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救人
老和尚喝了一口茶,一边抹眼泪,想不到,老和尚的眼睛竟哭得红肿了。
“出了那树林,又出现了奇怪的事情,那八个鬼兵的身体迅腐烂,但是,他们都对我说:谢谢您,您救了我们,我们终于脱离苦海了。尘归尘,土归土,我们应该去我们应去的地方了。八人排成一行,啪的一声,向我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一个个倒了下去。
我哭着找了个地方把他们埋葬了。”
鸡公白突然说:“太精采了,老法师当年真的厉害啊”
老和尚停了一下,说:“你们的人不是失踪了吗?想必就是藏在这山里”
我问:“何以见得?”
老和尚说:“有人在这里失踪,我也遇过一两回,唉,不说太久远的事了,就说说早二十年前的事。”
我对李老及阿路失踪的事情十分关心,便说:“老法师你快点说。”
那老和尚象是沉浸在那难忘的往事之中,缓缓地说:“那是这座古墓开放不久的事了,那时有些外地人来这里参观,本来也相安无事,但是却又有一些玩收藏的人来这里收旧东西,甚至有的旧货贩子跑来这儿偷人家的旧东西,你知道,这种地方旧东西特别多,山里人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值钱,被偷了也没太在意,倒是有一年,这里传出了埋有陈友谅的宝藏,于是很多寻宝的人走了进来到处控到处掘,甚至有的还跑进了绝命林,从那时开始,这里就有游人失踪了,经历了那么几次,后来就没人敢再来这里寻宝了。
一九八六年,我已六十五岁了,心想,还是趁还能走动再进山一次,在哪儿拜祭一下我的战友,那年,却又是最多人来这里的。
我在一个夏天的白天,偷偷地溜进了山,那时村民都下田干活去了,也没有人对我的行动有觉察。
我还是从旧路走进那山,当然,在进山前,我还是做足了准备的。那座山,不做足准备是不行的。过了那个山坡,白天这里看起来好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前好几次进来我都会去那个山洞哪儿,因为我在哪儿设了一个祭坛,我做了个灵牌放在那里,上面写了我们全团阵亡将士的名字。每一次去我都会为他们诵经。
那次去,结果让我感到很意外,因为进入那山时太顺利了,顺利得让我有点不相信,空气也清新得出奇,很快,我到了那个山洞,我当然要搞一下清洁卫生,然后点上香,在哪里拜祭我们团的将士,拜完后我在哪里轻声地诵经,我从来不敢大声地在哪儿诵经,因为怕让人听到。山里面万籁俱寂,只有小鸟在那叫吱吱喳喳地叫。
但是,我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有人在哭我到了这一次,已并不感到害怕,因为有多次的经历及心理准备。
然而我的好奇心仍还有,于是,我循那哭声寻了过去,原来,那声音是在那溪涧对面传来的,那溪涧是万万不能淌过去的,我看到有一条独木桥在一个比较狭窄的地方,于是就走了过去,说真的,在此之前,我从来还没有到过溪涧对面的那地方。
走过去后,现这边的树木十分茂密,藤罗缠得到处都是,基本上没什么路可行,左右看了一下,看到正对着独木桥的地方的一丛杂树下可以猫着腰爬过去,于是我就爬了过去。
爬过好长的一段树丛,各种毛虫就出现了,每年夏天,这个里的毛虫就多得吓人,一旦让这些毛虫粘住了人,人的皮肤就会过敏,身上隆起一团团的疙瘩,实在吓人,我就曾有一次差点痒得晕了,幸好,我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虽然大汗淋离,仍是这样包装会安全一点。
当我走过了那片树丛时,四周看了一看,并没有人,那哭声还是时隐时现地传来,我又走过好长的一条林荫道,这时,作为军人,我有着与一般人不同的职业敏感,我突然现,这座林子好多树木似乎是有表情的,好象很不欢迎我的样子,黑森森的甚为可怕,于是我拿出了我的手枪,警惕地看着四周,我看到了有一条比较疏朗的小路,应是很久以前人们走出来的路,但是由于好久没有人行了,路上已长出了很多杂草,地下还有很多枯枝与败叶,奇怪的是,我看到有一种红色的花长在路的两旁,花瓣很大,我一进来,我现那些花的花心慢慢地转动,几乎全都向我照了过来。我感到好奇怪,突然闻到一股非常清香的花香,沁人心脾,心旷神怡,应在这种时候,我看到那条路平坦了很多似的,各种枯枝好象消失了,**的树叶好象也不见了,见到了一条非常优美的鹅卵石铺成的乡间小路,我快乐地走向了那条小路,脚下啪的一声,传来了一条树枝让我踩中的断裂声,我心中一凛,难道我所看到的是幻觉,我使劲地拧了一下我的手,一阵疼痛使我清醒了,我定了一下神,现脚下的路仍是那条路,而左脚踩中的正是一条枯枝,右脚正要往前面踩我马上把脚收回了,捡起一条树枝,向前面捅了几下,当一块块的腐叶被我捅开后,一个陷井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探着头向那陷井看了下去,那个深啊,真是深不见底,我试着拿了一块石头丢了下去,咕隆隆的好久也不到底如果我的左脚一踩下,那我就必死无疑了
