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维尔兹堡家族的命运
维尔兹堡大主教并没有惊慌,虽然眼前来人的部下三两下就打倒了自己每天三个塔勒雇来的三名保镖。
维尔兹堡大主教看得出来,这不是一次针对自己生命的袭击。
“赞美您的虔诚,哈布斯堡红衣主教殿下,您实际上比我的画师所能画出的那个美男子还要英俊的多。”被赶出了领地的维尔兹堡大主教虽然知道西瑞克和巴巴罗萨的矛盾,但是既然拉迪斯劳斯以红衣主教之尊主动拜访了他,他自然也是要拿出谦卑的姿态的,毕竟他是没有红袍的大主教。
“这就是当一个哈布斯堡的好处。”哈布斯堡家族的魅力已经接近了人类的极限,虽然拉迪斯劳斯比皇帝费迪南德稍差一点,但其魅力也不是普通画师能够捕捉的。
“好处可不仅仅是这么一点啊。”你们是如此的英俊和有权势,不过你们的敌人也够强大,维尔兹堡大主教继续说道,“哈布斯堡,多么尊贵的名字,那么一位术士皇族深夜拜访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失意者又是为么什么事呢?”
“您受惊了,维尔兹堡大主教,那些信仰火女士的暴徒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他们的暴行是绝对不会得到宽恕的,在我看来您依然是维尔兹堡人民的指路人。”拉迪斯劳斯握住这位暗日大主教的手,诅咒起了淑妮的信徒。“听说维尔兹堡的大教堂都被他们亵渎了,真是太可恨了。”
和统治的地区同名,这位大主教的姓氏就是维尔兹堡,实际上这也是大部分贵族姓氏的由来。
巴伐利亚公国的宗教事务也属于维尔兹堡大主教管辖所以他逃到慕尼黑是顺理成章的,这位大主教在维尔兹堡是诸侯,在巴伐利亚公国则作为宗教领。
这和曾经的萨尔兹堡大主教类似,一个核心区完全属于暗日教会的大主教,同时在周边又有宗教权力,这种权力组合是过去几百年西瑞克教会控制神圣罗马帝国的法门。
虽然拉迪斯劳斯和哈布斯堡家族对于这种复合型宗教诸侯深恶痛绝,但是为了利益当然也可以和他们打交道。
“那些无耻下流的东西!”维尔兹堡大主教虽然知道拉迪斯劳斯在故意不提当前的主要问题班恩教会。可是提及淑妮的信徒,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愤怒,“居然在教堂之中,上帝陛下的注视之下搞什么无耻的所谓祭祀,真是道德沦丧。文明扫地啊。”
维尔兹堡大教堂并不算欧罗巴非常有名的顶级教堂。但是作为数百年来历代大主教苦心经营的座堂肯定也算得上辉煌庄严,没想到“自由恋爱万岁”那帮家伙居然敢在那里进行了一场取悦淑娜的盛大“祭祀”。
上百个**男女在圣餐桌上,在布道坛上,在西瑞克陛下的注视之下...................................
而且据说萨尔兹堡大主教的正式情妇和他的儿女。也热情地投入了这场运动会,甚至有传言说维尔兹堡城的迅陷落就是因为大主教的家人中有人秘密加入了淑妮的教会。
虽然拉迪斯劳斯认为还是有其他守军军官被淑妮牧师给鼓动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谁也不能否认大主教的正式情妇和淑妮教会的一位高级牧师整天出双入对,好不快活。
还有据说是大主教的女儿同样成为了狂欢的中心人物,由于这位小姐过于诱人甚至还引了淑妮教会高层中不小的混乱。
而以“强迫”虽然可以作为借口。但是根本无法服众,因为淑妮决不会允许自己的教会中存在这种罪行,这是淑妮教会可以自豪之处。
这场名为“祭祀”实为“啪啪啪大派对”的盛事,以惊人的度传播,不仅仅取悦了淑妮,更让大量肉欲主义者和对生活无望的堕落者争先恐后地加入淑妮的教会,自然也让维尔兹堡大主教名声扫地。
虽然和自己信仰的巴巴罗萨一样,拉迪斯劳斯决不认同这样的生活方式,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淑妮教会这么一搞也算是一次极其成功的宣传。
也许大部分人都接受一夫一妻,至多有钱了养个小三甚至小四的生活方式,可是我们的内心深处不是都有一只野兽吗?
