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和报复3000

  见她连鞋都不穿,光着脚丫到处翻,梁宥西放下碗一把拉住她,“你找什么?”
  “手机,我的手机。
  “那不是你的手机么?”梁宥西看向床头的矮柜,“说你高烧你又不信,视力都下降了,那么大手机都看不到。”懒
  把她拉回床上拿过手机塞到她手上,岑欢一接过便迫不及待的点开屏幕,可让她失望的是昨天一整天都没有一通已接来电。
  难道那一切真的只是她的幻觉?
  她茫然地望着手机屏,心头无比失落,胸口酸酸胀胀的十分难受,眼泪不自觉就流出来。
  梁宥西望着她眼角滚落的晶莹,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拳,仿佛在隐忍着什么,最终抽了把纸巾在她身旁坐下。
  “昨晚……你一直喊橙橙,是梦到她了么?”他动作轻柔的擦拭她滚落一脸的泪水,语气夹杂毫不掩饰的疼惜。
  岑欢点头又摇头,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
  “别胡思乱想,你现在还怀着宝宝,情绪过度激动对胎儿不利,你自己是医生,这点应该懂。”梁宥西重新端起已经放凉了的安神汤,“来,把这个喝了。”
  岑欢敛住心头无止境蔓延的酸楚,深吸口气,接过碗微仰头一口气喝完。
  梁宥西又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以她肚子里的宝宝为借口哄着她吃完,而不到一个小时,岑欢又睡着了。虫
  梁宥西坐在她床边望着她连在睡梦中都纠结着的眉心,心疼的想替她抚平,可手刚伸出去,又因怕惊醒她而收了回来。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他怔了怔,将视线从岑欢的睡颜上收回,随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下了楼走到门外,确定这么远的距离接听电话不会惊醒岑欢被她听到,他才掏出手机,魅眸掠过屏幕,神色复杂的按下通话键。
  “她怎样?”低沉的男声入耳,梁宥西冷哼,“连我都骗她说她昨晚高烧说了一夜的糊话,她除了怀疑那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外还能怎样?”
  那端静默。
  “爱上你这样的男人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从她一开始和你纠缠不清到现在,你给她的除了痛苦和欺瞒外还有什么?这次她如果知道你又瞒她……”梁宥西冷笑,“那句话奉还给你,你和她,不会再有可能。”
  那端持续静默了十数秒才有声音传来,“谢谢你帮忙瞒着。”
  “我说了我不是在帮你。”梁宥西冷冷拒绝,“我只是不希望看她更痛苦,你好自为之。”
  果断挂了电话,染着怒意的眸睇向别墅外某处,一辆黑色的汽车映入眼帘。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转身返回室内。
  而那辆黑色汽车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清隽无俦的俊容。
  昨晚岑欢睡着后,他打电话给梁宥西,让他帮忙瞒着岑欢,于是就有了岑欢高烧这出戏。
  他知道岑欢一向信任梁宥西,不会怀疑他说的话,所以他不担心岑欢会再因为昨晚的事而跑来找他问个明白。
  而只有这样,他才能专心应付那个隐藏在幕后操纵了整起和女儿有关事件的神秘男人。
  来电的振动拉回他的思绪,瞥了眼屏幕,他没立即接,而是在关上车窗后发动车子驶离了别墅。
  m省m市的某家酒吧。
  五光十色的射灯充斥着整个光线昏暗的房间,男女调`情的淫`声`浪`语盖过音乐,不绝于耳。
  庞大的黑色沙发中央左拥右抱的男子身形高大,五官粗犷立体,浑身上下一致的黑,那头齐肩的发却偏偏白得刺眼。
  “威哥,那件事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却连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我看他根本就是个废物嘛,亏了道上的人还把他形容得比顾筠尧的手段还残忍,我看那些人都是瞎了眼,他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大可以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防他。”
  被唤做威哥的男子右侧的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不屑的轻嗤,一双手忙碌的在坐在他怀里的女人身上游移。
  男子闭着眼享受着左拥右抱的温香软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嘴角却扯出一尾轻狂的弧度。
  “阿良,小心驶得万年船,道上的人怕他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出来混的时候人家已经在意大利那边风生水起了,轻敌可不太好。”
  另一个身形清瘦却五官平凡的男人说。
  “什么轻敌?现在摆明了是他没本事才被威哥耍得团团转。”阿良嗤笑,“傅蔚,你好象很怕他?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跟着威哥混?”
