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二十章 荒诞、残酷!

  “是不是专门给身上长黑豆豆人治病的地方?后来病治不好,就遗弃了?”
  塞恩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感觉身上随时传染长小黑疙瘩的病,嚷嚷着赶紧回到上面去。
  他们看到了上去的楼梯,原来左右两侧的旋梯都是通往这里的。埃达他们想上去,但比莫耶觉得有必要把每一处都探索清楚,也许还有下一层,又或者会有什么发现呢。虽说这里会有通往地下封印之地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里必竟是住人的地方嘛。
  搜寻着,飘浮的比莫耶忽然停下来:“咦?”
  “怎么了吗?”刀疤问他。
  比莫耶落在地上,往回走了一段:“你们没觉得这附近的几间相连的房间比之前的要大一些吗?”
  这里的屋子有的是单独的,有的是相连的,但整体上是差不多的。
  他们丈量了一遍,尔木达说:“这几排相邻的房间间距是比附近的更大,不过房间里的布置差不太多,也许是身份更高的人住的吧?”
  比莫耶摇头,觉得不对劲,他绕着几间房转了一圈,指着跟前这间:“咦,这间房子怎么没有门?”
  因为环境和千篇一律的房间,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看着这间无门大屋,确实很奇怪。
  大家都没看出门路机关来,贝沃夫让大家让开,他准备来硬的,抡起鹰首锤,对着墙壁勐锤了好几下,结果墙壁坚实无比,没有什么破损。
  “比莫耶,你会不会搞错了,可能就是个实心的墙。”塞恩说。
  比莫耶想了想,走到较小的房屋前聚起霜臂一拳轰上去,当场就把墙体打得略有些凹碎:“普通的实心墙不至于那么硬吧?”
  大家意识到那堵墙是专门强化过的,再次对其暴力破拆,在连续不断的打击下,墙体一点一点碎裂下去,终于是把它给打通了,墙背后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类似天井的地方。
  “真的另有空间!”
  “他们封死这里,肯定有问题!”大家忍不住一阵激动。
  天井中央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走进去后让人讶异的是头顶居然有微光向下洒落,他们抬头向上,头顶的岩层竟然是半透明的,像玻璃,可以看到上一层天花板上的圆形天窗。
  “咦,上面的地板是透明的吗?”
  贝沃夫说:“我知道有一种石料,经过特殊角度打磨,可以做到一面透光一面不透光。上面的地板大概不是所有的都用这种矿石所造,应该只有我们头上这一片。”
  “那光是哪来的?”
  贝沃夫又说:“光是天窗照下来的。这种石料有很好的聚光性,即使很羸弱的光线也能被它聚敛起来。”
  “哎。”冬萨尔指着道:“你们看天窗上的花纹,像不像一棵树?”
  他们现在对‘树’特别敏感,经提醒,果然觉得天窗上较暗的部份像是一棵大树。不过树的边缘轮廓像是麻花绞成的,而且树根树冠部位超出了天窗之外,看不完全,给人一种无比广大的即视感。
  “描绘的是世界树?”刀疤的目光凝缩起来,看向天井内的这座四方房间。房间顶部不高,大约三米左右,上面四角凋立着几尊神像向下俯视,中间区域如同宝塔形状。而这房子的一面有个很大的门,门内四四方方空空荡荡,像一座小厅,除了彩绘凋纹,只有房间的一侧有个突出的石台。
  石台是一个类似城内传送阵的魔法台,上面有刻好的魔法阵图桉,而且意外的没有被毁去,旁边有放置魔晶石的孔。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刀疤点了点头。
  比莫耶摸出几块晶石放置进去,启动了魔法阵。两秒钟后,整个房间突然震动了一下,接着传来齿轮滚动和粗大索链轰隆隆滑响的声音,随之而来是房间开始下沉。
  “啊,怎么回事?”莫亚不明所以,紧张的看着逐渐向上消失的大门。
  “别紧张,是吊笼。这在我们矮人的地下城不算罕见。”贝沃夫蹙眉道:“这种形式,这么大的吊笼,还是全部由石制的,我从来没见过。啊,这是……通往封印之地的通道?!”
  比莫耶很是意外,假如是真的通往封印之地,他没想到会修建在这里。按理说,不应该建在更有仪式感的地方吗?建在好几百个卧室中间,实在很奇怪。
  吊笼下降的比较慢,过了很长时间,大概有好几十分钟吧,才坐到底部。他们也不知道这里距离上面有多深,但前方出现了一个很长,很宽大的甬道。
  走过甬道一段距离后,出现了左右岔路,这两边岔道中都有房间,右边道路尽头是个会议室,会议室中间是个大桌子,上面有个大沙盘,沙盘中间是一棵大树的形状,这大概就是世界树的模形。
  左边尽头的房间是个圆厅,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壁画和简单的注文。当看到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这,就是所谓世界树的真正面貌吗?”
  猩红的血树,无数的婴儿尸骸。这是一株由无数婴儿鲜血、生命浇灌的血树!
  “原来,楼上那些房间是产房!
  是借由男女交配,不断诞育胎儿的地方!”
  眼前绘画如同血腥地狱,让人毛骨骇然。
  “他们没有毁掉这里,是不是舍不得这里的‘成果’将来还想再来?他们消除了所有身份的痕迹,倒不怕别人发现这里的邪恶!”
  壁画上,最初是种子,然后是婴儿血肉堆积的养料,随着种子的发芽成长,所需要的血肉生命不断增加,而这些献忌的婴儿各种种族都有,他们浇灌着血树,使用神秘的魔法仪式助其生长,直到成为以神山为体无比广大的巨树!
  更有意思的是,绘画中描述了血脉的分离物,即有那些触枝,也能那些潜伏者,更有邪树也是从血树的瘤状根茎中分离出来的。它们描绘了血树,或者说世界树的整个培养、成长过程,并在最后写下了一句话——我们,将是造物主!
  这似乎是他们对未来的展望,但在现在看来,何其的荒诞、残忍!
  “造物主!他们要造的就是这棵树?”大家实在不解,造这么个东西有什么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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