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刘氓策划反攻,乌桓族内离心
“主公,待重骑兵马歇息一日,就能全力反攻蹋顿了。”一干文武跟着刘氓回到军帐,李儒开口说道。
“主公,明日就让老张领兵杀向蹋顿本营吧。”张飞也跟着附和道。
刘氓没有说话双眼扫过麾下众将,望着数人各不相同的神色摇头一笑:“出战可以,但破敌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众将不解,李儒摸着短须皱眉片刻才略微点头,一旁的郭嘉却是面带微笑。
“奉孝,你来告诉他们吧。”刘氓对郭嘉示意颔首,指了指皱眉苦思的张飞等人。
“主公之意乃是等黄叙与鲜于银的消息。”郭嘉开口道:“只等他二人将玄莬收复,并断了蹋顿退路与主公大军形成包夹之势,便可挥兵与蹋顿决战。”
“儒考虑不周,还望主公莫怪。”李儒苦涩摇头,自己的算计总是差郭嘉一头,十分无奈。
“无妨。”刘氓摆手说道:“明日就由益德与孟起两人领重骑一万,前往蹋顿营寨叫阵。记住,只要获胜无需追击,得胜后立即回营。”
“诺!”二人抱拳答应下来,虽然只是营寨阵战,但总比枯坐营内好得多。
“益德,待我去营前叫阵。”第二日天刚亮,张飞、马超就按耐不住,在刘氓这拿了令牌就前往点将台调兵,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来到乌桓营外。因为刘氓又有援兵到来,蹋顿却是没有如之前几日一样进攻,似乎是要歇上几日。
“营内的乌桓兵士听着,吾乃大汉长安王帐下平北将军马超,尔等快快出来送死!”骑着座下宝马,马超却是艺高人胆大,站在离寨口步卒二三十米的地方大声喝骂道。
“大王,寨外有汉人将军叫阵。”小兵很快就把这消息告之蹋顿,虽然此刻的蹋顿酒醉一宿,虽然醒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晕乎乎的。
“哪来的汉人敢在本王寨外喧哗?”蹋顿精虫上脑(酒精,想歪的自动面壁)冷声喝骂一声,踉跄着提起一旁的大刀就要向帐外走去,“儿郎们休慌,随我一同出营。”
走至帐外,早春的微风让蹋顿清醒不少,快速集结起八千余乌桓骑兵,蹋顿挥手示意兵卒打开寨门,拉着缰绳徐徐走出营寨。马超看到对面寨门大开,也就倒回本阵冷眼望着前方百米外刚出营的蹋顿。
“重骑,威武!”“重骑,威武!”“重骑,威武!”连续数声高喝,却是让蹋顿与身后乌桓兵士下了一跳,定神往前一看,那是什么怪物?
只间一匹匹战马被铁甲所包围,似乎是因为铠甲十分合身先进,几乎让人以为那就是一只怪兽,战马脑袋上带着的铁面与上方直立的冷刺,不但让外族兵士发寒,就连他们**的坐骑也是一阵骚乱,不敢上前。
“哈哈,蹋顿。”马超看着对面外族的狼狈样,冷笑说道:“知我大汉兵马之威否?”
“这些兵马定是昨日才赶至的大汉援兵,之前却是不曾见过。”心中如此想着,蹋顿恼怒的瞪了瞪马超,开口喝道:“众儿郎勿怕,不过是些穿了衣物的马匹,打杀了便是!”说罢大手一挥号令麾下兵卒一拥而上。
可惜麾下兵卒此刻却是无法执行蹋顿的命令,就算他们不怕对方披甲骑兵,麾下战马也有动物本能的畏惧,半天都移不动几步。张飞与马超望着对方如此不堪的模样,冷笑一声领着身后一万重骑腾腾冲杀起来。
或许这些重骑兵无法打持久战,但一二时辰内他们却可以保证极大杀伤力。完全不惧外族刀枪得铁甲,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军团,一旦发起冲锋却是没有任何人能挡的下来。
不过小半盏茶时间,张飞带着麾下兵士就已经在外族骑阵中前进了数十米,这般情况让蹋顿也开始惊慌,不着痕迹的退后,一直到寨口才重新站定。
张飞明明有杀至寨口乃至冲入乌桓营内的实力,但一想到刘氓之前的叮嘱不得不将心中的想法压下,老老实实的带着重骑在乌桓战马见肆虐,没有任何一名外族能挡下他的脚步,靠近的无不成为矛下亡魂。
“蹋顿,你给本将听清楚了,你的性命某家自会来取。”就在蹋顿准备再调兵马与这些怪物骑兵一战时,张飞开口了,“给老张好好洗干净咯,下次砍起来也爽利些!将士们,撤!”
