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冷血3000

  返回卧室,岑欢已经睡着,被子滑了大半落在地上,身子蜷缩成一团,柔和的灯光下,她好看的远山眉微微蹙起,颊边还残留有淡淡的湿痕。
  他走过去,俯身拾起被子给她盖好。在为她擦拭颊边的湿痕时,她忽地动了动,而后双手伸出来一阵乱抓,他猜她是做了噩梦,去捉她的手想安抚他,却反被她揪住了衬衫。懒
  “岑欢?”他唤她,声音夹杂一丝难得的温情。
  可岑欢听不到,她纠结着眉,拽着他的衬衫一阵无意识的低喃,“小舅,放过我……”
  听她连在梦里都求他放过她,藿莛东的呼吸忽然一窒,仿如胸口被人狠揍了一拳。
  他盯着她紧闭的双眼,一点点扳开她的手指,将她的手放入被子里,然后安抚她再次沉沉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眼熟睡中的她,然后起身离开她的公寓,回到公司接收一份重要的资料。
  而在他离开一会后,岑欢被一阵强烈的饥饿感饿醒。
  环顾一周不见藿莛东,她猜想他是离开了。
  侧头看了眼床头的时间才刚过凌晨,她爬起来去厨房找吃的,打开冰箱看到里头空空如也,她才想起冰箱昨天就空了,而她今晚陪着他参加一帮发小的聚会,根本没时间去超市采购食物。
  肚子饿得实在有些难受,她边喝了些水抵饥,边洗米煮白粥,然后回房洗澡卸妆,等出来,已经能闻到白粥的清淡香味。虫
  梢梢往里头加了点糖,她把粥倒入一只大碗里,让它快速散热变凉。
  开门的声音响起时,她恰好迫不及待的吃第一口,糯香的米粥放入口中,烫得她一下把舌头伸出来,然后又缩回去,连什么滋味都没尝到便囫囵一偶吞了下去。
  藿莛东走进来看到她这副谗样,有些哭笑不得的走过来,把手里的一个袋子递过去,“吃这个吧,粥等放凉了再吃。”
  岑欢瞄一眼里头装着甜品的袋子,哼了声,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粥。
  藿莛东倾一下嘴角,拉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从袋子里拿出一盒红豆糕打开,拿起其中一小块递到她嘴边。
  岑欢瞪着嘴边在灯光下显得尤其色鲜剔透的红豆糕,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却很有骨气的别开眼。
  藿莛东挑眉,“还在气我带你去参加聚会?”
  岑欢不吭声,想起聚会中的自己难堪的处境,眉心不自觉蹙起。
  “明天还上班呢,别气了,吃了安心睡觉。”他哄她,虽然一点都不温柔,却莫名让岑欢红了眼眶。
  他就是这样,尽管从不温柔,但只要说些服软的话就能轻易牵动她的情绪,让她怎么都气不起来。
  “我知道你今晚是故意带我去和你那帮发小碰面的。”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发哑。
  藿莛东静静凝望着她,听她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放得开,好象一点也不担心别人若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会怎样看我们,我好想知道为什么,可你总不告诉我。”
  藿莛东听得出她内心的挣扎和惶恐,他把红豆糕放入她口中,倾过身去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岑欢,我现在没办法给你任何答案。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你要做的只是百分百的信任我,按照我说的去做,其他什么都不用想,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给你幸福的未来。”
  幸福的未来?
