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必然相对

  ;大楼居然倒塌了
  正值夜晚,又因为地点的设置而杳无人烟,仅仅有那么一个看守人,幸运的是他所住的地方是大楼侧面单独辟出来的房子。
  原本还在呼呼大睡,鼻水打着气泡忽大又忽小,谁能料得到会被这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震天动地的声响给吵醒,从床上一个机灵摔了下来,从房子里出来探查究竟的过程方式几乎是连滚带爬。
  这大楼虽然并不崭新,在自己的记忆力也未曾经历过足以撼动地基的变故动荡。
  那么是地震吗
  可是并没有感觉啊
  而且若是地震了,自己所睡觉的那栋简陋浑朴的小房子该是首当其冲地坚持不住吧
  未有声张,温煦变成了废墟,只过了半个梦境的时间。
  匪夷所思,然后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声响过后,视线里便只剩下同赤地荒日般的芜杂残骸。
  口水还附着在嘴角边,隐伏着,不肯消解。
  愣愣都站在碎块之间,对于看守人而言,或许已经开始怀疑起来,这或许又是一个梦境了吧
  只是是个笼罩着悲伤色彩的预知梦,是一个警示,又在做着某种传达。
  可是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
  发色微白的看守人深深吞咽了一口唾液,因为在那一片被涂抹了灰银色的废墟间有声响传来。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立而未动。
  然而却在下一刻,随着“嘭”的一声响,利落的,干脆的。透着需要设起心房的寒意,可是又莫名明了,自己无力抵抗。
  如果说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那么这梦的脾性还真是难以捉摸。
  疏离的,松弛的,似乎诓骗,又满腹玄艳。
  竟然在这声响之后。出现了一个人影。就在那废墟之中,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并非是濒临死亡,在那貌似死亡吐息汇聚而成的断壁残垣间。那人却一脸生气,或者该说在宣告着,他那一片山河,依然无恙。
  嘴巴干涩。但是在这张张嘴又闭合多次尝试的重复之后,发现只是徒劳。
  脑袋中还不断回放的景象。刚才好像是看见了,那男人的周身笼罩着一股浅白色的气罩,而那些原本掉落堆叠压在他身上的残骸都被悉数向着四周弹开。
  不会是真的吧
  从走到小跑,也许是所发展的情景都太过让人无法接受。于是一系列的动作转换下来都显得那么别扭刻板。
  “喂你还好吧”
  分贝随着小跑有些颤抖,满满的,经过时间的流逝。逐渐接受并适应过来的心里开始生长起有些迟到的善意与关心,还有浓烈拥塞的责任感。
  “哎还真是被摆了一道了”
  来到跟前。看到男人捂着后脑,听到男人发出感叹。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这男人此刻所抱持的情绪的促成因素里,并未有容纳这座大楼
  而且听那所说的话,凭着自己的想象力,实在是无法找到合适的上下文解释呢
  “那个,你没受伤吧”一目了然的现实,可是这样不由自主的询问实在是因为无法说服自己。
  在这片废墟之中安然无事,还这样微笑着,好像无奈又只是为了呼吸自我嘲弄般感慨。
  这家伙
  “那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无法理解,于是想要问出,可是又骤然刹住了,因为看到了自己必须噤声的理由。
  黑色的斗篷,还有那个无意间暴露出来的领子之下的纹饰。
  如果说看过了那男人的某种近乎是规则性质的标志穿着,还不确定的话,那么看到了那个纹饰,也就是百分之百确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亚历山大家族
  亚历山大家族
  在有生之年,自己竟然能够亲眼目睹亚历山大家族的风采
  这是福是祸,无法言说。
  只要是歌罗西人便都必须谨记的其中一项法则,那就是在面对亚历山大家族的时候,绝对不能有所自己一方主动意味要求的行径。
  一直以来都未有所反抗与打破的心理,不是因为歌罗西人懦弱,而是他们始终怀着感恩之心,感激亚历山大家族从歌罗西诞生以来便给予的守护。
  在确定男人的身份之后,看守人大气不敢喘屏气凝神,当即便选择低垂着身子退到一边。
  对亚历山大家族的人,他没有权利发出质问。
  格雷抚了抚后脑,接着又动了动脖子,他依靠单手支撑着近处的大块石砖,身子随意斜坐着。
  并未打算继续发起行径,因为从他脚下的大楼开始碎裂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一次看来只能是让它们跑掉了。
  空气中的味道被截断了,该是这雨点做的好事。
  那些家伙跑得还真快呢
  已经完全察觉不到了。
  视线不经意侧向飘落,格雷的瞳孔近乎清澈透明。
  有什么破碎漂浮其中,可是又闪闪发亮。
  干涸的月色洒落在瓦砾的表面,洗刷混凝土偏激却又无告的凄怨,那是未能来得及丰满庸常岁序的戚嗟,斐斐泫泫,花影移伤,也许吞吐千年,只是枉然确切,终究杳不可寻。
  看得有些出神,可是脑海中却难以自制地回顾起来。
  那一眼的捕捉,近乎是零点零六秒,或者再多一点,零点零七秒。
  这猝然倒塌的大楼是那家伙做的根本他不用质疑
  就是那蓦然发出毛骨悚然笑声的源头那只花猫
  可是从那家伙身上缓缓显现的到底是什么
  那么
  怪物吗
  空气中的味道被截断了,该是这雨点做的好事。
  那些家伙跑得还真快呢
  已经完全察觉不到了。
  视线不经意侧向飘落,格雷的瞳孔近乎清澈透明。
  有什么破碎漂浮其中,可是又闪闪发亮。
  干涸的月色洒落在瓦砾的表面,洗刷混凝土偏激却又无告的凄怨,那是未能来得及丰满庸常岁序的戚嗟,斐斐泫泫,花影移伤,也许吞吐千年,只是枉然确切,终究杳不可寻。
  看得有些出神,可是脑海中却难以自制地回顾起来。未完待续。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