  傅蔚皱眉,脸上的神情微微不悦。
  “行了,都是自家人,吠什么?”推开跨坐在自己腿上装扮清凉的女人,宽威扫了眼两人,从泛着幽蓝微光的玻璃茶几上拿过一杯酒,向傅蔚示意,“来,敬你一杯,这次如果不是你把和赵子清联系的阿华杀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找上门来了,我们哪还有时间聚在这里享乐。”
  “威哥,您太客气了,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傅蔚有些受宠若惊的拿过酒杯。
  “威哥难得夸人,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阿良有些讪讪的哼了身,推开身上的女人站起来,“喝太多,我去方便一下。”
  有些摇摆的走向门口,还没靠近,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还没看清楚贸然闯入的来人是谁,额正中已经被一管冰冷的枪口抵住。
  这突然的转变震住包厢内所有人,随即响起女人惊吓的尖叫声。
  宽威神色一凛,迅速起身的同时掏出枪指向门口,正要扣动扳机,却有一把枪更快的抵住他的太阳穴,及时制止住他的举动。
  他难以置信的侧头看向方才还对自己必恭必敬此时却拿枪指着自己的傅蔚,很快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出卖我?”他一字一顿问得极轻,却字字切齿。
  傅蔚一笑,“威哥,不好意思,我不敢得罪他们,只能出卖你。”
  两人对话间,门口一阵**,一道夹杂冷咧气势的伟岸身影朝宽威走近。冷峻的面容,漆黑冰寒的眸,仿佛室温都因他的存在而骤降了好几度。
  宽威望着走到眼前的男子,不怒反哼笑了声,收回持枪的手。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和以前一样爱他妈的板着脸装酷,不过其实你内心一定心急如焚吧?毕竟你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的宝贝女儿在我手上过得如何。”
  藿莛东面无表情的凝了他一会,撇开眼,就在对方露出讥诮笑容时他忽地有了动作。
  而原本持枪指着宽威的傅蔚根本都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已听见好几声骨头断裂的‘喀嚓’声和隐忍的闷哼声。
  门口目睹这一幕的阿良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瞪着藿莛东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魔鬼,那张在动手的刹那顷刻间变得嗜血狠戾的俊容让他感觉到了死神的气息。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宽威气焰全消,面目全非的躺在地上,痛得连呼吸都撕心裂肺。
  傅蔚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暗自庆幸自己做了对的选择,否则这就是他的下场。
  “好久没看到你动过手了,没想到出手还这么俐落。”拿枪抵着阿良额头的关耀之挑眉,话落间踢了阿良一脚,在他跪地时走进包厢关了门。
  “藿莛东……你这样对我,就不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女儿?”宽威忍痛深吸口气望着藿莛东,眼里的恨意浓烈的恨不能把眼前人碎尸万段。
  “藿总,我知道你女儿在哪。”傅蔚开口,宽威却冷笑。
  “傅蔚,就算我没想到你会出卖我,可你也绝对想不到我背着你们把孩子藏去了哪里,那是一个你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傅蔚一楞,“早上我还在你的住处听见藿总女儿说话的声音。”
  “你是不是听见她反反复复在叫她母亲?那是我录下来掩人耳目的,而孩子早就没在那儿了。”宽威看着傅蔚神色瞬变,又看看眉心紧蹙的藿莛东,心头一阵快意,“你害我在意大利坐了五年牢,这一头白发就是拜你所赐。我在牢里发誓,出狱后就算豁出性命也定要将你带给我的痛苦番倍的奉还给你。你看,我现在做到了,而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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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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