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毫不避讳

  不对，或许……这都是莫怀深的试探。
  虽然她交代宜陵将一部分线索留在了那个网吧里，但她应该不会亲自露面的。
  山海只记得宜陵说过，做黑客最重要的便是不能抛头露面，她做任务一向只喜欢在自己的老巢里，只有老巢才是安全的。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莫怀深开始怀疑她了？这句在她还未离开前便开口的话，只是试探？
  山海不敢多想，只是目光悠悠的落在了已经被她反手关好的门板上。
  凭借她对莫怀深的了解，那个男人……疑心病那样重，怎么会轻易相信周围的人呢？
  毕竟董越已经查到样本被采集的时间，而那段时间里，莫怀深一直在和山海单独相处。
  她被列为他的怀疑对象，这一点不为过。
  董越是在晚饭前离开的，毕竟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这样的日子总该去陪陪父母。
  晚饭是吴妈准备的，莫怀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自然不可能再轻易下厨了，他的食欲并不怎么好，饭菜吃得都不多。
  莫老夫人只说，碗里的汤圆必须要全部吃完，明年才能和今年一起过元宵节的人继续一起过元宵节。
  或许是这句话太过于伤感，他们四个人竟然真的将手中的汤圆全部吃掉了，无论食欲好坏。
  “明天，我们要回去了。”
  饭后，莫怀深一边陪莫老夫人下棋一边淡淡说道。
  他的鼻梁上依然挂着眼镜，更衬得五官清秀至极。
  “有的东西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我已经在您这里躲了够久。”
  “那糟老头子又让你做什么了！”莫老夫人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棋子，似是在帮莫怀深考虑退路，“如果他强迫你做什么你不想做的事情的话，一定要……”
  “奶奶。”莫怀深低声唤着，这个称呼显然没有什么底气，莫老夫人自然看得出，放下棋子便拉住了莫怀深的手，“只要你叫我一天奶奶，我就永远都是你的奶奶。我知道以前的事情你已经查得七七八八了，你妈妈原来是我的陪嫁到莫家的丫头你一定已经知道了。”
  莫老夫人是什么样的心性，在大家族中浮浮沉沉那么多年，嫁入莫家后又做了几十年的当家主母，没有人会比她更懂得体察家族里每个人的情绪。
  莫怀深在这儿住的这几天，莫老夫人能清楚的感受到莫怀深的心理是如何在一天天变化的。
  “徐琅对于我而言，就像女儿一样，你叫我一声奶奶，不为过。”
  “……”
  莫怀深先是一愣，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莫老夫人会如此的直白。
  这几天以来他们两个人从没有讨论过莫怀深的身世，好像所有人都达成了莫种默契，心照不宣的不去触莫怀深的霉头，可有的事情，存在就是真的存在，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即使网络上的记录已经被人抹去，即使那些报告早就消失在茫茫人海……
  可它出现过，所有人便都会记得。
  莫怀深，更是铭心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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