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肿胀

  季闻按照莫怀深要求的给山海打了电话。
  那个女人竟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答应了下来，还要求他尽快将剩余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搞到手，并且要用最快的速度和她办理工商登记。
  季闻只觉得山海这丫头贼得厉害，但却并不敢和莫怀深多发牢骚。
  毕竟现在的他是z，他总要把戏演好。
  ……
  这是山海从r国回来之后第一次到医院探望山灵。
  她也有自己无法消化的情绪，有的时候，她也并不想勉强自己。
  当然，来仁爱医院探望山灵山海也是有私心的。
  毕竟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过莫怀深了，时间不等人，她不能切断和莫怀深的联络，而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接近莫怀深的方式便是通过山灵，毕竟……她不想表现得过于刻意。
  山灵的病房外已经守了不少保镖。
  山海还未走到近前便已经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几个人草木皆兵的看着她，甚至还有一个人偷偷走到一旁去打了电话。
  或许是要和莫怀深通风报信吧，毕竟如今的山灵躺在病床上，她的存在对于她而言甚是危险。
  山海大大方方的走到vipicu门口，指了指眼前的门。
  “我可以进去吗？”
  保镖们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抓耳挠腮。他们自然也不知道该不该放山海进去。
  出面解围的是山灵的肝脏主治医生，他碰巧来查房，自然也认识山海。
  “山小姐和我一起进去吧。”
  主治医生拿了防护服给山海，带着她一起进了病房。
  山海早就想过一万多种和山灵再见面的场景，她也想象过一个爆炸烧伤的病人该是什么模样，可一切想象在她亲眼看到那从头缠着纱布的女孩时都变得虚软无力。
  山灵的意识是清醒的，至少山海能看到她睁开了眼睛，眼球黄灿灿的。
  这是重度肝损伤才会出现的症状，显然她给山灵的肝脏已经不好用了。
  “你……”
  山灵的声音格外嘶哑，想必是爆炸也损毁了她的声带。
  那枯槁的眼眸中似乎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在涌动着，伤怀、愤怒、羞耻……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恨。
  山海大抵能理解山灵此刻复杂的心情，但她始终搞不懂，她到底为什么恨她。
  这或许是她这二十多年来的未解之谜，她搞不懂为什么山灵从见她第一面开始便总想要给她设陷阱，想要害她，想要让周围所有的人都误会她，无论是在她的父亲母亲面前，还是在莫怀深面前……
  “今天感觉怎么样？用了新的靶向药后，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主治医生小心翼翼的问道，轻轻撩开山灵的被子，拉开她的衣角去检查她腹部肿胀的情况。
  山灵的外伤全部在上肢和脸，下身除了植皮的供皮裹着纱布外没有其他，可是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重要的地方就是上肢和脸了吧。
  “让她……滚。”山灵嘶哑的声音费了好大力气才吐出这几个字，主治医生一愣，却赶忙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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