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血拼清兵

  这一天夜里,李元阳突然来了,他叫醒了我,对我说:“你的伤要快一点好起来,清兵已经很快就来到这里了,你身上有伤,恐怕会有很多不便。”
  我说:“我也想快一点好起来,但是这由不得我啊”
  李元阳说:“无妨,今天,我得到了疗伤神药,不两天,我就把你给治好。”说完,拿出一壶酒给我,说:“先喝下去”
  我说:“什么疗伤神药?”
  老道士说:“千年灵龟百岁三七别问这么多了,时间很紧,张平已经用了这种药,他的伤口很快就合愈合了,快把那酒喝下去,我把药混在其中,便于治你的内伤”
  我拿起那壶酒咕咕咕地吞了下去,顿时,我感到,全身热,脸红耳剌起来
  李元阳说:“你现在坐好,什么也别想,全身放松,我要运用真气帮你打通身上的经络,使血气运行,本来,等你的身体再强壮一点时做最好,但是,现在来不及啦”
  我连忙照着老道士说的话照做,他盘脚坐在我的对面,马上我感到了一阵阵的暖流从我的身体自下而上流动起来我竟感觉到,身上的伤口极其疼痛,而且痒,尤其是我胸前的那一剑,简直痛得要命,奇痒无比,不过,我忍住了,突然,老道士双掌啪的一声,按在我的身上,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我全身都象散了架一样,喉咙一痒,呼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时,我竟感到全身轻松,这药真神奇于是,我站了起来,现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了痂,而且,我竟感脚步轻盈,神清气爽,只是感到那一条穿过我身体的剑道还有一点痛外,其它皮外的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一高兴,连忙往门外走
  老道士正往里走,与我撞了个满怀,他紧张地说:“快点收拾东西,清狗来了”我吃了一惊:“怎么?清兵这么快就打到这里来了?”李道长说:“是的,快一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昨晚就已经走了,其它人已经走啦,你快一点。”
  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李道士给我一件道士袍,我匆匆忙忙地穿上,然后跟着李道士就跑。
  还未冲出门外,就听到了外面的叫杀声与惨叫声,李道士打开一扇后门,拉着我往那里就跑,然而,我们哪里还跑得出来?因为这里已经遍布清兵,他们见人就砍镇上已经火光冲天,到处起火,村民四散而逃,呼号声,惨叫声,小孩啼哭声一阵阵地传来,
  我见到一对年青男女,正跪在地上不断地向几个清兵叩头,求他放过自己,那清兵哈哈大笑,几个清兵一把拉起那个女的,迅地剥开了她的衣服,整个雪白的**就这样显露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之上,而那个男的悲叫了一声:“妹妹”挣扎着起来去保护他的妹妹,呼的一声,一道白光一闪,那年青人的头就飞出了好远那个女子吓得坐在地下连站也站不起来,而那几个清兵竟在猜拳决定谁先上
  见到如此景象,我哪能视如不见?如此野蛮的行为,简直让我感到侮辱,我一把甩开李道长的手,冲了上去,高叫一声:“住手”
  几个清兵现我向他们冲了过来,竟笑了,有一个说:“好啦,今天多一斤肉吃啦”提着一把弯刀向我也冲了过来呼一道划破空气的白光在清早的阳光照耀下份外耀眼,而倒下的却是那个清兵,因为我已经从地下钻了过去,用头一撞把他撞翻在地下并一脚踩在那清兵执刀的手腕上痛得那清兵即放开了手上的刀。
  哇哇两声怪叫,其它三个清兵挥刀向我扑了过来,我捡起地下的那把弯刀,叮叮叮几刀劈了过去,那几个清兵却从未见过如此拼命的村民,而且能抵挡得了他们几下的人,而在他们那一瞬间的迟疑,我一把把那件披在身上的道袍脱下,往他们的头上蒙了过去,丝丝丝,几下,就把这三名清兵的肚给划了开来,几堆肠子扑扑扑地掉到了地下。我一把把那件道袍披在那还在抖的女人身上,见那三名清兵仍站在那里,有一个还用手去捡他们的那些肠子,他们不相信这眼前的事实,好一会儿,才倒在地下打滚,抽搐
  几名躲在墙角的大西国士兵见我一下就杀了四名清兵,高叫道:“好杀得好”纷纷走了出来,拥在我的身旁
  而我一把拖起那个女子,正想拉她走,呼呼呼三枝箭从我们的侧方飞射了过来,我头一偏,避开了那三枝箭,而我的身后的那名女子却中了两箭,穿身而过,连声音也没有出,死了
