府大人被吵得脑袋疼,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本官问你们了吗?!再吵都拖出去打板子!”
惊堂木的响声刺耳,将二人镇住。
“楚香香,她二人状告你杀了赵大牛,你可认罪?”
楚香香挺直腰身。
方才二人的掰扯,她听了个大半,也猜出了一些事,不过为了证实,她还是问了一句:“赵大牛是谁?”
“前几日,在你医馆学医的仵作。”
这个答案在楚香香意料之中,但她还是吓了一跳。
仵作居然死了?!
她不是让许宴手下留情了吗?难不成是因为那毒药?
一瞬间,楚香香想了许多,脸上却依旧是镇定的。
“敢问大人,赵大牛是如何死的?可否让我看一眼尸体,一周前,他就离开医馆,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话也是变相的否认了。
知府这阵子还没有找到新的仵作,尸体昨日被找到后,便放在阴凉的地方,一直没有验尸,自然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死的,死因是什么。
知府轻咳一声。
正在这个时候,许宴带着武老爷前来。
知府大人的态度缓和了一些,眼看妇人和老婆子又要闹,被知府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大人,这一周我都没有离开过镇上,赵大牛的尸体是在州城的河道边上找到的,我就算想杀人,也没有这个作案时间啊!”
知府大人点点头,再加上边上还有武老爷作保,他便没有追究楚香香。
反而让楚香香帮着验尸。
妇人和老婆子自然是不乐意,大声嚷嚷着,最后被吵得脑袋疼的知府大人警告一番,才闭上嘴巴。
虽然还是对楚香香验尸这件事不乐意,可在经过证实之后,他们也知道,楚香香为凶手的可能性不高。
众人来到停尸的地方。
天气炎热,不过两天,尸体就已经有些发臭了。
仵作的家属捂住嘴巴,忍不住哭出声。
楚香香做好防护措施,上前验尸。
其余人停在门口。
两柱香的时间,楚香香出来了。
“致命伤口在后脑上,被利器所上,应当是人为。”楚香香先说了重点,随后再开口道,“身上有多处伤口,表情狰狞,应当是死前受过莫大的折磨。”
令楚香香庆幸的是,仵作的死和许宴无关,身上那些红疹在其他的伤口边上显得微不足道。
她承认自己在看到仵作的伤后,一点也不同情,只有侥幸。
“老赵啊……!”仵作的妻子听到这样的结论,哀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