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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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找到大树遮阴的赵汉，不但活了命，而且断定将来是越发的有奔头。遵照李文轩意思的他，自是把全城中的小乞丐是悉数叫了来。苏媚娘和朱彪面对眼前三，四十名衣衫破烂，岁数不等的男女小乞丐，进行了两人各自专业上面的考察。
挑选出四名体格健壮，目光有神，性格中流露出倔强，有血性，十四岁上下小乞丐的朱彪，自然是按照李文轩的交待，要把他们训练成能够看家护院，忠心为主的家奴。从此刻起，他们的命已经就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于了李文轩所有了。
有着不同审核眼光的苏媚娘，从这一大堆候选人中，挑选出了二名女娃，四名男娃，而六人的平均年纪都在十二岁。至于没有被他们两人看上眼的小乞儿，赏了他们几个馒头，就此打发掉。那一些没有入选李府的小乞丐们，非常失望的表情是顿时就显露在了脸上，而被赵汉事先告之能够过上好日子，并且能够顺利进入李府的小乞儿们，欢喜和骄傲的表情同样是流露在了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上。
右手拿着苏绣手帕的苏媚娘，捂住鼻子的嘱咐站在自己身旁的管事杜鹃，要她领着十个人下先去饱餐一顿，然后就是洗澡，消毒，换衣服。整套流程是倍感熟悉的杜鹃，自然而然得就联想到自己刚被买来时的模样。至于最后一步，苏媚娘当然是要他们在卖身契上面按上血红色的手印。
弓腰行礼，目送走苏媚娘的杜鹃，效仿起自己主子的神态，从衣袖里面掏出一张普通的丝绸手帕，捂住鼻子，神气活现的训话道：“你们能够进入李家，那么尔等的造化。你们都得给我勤快一些，要不然可就要仔细你们的皮了。”
不用再用看大门的朱彪，已然是被苏媚娘提拔成为了李家的另一名管事，月例银子也有了数倍的增涨。不看重银钱的他，职责就是全面负责府中的人员和财物安全。虽然他的级别和杜鹃一样，但是完全没有她那种依仗主人身份的趾高气昂。
失去了乞丐老大头衔的赵汉，很是懂规矩的站在旁边，没有像过去一样对自己的小乞丐们是发号施令。自己感觉把他们弄进来，也算是积德行善，毕竟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时常被人驱赶和殴打的生活，可不是一条康庄大道。
不关心这类琐碎事情的朱彪，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前院，去到后院一处僻静的地方，捯饬起新划出来的演武场中的石锁。虽说他的武艺平平，但是心怀一股想要把四名选出来的半大小子，练就成为一群如狼似虎，忠心不二的奴仆。
早就看出杜鹃在下人里面地位不一般，还是苏媚娘心腹的赵汉，笑呵呵的逢迎道：“杜鹃姑娘说的话，果然是至理名言，字字珠玑。”
听到这话也很是受用的杜鹃，心里面没有把这一个新来的当一回事情，命令他如同训诫一样道：“那还用你说。别在这里闲站着，你赶快去大门守着。若是溜进来闲杂人等，你的皮也得给我仔细了。”
没有动怒和顶嘴的赵汉，反倒是笑嘻嘻道：“的咧。我这就去大门那里看着。”说完，他就转身麻溜的去了。随后，杜鹃是领着十个人是一道去了厨房。
需要和自家男人做一个汇报的苏媚娘，知晓他的去向，于是来到书房大门前，直接双手推开门而入道：“我和朱彪选了八男，两女，十个人出来。四个男娃用于看家护院，而另外四个男娃充当跑腿的小厮。至于余下的两个女娃，可以干一些粗笨的活儿。这样一来，我们家总算是有了大户人家的气象了。”
放下了手中书卷的李文轩，背靠在圈椅上，微笑的提醒道：“这群人可都是乞丐出身，恐怕野性还在。所以，你要费心调教好他们了。”
朝向他是走了过去的苏媚娘，脸上是充满了自信的笑容道：“他们只要到了奴家的手里，就算是野兽也能变成家畜。”
知道她有这一个能力的李文轩，不会为这等事情过于担心，于是问及了关于婚礼的事宜道：“婚礼之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但如此，而且奴家连聘礼都给你预备好了。”苏媚娘是随口提及了一句道：“林家那边，你也是时候应该过去下聘礼了。”