  咯答,咯答,随着一阵马蹄声的传来,一名骑着马的清将带着一队清兵怪叫着向我们扑了过来,而那名清将则手持长弓,正张弓搭箭,欲向我出第二组箭,他箭,并不是一枝枝地,而是一次要出三枝几个起义军士兵惊叫一声:“是神箭阿旺阿格脖快走”呼呼呼几声,几名义军战士又往那破屋跑了进去
  看着已经死去的那名女孩子,我给她的道袍来未能够把她盖好,于是我弯下腰,给她盖好了那张道袍,我不能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子这样死在我的面前,所以,我不能走,因为,我还要为她报仇
  距离越来越近,想要走已经不太可能了,那三枝箭划破空气飞了过来,我挥刀一削,把那枝箭同时砍断在地下,想不到,这家伙的箭竟有后着,一枝跟在后面的箭的一点亮光已经照在我的眼前,我往后一仰,那枝箭擦我的额头而过,在我的额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当我站好的时候,那匹马已经冲到我了我的前,阿旺阿格脖手上已经持了一把长柄削刀
  这种刀,十分轻便,而且杀伤力极大,是清兵武装的一种利器,呜的一声,那柄长刀横着向我扫了过来,我一闪,避过了这一刀,而他的马已经冲出离我好远
  李元阳在远处见我,忙大叫:“不想活了是不是,快走”一众清兵早就已经把我包围了,而十几个清兵转而向李元阳追了过去
  阿旺阿格脖见一刀未能把我砍下,大怒,策马冲了回来,高叫:“让开,我今天不吃他的肉难解我心头之恨”
  围着我与我对峙的几个清兵迅让开了一条路,他的马跑了过来,他的刀再一次变幻着招式向我攻来当当当几团火花从我们的刀之间碰撞而出,让我感到吃惊的是,这清将的臂刀确实惊人,每一刀的力度都是那么足,震得我的手酸麻痛,再加上的伤口好象又裂开了,一阵阵揪心的痛在搔扰着我,不行,如果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一下子,我竟想起了胡旱,他与常遇春之间的对打让我记忆犹新,待那清将再一次攻向我时,我已经翻身一滚而下,钻进了那马的肚下,那把刀狠狠地向马的前蹄砍了过去
  咔一声,那匹马的一只脚让我砍断了,它长嘶一声,后腿前前一冲,马上的阿旺阿格脖一下子坐不稳,而在此时,我已经从马肚下翻滚而出,清将尚未跌定,我手中的刀已经向他的脖子挥了过去,一腔污血哗的一声,喷得我真想作呕,那清将竟然被我这一下把头砍断看着地下那个仍在看着我的人头,我大吃一惊,我杀了人这犯不犯法的?会不会人捉我去坐牢?脑袋突然感到一阵空白,而在此时,一阵叫好声又传了过来,那几个义军战士又冲了出来,围在我的身边,高叫道:“清狗,滚走,否则把你们全部杀死”
  那班清兵才惊醒过来,其中有一手持一枝长剌,向我剌了过来,我竟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正当那长剌就要剌中我的身体的时候,他的人飞了出去,原来是李元阳冲过来了,他一把拉着我高叫:“快走,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
  这时我才想起,现在是清初的时候,也正是他们血洗四川的时候,于是我跟着李元阳,拔腿就跑而那几个义军战士也跟着冲了过来,另一群还未来得及跑的村民也跟了上来,他们竟以为我可以保护他们
  后面的清兵并不敢靠得太近,因为,他们对我刚才杀了那清将心存惧怕。
  “谁杀了阿来阿格勃?”一个声音在这条街道的上空响起,恍如一句响雷一样,震得我们的耳膜都在痛一阵惊叫声传来,几个大西军士兵叫了起来:“快跑,杀人魔王来了”
  又一清将骑着马带着更多的人飞奔而来,几个清兵指着我,叫道:“就是这个南蛮”
  “站住,老子叫你站住”清将怒吼着,我转头看了一眼那清将,如铁塔一般高大,骑着一匹十分骄健的战马,威风凛凛,一把横生的胡须乱蓬蓬地卷曲在胸前,手里提着一柄阔背九环大砍刀,一个跑不快的村民被他一刀拦腰砍下,其中一截身体远远地扔到了那班跟着我的人群之中
  一阵惊叫声,那班村民四散而逃,李元阳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叫道:“快点走,快点走,这班人不是一般的清兵,而是正红旗清兵”
  阿——一阵惨叫声传了过来,几个跑不快的村民已经被那些清兵赶上,一阵砍杀,血花四溢而那清将更是如砍瓜切菜般杀出一条血道,向我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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