  岑欢默念着这几个词语,明明口中的红豆糕甜得发腻,可心头却一片苦涩。
  以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他们怎么可能会有未来可言?更何况是幸福的未来,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藿莛东从她的表情中窥到她的质疑,也没多做解释,只是说:“给我一段时间,等我把所有事情处理好,到时候我带你去国外散心。”
  “我不要。”岑欢拒绝,“我要和我女儿在一起。”
  “当然是带小丫头一起。”
  听他这么说,岑欢抬眼斜他:“我女儿不会喜欢说她是小野种的人。”
  藿莛东神色一僵,搂着她没回话。
  “我要睡了,你也回去吧。”她拿开他环住自己的手,刚想起身,他的手又环上来。
  “赶我走?”他斜睨她,轻哼了声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岑欢怕自己掉下去,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知道自己不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离开,也懒得再说什么。
  藿莛东把她安置好,自己也脱衣进浴室洗漱,然后在她身边躺下。
  天气日益转低,岑欢又极其怕冷,一个人窝在床上半天都热不起来,可藿莛东一上床她便能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源,吸引着她不自觉的一点点往他那边挪,最终不用他动手,自己主动钻入他怀里,汲取他身上让她感到温暖舒适的热量。
  其实冬天有个人给自己暖被窝也是不错的,岑欢在意识模糊时心里感叹,之后便一片空白。
  浑然不觉有双眼睛,望着她熟睡的样子,彻夜未眠。
  “我晚上可能没时间陪你一起吃饭。”早上藿莛东送岑欢去医院时,对她说。
  岑欢点头。
  “其实不只是今晚,也许明天或者后天晚上,我都没时间陪你。”他又补充一句。
  岑欢依旧点头,目光却转向窗外,掩饰自己脸上不自觉浮现的失落。
  有时她真是痛恨这样的自己,口口声声要他放过她,却总是贪恋有他陪伴的美好。如同上了隐的隐君子,越是想抗拒毒品的诱`惑,就越想要。
  “你不问我去做什么?”藿莛东抽空看她一眼,问。
  “我问你就会告诉我?”
  “不会。”
  岑欢撇嘴,“那我为什么要问?”
  “我以为你多少会对我有些不舍。”他语气促狭。
  岑欢诧异的回头看他,他神色冷峻,一点也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让她怀疑刚才说话语气促狭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他。
  车子还在医院大门口,岑欢便喊了停车。
  藿莛东停下来,看她安静的打开车门下车,在她关车门之际喊住她,“离梁宥西远一点。”
  岑欢一怔,随即苦笑着关了车门,转身走开。
  藿莛东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从置物格里拿过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接通后开口道:“给我订晚上飞往伦敦最早一班的机票。”
  “岑医生,胡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刚到科室,岑欢便听同事说。
  她回到诊断室换上白大褂,然后才去胡任海的办公室。
  她敲门进去,“胡主任,您找我?”
  胡任海正在接电话,用手势示意她等一等,接完电话才道:“岑医生,我早上才接到陆医生的电话,他家里有事今天请假,所以今天门诊的班就由你代他上,你觉得如何?”
  “好。”
  “那你去准备下。”
  岑欢点头,转身退出办公室时,手刚触上门把还没用力,门便自己开了。
  她微微一讶,抬眸对上一双同样一楞的黑眸。
  “宥西,你来了?进来先坐一会,我出去几分钟马上回来。”
  胡任海似没察觉半点不对劲,径直招呼着,随即走到门口。
  岑欢尴尬的往后退几步给他让路。
  胡任海走远了,梁宥西才走进来,却什么都不说,直直走到胡任海的办公软椅上坐下,姿态悠闲而随意。
  岑欢听科室里的护士提过胡任海和席院长是大学师兄妹,倒也不奇怪脑外科的梁宥西会在上班时间出现在泌尿科。
  她见他冷着脸一副不打算搭理她的样子,想着昨天在员工餐厅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当下也没有要和说话的意思。
  正要离开,身后传来自嘲的声音:“没了我缠着你,你是不是过得很自在很舒服?”
  岑欢顿住,不知道怎么回他。
  “你还真是冷血,我那天感冒还没好就被你赶走,连夜飞回来整个人只剩半条命,你却连问都不问一句。”
  岑欢想说她一直在联系他,可他的手机关机她根本找不到他的人,可转念一想,说了又如何?她既然无法回应他的感情,那么就任他误会自己吧,总好过他又缠上自己,让两人都不好过。
  她一言不发的走出去,身后,梁宥西瞪着她的目光像是要将她一口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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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更新在下午去了,我要陪我嫂子去医院一趟~)
  轮到陆医生坐门诊,可他刚才打来电话说家里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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