这时从那洞口冒出一阵十分古怪的气味直冲我的脑门,我有一种想哎吐的感觉,瘴气我连忙后退了几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绕过那个陷井,迅地向前面走,而这时,那些花竟然从红色变成了黑色,跟着我转动,在那黑色的花瓣上长出了花纹,分明就是一张人脸的斑痕那种不怀好意的脸孔,正一个个愤怒地冲着我,一般人看走来会不寒而栗
我手里拿着一条木,使劲地向我走的路捅,这时,那些花的花粉飘向了我,我的身上落下了不少,因为我看到我的手袜上出现了这种黑色的粉末,想必这些东西一定是毒物,我不敢试这些东西,而是走出很远才拍下身上的黑色花粉
看来那哭声越来越近了,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使劲地辨别着方位,很担心会迷失方向,同时,也很担心自己是不是仍处于幻觉当中,所以我时不时地捏一下自己的手,通过痛楚剌激自己。
那哭声所来的方位好象变了,我四周都能听到,我向着树林四周望,四周幽幽的出一种淡淡的香气,一闻到这种芬芳的气息,马上会让人想起家乡的那些田间那种味道,我仿佛回到了故乡,看到了自己的亲人,看到了自己的家,少年时的那种快乐的时光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时,我的老母亲向我走来了,叫道:儿啊,你好多年哪里去了,想得我好苦啊我母亲最疼我了,一眼到我的老母亲,我的双眼便不听话地流下了眼泪,一下子跪了下来,呼的一声,我跪下的双膝好象碰到了什么尖利的东西,火辣辣地痛我马上清醒了过来,是幻觉我母亲死去多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到我跪下的地方,有一把古代的刀露了出来,刀尖顶着我的膝盖,已把我的裤子剌穿了,流出了血在这种地方不能让自己的血吸引到其它的生物,我马上把带来的消毒药及云南白药敷在我的膝上,同时,把我身上带来的狗血抹了一些在我的头部。我要快一点走出这里,在这种信念的支持下,我迅地向前面光线好一点的地方前进,后面的哭声是越来越响,我也顾不上了。
走了一阵子,看看四下无人,我正想停下休息一下,毕竟六十多岁了,哪还能折腾太久?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竟现这个地方就是我刚才弄伤了膝盖的地方难道我迷路了?
我往身后看了看,没有迷路啊,刚才走来的就是这条路,远远的还能看到后面的那些花难道又是一个迷阵?我默默地记着这里的每一棵树木,看看它们的特征,这时,我现这里的每一棵老一点的树身上都模糊地刻着一种十分奇怪的符号,年代久远了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这是一种近于符头一样的符号,又像一张人脸,甚为吓人,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冷静,冷静,我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终于让我看出了一点端倪,这确实就是一个迷阵,每棵树的布置都是呈斜四十五度角似的,但是,却在无意间有些树的角度倾斜了一些,这条路是弯弯曲曲的,等于绕一个大弯又回到起点,自己还以为走了很多路
我拿出了指南针,确定了方位,一直前走,有些地方没有路,要穿过树丛,没有办法,我也只用带来的刀开出一条路向前走,自然是走得十分缓慢
前面出现了一块地方没有树,大约有一亩地的样子,我走了过去,看到了地下竟然有一个易拉罐饮料瓶,这里曾有人来过,那么哭声应该是从这里出来的。那么,现在这里会不会有人在看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那遍草地,来到了对面的那片林中,这边的树木与那边的又不同种类了,这边长的是樟木多一些,这种樟树,树干并不高,但是树冠很大,而且树身上长有很多的树瘤,树干全是全是扭曲的,显得十分苍劲,同时又透出了诡异,地下并没有多少草,只有厚厚的落叶,我现在我的右边有人走过的脚印
有脚印就说明一定有人从这里走过去的,我也跟着那淡淡的痕迹寻了过去。奇怪的是,这条路并没有什么问题,走得很顺利,除了偶尔有几条从事上吊下来的毛虫外,没什么事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