在我们的祖先征服所有敌人之前,这只野兽曾经无处不在。
成为了世界的主人之后,这只野兽好不容易才被锁进了牢笼。它是如此狂躁和愤怒不肯离开这个让它着迷的世界。
淑妮教会通过释放和鼓励这只野兽,得到了壮大,但是也因此失去了我们人类最好的一部分。
人类如果放纵自己动物的本性,会带来什么结果从淑妮教会的状态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虽然拉起了一支大军并短暂地控制了包括维尔兹堡城在内的广大领地,虽然教会的脑也许想要建立统治秩序。但是中下层教会已经在一片混乱和放纵之中失去了组织。
而且上层虽然有心,但是同样不是自律的人物,几个教会高层之间居然因为争风吃醋的事情公开对方的老底,互相倾轧。
在这种状态下,他们居然还能组织起一支对抗萨克森的部队其实真的挺让拉迪斯劳斯惊讶的,也许仅仅是动物面对危险抱团的本能在起作用吧。
可是这就是他们能力的全部了,号称五万人的所谓部队,仅仅两个小时就被萨克森用班恩残酷纪律组织起来的正规军彻底消灭了。
这也难怪,互相之间私怨重重的指挥官们,到了战场上面对进退有序,军法严明的萨克森军,一个个都忙着保存实力,有几个淑妮教会的蠢货甚至从一开始的兵力对比认为己方必胜,还暗中策应萨克森军来打击内部的政敌。
自然地,萨克森选帝侯和马丁-路德将局部胜利扩展到全局,然后犹如赶羊一般彻底摧毁了五万乌合之众。
在决战之后,各路淑妮教会内部的实力派更是再无合力,只是匆匆逃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忙着在萨克森军到达之前多过几天醉生梦死的生活,如果有空再写几篇歌颂自己自由灵魂和伟大爱情的诗篇。虽然还有不少部队但是都一个个傻呆在据点里被萨克森选帝侯的部队一个个消灭。
期间无数也算是坚固的城堡根本没有挥出任何作用,刚刚还烈火烹油一般的淑妮教会迅消退瓦解,根本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抗。
维尔兹堡大主教虽然愤恨他们,但是倒也知道谁是大敌:“淑妮教会虽然可恨,可是他们如今已经被萨克森的大军彻底赶出了维尔兹堡。虽然对他们的罪行也是绝不可忘记的。但是我想红衣大主教殿下您还是先讨伐黑手教会的爪牙萨克森选帝侯比较好,不要以我个人受到的一点点损伤为意。”
这位大主教真不错啊,如果我们西瑞克教会里的高层人物都是这样忠于信仰就好了。
可惜啊,哪怕枢机团里的红衣大主教。也有那种无耻之极,只为自己私利打算对于上帝毫无信仰的人物,比如拉迪斯劳斯-哈布斯堡殿下。
“可是您的儿子正急需您的帮助啊。”拉迪斯劳斯痛心疾地把通过莎尔教会买来的情报和素描递给了维尔兹堡大主教,如此高效专门的情报,可是价值不菲。
“什么?!我的儿子还活着?!我只当他早就死在了维尔兹堡城。”大主教急切地抢过拉迪斯劳斯的手上的文件。急切地读了起来。
“是的,他还活着。”拉迪斯劳斯看着对方的脸色随着阅读情报的进度,而变得忽红忽暗,“可是有情报说他已经成了火女士的信徒,还以恋爱自由的名义和您的几个女儿公开同居,虽然他们有不同的母亲,可是您想必也明白这是决不能饶恕的大罪!”
