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爱谁3000
有人吃醋了。
关夕一手托着腮撑在书房的沙发扶手上,一手把玩着手机捣鼓手机功能,美目却不时偷觑身侧男人因紧绷而现得有些阴沉的脸,无奈的耸了耸肩。
她怎么知道女人送未婚男人衬衫和领带、领夹是爱慕对方、想和那个男人交往的暗示?
不过那家生活馆的导购小姐的确是误会了她和小表舅和恋人,难道就是因为误会了她们才推荐她买这些礼物送给小表舅?
但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不论送什么都好,只是表达她心意的生日礼物而已,除此之外又没有其他意思。
所以她不懂,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可是身边这个男人……
“喂,我有些困想睡了,你别找了。”反正他也是对着笔电屏幕发呆,根本就没有在找传闻影史上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片。
脸色不是很好看的男人转过头来斜她一眼,默了几秒,随即把腿上的笔电挪开,再抢下她把玩的手机扔到一旁。
关夕愕然,还没弄清楚是什么状况,紧围着浴巾的男人精健的身躯压过来,迫使她本能的身子往后仰,最终被他压制在身下。
“我是不是你老公?”梁宥西双掌撑在她身体两侧支撑上半身的重量,神色非常严肃的问她。
关夕美目微转,轻点头。
“那你为什么给他买礼物却不给我买?”
“……不是说了他今天生日么?”怎么还问?
“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也陪我过了两个生日,可你从来没送过我任何礼物。”
“……”
关夕无语——原来他是在计较这个。
她蹙眉,“我记得你每年生日我都有送礼物给你。”虽然那时她因为身体原因,根本就不可能外出给他挑选生日礼物,但他生日时她会把自己当成礼物绑个红色的蝴蝶结送给他。
“我指的不是这种礼物,是那种能看得到摸得到有纪念价值的东西。”
关夕有些脸红的瞪他:“难道我看不到摸不到没有纪念价值?”
“我说的是东西,你又不是东西。”
关夕更狠的瞪他,“你骂我!”
“……”
梁宥西叹口气,翻身侧躺在她身旁,长臂搂过她,把脸埋入荡着好闻沐浴**的颈项窝里。
他承认自己吃这样的醋很小家子气。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这种心理,一想到他日和宋律扬偶遇,而宋律扬穿着关夕送他的衬衫,系着关夕送他的领带和领夹,然后用挑衅的目光一脸得意的望着自己,他就觉得郁闷。
虽然还不确定那个男人对关夕的感情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心存他念,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他对所有‘舅’字辈的男人都很忌讳。
关夕其实是真的有些困了,一天的情绪波动太大,又是伤心大哭,又是被表白,从质疑到心花怒放,现在被他这样亲昵的搂着,脑海里回放这一天所经历的种种,竟然不知不觉睡着。
听到她发出的匀称呼吸声,梁宥西小心翼翼抱她回卧室。
“小表舅。”
还在睡梦中的梁宥西迷迷糊糊听到这三个字,大脑瞬地清醒,一下睁开眼。
察觉怀里空空如也,黑眸笔直探向落地窗外的阳台,果然隐约瞥到一抹身影站在阳台上。
“小表舅,早上好。”
一大早醒来跑到阳台上边呼吸新鲜空气边伸展四肢的关夕笑容满面的冲对面眉目冷严的男人打招呼。
而对方仅是点点头,随即矮下身开始做俯卧撑。
关夕得到这样近乎冷淡的回应并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反正在她看来,小表舅就是那种大多时候很淡漠却也偶尔温柔的男人,所以他这样的反应完全在她意料当中。
听到关夕语气愉悦地和宋律扬打招呼,梁宥西顿时变得脸色很臭。
翻身下床,从衣橱里随意拿了件睡袍披上,摸索到腰上的带子边系边走向阳台。
“你这么早醒来不赖床的原因就是为了和他打招呼?”
慵懒的话语自身后传来。
关夕转身,微歪着头半眯眸打量神色明显不悦的男人,嘴角抽了抽道:“昨晚吃的醋怎么过了一夜还酸味这么重?难道是发酵了?”
梁宥西淡哼了声,走到她身边站定,目光却望向对面。
“人都看不到影了你还不舍得回房?”
关夕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双臂缠着他的腰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裸/露的胸口。
“梁宥西。”
梁宥西垂眸,瞥到她额头垂落的几缕发丝,忍不住伸手去拨开。
“什么?”
“你真的爱我?”
“……”
“那是有多爱呢?”
“……”
“有没有比当初爱她时还爱?”
“……”
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得不到回应,关夕也不气馁,抬眼望着他语气认真:“我希望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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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宥西仍是没立即回她,直到眼角余光瞥到对面一道身影朝这边望来时,他才开口:“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答案。”
关夕撇撇嘴,踮起脚尖去吻他。
因为急于知道答案,所以刚触及他的唇就要离开,随知他却忽地搂紧她,同时一只手掌住她的后脑用力吻回去,让蜻蜓点水般的吻升级成了法式舌吻。
宋律扬远远望着这一幕,嘴角状似有些啼笑皆非的轻扯了下,随即转身返回卧室。
见他不再看这边了,梁宥西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含在口中的粉唇,黑眸睨着脸红耳赤的关夕道:“我对你和她的感情不一样,所以你不用计较我到底更爱谁。”
关夕楞了一楞,然后蹙眉:“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还爱着她?”
梁宥西低笑:“我没那么博爱,可以同时爱两个女人。”
“那你说不用计较你更爱谁?”
“意思是我已经不爱她了,所以你不用再做比较,现在你才是我爱着的女人。”怕她钻牛角尖,梁宥西赶忙解释清楚。
但关夕仍是不懂,“什么叫你对我和对她的感情不一样?”
难道是他现在对她的感情没有他当初对岑欢的感情深?
梁宥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措词该怎么说。
“算了,看你这么为难,我也不勉强你。”关夕推开他走回卧室。
梁宥西跟进去,同时捉住她的肩拉回怀里。
“我不是为难,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他拥紧她,用回忆般的语气说:“我和岑欢的那段情只是我自己单方面的付出,是我永远也得不到回应的一厢情愿,我在这段感情里收获的只是伤心和失望,还有心灰意冷。而与其说我是爱她,还不如说我是爱上了一个习惯。我从在你二哥的生日舞会上见过她一面后便开始莫名其妙的臆测她的种种,那些年我虽然没再见到过她,但是她一直活在我臆测的世界里,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习惯,以至于在医院重遇她后,我有种她原本就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的错觉。我已经习惯了想她,习惯了把她当做是陪我过一辈子的那个人,所以才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察觉怀里人儿的挣扎,他越发抱紧,接着说:“直到你介入我的生活,我从抗拒这段婚姻到不自觉被你吸引,现在我很肯定我已经走出了对岑欢的那段情,也戒掉了臆测她种种的习惯,我现在只爱你。”
“你确定你现在真的不爱她了?看到她不会感到心动了?”
梁宥西以额磨蹭她的鼻尖,“你要信我。”
关夕眸光微转,掠过一丝狡黠:“那我们一会一起去她家接珩珩和彦彦?”
“……”
“你还是怕看到她?”
“没有。”只是不太想见到那个害他对所有‘舅’字辈的男人都有阴影的藿某人。
而这个时间段跑去,那个男人应该还在家。
“既然没有,那就这么决定了,赶紧刷牙洗脸换衣服,我去做早餐。”
关夕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在他唇上亲了亲,随后走出卧室。
梁宥西有些郁闷的蹙眉,心里有种被这丫头吃定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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