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那双眼睛

  这大概算是无数坏消息中唯一的好消息了。
  山海不敢奢求的太多，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但只要够将她的孩子生下来，够她将山灵带下地狱……足矣。
  ……
  偌大的山家大宅，静的让人害怕。
  山灵坐在电脑前，看着上面弹出来的邮件，整个人瑟瑟发抖。
  上面只有一行字。
  你害死的人会来向你索命的。
  她用双臂死死抱着膝盖，用牙齿咬着自己大拇指。
  那封邮件最后配了一张照片，是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是从她妈妈遗像上截下来的。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山灵将邮箱复制下来让人去查，而后立刻删除了那封邮件。
  可是这网络就像是被人下了咒一般，一秒钟过后，一个不同的邮箱又发了相同的邮件过来。
  只不过这一次那邮件还配了声音，是女人的笑声。
  “啊！”
  山灵惊呼一声将电脑屏幕关掉，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为什么那女人的笑声这么熟悉，是谁……这么笑过？她想不起来了。
  可是那双她妈妈的眼睛又代表了什么？
  是谁发现了什么吗？
  山灵不敢想，慌忙从书桌的抽屉中摸出了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她显然是不常用的，开机，等待，目光死死的盯着屏幕。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到底……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事情分明进行得那么顺利，却在最近出了这么多这么多变故，甚至警察都找上了门。
  手机打开，她调出了通讯录中唯一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两只手都在颤抖。
  电话那边接起来的很慢，而等待的每一秒钟对于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喂，老爷？”
  “嗯。”那边的男人应了声，似乎在嗔怪她电话来的时间不凑巧，“不是告诉你最近不要联络我么！”
  “老爷，警察找上门了，调查秦晓航的死……他们也问了我有关于山弋的事情，我害怕，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男人反问，大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怕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什么线索，虽然事情发生在国外，可是那个姓石的警察说，他们也能管国外的事情，只要我是国民，就逃不开法律的制裁，一定是山海！一定是山海报了警！”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连她一起处理掉？”
  耳边又是一声质问，山灵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派出去的人没问题的……是有人救了她。”
  “是谁救了她，查过吗？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的，还能被人救走？我培养你一场，不是为了目睹你一次又一次失败的。”
  “老爷，是我的错，求您帮帮我，一定把警察替我应付过去。”
  “警察是需要你自己应付的，我当时已经告诉过你了，给自己找好靠山和退路再动手，现在，你的靠山还管用吗？呵，真是枉费了你妈妈那双眼睛。”
  话音落，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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