“这个狗东西,原来是他打开城门还策反了城防军,如此逆子。就请您帮我杀了他吧。”维尔兹堡大主教的谈判技巧不错,他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能控制自己。“我们维尔兹堡家族绝不容忍这样的污秽和邪恶。”
“可是他也未必不是被敌人胁迫或者受到了邪法的引诱啊。”拉迪斯劳斯揣测着维尔兹堡大主教对于自己儿子复杂难明的感情,“如果能够得到正确的教诲,未必不能重新得到荣誉,甚至于这些危险的情报。也许会最终被证实为谣言?”
强迫是不允许的,可是引诱这个东西在恋爱中就很难鉴定了。
拉迪斯劳斯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维尔兹堡大主教盯着斗篷之下那双反射出自己面目的眼睛,意识到了这就是胜负手。决定维尔兹堡家族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
“怎么教诲?又怎么辟谣?”维尔兹堡大主教确实对自己儿子的行动怒欲狂,但是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的继承人,维尔兹堡家族的希望,这个姓氏就是源自于维尔兹堡大主教的位置,他们名为大主教实为当地第一豪门已经控制了那里几代人,维尔兹堡大主教绝不肯家族统治在自己这一代结束,这会让他无颜见列祖列宗,可惜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儿子确实是一堆垃圾,文件上的那些事实让他无地自容。
“肉欲并不可耻,婚姻可以约束**,只要宏愿骑士陛下布下殊恩,万事皆有可能。”拉迪斯劳斯要把维尔兹堡地区纳入控制,但是又不能直接控制,否则会把西瑞克的压力全部吸引过来。
“您愿意恢复维尔兹堡的原状?”这是维尔兹堡大主教一切诉求的核心。
“我恐怕这是不太可能的,即使真选教皇陛下也不会把领地再还给您了,宗教诸侯的传承毕竟是潜规则,一旦来自意大利的佣兵作为主力夺回了维尔兹堡,那么必然会有来自罗马贵族家庭的某位红衣大主教会得到这块最大的利益。”没有了自己的武力,维尔兹堡家族的统治已经结束了。“不过维尔兹堡家族在当地利益,还是可以得到保障的,如果您能够正确选择的话,在您的有生之年,您依然可以继续担任维尔兹堡大主教,享有这里的宗教十一税。”
目前即使吞下了这块领地也和本土不接壤,所给与当地大贵族一定的特权,保留他们的内部权力可以为时机到来之时的彻底吞并做好准备。
拉迪斯劳斯要求维尔兹堡大主教和他的儿子成为宏愿骑士的信徒,同时哈布斯堡家族会庇护他们:“至于那些可耻的谣言,神圣罗马帝国内的任何事情,如果得不到术士皇族的承认,那就只能是谣言。不论事情如何变化,我保证维尔兹堡家族永远是维尔兹堡地区有影响力的豪门,同时也会在奥地利有展的机会。如今维也纳的宗教事务繁多,我颇感忙不过来,需要一个助手,这个助手必须由丰富的宗教事务经验,而且在对抗黑手教会的事务上有经验有热情,您觉得有谁可以推荐的吗?”
拉迪斯劳斯用术士皇族来指代自己,这是谈判的一个妙招。
“这位助手在奥地利国务会议中,会和他的前任一样有一个席位吗?”拉迪斯劳斯控制国务会议的手段并不是秘密,只要罗马教会里的人物,没有不知道他把几个当地大主教都丢去了罗马。“维尔兹堡家族可以长期拥有这个职位吗?”
“您的孙子当然可以永远是这个职位的有利人选,不过我只能保证他们在维尔兹堡的权力,在维也纳他们要自己想办法生存了。”拉迪斯劳斯实话实话。“其实在维也纳,我也只不过在努力求生罢了,不论祖先建立了多么庞大的事业,真正能依靠的还是我们自己,不是吗?”
“是啊,是啊,我再努力,我的后人也必须自己保护自己,我只能希望自己能够活得久一点,把孙子抚养长大再培养成材之后才能死。”维尔兹堡大主教握住了拉迪斯劳斯的手。
“确实如此。我相信维尔兹堡家族的祖先一定会赞赏您明智的选择。”尽管拉迪斯劳斯很怀疑这位大主教行不行,毕竟这个“好儿子”也是他自己教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