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电梯怪人

  姽婳扭头看着依然痴痴望着她们车的交警,正想笑,却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白长袍的男人冲她诡异地笑着。*/出品
  她一阵惊惧,忙转过头来,心突突跳得厉害。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她却真的不敢回头了。
  杨柳看到姽婳一脸的恐慌,诧异地问道:“姽婳,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啊?”
  姽婳吞了一口口水说:“我好像又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杨柳心头一惊,忙回头一看,除了满街的车辆和行人,并无异常,便安慰姽婳说:“什么也没有啊?是不是你最近太疲惫了,你也别太敏感了,说不定你是看错了。”
  姽婳突然觉得很累,叹着气说:“希望我是真的看错了吧。杨柳,今天晚上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有点害怕,最近总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杨柳握着她的手说:“我本来就打算陪你的,别担心,有我在。”
  姽婳点了点头说:“我好累啊。”
  杨柳轻轻抚『摸』着姽婳的长发说:“马上就到家了,回去好好睡一觉,看来你真的是累坏了。”
  姽婳沉默不语,脑袋轻轻靠在杨柳的肩膀上,她的手不由得抚上了自己扁平的小腹。她怀孕了,可是孩子的父亲却去了另一个世界,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的眼角湿润了,泪珠滑落在唇边,又咸又涩的,她的心顿时变得很痛。
  哦,子俊,你知道吗?这孩子是咱们*情的见证。虽然咱们一直吵吵闹闹的,但是却是真心相*的不是吗?
  她们终于到家了,姽婳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重,几乎要睁不开了,可是总感觉身后似乎有一丝凉意。
  已经是五月天了,天气已开始有些发热,可是她居然感觉到了凉意。她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太敏感了,可是却不敢回头看,生怕看到恐怖片中的鬼脸。
  虽然她一直以为自己胆子很大,总是在深夜看恐怖片,可是当她身边真正出现鬼的时候,她却开始感到害怕。也许只有自己身边出现的时候,才能引起内心最深切的恐惧吧。
  都市的夜生活很丰富,尽管现在已经午夜十二点了,可是大街上的人依然熙熙攘攘的。
  姽婳和杨柳刚走进公寓的电梯,就在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突然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伸进来,吓了微醺的她们一跳。
  不过姽婳还是帮那人开了电梯,他穿着一件很破旧的衣裳,却因为太瘦,显得空『荡』『荡』的。他的面『色』发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硬邦邦的头发像是带着一个很劣质的假发似的,整个给人一种脏兮兮的感觉。他的眼睛看上去很浑浊,像是没有睡醒一般,眼睛似乎还残存着眼屎。
  他这样的人居然可以住进这样的白领公寓?姽婳对此深表怀疑,不过却只是扫视了他一眼,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表情。
  他面无表情地冲她们点头致谢,并没有说谢谢。
  姽婳也没有在意,只是很礼貌地问道:“先生,请问要到几楼?”
  那人突兀地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可是那笑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僵硬,『露』出的牙齿是那么黄,看上去很恶心。
  姽婳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生怕自己会呕吐起来。
  他的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听上去声音艰涩压抑。
  他用很小却很难听的声音说:“十八楼。”
  可是他的声音虽然小,钻进耳朵的时候却有些刺耳,当他说“十八楼”的时候,他浑浊的眼珠子居然微微发亮,整个黯淡的面容也因为他的兴奋而明亮起来。
  可是他却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姽婳,盯得她心里直发『毛』,姽婳突然感觉自己不是上十八楼,而是下十八层地狱一般痛苦。
  她现在只想让电梯快点到达,可是不知为何今天的电梯运行的特别慢,她的手指有些冰凉,身子因为凉意不由得微微颤抖着。
  杨柳虽然微醉,但是却能感受到姽婳的恐惧,她用自己温润的手轻轻握住姽婳冰冷的手指。她用鼓励的微笑看着姽婳,而姽婳似乎也得到了力量似的,冲她微微一笑,身子终于不再颤栗。
  “叮”的一声,电梯门终于开了,姽婳拉着杨柳逃一般地离开电梯。
  她们听到身后那人的声音喊道:“小姐,请等一等,你们的东西丢了。”
  她们却不理会,急忙冲到自己的门前,拿着钥匙的手有些颤抖,好容易开了门,她们急忙走进去狠狠关上了防盗门。
  姽婳靠在门上粗重地喘着气,就像是刚奔跑了几千米似的。
  杨柳也长舒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那个人看上去那么寒碜,居然住得起这样的公寓?真是奇事!”
  姽婳的心也终于平复了,轻轻拍了拍胸口说:“就是说啊,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那人还是个暴发户呢。”
  杨柳却扑哧一声笑起来,说道:“你到底见过暴发户没?暴发户一般都是穿金戴银的,生怕不知道人家知道他有钱似的,可是那人看上去是那么寒酸,你相信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铃突然响起来,姽婳狐疑地从猫眼中看着外面,一看居然是刚刚电梯里的那个人。她惊恐地退后几步,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住在一层呢?
  杨柳诧异地看着惊慌的姽婳,从猫眼也看到了那人,可是那人却似乎不肯罢休,不停地摁着门铃。
  杨柳无奈之下,只好打开门,却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怒气冲冲地说:“按什么按啊?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打扰别人啊?”
  那人**小说?*.*ss12/显然没想到对方的态度这么恶劣,有些尴尬地笑着说:“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们的东西丢了,所以帮你们送过来。如果真的打扰你们,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他的声音依然是干涩的,喉咙像是被一口浓痰堵住似的。
  那人干笑着,用夹着姽婳包里的测孕试纸的干枯的手指,伸到她们面前。此时他的笑容看上去竟然是那么猥琐,那么令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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