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午夜捉鬼二

  “捉鬼,鬼在哪里啊?”我继续装傻充愣道。
  贺老头举起他的小喷壶在我眼前喷了两下,边喷边说道:“不要闭眼!”
  我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尿**味,便问道:“师傅,你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童子尿!”贺老头得意的说。
  “哦,这是你自己的吗?”
  “啊,不是我的还是你的啊?”
  “啊?师傅,您老人家现在还是老处男啊?”我诧异道。虽然语言有点糙,但我此时确实非常惊异。
  贺老头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鬼在哪啊,师傅,我怎么还是看不到啊?”我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地面,问道。
  贺老头儿有点不耐烦了,说道:“用上童子尿之后要过五分钟才能视**界,我这一百多年老童子,尿的尿如同百年老酒,更加精纯,只要三分钟就够了。”
  “师傅,您有一百多岁了啊?”我惊讶道。我一直以为他也就八十来岁。
  老头嘿了一声,又不乐意了,斥道:“我说你小子,老子在教你捉鬼术呢,你倒关心起老子的岁数来了,我说你问点专业的问题行不行?”
  “哦,”我点点头,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吃用精魂炼的丹**才活了这么大岁数?”
  老头银牙一挫,伸手就朝我后脑勺拍来,他已经被气得要吐血了。
  按理说,贺老头这一巴掌我是躲不过的,一来他也没有用力,二来我也早有准备,我一低头,往左边一跃,贺老头便打空了。
  只听脚底啊的一声,我只觉得腿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脚底下踩着一个血**模糊的人!我惊叫一声,跳了开来,再找贺老头,发现他却不见了!
  “师傅!师傅!”我压着嗓子叫了两声。没有人答应。就这么一瞬的功夫人就无影无踪了,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光线昏暗,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两辆出租车驶过。我打开手机一看,正好是午夜十二点。我不敢看报亭下面被师傅用童子尿困住的精魂,转身就往回走,100多米处车祸现场有几个出租车司机,或许可以让他们把我送回家。
  我刚要举步,天上突然飘下一张a4的白纸,上面用小楷写了几个字**笔字:把这个精魂收了。是贺老头的字迹,原来他就在周围,躲了起来。我又压着嗓子叫了一声:“师傅——”,他还是没有答应。
  我心想:难道这老家伙隐身了?然而,不论他在哪,今天这个精魂我必须得亲手捉住了,但是我把它捉了放哪啊,送不能把它背回去吧?我把自己的疑问对着空气说了。不久,天上又掉下来一张白纸,上书:用纸包住,可以背回家。
  nnd,还真是要让我背回家。
  我酝酿了许久,才将手机电筒对准精魂,只见他身**的其他部位还算完整,只是脸碎了,五官一团血**模糊,牙龈连同牙齿往左边,舌头向右边伸出老长,鼻子陷进了**里,左眼珠碎了,右眼珠掉在下巴上……
  只一眼,我把晚饭全都吐了出来。我吐啊吐,吐得再也吐不出来了,又回过头来看他,只见他那只挂在下巴上的眼珠还在转,好像在瞪视着我。
  “救救我,求求你。”它下巴一张一合,居然发出了清晰的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意思我全听懂了。脸碎成这样还能说话,我**了。
  后来我才知道,人在死去之后,他的精魂在一段时间之内会和**身保持一样的状态,等过一两个小时之后,便可以自然恢复正常时的样貌。所以,即使这个人在车祸中被辗成柿饼,他的精魂说话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那个碎脸鬼。
  “徐先森。”碎脸回答。
  这个名字好熟悉,还跟我是本家,我突然想起,内地有不少喜欢和**明星传绯闻的富二代,其中几个年轻帅气的被戏称为“京城四少”,徐先森便是其中一“少”。
  徐先森的老爹是某跨国集团的高层,他自己则不学无术,整天除了玩**人便是打架,每次惹事之后,老爹就会拿出大把的银子来摆平,可说**尽了坑爹之事。据新闻报道,一年前徐先森曾经在浙江开车撞死了人,被判三年有期徒刑,没想到一年后会在北京的地下赛车中被撞死,这真是极具讽刺意味。
  “是这样,徐先生,你受伤很严重,我现在背你去医院,你看好不好?”我问道。根据我的推测,一般人死了之后,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好的,那谢谢你了。”徐先森的精魂很爽快的答应了。
  于是,我伸手去掉他的胳膊,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的两个胳膊也全都断了,一只的骨头还暴露在外面。
  这时,我的脚又踏进了贺老头用童子尿围的圆圈。突然,徐先森猛地向我扑来,但紧接着他啊的一声大叫,又缩了回去。
  一个碎脸鬼迎面扑来,我被吓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快我便明白了,这小子是想抢我的**身!nnd,小爷好心好意要帮你,你却要害小爷!一**怒气在我**中熊熊燃烧,伸手便去抓他的胳膊。他的胳膊好像烧着了一般,痛得他大叫,那叫声之凄厉,让人不寒而栗。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我对着空气问道。
  贺老头儿没有应答,我手上的两张纸却抖动了起来。这时我才想起师傅为何要让我用纸来包它了。原来我身上被师傅喷了童子尿,不仅百鬼不侵,而且鬼一碰就要燃烧。不过,他好像刚才只在我脸部喷了一下,手上怎么会也有呢,这就有点奇怪了。
  且不管他,我用两张纸裹住徐先森的一只脚踝,拖起来就走。我发现它居然是没有重量的,不管它如何拼命挣,还是被?**敛环蚜Φ耐隙恕?br/>
  我拖到大路边上,等了几分钟,有一辆黑**出租车开过来了。我招手上车。因为我手里拖着徐先森,只能坐在后排。我****刚一坐稳,贺老头便坐到了前排副驾驶坐上,说道:“到鼓楼大街。”原来,他一直藏在我身后,难怪我看不到他。
  我右手紧紧攥着徐先森的脚踝,坐在靠左侧车窗的位置,徐先森的下半身占了右侧的位置,但上半身和头则被隔在了车外。我关上车门,师傅二人一路无话,只是徐先森在车外不断的嗥叫挣扎,司机师傅不停的摇脑袋,喃喃自语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直耳鸣,以前没这**病,明天得请假检查一下了。”
  我这才知道,耳鸣便是精魂的嗥叫。
  车快到鼓楼大街的时候,贺普仁又拿出一个小喷壶,在徐先森身上喷了一下,它便像睡着了一样不出声了。这次喷的不是童子尿,但味道也怪怪的,像一个月没洗头的味道。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用人的头油制成的,有镇鬼的功效。贺普仁给徐先森喷了头油露之后没多久,我看到牛头马面擦车而过,原来贺老头是怕被走**人发现多生事端。
  我们直接到了师傅的贺宅。下车之后,司机师傅钱都没收就开车跑了,显然是看我们行为太怪异。
  我仍然紧攥着徐先森的精魂,师傅掏出钥匙刚要开门,突然从旁边走出一个**人,把我们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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