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女人如衣服

  “怀深少爷应该更喜欢山灵小姐吧。”阿旭只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了。
  这些照片并不是陈旭亲自拍摄，大多是他手底下的人隐藏在暗处拍的。
  先不论照片的内容，单是气氛就有所不同。
  莫怀深所有和山灵在一起的照片都是温和的，表情虽然不多，却没有明显的抗拒。而他和山海在一起的照片，情绪却明显更加激动，面前这一张，似乎在发脾气，脸色冷得骇人。
  “表面看上去，确实是这样不假。”
  老爷子的手钏却依旧在转着，他也随着阿旭的目光在幽暗的环境中望着照片。
  “可你有没有想过，像怀深那样的脾气，为什么会让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怀孕呢？或许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那小子想让我们看到的。”
  “……”
  陈旭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以自己的智谋自然是无法和老爷子匹敌的。
  自打他的弟弟死在这宅子里，他便格外明白人不能多话，如今也只养成了这样沉默的性子。
  回答不出来问题时，他大多只是负手而立。
  “换批更机灵的人去盯这最后一周吧。”老爷子淡淡道。
  情绪那样的清淡，淡到不像是在谈论一个女孩子的性命。
  陈旭心知肚明，最后一周过去，老爷子会动手。
  “山家的荣成基业已经到手了，这姐妹两个里，可以死一个了。”
  但也只能死一个，毕竟这条血脉留着还有用。
  老爷子随手拿起了一张照片，弹开打火机点燃丢进了脚边的火盆里。那种烧焦的味道涌了上来，陈旭赶忙去推开了窗子。一张张照片上，是两个女孩子的脸，嬉笑怒骂，和一个不该纠缠在一起的男人纠缠着。
  照片的数量很大，全部烧掉，便腾起了滚滚黑烟，这大抵是危险来临前的信号……
  “山灵小姐，您费心培养了很多年。”
  陈旭忍不住开口。
  莫老爷子没作声，却只是拉开抽屉，取出了一部手机，将里面的电话卡一并取出来丢进那个火盆里。
  “老爷，其实……”
  “我知道，山灵那丫头和你学了几年功夫，你稍微不忍。”
  又是一语道破，陈旭更不敢多言。
  “可是怀深才是我的目的。”
  后面，只剩下良久的沉默，还有滚滚黑烟从书房中飘了出去。
  黑夜席卷着某些让人喘不过气的阴暗而来，周遭静悄悄的，就像一个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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