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没有选择
对此林凡也能够理解，就像一个人追逐了一生的梦想，可到了陨落的时候也未曾实现，这的确是一件无比悲哀的事情。
“后来，我陨落了，我也看开了，永生两个字超过我的想象，也是我无法接触到的，当年我所做的事情太过霸烈了，直接毁掉了众多道尊的道统，所以才会出现神道纪元的大劫，导致主宇宙都崩溃了，所以，到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永生。”
屠天术主人眼中的光芒彻底消散，他好像苍老了不少。
“可这是在我陨落之后才了解到的，或许永生真的没有那么重要，那道人影很可能也是我心中的一种执念，否则以我无敌的修为，上穷碧落下黄泉，无所不能，怎么可能追不上一个人，所以，我觉得我可能走向了歧途。”
听到这里林凡却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屠天术主人在陨落之后竟然还有这样的感悟，有句话他曾经也听说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然，现在也不能这么说，可大致的意思差不多，在陨落之后，屠天术主人大彻大悟了。
“我很后悔，当年因为我的决定不知多少生灵陨落，血海蔓延，整个主宇宙都被打碎了，我是罪人，也承受了主宇宙最大的因果，所以，我对陨落没有太多的反抗，因为这是我注定的结局，或许你会认为强者不应该相信所谓的注定，但我不一样，我选择了相信。”
哪里不知道林凡在想些什么，屠天术主人这一刻彻底敞开了心扉，他陨落多时，也没有必要将所有的东西都给瞒着。
“我最后带着一些人走了，放在神灵狩猎场当中，希望留下神道纪元的火种，当年这些人的先祖都追随过我，即使在神道纪元末期我众叛亲离，这些人也没有离开，所以，我最后还是于心不忍，打开了一道口子，可以让不死物质进入。”
一切都已经了然了，神灵狩猎场当中重新出现的不死物质竟然是屠天术主人故意放入了，林凡现在也了然，实际上屠天术主人在神道纪元末期也就是他遭遇到大劫之后彻底变了，曾经无敌的他消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他的道心已经崩溃，即使能够活下来，现在也不再是那个天下第一人。
“我之所以想要培养你，实际上还是为了弥补我当年的一些过错，现在无上天跟下界之间必定是无比仇视的，无上天的这些道尊肯定想要将整个下界抹除，可是，我留下的一些后手是无法彻底挡住他们的，所以，我希望一个人能够得到我的传承，能够成为道尊，挡住无上天的那些始祖，你也应该猜到了一些，我的道心出现了变化，早已经被毁掉了，我的后手很快就会散去，能够坚持这么多年已经是十分难得了，当然，我也不是在逼着你，如果你力所能及，不要推辞，因为，你来自下界，这就是你所要面临的劫难。”
屠天术主人看着林凡，眼神有些躲闪，实际上这就相当于是他坑了后者一般，自己所造成的后果需要林凡这些下界的生灵去承受，于情于理这都是一件让屠天术主人脸上蒙羞的事情。
林凡心中也一阵无语，但他也也清楚，自己现在没有选择，只能迎难而上，无上天始祖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他们杀意很强烈，不把下界彻底毁掉决不罢休，自己既然是下界的生灵，那么也只注定会跟这些人对上，林凡不是圣人，他也不想庇护所谓的下界生灵，他实际上只是想要保护自己而已。
“蝼蚁也有撼天之意，我的实力应该也算不上是蝼蚁，若是无上天跟下界大战爆发，我必定会站出来的，这一点前辈不需要多想。”
林凡开口，在屠天术主人面前他也一直都保持聆听的姿态，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说话。
“好，你能够站在这里，你能够战胜其他道尊的烙印已然证明了自己的潜力，你也可以成为下界所有生灵的信仰，日后不是没有可能跟我巅峰时期站在同一个高度，我的烙印快要消散了，尽管无上天的那几位道尊可以影响一些通道，但只要我的烙印还没有彻底散去，至少五个纪元之内他们降临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当然，这是我之前的推断，如今的我也无法确保，因为，他们都在进步，但我却在衰弱，短则三个纪元，长则五个纪元，留给你的时间，实际上已经并不多了。”
屠天术主人似乎在交代一些后事，他能够以一些烙印震慑住无上天的那些道尊已经证明了其无比可怕的修为，可即使再多的后手也会有消散的时候，很显然，现在屠天术主人的烙印已经距离消散不远了，如果没有他的亲自催动，这些后手很快便发挥不出最为强大的威势，最终无上天跟下界的通道会再次打开，大劫也就到了。
“我的时间的确已经不多了。”
林凡自言自语，有些急迫，修行越是到了后期需要耗费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现在还算好的，如果没有这些屠天术主人留下来的感悟，恐怕现在的林凡想要成为大领主还需要一个纪元的磨炼，不过不得不说，这一次的机缘对他来说好处是很大的，至少省去了一个纪元的苦修。
“没错，我的时间也不多，我要沉睡了，随时关注无上天跟下界的通道，一些后手也需要我的烙印亲自坐镇，接下来我会给你我这一生的所有感悟，还有部分属于道尊的能量，希望你能够更进一步，下界若是破灭，生灵涂炭，永远不要小看无上天，他们有神道纪元最为完善的传承，现如今的底蕴超出了当年一些，出去道尊数量少了之外，会更加强大。”
屠天术主人消散了，但是他也留下了不少的好东西，无论是道尊的能量还是他的感悟都非同小可，尤其是对于现在的林凡来说，可以让他的修为境界战力都更进一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我却又没有选择。”
林凡苦笑，他开始吞噬这些能量，同时开始悟道。