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火灾

  兵营里又乱做一团,兵士们呼号着,纷纷跑到湖边打水灭火,但是,在这种秋高气爽,风干物燥的时节,那火一起则不可收拾,兵营里的上百几个帐篷就这样一个传一个,兵营很快就成了一遍火海!
  我想,这回糟了,他们开始动手了,于是冲回我的那个帐蓬,一把拉起鸡公白:“快走,这里快要被烧着了!”
  鸡公白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定了定神,嚷了一句:“肯定是徐修那小子干的好事,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一把抽出那匕首向着帐外就冲!
  而我则一把把他拉住:“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快,我们现在回去救下侯爷!他现在行动不便,想必有人想趁机要他的命!”
  这时,村里的村民也走了出来,纷纷带上水桶去打水,走到兵营里救火,待我们进入兵营里,那火已经烧得十分旺了,好些正在睡觉的士兵都让火烧着,正哀叫着狂奔,一些已经逃出火场的士兵在湖边打水往回走,一桶桶水泼了进来,我不顾一切,向着胡旱的那个帐蓬冲了走去,那火灼得我浑身火辣辣地痛,那几个壮士与鸡公白也随我冲了进来,刚到胡旱帐前,就传来了里面的吼叫声:“徐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敢在这里撒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正是那赵六的声音,接着,那徐修冷笑了一声:“有什么本事使出来看看,看看你是怎样收拾得了我!”
  这时,胡旱的帐也让火烧着了,我趁那火苗还没有窜上来冲了进去,只见赵六与徐修正在对峙着,那胡旱一手拿着一把短刀在地下挣扎,他的身上已经让人剌了一刀,那血仍在不停地流,见到我们进来了,只能低声说:“你们快走,这里危险!”
  我叫了一声:“阿白,快点背侯爷出去,我来试试!”
  那徐修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还没死啊?是不是变了蛊人?”
  我大骂道:“徐修,你这小人,竟用这种不上道的邪术害我,看我今天怎样要你的性命!”
  鸡公白趁我们在说话,一把抱起胡旱,往帐外就跑!而那徐修竟高叫一声:“出来!”只见那孙钱带着几十人拦在了账前,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胡旱说:“徐修,我们朋友一场,你就是这样来害死我们所有的兄弟?”那徐修笑着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陈友谅给了我们什么好处?现在他死了,你还要为他看守财物,你才是个没用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分陈友谅的财产,我们那么多人打生打死,为的是什么?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那孙钱带头高叫:“说得对!”
  这时,火已经烧到了帐顶,账帐内热得让人窒息,我看到帐后面已经烧出了一个大洞,便叫鸡公白:“走,我们先冲出去!”鸡公白背着胡旱,往那火洞冲了出去,而徐修则带着人向我们追了过来,那赵六等几个壮汉抽出刀来,在拼命抵挡!然而,他们的人太多了,好些人绕过那几位壮士向我们冲了过来,没有办法,我只好抽出两把伞兵刀,一俯身,把冲在最前的那几个的脚给砍断了,然而,我的背上却让一条铁棒击了一下,痛得我倒了下来,几十枝长矛向我插了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鸡公白也顾不得那胡旱了,他一把放下,抽出他的伞兵刀,大吼一声冲了进来,把其中两个士兵撞跌了,另外几个后退了几步,我得以打了个滚,滚了出来,然而那十几枝长矛并没有停下,而是同时向我们剌来!逼得我们连连后退。
  突然,我看到有个东西一闪,那几个正在前面的士兵一动也不动了,稍一缓,他们纷纷倒下,原来是胡旱用尽了一点力气甩出了他的弯刀,但也由于用力过猛,他哀叫一声,晕了过去!
  后面的徐修哈哈大笑,叫道:“弟兄们,此时不杀胡旱,更等何时?”那孙钱提着一把长刀,叫喊着冲了过来!
  形势十分危急,我不顾一切向那孙钱也冲了过去,呼的一声,孙四楞子的那把长刀朝我的头上砍了下来,我一闪,那把伞兵刀直割向他的喉!孙钱往后一仰,避过我的刀锋,啪的一声,徐修发出了他的袖箭,正中我的手,我的手一麻,那刀松手而下。孙四楞子那把刀往回一抽,向我的胸部猛地捅了过来!
  但是,倒下去的却是他,不知何时,太清上人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他对我说:“小兄弟,你先带侯爷走,我来对付他们!”说着挥舞拂尘,向徐修攻了过去。
  我也没时间看他们打斗了,只感到那徐修的功夫不弱,竟能与那太清上人杀成一团,鸡公白背起胡旱,我们直往营外跑!
  即使在这一个时候,我还是发现了一个情况,在经过关闭悍登雷烈与那个波斯人的帐篷时,火已经把那帐篷烧尽了,里面的那木笼子也露了出来,悍登雷烈却不在里头,他跑了。
  那几个壮汉找到了我们,只剩下五个人,赵六说,都让他们给杀了。
  出到营外,我大叫:“军医,军医!快点来救人!”
  那老军医慌忙跑了过来,给胡旱检查那伤势,胡旱的左胸让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血仍在不断地渗出来,他的脸色青得吓人,一摸鼻息,尚还明显,于是,那老军医也不管是什么药了,从他的那个随身带着的药箱摸出一包药粉,胡旱的刀口撒了下去,只听得“喳”的一声,那药粉带着强烈剌鼻的味道在胡旱的胸前翻涌,胡旱又是一声大叫,又晕倒过去,那胸前已经让那药烧得红肿起来,我惊问:“这是什么药?“那老军医后退一步:“毒药,胡旱中了我的独门毒药,必死无疑也!哈哈哈哈!”他狂笑着跑向那还冒着火的军营!杨九与赵六则快步追赶那老军医。
  我对鸡公白叫道:“快,快点去叫晶晶来!”又叫喊那些士兵:“快打一桶水来!”
  我用水给胡旱清洗了那让毒药灼过的地方,那道伤口的肉已经向两边翻了开来,露出了那红白色的肉,仍在渗血,我从背囊里掏出我那包一直舍不得抽的香烟,把那烟叶撒在那伤口上,这烟叶果然有止血的功能,那血很快就止住了,但是胡旱仍在于昏迷之中。这时,那太清上人走了回来,对我说:“让他们给逃了。唉!师弟呀师弟,你的命怎么如此苦啊!”
  说着蹲了下来,察看那胡旱的伤势,我说:“他中毒了,是那老军医下的毒。”
  太清上人说:“是的,得赶紧把这些毒给逼出来!”
  这时,我也发现我的手上痛得厉害,只见那让徐修袖箭打中的那个地方黑了,那血却一点也没有流出,想起我们刚进林子时那些士兵中明兵的那些毒箭,于是我不顾一要地用嘴把那些黑血吸出来!
  杨九一看我在吸自己的血,于是他说:“我给侯爷把毒血给吸出来!”他俯身下去往胡旱的那道剑伤那儿吸,一口口的黑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赵六则用手把胡旱那伤口周围的血往那伤口挤了过去。
  鸡公白回来有点慌张地说:“不见晶晶与佳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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