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4焦头烂额

  “安逸辰,你……”温暖惊喜地转过头,看见来人后,脸上的笑容蓦然一僵,思量一小会,随即硬生生从唇瓣里挤出这个陌生的称呼,“哥……”
  “嗯,”惯有冷淡的回应,惊艳地看着温暖,这样子的她太美好,美好的让他开始嫉妒那个男人,垂下头,冰蓝色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晦暗。
  “呵呵……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法国有事吗?”温暖干笑着,问出心底的疑惑,隐约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冷绝抿唇笑了笑,冷硬的线条竟也跟着柔和了几分,悄然走到温暖身后,直接拿手帕捂住她的嘴巴……
  温暖诧异地瞪大眸子,死死盯着冷绝,眸子里全身不可思议。
  刺鼻的味道……
  是乙醚!!!
  温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钉在砧板上的肉,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要挣扎,越是挣扎吸入的乙醚越是多,可若是不挣扎,如果被冷绝带了出去,今天这场婚礼肯定又没戏了。
  她和安逸辰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这……这怎么可以!!!
  眼角缓缓流下两行清泪,即使不挣扎,乙醚还是顺着呼吸道进入她的身体,眼前一黑,就没有任何知觉了。
  冷绝苦笑着看着温暖,大掌紧紧揽住她的腰肢,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珠。
  亲兄妹又如何?
  要他亲眼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
  不可能!!!
  ……
  ……
  昨晚和温暖聊得太忘情,结果就是,安逸辰睡过头了!!
  相比较温暖,安逸辰的妆容都没有这么繁琐,所有不必像温暖那样天蒙蒙亮就爬起来化妆,夏青儿也以为这么重要的事情,安逸辰自有分寸,一直忙活着温暖事情的她也无暇顾及安逸辰。
  温暖是直接在楼上卧室化妆,而安逸辰则是在楼下客厅弄造型,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办喜事了,夏青儿忙的头晕目眩的,等温暖化好妆准备换婚纱了,她才想起来去看看楼下安逸辰的进度,结果,化妆师告诉她,安逸辰竟然还没来!!!
  “嘣——”
  夏青儿只觉得脑袋里某根弦断了,伴娘伴郎都已经化好妆了,甚至连洛离的儿子洛禹哲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都穿好了小西装,俨然一个小花童的模样,结果大家告诉她,安逸辰这个主角还没来。
  夏青儿顿时有种撞墙的冲动,十万火急的打电话给安逸辰,让他赶快赶过来。
  幸亏新郎的妆容并不麻烦,安逸辰急匆匆赶来后,用最快的速度做好发型,又手忙脚乱地换上这套白色的西装。
  “哟!风采不减当年哈!”苏茉眯着眼睛打量着安逸辰,迫不及待地说,“现在可以和你一起上楼看暖暖了吧!”
  安逸辰瞥了一眼苏茉,揉了揉眉心,“可是……为什么从刚才,我就感觉哪里不对头呢?”
  “哪里不对头?”苏茉龇牙咧嘴地笑着,倏地做恍然大悟状,“安逸辰,你不会想要要娶我家暖暖,所以兴奋的紧张过头了吧!”
  苏茉话音刚来,传来一室哄笑声。
  “别想了,快去楼上看暖暖啦……都怪你,作为当事人,竟然还睡得这么晚,暖暖在房间里都等急了!”苏茉翻了翻白眼,急着去看温暖的她,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安逸辰就往楼上走,一触碰到安逸辰的手臂,才发现,他浑身僵硬的可怕……
  “不是吧!你竟然紧张成这个样子!”苏茉难以置信地看着安逸辰,“安逸辰,暖暖早就是你的人了,婚礼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你不用这么紧绷啦,再说,这次婚礼,你们两精心设计这么久,绝对万无一失,快去楼上看暖暖吧,别让她等急了……”
  苏茉说着,拽着安逸辰就往楼上走,她都迫不及待想看温暖披白纱的样子了!
  “是这样的吗?”安逸辰呢喃着,迷茫地看着前方,任凭苏茉连推带拉地把他拽上楼,不知道怎么回事,胸口闷闷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种不好的预感,终于在几分钟后得到了验证。
  当安逸辰和苏茉推开门,看见胡乱扔在床上的婚纱,正狐疑温暖怎么没换上婚纱,找遍整个房间,却找不到她的人。
  当寻找范围从卧室扩大到整个安宅仍是一无所获的时候,安逸辰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温暖失踪了!!!
  他和她的第二次婚礼,不得不被迫取消。
  安逸辰都快崩溃了,卧室虽然没有安装摄像头,可门外走廊和楼下客厅都是人,究竟是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温暖?
  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更没有电话勒索,安逸辰完全焦头烂额,已经整整三天了,身上还穿着那天的白色西装,因为长久没有打理,下巴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渣,对于温暖的失踪,他无力地甚至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调查!
  “老大,安宅门口有监控,我们可以调出录像,虽然那天安宅进出的车辆很多,但我们可以一个个排查,看看可疑车辆……”
  洛离一语惊醒梦中人,排查调查后,发现一辆可疑的黑色吉普车,对方显然早有准备,这辆车根本没有车牌号!
  这是目前唯一的一条线索,安逸辰只能下令找出这辆车,就算把c市翻回来,他也要找到这辆车!!
  三天后,终于在郊外发现一辆类似的车,通知安逸辰前去勘察,安逸辰在车后座发现一条手链,那条专属温暖独一无二的手链……
  车子显然经过精心处理,就连一个指纹都找不到,好不容易得到的蛛丝马迹,又断了……
  自从那天后,安逸辰每天都躲在房间里喝的酩酊大醉,他又弄丢了她,弄丢了属于他们的爱情……
  对方不求财,不求权,显然是冲着温暖这个人来的,他不知道温暖在法国那五年过的怎么样,但依照她的性子,应该不会有非要她命的仇家,除非……
  安逸辰扔掉手里的酒瓶,倏地做了起来,琥珀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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