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抛砖引玉

  高宇走后，山海却迟迟没有说话，只是手指一点点的摩挲着那热巧克力杯子的边缘。
  石厉泽的职业病让他注意到了山海的指甲，左手一根手指的甲床边缘还带着红痕，这是用蛮力握拳或是紧紧攥着硬物后指甲折断的伤。
  他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山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明显能感受到的是，山海对他的态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笑容，甚至话都说得很少。
  她好像将自己的心完全封闭起来了，藏着很多秘密，却不愿意和任何人多说。
  石厉泽能看得出自己停职的事情是对山海有影响的，这是不是能证明，她或许还是关心他的？
  想到这里，石厉泽赶忙笑了笑，安慰道，“其实我被停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近这些日子我确实很累，腿也没有好利索……而且，其实我不穿这身制服也无所谓。穿着这身制服的时候，要顾及影响也不能去dream找你玩，现在不就正好了么，可以找你放肆喝一顿，也不用想会不会被什么有心人看到后举报，也不用顾忌影响，可以彻彻底底休息一段时间了。”
  石厉泽说得格外轻巧，脸上甚至带着几抹略显讨好的笑意。
  “对了，dream春节期间营业吗？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我就叫几个朋友去玩，其实我穿了这身制服以后啊，以前上学的时候好多朋友都不联络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重新联络一下，你是不知道，他们都在背后说我呢，当了警察之后，净是装b。”
  若是放在以前，无论是石厉泽现在的喋喋不休，还是刚刚高宇的热心豪放都会让山海动了恻隐之心的……
  甚至哪怕是放在几个月之前，她也一定会做出利人不利己的选择，告诉他们山弋的行踪。
  可是如今……
  她失去了这么多，甚至失去了这么多亲人。
  很多事情，她压根赌不起，她更不想赌。
  山弋的伤那么重，他需要过平静的生活。
  至于她自己……
  山海叹了口气，她自然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这或许就是人的宿命吧。
  “你刚刚说的稀土……”山海慢条斯理的反问，“山家大宅里，有稀土吗？为什么那些警犬会像疯了似的刨地？”
  石厉泽先是一愣，目光如炬，落在山海的脸上。
  “看警犬的反应，应该是有的。稀土生意在江城甚至江南和江北都是很紧俏的，投资回报率极高。”
  山海的大脑迅速在运转，稀土……这两个字，她好像从哪里听过。
  “现在江字头这些城市，能查到的稀土原材料有将近十七种，而大部分开采勘探的技术都掌握在莫家的手里，哦对了，荣成基业那个被开除的厂长老欧曾经在市勘采队工作过的，他手中也掌握着稀土技术……只不过，人现在死了。”
  石厉泽已经将自己能告诉山海的线索全部说出口了，再深入的，便是机密。
  他以为他的抛砖引玉能得到山海什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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