“该死的汉人。”蹋顿深知自己麾下兵卒不是对方对手,从早晨杀至正午,己方八千骑兵几乎被他屠戮干净但汉人损伤不过数十,甚至对方还有时间将受伤兵士扶起一齐带回。暗骂一声,蹋顿失神的望着前方瘫倒一地的族中勇士,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黄将军,多亏有你在,收复玄莬一郡才能这般顺利。”就在蹋顿败给张飞之时,辽阳城内也是一场血战结束,鲜于银颇为兴奋,没想到之前那么难的战事在黄叙到来以后就变得如此容易。
“若不是我等偷袭了那队运粮兵士,想这般轻取辽阳是不可能了。”黄叙点头笑了笑,“奔袭几天几夜,也该好好歇息了。”
“确实如此。”之前战事没有结束,鲜于银还不觉得疲倦,或许有点困意也能强自压下,现在玄莬战事结束,全郡所有五十人以上的外族兵队都被剪灭,是时候歇息了。
“抓紧时间休息,明日一早我等还得赶回昌黎,主公定是等着我们呢。”经过几日战事,黄叙也隐约猜到刘氓将他调来玄莬的意图,单单收复这一郡之地,是不可能需要一万兵士的。
“呵呵,蹋顿没了这批粮食,我看他还怎么和主公相斗!”鲜于银眼皮一眨一眨的,哈气说道:“不就幽州就该平定了。”
“是啊,数百年过去,幽州该安定了!”黄叙眺望着北面天空,笑着答应道。
在自家营寨门口又败了一仗,还被对方威赫住不敢出兵追击,乌桓营寨内上下哀声不断。反战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响,虽然蹋顿凭借着斩杀几个出头鸟,将营内兵士压制下来,但这般强硬的做法已经让不少人不满,只要情况出现反弹,光是内部问题就够蹋顿喝上一壶。
“主公,主公。”两日过去,郭嘉欢喜拉开刘氓所在军帐,开口说道:“有黄叙一众的消息传来,此刻他与鲜于银已经平复了玄莬、缴获蹋顿的后备粮草物资,正要再渡辽河。”
“要渡河了吗?”刘氓双眼一亮,渡河也就意味着进入了昌黎地界,想来离徒河也不远了,“可知他们还需几日才能赶至徒河?”
“应当在三日之内。”郭嘉开口说道:“主公,时机终于到了。”
“好,好啊。”刘氓点头说道:“只等孤击破蹋顿,就是北上平复鲜卑、乌桓之时。”
“主公此举定要被载入史册,供亿万后人景仰。”郭嘉恭喜道,神色颇为自得。
“景仰吗?但愿后人不要把孤比作屠夫啊。”刘氓摇头轻笑,“来,陪孤下一盘棋。”
刘氓此处是接报不断,蹋顿营寨却是祸事连连。因为粮草被被劫,所以营内的粮食渐渐露底,却是不够麾下兵士分用了。如此一来更是惹得众人不满,不少之前被蹋顿击败,奉他为王的部落首领心思也活络起来,战事如此不顺,蹋顿这大王位置也该让出来了。
夕阳落下,蹋顿营内兵士一个个有气无力的盘坐在篝火旁,原本此时应该架起来烧烤的牛羊也因为吃了个干劲,现在却是没的吃食。
也就是这时蹋顿帐内传来一阵阵喝骂声,周围兵卒不由得打个寒颤,虽然蹋顿几经败绩几乎没有当初的草原霸主风范,但对他们这种底下小兵而言,依旧是不可高攀的存在。
“我听说素利首领又跟大王吵了一架,好像是不想再打下去了。”待大帐渐渐平静,各首领纷纷回到自己的军帐,几个靠的近的兵士凑在一起嘀咕起来。
“是啊,都死了那么多弟兄,又抢不到什么好家伙。”旁边的兵卒点头说道:“真不知大王为什么还要打下去,回草原放牧不是很自在吗?”
“你说,若是素利首领真要回草原,我们跟不跟?”
“我是要回去的,家里婆娘给我生了个崽,还来不及看两眼就来这了。”
“好,那我这就去素利首领那打听打听,看他会不会捎上我们几个。”一阵碎语,几人却是没一个看好蹋顿的,都已有了回归草原的心思。
“大王,大王。”时间又过去一天,蹋顿又是昏醉在帐内,这是麾下亲信走了进来,惊慌叫喊着。
“何事吵闹?不知本王正在歇息?”挺着两个如电灯泡一般红肿的眼睛,蹋顿皱眉喝道。
“大王,素利首领正在集结兵士,据说是要离开营寨,回草原去了。”亲信急忙开口说道。
蹋顿顿时站起身子,暴喝道:“他敢,没本王的军令,谁敢擅自离开!走,随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