让她操持家务是用人得当的李文轩，先是好好地夸奖了她一番，随后苦笑着说出心里话道：“我还真是不愿意再去一趟林家。”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既然你和林小姐是孽缘未了，那么你就还得去。如若不然，她又得拿着长剑来我们家里闹腾了。”同样是显得颇为无奈的苏媚娘，叹息道：“你那么多主意，难道就没有一个办法来反制她吗？”
这时想起张爱玲是曾经说过要想得到女人的心，那么就要把男人的那第三条腿放进对方那里的李文轩，不由的笑了起来，自是想要实践检验真理道：“等我把林若曦给睡了，就好了。”
“但愿如此。”内心确实不喜欢林若曦的苏媚娘，也不完全认为他在说笑，撇了一下嘴巴道。
站起了身的李文轩，伸了一个大懒腰，笑道：“我这就独自一人去林家下聘礼。至于你好心为我准备的东西，自然用不着了。”
“你这又是要用到丹药了。”一下就明白过来的苏媚娘，感觉林家人是占了自家大便宜道。
只有自己知道丹药的性价比极其高的李文轩，可不像她那样剜肉一样的心痛。打算就此送出十枚凝神丹的他，感觉很是划算的赚回了一个大姑娘。不过，自己对于林若曦的真实感觉，既充满了一些好的期待，又不想见到不好的未来。
没有同苏媚娘多说的李文轩，离开了书房，去到炼丹房内，装入了锦盒十枚凝神丹。带上锦盒的他，没有喊来轿子，也没有洗澡换衣服，直接步行而去。自己在林府大门前的出现，使得认识他的门子，没有阻拦，直接就把未来的姑爷是引领了进去。
还是第一次来林家的李文轩，没有进去之前，光是看见府门口的两尊汉白玉打造而成的大石狮子，就已然明白林家果真是财大气粗。一路走入大厅的他，确实感觉到了林家的气派。先行是坐了下来的李文轩，是由小丫鬟给看了茶，就此不着急的等起了林家老夫妻。把手中的锦盒是放在旁边茶案上，等了好一会儿的他，没有见到林家老夫妻出来，而是瞧见了林若曦在秋月的陪同下来到了大厅。
没有起身见礼的李文轩，显得很是散漫的笑道：“多日不见，若曦妹妹是长得越发的标致了。”
在他对面是落了座的林若曦，无比清楚他是表面嘻嘻哈哈，而内心里面可是明白得很的男人。没有被他的调笑影响到的她，直言道：“你就这一个样子来我家下聘礼？”
“是啊！”拿起茶的李文轩，轻轻地吹拂起水中两，三个漂浮的茶叶子，简单扼要道。
没有因此动怒的林若曦，留意到了茶几上放着精美的锦盒道：“想必你这盒子里面装有的东西，定然不是凡品。”
“几枚丹药，没值钱。”李文轩是表现得轻描淡写道：“我家可不比你家富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个了。你要是嫌弃，那么我真就没有办法了。”看得出他是在激自己的林若曦，依旧表现得极其斯文，并没有想要动手打他的念头。
故意是凉了凉他的林家老夫妻，这才不急不慢的出现在了大厅。坐在主位上面的他们，自然是拿出了准岳父岳母的派头。与此同时，林家福夫妻和林家贵夫妻，一前一后的也出现在了大厅里面。
“我这里准备了十枚凝神丹下聘。”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李文轩是直来直去道。
“就你这十粒破丹药，就想把我家小妹娶回家，着实也太便宜了。”林家贵是先行插嘴进来道：“若是你备不下丰厚的聘礼，大可以入赘我们林家嘛！”淡淡地斥责了自己儿子一句“无礼”的林正北，慢悠悠地端起茶来是喝了一口。
瞧得出这一唱一和父子两的李文轩，毫不客气的回击道：“若是我的丹药是不值钱的，你们家老大恐怕就不会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了。我这下聘的丹药，可是专门为夏言，夏首辅炼制的。这类丹药，除了像他那般贵气的人配服用过以外，再无第二人服食过。既然你们不识货，觉得金银更加实惠，那么我也不妨给你们送来那一些俗物。”
心思大动的林正北，拿住手中的茶，进一步确认道：“这丹药可真是和夏首辅服食的一模一样？”
“如假包换。”没有欺骗他，只是夸大了其中疗效的李文轩，除了观察到他眼袋黝黑以外，断定他是被百花楼的事情搞得烦心不已，狡黠一笑道：“有了它，林世伯只需在睡前服食一枚，就不会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了。非但如此，而且还能使你龙精虎猛，老蚌生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